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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封君(下)

马车很快的到了地头,陈明东挑开帘子望去,只见相国府外灯火通明,数辆装饰精致的马车停靠在府门外,还有几名童仆、车夫恭敬的守在车旁。

马车外的管家早已摆好了脚踏,恭声道:“大人,咱们已经到了,请下车吧!”说着挑开帘子,要扶陈明东下车。

奈何陈明东来自现代,对那些贵族做派并不感冒,甩开管家的手一步跳了下来,随后他自然而然的伸手扶住跟在后面的阿晴,将她搀扶下马车。这一刻,管家呆住了,马车夫呆住了,阿晴也呆住了,三人犹如木雕泥塑一般,都愣在当地。原来陈明东生活在现代,礼让女士成为自然,此刻在古代,女子地位低下,似陈明东这般细心体贴的去搀扶一个奴婢,尤其是身居高位者还未曾有过,难怪三人惊讶,那管家深深的看了阿晴一眼,眼珠子转了转,随即低下头去。

陈明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看了看门外的马车,问道:“今天宴会请了多少人?”

那管家道:“朝中与相国大人交好的大人们大多来了。一是因为魏国转危为安,聚在一起庆贺,另一个原因则是听说大人大发神威,以少胜多大破魏军,都对大人感到好奇,赶来见大人一面。”

陈明东呵呵一笑,道:“我也不过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有什么好看的……还有,你也不用叫我什么大人,我现在还是贫民一个呢!”

这名管家笑道:“好叫大人得知,我家老爷今日在朝上为大人请了功,据说这封赏不低,呵呵,等会我家老爷自会亲自告诉大人,咱们先叫几声自然是应该的。”

陈明东一呆,心想我与山阴君在泾县大破秦军,照理也是山阴君为我请功啊,怎么轮到这个原本并不认识的相国……是了,这个管家忠心,先就帮自家老爷鼓吹起来了。

陈明东也不说破,只淡淡一笑,跟着管家走进府去。

相国府邸与山阴君的府邸差不多大小,陈明东注意到,这个府邸采用的与宅园相结合的园林建筑。进入府门便是山涧小径,四周是以青石为主叠成的假山,小径的尽头有三组气魄雄伟的宫殿式建筑,北部园景轩谢隐约,竹影扶疏,林木参差,葱笼荫郁,

管家并没有将陈明东带到宫殿式的建筑内,而是顺着那建筑往东走去,转过一个弯,便见有青石假山对峙。在青石假山东面有方井一口,假山之下有一个极大的亭子,上书“流杯亭”三字,这里叠石檀木,增建亭宇,布置自然、秀雅,陈明东暗道一个“好!”字。

此时这亭子内早已高朋满座,有人坐石品泉、有人凭栏观花,给人一种清意幽新之感。

陈明东正自打量四周的景色布局,早有人看到他过来,只听一把清朗声音道:“哈哈哈,先生竟已到了,还望先生恕老夫失迎之罪。”

说话声中魏丞自亭子中迎了出来,亲切的拉着陈明东的手,将他引进亭子,同时道:“先生能够光临寒舍实乃我魏某人的荣幸啊,以先生韬略武功,不日必将成为我魏国柱石。”

亭子中的众人见相国大人这么一说,哪儿还不知道他是谁,都是上前见礼,纷纷叫道:“原来便是先生解我魏国倒悬之苦。”

“看先生仪表堂堂,气势不凡,怪不得能大破秦军!”

更有人问道:“先生可曾婚配否?”

一众人纷纷扰扰,陈明东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含糊着一一含笑回礼。

倒是魏丞看出陈明东的窘状,哈哈一笑道:“都别急,一个一个来可好。今日老夫请陈先生前来,便是要介绍与大家认识。”说着又对陈明东道:“先生勿惊,我相国府中坐上之客都是朝中重臣,有些相信先生在大殿上已经见过了。”

陈明东扫了一眼,确实有几个在昨日山阴君带他面见魏王时就曾见过,只是没有打过招呼。

魏丞又道:“现在时辰还早,想认识也不急于一时,咱们先赏些歌舞,用些酒菜再聊不迟!”说罢也不等众人答应,只一拍手,少顷便闻有歌声黄鹂一般袅袅扬起。继而,便见三十六位十四五岁的髫龄少女随着乐声歌声,自亭子后的假山后面依序翩然而出。放眼望去,一般高矮,一般胖瘦,一色的瓜子脸,柳眉杏眼,身着霓裳羽衣。一个个轻抹淡匀,眉黛青山,两颊显得桃色如晕,宛如烟笼芍药,露润玫瑰,水滋海棠,真比那出水芙蓉还要娇艳可爱。少女们随着悠扬的乐曲翩翩起舞,真是个风摆杨柳,浪催荷阵,旋转扭动,漫舞轻飏。

