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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竟有如此柔情

虽说让也与他丝毫无碍,只是一个富贵的瘫痪王爷罢了,可是,这关键时刻还是可以拿来用用的,三王爷心想。

徐瑾称是,“只是这似乎有些太过顺利了。”

“顺利还不好?”三王爷挑挑眉,“多亏徐先生妙算,老五机灵。只可惜了不能将此事挂倒李瑾锋身上。”若是能一举推倒太子李瑾锋,那三王爷便更加顺风顺水,只是栽赃太子太过招摇,很容易想到是三王爷,毕竟太子出事,三王爷是最大得利人,所以便作罢了。

“此时苏逸轩他们想必已经去了那瘫子府里。待会便会有消息了。”三王爷说,说罢还叹了口气,“到底是小妹说的对,就算是那个瘫子身子损了,无才无德,这许多年躺在床上起不来,父王也总是心疼他多一些。”三王爷语气失落。

确实如此,自己文韬武略不敢表现,只仅仅说醉心诗书,就是因为,从小,皇帝对三王爷便不甚亲近,太子李瑾锋常得皇帝亲自教导,功课也是皇帝亲自过问,二王爷虽然瘫痪,封赏极高,独独他三王爷李擎书,不闻不问,出事必然重罚,他确实没有父爱。

徐瑾看到三王爷面露落寞,道,“王爷不必多思,皇上疼谁并不重要,王爷您已经不是黄口小儿了。”

是呢,自己的父亲喜欢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掌握王朝命脉,谁能坐上那把龙椅。

二王爷府门紧闭,敲了半天才有小厮钱来开门,小厮模样一般,看到有客,并无丝毫的欢迎之情,反而惊讶的很,“看来这二王爷平时真不与人走动”柳溪澜说。

“是呢,不过澜儿姐姐怎知?”思言公主问。

柳溪澜笑笑,“你看那开门的下人,他的神情一看便知是向来无人拜访二王爷,今日见我们来,惊讶的很。”她顿了顿,这是她的判断,可也有证据,“你再看那门口的拴马桩,一般人家的拴马桩前的一块地,向来是被马儿蹄铁磨得凹陷光滑,这里如刚铺就一般。说明多年不从有人拜访。”

思言公主感叹着观察之入微,难怪她父皇将案子托给他们。真是厉害。

通报过后,管家出来,带着苏逸轩一行四人进了二王爷府邸。

穿过有些过大的院子,柳溪澜满眼就是荒芜的景象,和三王爷那精致小院简直是两个世界。也许这就是二王爷的内心世界吧。柳溪澜想。

一个对生活无望的人,苟延残喘于世,看到这样的院落,才会觉得同病相怜,若是让二王爷去住三王爷的院子,恐怕二王爷要自惭形秽更加不能面对自己了。

不过二王爷居住的小院子倒是清新爽利。

二王爷居于小院中,正在烹茶。

外界盛传二王爷阴郁的很,见他四人来了,倒也不阴郁冷漠,反而对着苏逸轩笑笑。

苏逸轩还没说话,思言公主便开腔了,“二哥,你还好吗?整的这院子如此荒芜,可是下人们怠慢?”

思言公主多年不见二王爷了,不曾想如此落魄!

皇帝掌上明珠一般的小公主当然不喜欢这落灰蒙尘的院子,她更喜欢春花秋雨欣欣向荣。

她只知道记忆中的二哥冷漠阴沉,也知道二哥封赏甚至高于太子哥哥,今日一见,他瘦的如枯枝一般,住在这无人打扫的大院子,孤身一人,想必是十分凄苦的。

思言公主心思单纯的很,二王爷之前的不好,全部都烟消云散了。现在思言公主觉得她二哥可怜的很,便对二王爷出语关怀。

不想,二王爷却不理她,只是说,“苏公子,你们可是找本王有事?”

思言公主见二王爷不理他,心想,这二哥果然是不疼我,肯定不是好人。她的表情经历了阴晴圆缺,全部落进了欧阳辰逸严重个。

明明来的时候还说不喜欢她二哥,说觉得二哥阴阴沉沉的,现下看见她二哥的院子,便觉得二哥可怜,想必想起他年幼坠马,身子废了,至今未娶亲,恐怕一生都无人陪伴送终了。

结果,二王爷不理她,立刻又撅了嘴。

欧阳辰逸只觉得搞笑!这小女儿的心思可真是简单易猜。

对她好变成好人,不理她便是坏人。

苏逸轩则对二王爷行礼,“王爷,我等奉命追查,朝中案件,证人有证词称,有证物藏在了王爷府上,这便是搜查的准令。”苏逸轩递上令牌,“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相比于苏逸轩的按部就班严肃认真,二王爷显得随意又懒散,他看都没看,接过来便放在案上,“如此是要搜查本王府邸了?”他看着茶杯里氤氲的雾气,头也不抬。

苏逸轩点头,“得罪了,还望王爷见谅。”

柳溪澜看着他们一来二往的官方腔调,只觉得苏逸轩演技了得,若是换成她柳溪澜,恐怕早就笑场了。

二王爷轻轻的压了一口茶,也不回答,“这茶不错,几位可要品一下?”

