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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亲情

尽管很夜了,权叔照样吩咐老婆秀婶和家里人杀鸡宰鸭招待众人,李诚也把那野猪肉拿了出来炖了一锅。饭还没有煮好,李诚带阿娘去看几个小娘子和孩子。阿娘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两熟睡的婴儿,喃喃道:“真像,这脸蛋这鼻子,这么小的孩子嘴巴都能装一个鸡蛋,一看就是你的种!”李诚摸摸光头,傻笑不停。李诚让苏紫烟和四女叫阿娘,苏紫烟等人从来没有听李诚说起过还有个阿娘,只得先叫着。

阿娘听李诚说两个孩子是在一个荒岛生的,对苏紫烟说道:“丫头,苦了你了!”转身给了李诚一个麻花钻,恨恨地道:“你这混小子,你胆子也太大了,在那荒山野地也敢生孩子,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啊。”李诚大汗,小声嘀咕道:“这不没事嘛,孩子和大人都好好的,难不成还要塞回去啊?”

阿娘耳朵一点都不背,听到李诚的嘀咕怒道:“你这混小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李诚看到阿娘发怒,说了声阿张健找我,飞身跑了。“这臭小子,几天没打又皮痒痒了。”想到李卫和阿财,阿娘又悲伤起来。苏紫烟看李诚和阿娘的对话,一股温暖亲情油然而生,好想爸爸啊,不知他还在不在台湾。

李诚醉了。在岛上两年里,他只喝了四瓶啤酒,那瓶剑南春只喝了一半,另一半还留着,今天遇到这些当过兵的汉子,不醉才怪。不过,第二天早上,李诚撒了一泡尿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李诚给三条狼都喂了一大盆肉,打了一盆水,用木梳梳理干净它们的皮毛。三条狼都用绳子拴在树上,这里人太多,怕它们不习惯,惹出事来就麻烦了。

正在打理几条狼的时候,张健过来了。递给李诚一支烟,张健问李诚:“哥,这是三条狼吧?怎么这么听你话啊?你是怎么弄来的?”李诚摸摸小灰的头,笑道:“我从没有当它们是畜生,一直把它们当成是我的伙伴、兄弟,没有他们我早死了。”两人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李诚向张健问起妞妞的消息。

妞妞又去台北找她表叔王申去了。张健颇感欣慰,看着诚哥被众女环绕的样子,还以为他巳经忘记了妞妞了呢。听说妞妞这两年来一直没有间断地在找他们,再看看周围几个女孩子,李诚都不知如何自处。张健看了一眼刚起来的苏紫烟,悄悄问他:“哥,你现在怎么想的?卫伯和财叔都没了,妞妞到处找你等了你好久,每天愁眉苦脸的,你现在孩子都有了,妞妞怎么办啊?”

李诚猛抽一口烟,良久才缓缓地吐了出来,源源本本把这一年多的经历告诉了张健。张健像听故事一样,他在特种部队的时候也曾有过野外生存的训练,知道其中的苦处,虽然李诚讲得很是平淡,他能想像得到其中的险恶。张诚半晌才对李诚说:“哥,你们受苦了,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李成笑着搂住张健道:“我知道,小健,你从部队出来后在做什么?你现在有了女朋友没?”

张健摇摇头说没有女朋友,其实张健很喜欢妞妞的,但他知道妞妞喜欢的是诚哥,他一直都把这心思埋在心底。张健有些郁闷地对李诚说道:“这两年台风海啸很历害,我们的房子都给淹了,妞妞和她妈妈去了台北,我把我妈接到军祥这里来了。你和卫叔财叔又失踪了,我和妞妞还有军祥合计了一下,把我们几家重要一点的东西都搬到军祥这里来了,其它的都变卖了,钱我都给你留着呢,哥你不会怪我吧?

我们这种人在部队还有点用,出来后一没背景二没钱,比那红灯区的坐台小姐都不如。去年参加了南海战役,还负了伤,至今还有弹片卡上左胳膊骨头里,虽然复员后有一笔钱,但也不敢动用,怕以后生活没有着落,我这几个战友都差不多这情况。本来这次回来看了阿妈后返回台北看看有没有事做的,不想却遇到了哥。”

李诚递给张健一支烟,安慰道:“我怪你干嘛?我那小旅馆也没多大个事,你做的很好,至少没有完全打水漂。你别灰心,天生我才必有用,以后会好的,紫烟的爸爸是开医院的,到时我请他帮你把弹片取出来。以后我们哥俩一起讨生活,饿不死我们的了。”

张健知道苏行止,去年电视报纸刊登了大量的寻人启事,只是不知道这几个女孩子竟然和李诚在一起。张健对李诚说:“哥,这事我也知道一点,听说那几家人花费了大量钱财找人,现在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了,不知还有没有在台湾。”李诚看到苏紫烟她们都起来了,叫张健先别声张,慢慢再找。

几个女人都起来了,孩子也醒了,房子周围顿时热闹起来。小苏菲起来后,艾米把李诚买的公主裙给小苏菲穿上,看到李诚坐在那里抽烟,小家伙牵着艾米手一步步挪了过来。李诚见状忙熄掉手中的烟头,伸出手来接住苏菲,用胡子扎她的小脸,小家伙咯咯笑了起来。李诚从车上拿了一瓶盒装牛奶给小苏菲喝,看到李珍苏惜醒来后吵个不停,把苏菲递给艾米,过去帮下苏紫烟。

李珍苏惜同时醒来,同时都要撒尿拉屎,苏紫烟和陈心怡忙个不停,都顾不上洗脸了。李诚待两个小家伙拉撒完,一手抱一个,让苏紫烟她们先梳洗。昨天晚上几个小娘子把两年的澡都洗回来了,早上擦香抹粉试衣服摆弄个没远没了,李诚抱了孩子在房子周围山路转了两圈她们都还没有搞定。李诚暗暗腹诽,没办法,这么久没有过正常人的生活也是难免的。

几个女人洗完穿好后,还真是耳目一新,娇艳得连山前的野花都得低下头。还别说李诚还真会给几女选衣服,看来平时摸摸捏捏还是有效果的,衣服大小很合身,也符合各人的气质。

两个小婴儿身上也焕然一新,粉雕玉琢甚是可爱。李诚还是那身麻布衣服,他母亲的,好像忘记给自己买衣服了,以后得注意一点才行!张健看着几个俏丽的女人暗暗替妞妞担心,这几个女人都这么漂亮,在那荒岛上和诚哥患难与共,看诚哥这样子就看得出来和她们关系都很深,妞妞这事很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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