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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长水

近日来的奔波让玄觞有些不满,这一****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太久了,这下可好,又要在这里耽搁一些时日了。“

逸尘没有接话,其实在他心里,觉得玄觞的话并无道理,大家的确在这里耽搁了太多了时日,因为自己还有更要紧的任务在身。倩薇赶紧起身去关门,把玄觞按在了凳子上,“你老实点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是说了吗?玉真子的师叔祖马上就出关了,这件事很快就能得到解决。你急什么啊?“

玄觞没有接话,他对逸尘说道,“逸尘,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你懂我的意思。”玄觞用力的捏了捏逸尘的肩膀,转身便出去了。青萝看到逸尘的表情有些犹豫,“逸尘,耽误不了几日的,大不了,接下来我们加快脚步。连夜赶路。”

逸尘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午饭的时候,护院小道士递来一封信。是玉真子的师叔祖亢桑子送来的。玉真子看完,微微一笑,“师叔祖说,他明日就会前来。我相信这件事,很快就能得到解决。“

天枢子听完,心中十分高兴,赶紧站起身举起酒杯,”我先干为敬,感谢大家的帮忙。“大家看到天枢子起身也都纷纷起身,端起酒杯。玄觞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现在知道感谢我们了。”倩薇偷偷的踢了玄觞一脚,玄觞知道她的用意,于是就闭住嘴,不再说什么。

酒足饭饱之后,倩薇把玄觞拉到了长廊。

“你干嘛啊?倩薇,我衣服都让你拉皱了。”玄觞挣脱了束缚,将自己的衣角整理好,坐到了长廊上。煜诚挨着玄觞坐了下来,“兄弟啊,咱以后能不能别什么事情都放在脸上,是,天枢子的确是有些行事莽撞,好大喜功,可他毕竟是玉真子道长的师兄,你就算再对他有意见,也不能放在脸上啊。就算不是对他,对别人也是一样,这样很得罪人的诶。”煜诚规劝道。

“得罪人?我怕吗?我怕得罪人吗?我对那个老道士本就一肚子意见。“

“拜托,我干嘛要考虑他啊,我自己想干嘛就干嘛。“玄觞满不在乎的说道。

“拜托,你搞清楚啊,你现在在人间,又不是在妖界。”煜诚说道。

玄觞没有说话,他有些生气的走开了,丢给了一个煜诚一个眼神。煜诚冲着玄觞喊道,“你生气,我们还生气呢!做人,就不能太随心所欲。”

“好了好了。随他去吧。他活了一千年,一直都是这个德行,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算是好的了。“青萝摇了摇头,说道。

“我真是受不了他那副以为咱们都不可理喻的眼神。”煜诚说完,也转身走了。

次日清晨。在大家的好言劝说下,玄觞极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同大家一同前去议事厅等候亢桑子的到来。

几人刚走到院内,就听到了屋内的交谈声,亢桑子早已来此。几人赶紧进屋,向亢桑子恭敬的行礼,玉真子在简单的介绍大家之后,就赶紧切入了正题。

“玉真子,你是说那人施法,卷起一阵狂风就将你们全部吹走了?“亢桑子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话。

“师叔祖,这是真的。当时漫天的黄沙。”天枢子补充道。亢桑子一听,似乎有了头绪,“你是说,他施法的时候是漫天的黄沙。”“对啊,”亢桑子思考了片刻,“你们再仔细的想一想,他有什么特征?”玉真子想了一会,说道,“哦,他好像掌心有一个印记,“哦?是什么样子。“玉真子想了半天,也无法形容,索性在纸上画了起来。

亢桑子看了一眼,心中已有大概,”果真是昊阳天师。“

“他还活着?那应该已经有三百岁了吧!您确定吗?”玉真子有些难以相信。

“他手中像卷风一样的回旋的形状,正式他自创的独门武功,黄风阵。你们几个算是幸运的了,他只使出了不到一成的功力,再高三成,你们指定头晕恶心,严重的话还会呕吐,几天都下不了床。“

“看来他果真练成了长生不老之术。”天枢子感叹道。

玄觞听到天枢子这么说,心里有些鄙视,这老小子是不是惦记着人家长生不老的秘籍呢?于是有些泼冷水的说道,”兴许人家收了一个徒弟,也说不准呢!“亢桑子听罢玄觞的话,

亢桑子点点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概率很小很小,这黄风阵是昊阳天师的师傅传于他的。若不是极高的天赋的话,是练不成的。“玄觞实在是没有耐心听亢桑子继续说下去了,于是就问道,“前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亢桑子回答道,“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逸尘沉思了片刻,说道,“这突破口会不会在地宫中,能让亢桑子这样倾其所有守护的,应该是他最看重的吧?”

