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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太子

倒真是被夏秦氏给料中了,几日后,陶秀秀地病势猛然加重了。

一家人登时便慌了起来,夏明岚忙忙地打发了吴笔回定国侯府,让武儿快去请荣雁落。

夏秦氏的眼泪却流了出来,看着夏宝树喃喃地说道:“树啊,娘就怕这样啊,结果还真是这样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她说着便用手难过地捂住了眼睛,愁苦地叹了一口气。

夏明瑜也被从皇家书苑唤了回来,他见了陶秀秀沉睡不醒的样子,唬得趴在她的耳边儿唤个不停。

遗憾的是,陶秀秀依然沉睡着,唬得夏明瑜急忙伸手来到陶秀秀的鼻子下面,见仍有呼吸,这才稍稍放了点儿心。

不管怎么说,娘的呼吸还是有的。

夏明瑜见了,几步冲到夏明岚的身旁儿,焦急地看着她问道:“姐姐,娘这是怎么了,小瑜走得那天,她不是还好好的么?”

夏明岚听了,急忙拉了夏明瑜的手,犹豫了片刻,便低低地说了他走后发生的事儿。

夏明瑜闻言,不由看着夏明岚埋怨地说道:“姐姐,咱们当初把那人赶得远远地就好了,这种人,无视是没有用的。”

他说着便紧紧地攥着手,猛然转身就要往外跑去。

夏明岚见他突然狂飙地要冲出去,急忙拉住了他着急地问道:“小瑜,你要干嘛去?”

夏明瑜听了,看着她愤怒地说道:“我要找他去,跟他算总账,既然他已经六亲不认了,还来请什么罪啊,岂不是多此一举么?”

他说着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大滴大帝地落了下来。

夏明岚闻言,手上攥着的劲儿倒更大了,看着夏明瑜忙忙地劝说道:“小瑜,娘要紧,姐姐已经派人去请师傅了,师傅妙手回春,定然会有办法的,你哪里也别去,就守着娘,陪娘说话,好么?”

她说着,便紧张地看着夏明瑜,生怕他猛然用力,便挣脱了自己的手冲出去,又忙忙地看着他劝说道:“小瑜,现在我们要让娘有活下去的勇气啊,你要跟娘说话的,账以后再算,他……跑不了的。”

夏明岚说着,再也忍不住了,含在眼中的泪终是落了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夏明瑜见了,心里的怒火不停地窜着,可她见夏明岚那难过的样子,知道当务之急是让陶秀秀有求生的意志,遂急忙抱住夏明岚哭着哽咽地说道:“姐姐……小瑜都听姐姐的。”

夏宝树和竹青刚刚安慰好夏秦氏,正迈步走进来,听了夏明瑜的话,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瑜已经是大人了,跟你姐姐好好陪着你娘,你祖母有你竹青婶子和叔在。”

夏明瑜听了,抬起泪意朦胧的双眼,看着夏宝树叫了一声叔后,点了点头,便跟着夏明岚又回到了陶秀秀地床头,絮絮叨叨地跟她说起话来。

很快地,荣雁落便来了,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当今的太子傅天琪。

夏明岚和夏宝树听了,急忙让夏宝树带着夏明瑜迎了出去。

本来夏明岚也想迎出去的,可她想着来得毕竟是当今的太子傅天琪,身份不同了,虽然他依然说自己是他的妹子,可毕竟今非昔比了,犹豫一下,便尊了女眷的礼,没有出去与傅天琪见面,而是躲在了内室。

却说傅天琪与荣雁落进得府中,便见夏宝树和夏明瑜迎了出来,见他们叩头见礼,荣雁落急忙把身体望旁边儿闪了一下,傅天琪见了,急忙让人搀了两人起来说道:“叔,小瑜,咱们都是自家人,以家人之礼相见即可。”

夏宝树和夏明瑜见了,这才知道,原来面前的这位太子竟然就是夏明岚的结拜兄长。

傅天琪伸手分别拉了夏宝树和夏明瑜的手,笑着问道:“怎么不见岚儿?”

夏宝树听了,心里震惊的同时,却沉吟不语。

夏明瑜听了,苦笑着说道:“琪哥哥,想来姐姐不知道你是太子,故而……”

荣雁落闻言,如何会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他心里很清楚,夏明岚一准知道当今太子便是与自己结拜的大哥,碍于身份不同,才躲了的,便急忙上前看着夏明瑜笑着问道:“令堂在何处?太子才回京,乍然听得你祖母和母亲病了,特来给她们祛病的。”

夏明瑜登时便是一怔,随后便疑惑地看着傅天琪犹豫地问道:“琪哥哥会看病?”

