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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新的打油诗

柳晨斌刚刚跟兄弟和妹妹一起畅饮了一番,表达了对家国沙场之豪情,结果一回来,碰见这么一个梨花带雨的表妹,他呆立当场,仿佛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柳梦岚以为柳晨斌是被自己的柔情感动了,反而显得更加的不舍。

柳晨斌拍拍柳梦岚的肩,“表妹无需担心。”语气明显冷了下来,毫不耽误,转身便带着柳溪澜走了,柳溪澜经过柳梦岚身边的时候,对她粲然一笑。

那表情就是说“你这个跳梁小丑,我哥不理你吧。”

把柳梦岚气得直跺脚,最近怎么什么事都不顺?

柳晨斌回房收拾停当,柳靖进宫去面圣了,迟迟未归。柳晨斌便给柳靖留书一封,又拜别了老祖母,很快便要走了。柳溪澜将柳晨斌送到城门口,不能再送了,才依依离去。

送别了兄长,柳溪澜和锦思悠悠的往相府走。

街上倒是人声鼎沸,百业俱新。

当朝皇上治理国家有方,宰相勤勉政事,官场清明,百姓安居乐业。这是一派盛世景象。

柳溪澜看的景象喜人,她本是警察出身,所以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是她特别所喜闻乐见的。

可是她现在有棘手的案子要查,这百姓安居乐业的模样,可能只是表象,下面暗流涌动。之所以在送别了兄长之后,还这么小案子,是因为她又听到孩童唱的打油诗。

新的打油诗。

之前一首打油诗,让皇上决定彻查此案,查着查着,毫无头绪,不能进宫调查,却又听到新的打油诗。

孩子们追着唱:“若说查案真难办,相府小姐来明断,高墙深院进不去,只能江里瞎看看!”

若说之前是因为花灯节的时候,冒出这么一首打油诗,可能是因为女尸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光下,好死不死哪个书生随意写写,那现在查案涉及宫闱,停滞不前,为何也被人拿来写作打油诗交于儿童唱呢?

必是有人有心了。

看来想要让真相水落石出的人,可不止柳溪澜一个。

京城人口极重,互市的地方只有东西市,有什么消息,往市场上一撒,全程都能知道,更何况这种街头巷尾打闹的孩子一唱。

这打油诗,交给一个孩子唱,便可一传十十传百,不消一个下午,整个城里的孩子就都会唱了。而且还查不到时哪里传出来的。

幼.童无知,并不知道自己唱的是什么意思,能够朗朗上口即可!

此时和柳溪澜有同样顾虑的,正是在王府发疯的三王爷,李擎书。

“是何人有心,竟将此案步步紧逼,父王说不想查都不行。李擎书将案上的书扫落一地。都是你和七杀殿的人办事不利!”三王爷气的面色铁青。本想着此事无人敢查,差不多就行了,不会暴露什么,没想到立刻就惹得龙颜震怒。

想着查不到宫里,结果今天就传出这等狗屁不通的儿歌。

徐瑾则是沉默不语,他也好奇,为何此事被写作打油诗街头巷尾传唱,这不是要皇家难堪吗!

可是皇家越难堪,皇上就会越重视此事,那么纸就越包不住火。

“徐先生,你可有良策?”三王爷发过脾气以后也冷静下来。他拢了拢冠,正了正色,又恢复了平时淡然的面目。

此时西市街角的一座宅子里,一个书生正接过一袋钱。给他钱的人蒙着脸,衣着朴素,确实是粗布麻衣,但是钱袋沉甸甸的,“此事办的不错。先生教书不知如何,这打油诗写的确是好啊。”

书生接过钱袋,“过奖过奖,替小生多谢你家主人。”

西市人来人往,根本没有嗯在意这座宅子,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书生面露喜悦的表情。一切那么平静。

“你说说奇怪不奇怪,这药铺伙计暴毙,都要来报官。”京兆尹衙门平日无事,毕竟现在太平盛世,没什么命案可查。捕快分批维护维护京城治安而已。什么小偷小摸,小打小闹,这种小案子办办,也不枉拿俸禄。

可今日下午,有药铺伙计在自家药铺里暴毙,药铺掌柜来报了官。

“怎么回事儿?”柳溪澜送完兄长回到府衙,刚从外边回来,就听见有人暴毙。

“啊,柳小姐。你回来啦。”整个京兆尹府衙,都是男捕快,这整个天下也没有几个女捕快,所以丞相府小姐到了这里做监察。整个府衙的捕快都把她视作珍宝。

毕竟天天身边都是大老爷们,好歹有个姑娘家,就算是多看两眼,也是舒心啊!

所以柳溪澜一问,周围的捕快纷纷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事儿告诉了她。

说来也奇怪,暴毙本不算案子,他自己死了嘛,不知那掌柜为何非要报官。

那可是药铺的伙计,药铺知不知道自己家店里伙计身体好不好呢?人无事怎会暴毙?