倩薇听罢逸尘的话,下意识的说道,“莫非是昊阳天师的爱人?”

亢桑子呵呵一笑,“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逸尘的思路是对的。这样吧,大家先回去想想对策,我们稍后再议。”

几人听到亢桑子这么说,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这次的行动已经是打草惊蛇了,黄鼠狼精会加强防范,同样,昊阳天师也会加强戒备。逸尘想到此,觉得心中烦闷,于是就觉得出去走走,散散心,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对策来,他拿了一盏灯笼,漫无目的的在山间走着,忽闻一阵悠扬的曲声,听起来有些凄凉,音色朴拙抱素,像是埙。逸尘心想,已是深夜,何人在此吹埙呢?逸尘寻着埙传来的方向,走到了溪边,他发现溪边站着一个人。溪面反着月光,波光粼粼的样子犹如一块流动着的水晶,逸尘看那修长的身形,像是一名男子,逸尘在好奇心的趋势下走了过去。还未等自己开口,那人,就问道,“公子这么晚了,还不睡,我听闻这七星山常有野兽和妖怪出没,你就不害怕吗?”逸尘走到那人身边,”您怎么知道我是男子,而不是女子,话音刚落,就看到那人的左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面具反着诡异的光,逸尘心中一惊,脚下一滑,没留神,差点跌落溪中,幸好那人一把拉住了自己,“小伙子,小心点,这石头上面都长有青苔。“

逸尘站稳脚,连连说谢。两人挨着溪边而坐。逸尘看到了他的山羊胡,心想,这人一定是中年人,于是就问道,“前辈,您怎么称呼?”

“我姓南宫。”

“南宫前辈,我叫沈逸尘。您这埙吹的真是不错。”逸尘由衷的赞叹道。南宫听到逸尘的这局话,嘴边才有几分笑意,“你能听得出来,这是埙。”

逸尘点点头,“恩,埙是最悲伤的乐器。刘禹锡与友人送别时曾写到过,政同兄弟人人乐,曲奏埙篪处处听。“

南宫听到逸尘的一番话,点了点头,“不错,埙的确是最悲伤的乐器。”南宫说道此,声音渐渐的有些低沉。

“前辈,您这是怎么了?”逸尘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南宫摇了摇头,说“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逸尘听罢,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心想,毕竟是萍水相逢,人家也不需要向自己吐露心声。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南宫前辈说完,就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逸尘听到南宫这么说,暗自觉得好笑,于是笑着说道,“前辈,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您还不放心啊?”

南宫看着逸尘,有些严肃的说道,“入夜之后,七星山这一带会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出没,还是小心为上。”逸尘看他不像是吓唬自己的样子,就赶紧,随他一同,离开了溪边。

“小伙子,你家在哪里?”南宫问道。

“哦,我家不在这里。我是来探望朋友的,暂时住在七星观中。“逸尘很老实的回答。

南宫听完逸尘的话,点了点头,说道,“恩,七星观的观主玉真子是个古道热肠的人,他为人不错。“逸尘听到南宫这么说,就接道,”前辈,您也认识玉真子道长?“南宫愣了一下,回答道,”我和玉真子道长,没有任何交集,我也只是听说,玉真子为人好,口碑也不错,在陇海县一带,很有名气。“

“是啊,玉真子道长的确很好,他的师兄也在道观中。”

“你是说天枢子?”

“对啊,天枢子前辈。”

南宫没有接话,只是往前走,逸尘跟上了南宫的脚步。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逸尘看着南宫完全没有打破僵局的意思,也就不再自讨没趣。

“前辈,上面就是七星观了。我自己走上去就可以了。“

“那好。我就送你到这里吧!”

“前辈,后会有期。”逸尘恭敬的欠了欠身子,就在逸尘转身的时候,南宫看到了逸尘脖子前佩戴的那枚黑色的东西,心中一惊,是帝台石,如此罕见的东西,他怎么会有?莫非,这个小子还是个高手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