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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坎卦

丁源实在想不到是什么理由让已经被制服的孙梅发出那样的笑,那种完全无视自己存在的笑。难道她还有后招?

他急忙解下皮带,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迅速把孙梅双手置于背后捆了个结实。整个制服到捆绑好的过程,前后不到30妙。

捆好孙梅后,丁源警惕地拿开了她周围手包之类的物品,拖着她来到卧室,整个扔在了床上,生怕这女人又从哪里找到解脱的工具。

刚想转身离开去看看房屋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新发现,卧室的门忽然“吱呀呀”地自动关上了。

刺耳的声音让丁源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转头一看,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孙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皮带的捆绑,笑面嫣嫣坐在床边,眉目传情、双瞳剪水,痴痴地盯着丁源。

这是什么情况?丁源如同脑袋受到重拳狠狠的击打,完全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她是如何松开充满绝对自信打的结?她刚才那恶狠狠的表情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正在丁源还没从发懵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鼻中又呼吸到阵阵清香。果然,缕缕淡淡的馨香味,应该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不知是香水味还是孙梅身上独有的体香,只是感觉特别的好闻,让人不禁有些心神荡漾……

丁源了解进入迷阵的滋味,而且在以前的案件侦破过程中,也碰到过犯罪分子使用迷香的事件。

记得那次假扮毒贩与嫌疑人进行毒品交易,对方事先将强效麻醉或致幻剂的提取物(纯品)溶化后掺入烟丝及啤酒中,只要一经口服或吸入,麻醉致幻剂便释放药性,使大脑形成异向思维,一经外人引导便形成外向思维,任人摆布。要不是他当时猛然觉察出异样,全体干警只怕都要牺牲。

丁源赶紧定了定心神,试图摆脱鼻尖对香味的享受。可是,还没等到头脑彻底清醒,孙梅已像柔蛇般缠了上来。

他左脚扎紧下盘,以腰带肩,右手向外发力,下意识地想靠擒拿格斗术中的摔法摆脱纠缠,谁料到孙梅的身体竟像块海绵和橡皮的合体,再大的力气都如泥牛入海一样无影无踪。

孙梅的双手已搭在丁源脖子上,一只脚勾住他的大腿,全身紧紧黏了过去……

丁源感觉坚挺胸部贴在了背上,温暖柔软、酥酥滑滑,一阵电流从后传来直达大脑,又遍布全身。丁源明显感到自己的某个部位正在被唤醒。

孙梅侧过身子,芊芊玉指托住丁源的脸,双唇慢慢地接近,迷醉的双眼透着无尽的魔力,仿佛看一眼就会恒久地迷失其中。

一股紫红的烟雾从孙梅唇间飘散,这是丁源有生以来闻到过最舒服的味道,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吸着,用尽最大的力气让这种爽快从鼻腔、口舌、直达肺部。

殊不知迷香已在不知不觉中通过嗅觉,带动感视神经的波动,刺激大脑中心及脊髓中心运动神经,使丁源心跳逐渐加速,引发某些器官的冲动。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激情澎湃的**,反手搂过孙梅,将她用力抱在怀里,疯狂地亲吻着……

孙梅也不躲闪,反而越贴越紧,恨不得每一寸肌肤都能和他摩擦,调动起所有的部位极力迎接着他的一切侵犯。

丁源忽然觉得自己的小腹里产生了一团热气,越来越大,慢慢的笼罩了全身。随后,他觉得燥热难耐,呼吸急促,感觉喘出的气都是热气,心跳愈发厉害起来。小腹那团热气已经成了一团火,不断向同一个地方集中,那种呼之欲出的**更加强烈了!

看着妩媚妖娆的孙梅,丁源忽然想起了前女友张兰,她的样子,她的身段,甚至想起了以前和她缠绵悱时候的样子。

这时候的丁源,依然还有几分清醒,只不过理智的声音已经十分微弱,**的声音倒是非常强大!他正想释放出剩余的抵抗去摆脱**的抓扯时,突然发现,眼前的孙梅居然慢慢除去了粉色的长裙。难道是幻觉吗?不,真的有。

丁源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是真的。而且很让他惊讶的是,粉红的长裙里面居然只有一条粉红色的***,坚挺圆润的胸膛随着呼吸不停起伏。

“孙,孙,孙梅,你要干,干什么……”丁源结结巴巴而又毫无底气地问道。

孙梅嘻嘻笑道:“丁老师你这明知故问的萌傻样,我最是喜欢了!”

