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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洗澡

“洗……澡?”南宫逸风望着害羞的厉冰茹,有些迷惑不解。

“啊!”这么简单的词也要解释?

厉冰茹简直要晕倒了,她指指自己,又扯扯脏乱的衣服,无奈的说:“就……就是我身上有味道了,我要洗洗,这样说,明白了吗?”

“那叫浴身或者净身。”

“净身?”厉冰茹差点被自己的舌头给咬到,在那些古装的电视剧里,进宫当差的男人都要净身。想到这儿,她忍不住窃笑。

“你笑什么?”南宫逸风摸不着头脑,她的笑容看起来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只有太监才叫净身。”厉冰茹不由掩嘴偷笑,这些在平时她看来极其做作的动作此时正好可以掩饰她的尴尬。

南宫逸风的脸色变了几变,直觉的不是什么好事,忽尔想到了什么,脸色蓦然铁青。

厉冰茹看到南宫逸风突然就阴沉的可怕,想着他刚刚懵懂无知的样子,赶紧的捂着脸咯咯笑着跑开了。

南宫逸风的脸色当然不可能好,一个女子竟然跟他说如此晦涩的话题,而且这个女子还是他的“新婚夫人”,这让他的心情怎么能好的了?

她到底生长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怎么就不知羞呢?在这一刻,南宫逸风突然想要了解的更多。

南宫逸风急冲冲的奔向书房,唤来砅剑。

“有没有查到柳湘雪的消息?”南宫逸风迫不及待的问。

砅剑愣了愣,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二少堡主从来没有迫急过,这次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疑问归疑问,砅剑懂得做为一个下人,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平静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报告给自己的主人。

“启禀少主,柳湘雪正往江南一带逃匿,跟她同行的正是二少主上次吩咐要找的人——邵海辉,而且……”

“嗯?”南宫逸风清冷的吐音,砅剑怎么也学习吞吞吐吐了。

“曾有人见过青沥在江南出现过!”砅剑头一低,似有些壮士断腕的决绝,“不过,这些只是听说,属下派出去的人并未见到他们本人,更未见到青沥!”

“江南吗?”南宫逸风半眯着眼细细斟酌,忽又睁开,“邵海辉的底细查出来了没有?”

“少主恕罪,那邵海辉和少夫人……”

砅剑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他抬头望了一眼南宫逸风,见他没什么异样,又继续说下去,“他们二人在一个月前突然出现在附近的农庄里,仿佛是一夜之间从天而降。而在一个月之前,没有一个人见过或者听说过他们。因为他们举止怪异,穿着也异于常人,见过的人都记得清楚。他们常去偷山下村民田里的瓜果,所以村民大都认识他们。属下也是打听到邵海辉的古怪性情,一路追查,才查出原来他是与柳太尉的千金一起往江南逃匿的。”

“从天而降?常去偷村民的瓜果?”南宫逸风不知不觉皱起眉头,脑海里浮现的是厉冰茹拿着两根黄瓜贿赂南宫宣明的娇笑可爱模样。

砅剑垂首敛目,为自己不能查出邵海辉和少夫人的出处而自责。

南宫逸风目光沉沉的望着远处,似在思虑些什么。

“邵海辉和柳太尉千金逃往江南,行踪极其隐匿,柳太尉甚至朝廷似乎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砅剑如实禀报。

不知怎么的,南宫逸风听到这句话,轻轻舒了一口气,然而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最初的黑洞,

“那个邵海辉,会是朝廷的人吗?”

砅剑愣了一下,“这个……属下还在查。”

“嗯,随时回报。”

南宫逸风离开了书房,他心里怎么也不能平静了,他最初以为嫁进天龙堡的新娘子是最无辜的,现在看来,所有的一切似乎是一场早就设好的局。

柳太尉或许是真心想要帮助天龙堡,所有陪嫁的丫环嬷嬷都谴送回去也没说个一字半句。

但邵海辉和厉冰茹的身份着实可疑,怎么就会就那么巧的,大婚当日,一个拐走了新娘子,一个做了代嫁新娘嫁进了天龙堡?

若是单纯的巧合,那也太巧合了。

如果一切都只是一场谋局,新娘子为什么在最开始的时候又申明真正的新娘子已经逃跑了,她是被逼上花轿的?而且,她的所作所为,不是太招摇了吗?

还是说,这又是一个局?

“少爷,奴婢回来了。”

合兰的声音打断了南宫逸风头痛的推断,深吸一口气,决定先放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推断,一切等砅剑查明白再说。

“东西都送到了吗?”

