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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特高课在行动(3-5)

3

夏雨寄住在医护队二组,即二号宿舍内,与六个卫生员同宿一室。

最初两天的时间里,夏雨很少言语,更不愿外出走动,活动范围大都固定在三点一线上,即宿舍、食堂和厕所。

又过几天,夏雨逐渐活泼起来,不但有说有笑,还主动帮助伤病员用药、洗衣、打扫卫生等。

干完力所能及的活儿,夏雨手停脚不停,又到户外四处散步。

或许谁都不会留意,夏雨来往最多的地方是训练场,尤其早操时间,每天都换一处新场地。

连续数日,无论病房还是训练场,都没发现小林令子的影子。

其实夏雨和小林好几次走过迎面,但因小林身穿八路军制服,与照片里小林令子完全不同,看不出相似之处。

就这样,夏雨失去视觉侦察的耐心,开始第二个冒险方案。

这天中午,包括组长小黄,六个卫生员都在宿舍。

夏雨突发疑问:“黄姐,听文惠姐说,鬼子每一次打仗,都把伤员送到博爱医院,如果被你们抓到,也给他们治病吗?”

小黄说:“那当然。”

夏雨接着问:“那你们抓到过吗?”

小黄接着说:“夹岔河战斗曾经抓一个,这小子忘恩负义,伤愈后杀死值班哨兵,逃跑中被击毙。”

小黄的回答并非有意提防夏雨,早在接到亚荣馆调查小林的情报后,山子统一防范措辞,要求无论是谁,对外一律使用。

4

次日吃过早饭,夏雨又来病房,帮小黄护理伤病员。

一番忙碌过后,夏雨借口购买日用品,骑自行车赶往溪浒镇。

溪浒镇位于河涯村东南方,从圈子岭赶往溪浒镇,黄狼山是必经之路,全程大约十华里。

自从黄狼山驻防工程开始后,方圆十几里被列为禁区,大小路口都有哨兵把守,过往行人一律往西绕行,沿河涯村附近来去出入。

自行车越过石拱桥,又往前行大约三百米,两位哨兵快步挡在前面,示意夏雨转弯右行。

出于职业敏感,夏雨急忙下车,质问哨兵为何限制行路自由。

哨兵说,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夏雨说:“大哥,小妹姓夏,叫夏雨,是和赵副团长相亲来的,已在独立团住过半月,王团长和姜政委都认识,请行个方便吧。”

哨兵不曾认识夏雨,对于赵副团长相亲,更是一无所知。

乍一听夏雨已在独立团住过半月,想必木已成舟,米已成炊。

想到这,甲哨兵说:“对不起嫂子,我们吃住都在黄狼山,也没听赵副团长说起过您,请原谅。”

夏雨腮颊微红,又问:“前面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禁止通行?”

乙哨兵说:“这个已经说过了,军事机密,不能告诉您。”

夏雨接着问:“那我可以通过吗?”

甲哨兵接着说:“这个更没商量,就算赵副团长在,也不会让您走过去,请不要逼我们犯错误。”

夏雨含笑点头,连说两声对不起,之后调转车头,与哨兵挥手再见。

为了从时间上打掩护,夏雨入住圈子岭一个礼拜后,文惠方才指派仓本安奈假扮裁缝师傅,从溪浒镇租一闲宅。

这宅院便是文惠专为夏雨设立的联络点,表面上以裁剪缝纫做幌子,因此地理偏僻,远离镇中闹市。

为将情报及时传送给文惠,仓本安奈携带一部微型发报机。

踏入溪浒镇南北街口,墙皮上用毛笔书写的招牌赫然醒目——

裁缝名师,工艺最好,价格最低。

按照多处墙皮上的箭头标志,夏雨走街串巷,很快找到裁缝店。

一支烟没抽完,夏雨已把经拟好的电文交给仓本——

现查明,小林令子于独立团伤愈后,为逃跑打死值班哨兵,逃跑中不幸被击毙,以身殉国。

另发现,圈子岭东南方向有一戒严区,内情被列机密,有待进一步侦察。

仓本安奈看完电文,又交夏雨亲自发送。

忙完公事,仓本又忙私事,二话没说,直接搂抱夏雨。

自从被文惠培训后,夏雨走火入魔,饥渴度绝不亚于文惠。

此时刚被仓本搂抱在怀里,夏雨迅速进入状态。

但在激烈的拼搏过程中,仓本几次试图闯入禁区,却被夏雨数次阻止。

仓本恼羞成怒,气吁吁地说:“洋子,我是少尉长官,请为长官效劳。”