这皇家几位王爷,怎么都如此云淡风轻?

苏逸轩摇摇头,“谢王爷!然而公务在身,实在不便。”

二王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叹气的时候,那双过于犀利的凤眼会微微眯上,二王爷的脸瘦削,平时显得这双眼睛十分凌厉,如刀子一般。

而此时,叹气眯眼的动作让他看起来柔和许多,甚至有几分阴沉的美,“既然如此,搜便搜吧!”

二王爷真想和苏逸轩多待会,多说几句话。

他是他的希望。

二王爷王府大,若只有苏逸轩四人怕是搜到明天也搜不完这王府。苏逸轩是带了捕快过来的便是要搜牵心草。

人多好办事,加之无人阻拦,二王爷府中的下人尽数被拘着,这府里,除了二王爷居住的小院儿,其他各处空空荡荡,最是好搜了。

“苏捕头,可是这个?”一个小捕快拿着一包油纸包裹的小包过来,那小包确实不大,方方正正,却用油纸包了许多层,想必是用来防水防潮的!

“何处搜得?”柳溪澜问。

那小捕快说,便是一处废弃无人的柴房的柴堆里头。看那柴房偏僻无人,地上却比别处干净,想必是有人进出的,所以特地去找了,便发现此物。

效率真的挺高。

也如林佳所言,在二王爷府邸的墙角,有一个小洞,洞中十分干燥,且可以直接通府内,在里面放东西的话,便是把手伸进去即可拿到。

人证物证齐了。

“王爷,请问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苏逸轩拿着那小包质问二王爷,神色严厉,丝毫不像做戏。

二王爷则怔怔的看着苏逸轩,沉默良久。

他好像在想办法,又似乎是享受这一刻,更像是要盯着苏逸轩的脸,要记住这张脸的样子,这对二王爷实在太重要,他鲜有这样的时光,静静的盯着一个人,将自己的生命都交与他手。若不是血脉给予的信任,二王爷想不出别的原因。

他一直含笑的沉默着。倒也没人打破这沉默,过了许久,连思言公主公主都要跳起来问二王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回事了。

她是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牵心草会出现在二哥的府里,她二哥已然是富贵加身,却了无欲求,为何还行心如此之事!这些都是谜团,思言公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她忍不住,想要个解释。

“二哥!”思言公主说,“可是有人要害你啊!这是嫁祸对不对?你说话啊!”

二王爷不知是限公主吵,还是这气氛压抑他不舒服,幽幽的叹了一声,“可是那丫头全招了?”

思言公主没有想到二王爷在沉默良久之后,竟然直接说的是这样的话,什么叫那丫头?什么叫全招了?这是不是就是说明二王爷要认罪了?

思言公主心下着急,她说,“二哥,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可轻易认罪啊?是否有人害你?父王会为你主持公道的,他素来疼你的。”思言公主单纯的很,之前说是三王爷受怀疑的时候,她说三王爷绝不可能是凶手。

现下二王爷被疑,她又觉得二王爷无辜。

柳溪澜心里笑,自己是怀疑一切可疑之人,思言公主是不怀疑一切不管可不可疑。

二王爷轻笑,“思言小妹,哥哥许久不曾见你为哥哥说话了,你小的时候,是总对二哥笑的。”他顿了一下,“那时候,二哥最爱背着你跑,你吹风便笑,好多次因为怕摔了你,二哥总被你母妃责备。”

思言公主愣住了,她已经不记得了,那时候她太小。她只记得二哥残疾的样子,从不笑,冷着脸必是因为冷着新。她也从没想过,自己的二哥,竟然对自己有如此柔情!

思言公主眼泪直流。

不过既然查出来了,这事儿自然不能在二王爷府因为二王爷的柔情而私了!苏逸轩冷面道,“王爷得罪了,请跟苏某走一趟!”

二王爷拍拍手,便有两个家丁过来,抬着二王爷的椅子直接放到撵轿上,这是特意设计过的,椅子和撵轿可以牢固的卡住,方便二王爷出行。

“走吧,本王早知会有这一天。”二王爷处处言语之间都透露着愿意认罪的意思,思言公主十分担心,她实在想不通二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的二哥是最与世无争的人,为什么要去陷害三王爷和成贵妃呢?

查到了凶手,柳溪澜通知了柳靖。

柳靖是一国丞相,事务繁忙,但是此事重大,御笔钦点,柳靖作为负责人,匆忙赶来听审。

二王爷未曾跪,坐在堂下。他努力让自己坐直,神态冷清淡漠,他直接认罪了,丝毫没有抵抗,说林玉和林佳都是自己的探子,是自己买凶所杀。

“王爷,你为何要杀自己的探子?”二王爷摇摇头,“本王只是命人杀一个成贵妃宫里的宫人,以便推行下面的计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