傅天琪听了,笑看着他解释地说道:“要看是怎样的病了,若是心病,自然能医;若不是心病而是身体的病痛,便要劳烦师傅了。”

荣雁落闻言便是一笑,看着傅天琪笑着说道:“依师傅看,应该是心病,俗话说得好,心病还需心药医啊,这个病有几年了,只怕不易好啊?”

他说着眼睛便炯炯地看着傅天琪。

夏明瑜听得是糊里糊涂,想问又不知道要如何来问,便扭脸看向夏宝树。

夏宝树听了,心里狐疑,越听越感到他们的话里有话,不由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暗自在心里嘀咕着,嫂子如今有心结,她的心结就是夏宝旻,马太医说是郁结于心,可不就是他们口中的心病么?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隐衷不成?

他想到这里,眉头便轻轻得皱了起来,猛然见夏明瑜迷茫地看向自己,此时又不好跟他解释,遂便看着他默默地摇了摇头,带着荣雁落和傅天琪径自朝着槐香苑中走去。

夏明瑜心里不停寻思着,猛然想到了慕容尘,想着夏明岚都回来好几天了,也没见到他,于是便扭脸看着傅天琪低声问道:“琪哥哥,慕容哥哥在哪里,姐姐都回来好几天了,一直都没见他来呢?”

傅天琪听了,了然地点了点头,看着夏明瑜笑着解释地说道:“他有事儿,如今脱不开身的,过些儿日子便回来了。”

他说着,低低地叹了口气说道:“就是琪哥哥我,也是紧赶慢赶地赶回来的,如今朝中事情多,你们多多体谅他吧。”

夏明瑜听了,看着傅天琪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慕容哥哥忙,小瑜知道了,怪道姐姐来这么多天了,祖母跟娘亲都病了,一直没见到他的。”

他说着,又想到陶秀秀昏睡不醒,顿时心里难过起来,想着事情的起因,便拉着傅天琪的手,一五一十地讲了自己那天见到的情景,随后才看着他愤怒地恳求说道:“琪哥哥,你说说,他这算什么,六亲不认也罢了,我们都没有找他,他有请得什么罪呀,最后惹得祖母病了一场,娘亲至今仍在沉睡,难道他就见不得我们好么?”

夏明瑜说着,眼中便落下泪来,他猛然抬起手来狠狠地擦了一把,随后便看着傅天琪哽咽地忿忿说道:“这样的人,却还是官身,朝廷竟然不……”

他刚说到这里,却猛然听到前面一个声音喝道:“小瑜,不许乱议朝政。”

那语气,竟然异常地严肃。

夏明瑜急忙抬头一瞧,见夏明岚跟竹青带着苑子里地丫鬟、婆子正站在门口,遂忙乖乖得闭了嘴巴,偷偷瞟了傅天琪一眼儿。

他发现此时的傅天琪正朝着槐香苑的门口看去,遂也忙忙地朝着槐香苑的门口看去。

就瞅见夏明岚和竹青正带着一众人跪拜下去。

傅天琪见了,紧走几步,忙忙地吩咐说道:“请起,平身。”

待夏明岚和竹青带着众人起来了,傅天琪才看着夏明岚沉稳地问道:“岚儿,用家里相见即可,祖母和伯母如何了?我带着师傅来了。”

竹青和苑子里的婆子和丫鬟犹自差异着,心里暗自嘀咕着,这不是姑娘的结拜大哥么?怎的到成了太子了?

夏明岚的见傅天琪询问,忙忙地就要俯身说话,不料却被傅天琪伸手拦阻地说道:“岚儿,我是你的大哥,你是我的妹子,还记得在宫里我说过的话么?”

他说着,眼神便定定地看着夏明岚。

夏明岚见了,只好敛了身形,看着傅天琪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岚儿记住了,祖母跟母亲都在屋子里,祖母的身体还好,只是母亲,本来不碍事的,如今却长睡不醒了,即便是岚儿冲了果子膏给母亲喝了,也无济于事。”

她说着,眼睛便噙了一抹儿泪水。

傅天琪见了,急忙伸手指着旁边儿的荣雁落安慰地说道:“岚儿,不怕,师傅来了。”

夏明岚见了,急忙施礼拜见荣雁落,却被他一把拉了起来,看着她低低嗔怪地说道:“快带我去见你的母亲。”

夏明岚听了,应诺了一声,便转身快步朝着槐香苑中陶秀秀的屋子走去。

她一路走,一路说了马太医的诊断。

荣雁落听了,看着她点了点头说道:“我都知道了,听马太医说了,你娘的病是心病,郁结于心,五年来一直没能真正开解,待为师再细细地诊治一番,若真得是心病,很快便会好了。”

“若是心病,很快便会好了?”夏明岚闻言,不由惊讶地看向荣雁落,苦笑地说道:“师傅,马太医可是说了,心病还需心药医的,只怕……难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