随着少女的歌舞,一队队奴仆鱼贯而入,送上各色酒菜。

菜为山珍海味,酒乃百年佳酿,耳沐仙曲,眼观妙舞,陈明东虽然生活在现代,但只是普通百姓,哪里经历过如此美景,只觉仙音缥缈之时,神思摇曳,此情此景,一时竟不知身心在梦里云中,还是天上人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魏丞只将袍袖一挥,喝声:“且住!”须臾之间乐停舞止。

魏丞向陈明东笑道:“老夫要先向先生道贺!”

陈明东自然明白他要说关于自己封赏的事,但却装作不知,问道:“不知喜从何来!”

魏丞呵呵一笑,抚须不言。座上早有一人接口道:“先生不知,今日晨间群臣廷议,相国大人评述先生功绩,向大王极力建言,为先生请得了大大的封赏。”

另一人接口道:“好叫先生得知,在相国大人的力主之下,魏王明日便下旨封先生为泾阳君,食邑泾县!”

“啊!?”即便是陈明东知道自己可能获得不低的封赏,却没想到一来便能封君,而且还食邑一个县,不由惊道:“此言可真!?只是听说此次魏国能解此大难,乃是因为陵阳君合众其余诸国来救,我的功劳算不得什么吧!”

席上一人嘿嘿笑道:“这有什么,咱们朝中之事想来先生并不太清楚,不是我夸口,咱们相国大人说先生你功劳最大,便是先生功劳最大了,什么陵阳君、山阴君哪儿有什么功劳了。”

魏丞笑眯眯的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两位大人这是至我于何地啊!先生劳苦功高,救我魏国于危难之际,老夫不过只是根据先生的功劳建言而已,这封赏还是大王的恩赐,并非老夫一言而决。”

话是这么说,魏丞却也在话里表明陈明东的封赏是他建言而来。

见这三人一唱一和,陈明东哪儿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分明是表示:咱们可是送了天大的人情给你,自己该知道怎么做吧!

“看来这便是山阴君所言魏丞的拉拢手段了。”陈明东心中暗道。

但这对他而言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封君?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才多久,便能够封君,还有食邑。据他了解,封君和食邑两者都极为难得,即便封君也未必有食邑,或者有食邑也未必能够封君,他只一战之功,便鱼与熊掌兼得,实是有些难以相信。

战国时期成为封君的条件主要有二:一是计功分封,像《管子》中所说:“臣之能谋厉国定名者,割壤而封,臣之能以车兵进退成功名者,割壤而封”[1];二是亲亲受封,如苏秦说:“贵戚父兄,皆可以受封侯”。

这封君的权力在君主手中,但有时也需要经过群臣廷议。君其实就是卿大夫的一种新爵号。

陈明东发呆的不仅仅是封君,据他了解,就食邑而论,它有两种不同性质:一种是将封邑的行政权与征收赋税和徭役的权力一并封给了受封者。这种封邑从郡县行政体系中分化出来,由封君或其他受封者领有和支配,成为与郡县制并行的另一种制度。另一种封邑的行政权仍由君主任命的地方行政长官管理,受封者既不临土又不治民,当然也不能征发徭役,君主只是把赋税赏给封者,作为俸禄。

“如果是第一种就发达了!”陈明东心中暗想。

众人见陈明***然不说话,坐在那发呆,以为他因为封君的消息欢喜得呆了,都发出善意的笑声,魏丞举起酒来,道:“来,让我们为先生封君祝贺!泾阳君,请!”

陈明东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这泾阳君说的就是自己,连忙举起青铜樽,道:“多谢大人美意!”一饮干了杯中酒,又道:“大人好意,明东愧领了,将来若是有事,大人只管言语一声。”

陈明东知道,人家一唱一和的表示他能得到这样的封赏是相国大人的功劳,其主要目的便是要他这一句话,将他拉拢进他们的阵营。既然这样,他何必吝啬一句话,至于自己到底站什么阵营……嘿嘿,我有城市基地我怕谁,只要对自己有利就好!

果然,魏丞呵呵一笑,道:“先生说笑了,咱们可都要依仗先生保家卫国呢……来,我为先生,哦,不,泾阳君……呵呵,我为泾阳君引荐几位朝中大臣,以后大家多多亲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