“送到了。是卜桑应的,奴婢未见到紫汐小姐。”

“知道了,少夫人要沐浴,你去服侍着,晚一会把她带到正厅。”

“是!”合兰行了礼往厢房走去。

厉冰茹是个路痴,她所看到的天龙堡的每处庭院都是差不多的布局。初夏,正是繁花盛开的季节,姹紫嫣红,争奇夺艳,飘香撒幽,诱人心醉。若不是合兰紧紧相催,她真想徜徉在这无限花海之中,做一个美丽的花仙子。

南宫逸风赶在厉冰茹进大厅前拦住了她。

“今天是家宴,待会儿好好吃饭,他们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许胡言乱语,不许目无尊卑。”

“你们的家宴干嘛要叫上我呀?”厉冰茹不情不愿的翘起小嘴,很显然她并不认为这个家和她有什么关系。

“别忘了,你已经嫁入了天龙堡!”

“可你从来没有承认过!”厉冰茹不服。

“你再顶嘴?”

“哼!”厉冰茹才不会屈服在某人的淫威之下。

客厅正中央,南宫泓霖和一位风韵犹存,保养极好的妇人正襟危坐,脸上都挂着一本正经的笑容。

见厉冰茹和南宫逸风一前一后走进来,南宫泓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咧开嘴,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是湘雪吧?老夫都认不出来了!你看,这洗的干干净净的,多好看的一个女子啊!”

“爹!”不等南宫逸风吩咐,厉冰茹主动迎了上去。南宫泓霖脸上的笑容让她瞬间忘记了之前的不快。

“你还这么年轻,这么英气逼人,哪里老了,怎么能自称老夫呢?”

“哈哈哈……”南宫泓霖开怀大笑,“湘雪,你就别拿爹来取笑了,孙子都十好几岁了,哪能不老?”

“可是在我见过的人里,爹,你是最帅气的!”

“帅气?”

南宫泓霖乐的满面春光,虽然不懂儿媳妇的意思,但他听得出来,儿媳是在夸赞他。

“就是英俊潇洒,英姿焕发,英气逼人等等的意思,总得来说,爹,你是一个非常非常英俊,非常非常有魅力、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人!”

厉冰茹脸上展开甜美的笑,她刚伸出手,想要攀上南宫泓霖的手臂,以表示她对他的亲睐,南宫逸风冷不防从侧面抓住了她的肩膀。

“爹、娘!”

南宫逸风微微勾下头见礼,并小声在厉冰茹耳边警告:“不许胡来!”

厉冰茹悻悻止住了动作,她回头给南宫逸风一个怒眼,眼角余光却发现南宫泓霖夫人颛孙柴琇正用某种阴冷的眼神盯着她。情不自禁的向南宫逸风靠了靠。

南宫逸风奇怪的看了一眼突然靠过来的厉冰茹,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柔软而可爱,心里忽的就划过一丝异样。

“逸风啊!”南宫泓霖被厉冰茹的**汤灌的乐悠悠的,他带着对儿子的责备,对儿媳的心疼,开口道:“湘雪如今是你的正妻,是天龙堡的二少夫人,身为少夫人就得有个少夫人的样儿,她出落的如此俏丽可人,总不会委屈你。你回去做两件配得上她的衣裳,也别委屈了她!”

“爹,湘雪说她就喜欢这衣裳。”

“啪——”南宫泓霖手往桌子上一拍,顿时寒了脸,“湘雪不懂规矩,你也不懂吗?少拿这样的借口来搪塞我!我还没老糊涂!”

“老爷,你别动气!”颛孙柴琇温和的拍拍南宫泓霖的手背,劝道:“风儿也大了,做事自有他的分寸。况且,湘雪是大户小姐,自然知道该穿什么衣裳,能穿什么衣裳,他们你情我愿,你我何必多操这一心呢?”

“你就会替这个不肖子圆话,你自己看看,他这做的叫什么事?”

“爹,娘!”厉冰茹含笑开口,她不愿看到别人因为她而吵架,也不希望别人因为她而难堪。

“这衣裳我确实很喜欢啊,我觉得它就像天边的青青云朵一样飘逸,花丛的盈盈蝴蝶一样轻灵美丽,有了这件衣裳,我都不想再穿以前的那些衣裳了!”

厉冰茹一边说还一边原地舞了一圈。脸上的笑容与欣喜一点也不掺假。她之前穿的那些麻布衣裳又硬又粗,穿在身上硌得皮肤都疼,这件衣服又柔又软,穿在身上轻飘飘的,她总感觉自己就要飞起来了。

“都说了是你瞎操心吧!”颛孙柴琇嗔怨了一句,意味不明的垂着眸子盯着厉冰茹看了许久。

南宫泓霖不理会她,瞪了一眼不懂事的二儿子,道:“湘雪都比你懂事!”

又招呼厉冰茹说:“湘雪,来,坐这里,让爹好好看看你,我和你爹十几年的至交。初识,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那年我去府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

南宫泓霖比划了一个桌子的高度,又无限怀念的说:“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一晃,十几年都过去了,你也从一个小丫头出长成这般亭亭玉立的女孩儿,还成了我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