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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错综复杂的局势

唐国上下,无论江湖还是庙堂都暗潮汹涌。

这些暗潮一部分来自内部,譬如愈演愈烈的唐国储君之争,其次便是四族来犯,先是北境压兵,然后是南疆十大属国在魔族恩威并施下反了,西南四州已是风声鹤唳,战火四起。

辉煌的大明宫中正举行着朝会。

文武大臣分站两边,各两列。

文臣之首的武白柳和孙玄机比往常沉默多了,至今一言不发。

武将之首的李药师和秦宝书一脸愤怒,二人之后的群将更是战意昂扬。

此四人分别被封为安国公,卫国公,镇国公,护国公。

四大国公德高望重,是大唐帝国的柱石,是天下文士武者的榜样。

至于修为,他四人也是唐国最顶尖的一拨,至少不弱五大宗门之主。

李武秦孙也是唐国四大门阀,说他们权倾天下也不为过,好在他们相互制衡,加之紫薇道宫在后支持,宋氏才得以坐稳江山。

身穿明黄帝袍的宋世明威严地俯视着下方,他看了看人才济济的殿内。然后,目光穿过宫门,穿过那一幢幢雄伟富丽的宫殿后,落在绵亘如黛的群山里,他的思绪亦如山间云雾般幽浮不定起来。

王德身为太监总管,自皇帝还是亲王时便一直跟随左右,他虽然微偻着身子,目光从未离过金殿台阶,却能觉察到皇帝的异样。于是,他微微地咳嗽了一声。

宋世明目光微动,恢复如常后,威势笼罩全场:“镇国公奏请出兵西南,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臣等附议。”一众武将率先附议。文官这边,则小半附议。

宋世明随即看向醇和平静的安国公武白柳和卫国公孙玄机道:“二位爱卿之意如何?”

武白柳躬身出列后拱手道:“臣觉得西南四州和南疆十国看似闹得凶,实则尚在南王殿下的掌控中,八十万黑枭日夜操练,完全能镇压此次叛乱。如今,最紧要的还是北境安危,只要北境定,其余宵小自然偃旗息鼓。”

武白柳说完,孙玄机随即出列拜道:“老臣附议武相之言。”

“臣等附议。”先前未表态的文臣皆拜身道。

李药师和秦宝书面色如常,其余武官虽有不忿,亦不便再言。

毅勇侯陈金尧则不管那么多,瞪着虎目,瓮声瓮气道:“武相啊,这次魔族联合血族鬼族僵族共犯西南四州,而南疆十国也正好反了,很显然这一切都是有备而来啊,光凭南王的黑枭军估计玩不转吧,而且……据说南王也被魔族算计了………”

“陈将军所言不错,可知这一切不是南王将计就计?”陈金尧勇武耿直,武白柳甚是欣赏对方,笑了笑,温和道。

“武相你是说…………”陈金尧虽长得粗犷,却不傻,仔细咂摸一下便觉出味来,瞪眼讶异道。

武白柳没回话,宋世明却说了:“朕相信以南王叔的智勇,定能平掉这次叛乱,不过……为防意外,兵部可命西州,江州,相州,鄂州,共集二十万卫戍军驰援西南,给南王减轻些压力也好。并请四小世家和五小宗门给予协助,专职联络江湖宗阀的神武司负责督办协调好此事。”

“臣遵命……臣遵命。”兵部尚书李药师躬身领命后,不像武夫反像渔夫更多的神武侯尉迟拙也出列躬身道。

秦宝书欲再言,站在其旁的李药师微不可察地摇了摇手。

这些老臣都清楚宋世明的性情,他笃定的事,很难扭转。且西南之乱与十国之叛,还有许多蛛丝马迹般的可疑之处,过多参与恐惹祸端。

能得高位者,不仅能力要出众,认清局势和机变之能也很重要。

大唐帝国的四位国公无疑是个中佼佼者。

正当王总管要例行公事地高宣“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时,位于文臣列中段的谏议大夫走了出来,黄弘毅躬身道:“启禀皇上,老臣有言要进。”

宋世明淡淡道:“爱卿请讲。”

“储君之位空悬过久,不利天下安稳,恳请皇上早做定夺。”

黄弘毅素来耿直忠介,薄有贤名,关于立储之事,他已经上言不下三次了,也只有他敢屡败屡进。

上月因为进言立太子,皇帝才杀了三位御史言官,午门斩首台的血气都还未彻底消散呐。

大殿倏然安静了许多。

王总管微微地笑了笑,淡淡地看了眼黄弘毅,身形微躬,更谦卑了。

四大国公和在殿的四大侯爷齐齐静默,皆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宋世明扫视全场后,看着黄弘毅道:“此事重大,还需从长计议,朕要仔细看看究竟哪位皇子能堪大任?”

黄弘毅欲言,宋世明直接打断道:“立储之事,一年内不得再议,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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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莽山脉西北面最为荒僻,且朔风凛冽,风中还有微微的江河气息。驻守此段的恰好是玉残花的鬼族一部。

穿过此地便是西州的寒月渡,寒月渡在沙江边,隶属于风烛镇,因南来北往众,此地还算繁荣。

风烛镇西靠沙江,邻江段有片江景独栋院落,其中一栋名为“风月小筑”的院落最为堂皇大气,已经差不多空三年了,几天前忽然来了住客,里面灯火辉煌,偶尔歌舞悠扬。

玉残花着贴身鹅黄纱衣,将她浮凸柔美的身姿完美展现。她咬了咬红艳的嘴唇,眉眼勾人地看向化名为胡蝶儿的胡魅儿道:“我美吗?”

比在苍莽山脉时更加妩媚邪气的胡魅儿娇笑道:“很美。”

“有多美?比你美吗?”玉残花问得有些突兀。

显然胡魅儿也觉得意外,她不敢大意,因为玉残花从来不像表面这般温柔动人,凡是以为她温柔动人的往往死得都惨。

“比魅儿美多了。”胡魅儿慢慢走过来,轻轻吻在玉残花后劲上,柔声道。

玉残花笑了笑,慢慢转身,然后朝胡魅儿脖颈摸去,刹那间,胡魅儿身体僵硬,心胆剧颤。玉残花纤秀白腻的手掌钳住胡魅儿的脖颈后,越来越紧,面上依然笑靥如花。

胡魅儿呼吸急促,脸上布满惊恐,不断哀求道:“夫……夫人饶……饶命。”

“为何求饶?做错了什么?”玉残花笑靥如常道。

“我……不该……不该对蝴蝶谷的人手下留情……”

“还有呢?”

“不该……不该以为占据了胡蝶儿的身体,就真把自己当蝴蝶谷少主了。”

“还有呢?”

“…………请……请夫人明示。”

“咯咯咯……那就给你提个醒,你是不是对苏离那小子手下留情了?”

胡魅儿眼珠微突,更加惊恐道:“没……没有……”

“那好,本座暂且再相信你一次,若所料不错的话,那小子一定会逃出来,且十有八九会从此地路过。”

“咳咳咳…………如果……如果他从此过,我……我一定杀了他。”脱离鬼爪的胡魅儿如脱水的泥鳅,激烈呼吸着,惶恐不已道。

“不用,把他抓到本座面前即可。”玉残花看着新做的红指甲,满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