夏雨说:“不行,课长一再嘱咐,这是洋子克敌制胜的武器,是获取情报的唯一法宝,一定要把它留给我们的敌人。”

仓本似乎是在发泄内心的愤懑,双手用力撕抓夏雨突鼓坚挺的胸脯。

5

夏雨牢记文惠的教诲,从精神和肉体上俘虏赵大年,是整个暗箭行动的重中之重,是获取各种情报的最佳方式和途径。

毕竟有过相亲经历,虽然被拒绝,但小苏她们都知道,夏雨却对赵大年梦寐以求,一片痴情。

因此对夏雨频繁接触赵大年,无论小苏她们,还是赵大年本人,他们都觉得情在理中,无可非议。

在赵大年的记忆里,今天晚上是夏雨第五次到访。

前几次来赵大年的宿舍聊天,夏雨只聊些家常琐事,逗留时间也不长,说过一段话,或者聊过一件事就走。

早就听文惠介绍过,夏雨是土生土长的峤南人,家住坡子区夏庄村,父母已近年迈之年,却只生养夏雨一个女儿。

后来在与夏雨的交谈中,赵大年了解到更多隐情——

因为只有一个女儿,爹妈打算将夏雨留在身边,以备后来养老送终。

令夏雨气愤的是,父母独断专横,托人说一个既丑陋又矬矮的男孩,强迫夏雨和这男孩结婚,做倒插门的女婿。

就为这门婚事,夏雨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最初在县城一戏班干勤杂工,后经熟人介绍,才去康寿房做工。

虽然夏雨讲述的都是事实,只不过那个夏雨并非这个夏雨,那个夏雨已被文惠更名改姓,于荣乐门从事慰安妇一样的舞女职业。

通过前几次接触,赵大年与夏雨之间似乎拆除一道隔墙,无论语言交流,还是表情感应,都变得融洽自如。

这一次交谈长达两个小时之久,但赵大年全然没有感觉,更没有丝毫困倦和逐客的意思。

聊着聊着,夏雨突然转移话题:“赵大哥,有句话早想问明白,您为何拒绝和夏雨成亲,是因为不漂亮,还是没身份?”

赵大年回答三个字:“都不是。”

夏雨思忖一会,又说:“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独立团那么多好姑娘,是夏雨配不上赵大哥。”

赵大年又回答三个字:“别误会。”

夏雨这时叹息一声:“赵大哥,小妹昨晚又做恶梦,警务局长又来欺负她,幸亏您及时赶到,把贼流氓狠揍一顿,当时那情景,夏雨感动得哭起来,哭着哭着,您开始拥抱她,亲吻她,还答应娶她做媳妇。”

赵大年脸色一红,像个小姑娘似的埋下头。

夏雨不失时机,接着说:“有道是,躲过初一,却躲不过十五,夏雨在独立团避难也是暂时的,警务局长放出狠话,就算走到天边,总有一天抓到手,这些天夏雨老是想,如其她的贞洁被一个流氓无端沾污,倒不如献给她曾经追求过的人,只有这样,才不愧做一个清白的女人。”

说到这,夏雨激动得站起来,冷不丁扑坐在赵大年的胸怀里:“赵大哥,夏雨甘愿把第一次送给您,没有他求,只想对得起那份贞洁。”

面对夏雨的突袭,赵大年手慌脚乱,慌乱中不停地推拥,但越是推用,夏雨搂抱得越紧,柔润的嘴唇从他的脸上不停地游移。

赵大年终于羞怒,起身后将夏雨推倒在地:“夏雨,赵大年同情你,可你不要因为误解而过分,请好自为之。”

遭受赵大年的冷酷,夏雨两手支撑地面,侧着身嘤嘤地哭。

一看夏雨哭泣的样子,赵大年心一软,急忙走过去搀扶。

在赵大年的拉拽下,夏雨虽然起身站立,却依然抽噎啜泣。

赵大年像个兄长,拿毛巾递给夏雨擦抹泪水。

趁夏雨擦拭眼泪,赵大年绕到身后,为夏雨拍打身上的尘土。

夏雨一边擦泪一边说:“赵大年,今个你给听好了,只要不把夏雨赶出独立团,夏雨决不会放过你。”

说完,夏雨一甩手将毛巾扔到椅子上,愤然迈动脚步。

望着夏雨气冲冲走去的背影,赵大年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