“我,我,我知道什么?”他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语无伦次,而且喘着粗气,大汗淋漓。

孙梅再没有说话,只是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的丁源。

丁源赶紧低下头,不敢和她直视。可是这一低头,就正好看到了自己已经不太规矩的部位。而孙梅,也正以一副迷离兴奋的眼神盯着同一个地方。

知道看见孙梅卸掉最后一丝阻隔,丁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荷尔蒙飞速飙升,肾上腺激素直线上涨,直接就扑了过去……

正当丁源沉浸在无边的欢愉里不顾一切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冷笑。使劲睁大了眼睛,才发现是身着粉色长裙的孙梅在窗台旁鄙视地看着自己。

“丁源,我,好看吗?哈哈哈哈……”

面对孙梅的嘲讽,丁源羞愧难当,只觉得自己受了无尽的耻辱,却又无法争辩。只是无力地回了一个字:“你……”

“我怎么了?不知道丁老师满不满意啊?”

备受羞辱的丁源早就失去了理智,恶狠狠地说:“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你以为我还会陪你玩吗?要不是看在你是真心帮助小鑫的份上,你还能再这里装英雄。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现在在这里一本正经,耀武扬威,虚伪!”

看看窗外,夜色已浓,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丁源现在真的不敢义正辞严地自证清白,只好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孙梅咯咯咯的笑得前俯后仰,对着手足无措的丁源说:“别那么沮丧嘛。你可以在这里慢慢的回忆回忆,刚才到底做了些什么高兴的事,也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我还有事,就不陪你玩了”

说完,转身一纵,跳上窗台,对着丁源摆摆手,留下不屑与轻视的回眸,带着粉红飘逸的长裙,消失在夜色之中。

丁源刚想追过去,猛然发现自己却是浑身****,身无片布,哪里敢跟着跳出窗外。

等抓块桌布匆匆裹住下身再到窗边,孙梅早已不知去向,只剩楼下一盏昏暗的路灯和几个摇着蒲扇的老人……

他垂头坐在床上,内心无比的失落和沮丧,他费尽心机设定目标、制定计划、执着坚持,耗费着大量的精力和心血。纵使如此,拼命奋斗却得到令人羞耻的结果,心理和身体受到的双重打击让他心灰意冷、身心俱疲。

等回到事务所,已是晚上11点,肚子空空的丁源并不感觉饿。把监控手机、甩棍等物品一一摆放好后,也不找吃的,拆开杨叔送的半坛“土烧”,就着坛子灌了几大口,期盼着酒精快速麻醉大脑,失去平衡和意识,不会想起任何事情。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丁源并未起身去开门,这个时候,他谁也不想见,谁的安慰也不想听……

“你小子怎么了?敲半天门也不开,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门外传来了杨叔的喊声。

一听是杨叔来了,丁源“噌噌”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胡乱擦去唇边的酒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向大门走去。

打开门,看见杨叔手里报着个盒子,他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嬉皮笑脸的问:“杨叔,大半夜的怎么想起来给我送礼呀?”

杨叔伸手拍了下丁源的脑袋,满脸严肃却又调侃地说道:“知道你最近霉气冲天,给你送个大礼转转运。”

丁源白了一眼,怏怏不乐地说:“杨叔,你是不是又知道些什么了?你就高抬贵手,别拿我寻开心啦!”

“怎么?这么热的天,不让我进去吹吹空调?有你这样待客的吗?何况我还是个带着大礼来登门拜访的客人!”

丁源才意识到自己一大坨地堵在门口,屋里的冷气吹不出去,端着盒子的杨叔已经满头大汗了。于是他赶紧把杨叔让进屋,边倒水边陪着不是。

杨叔坐下喝了口水,突然皱起眉头问道:“咦,怎么有我家‘土烧’的香味?”

丁源见瞒不过,从桌子下提出半坛“土烧”放到桌上,不好意地说:“突然觉得你家的酒香,就想找出来喝几口。酒还没从嘴里流进肚子,就听到你敲门了……”

“好了。我也不拿你寻开心了。老实给我讲,是不是摊上事了?我今晚闲来无事,想起你小子这几日下午下棋时心神不宁的样子,给你算了一卦,却得了个‘坎’卦。”说话间,杨叔不住地摇头。

丁源见势不妙,忙问:“得个‘坎卦’怎么了?不太好么?”

杨叔叹口气,接着说:“不是不太好,是很不好。坎卦,象曰,水洊至,习坎。两水重叠,坎水为险,进固险,退亦险,进退两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