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今天下午,刚刚,何记药铺的伙计突然暴毙,那伙计才不过20多岁,身强体健,今天早上还好好的,结果下午就突然暴毙了。

药铺老板觉得蹊跷,便送来报官。

“我去看看尸体,尸体送来了吗?”柳溪澜问。

大家都觉得相府小姐不寻常,人家普通的女孩子,也不过就是绣绣花读读书,看见只猫啊狗啊的尸体都避之不及,可偏偏这相府小姐,要去看人的尸体!

她难道就不怕吗?

可别说,柳溪澜脸上确实是没有怕的迹象。

尸体停在官府的义庄。

柳溪澜拿出一双手套戴上,又给自己蒙上口鼻,上前检查尸体,苏逸轩和欧阳辰逸也从外面赶回来,知道柳溪澜去查尸体了,便匆匆的赶来。虽不是自己的案子,但是柳溪澜是自己一组的人。

见苏逸轩和欧阳辰逸过来,柳溪澜把自己调查的结果告诉他们。柳溪澜觉得这是一起谋杀,可是谁会去谋杀一个药店伙计呢?

“这尸体是刚死的,他的脏器都很正常,也没有任何损伤,他暴毙前曾有呕吐,口.唇发黑,绝对是中毒死的,根本不是普通暴毙。”

而且有个奇怪的地方,这伙计右手食指拇指和中指发黑。

欧阳辰逸精通毒药草药,听到这里,也上前检查。“柳小姐的判断是正确的,他果然是中毒死的。”

欧阳辰逸细细检查了那伙计的手指,指甲里没有异物,手指上却有,之所以发黑是因为沾了有毒的东西,必然不是一把抓,而是捏起来了什么东西,看手指上的样子,这是慢毒,本不会这么快发作,只是伙计会舔手指,比如翻页的时候,搬不开,便把手指沾一点口水,继续去翻。

如此,便比普通的人中毒更快。

可见他受伤接触毒药后,立刻便舔了手指。才会如此块暴毙。

“我们去看看吧!”苏逸轩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反正本来药铺老板报官,京兆尹就得派人去查案,既然苏逸轩他们要去,那便就他们去了。

出了事儿的是何氏药铺。

何氏药铺是京城西市最大的药铺,风评良好,掌柜的一家医术高超,医德也是为人称道。药材好,足年足量,却从不哄抬市价。

何家在西市名望是极高的。

现在,何氏药铺死了个伙计,不过这倒也不会不影响药铺生意,可是药铺老板既然报官,这按照流程,报了官,就有人来查,何氏药铺的老板也不敢继续做生意了。现在是关门歇业呢,等着官府的捕快来。

他还有些保护现场的意识,什么东西都没动,柳溪澜知道这一点倒是很赞赏,觉得这老板是个聪明人。

“何二为了药铺工作多年,我是他东家,不能让他枉死,死的不明不白,人是会魂魄不宁的啊!”何氏药铺的掌柜如是说。这确实是个厚道人。

苏逸轩不懂药理,但是细细的盘问了老板和伙计,这个死去的伙计的社会关系,跟什么人有来往?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没有,死去的伙计叫何二,从13岁就在何家药铺打工了。何二人有点傻的,根本不会得罪什么人。”药店掌柜的坚定的说,“这伙计平时就住在我药铺后面的房子里。人际关系清白干净的很。”

据掌柜的所言,这个何二从13岁流落至此,掌柜的收留他做点粗活,那时就在这里工作了,他有点傻,但是能写几个字,只知道笑呵呵的干活,当然精细的活也不会干,时间长了,掌柜的信任他,他便在这里,记记账收收钱。

何二平日里从不出门,有什么需要都是拜托掌柜的买回来的,也未成家。

如此单纯的一个人,必然不是仇杀。

“那他接触过什么东西吗?”苏逸轩问何氏药铺的掌柜。他怀疑是何二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这可就多了,你知道我们这开门做生意什么东西都会碰啊。”老板说的倒也是实情。

苏逸轩沉吟了一下,根据他们验尸的结果,这伙计必然是碰了这毒,立刻舔了手,那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就是他收了钱,然后,舔了手,翻了账本。这是伙计常见的动作,何二做伙计多年,必然也有这个习惯。

苏逸轩把自己的判断告诉何氏药铺的掌柜,“你今天开门做生意可有生意上门啊?”苏逸轩问。

掌柜的平时不管药铺的事儿,这何氏药铺是西市第一大药铺,何氏百草堂名声在外。掌柜的说,“这我得查查,我不在柜面上,我今日出诊了,我是何二暴毙以后被人匆匆叫回来的。”

说着,何氏药铺的掌柜也非常配合的找出了账本。

“掌柜的等一下。”柳溪澜叫住了他,给了他副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