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庞山君惊怒的指责。杨军沉着脸两步走到庞山君面前。
“你想干什么？”
看见杨军走近。庞山君色厉内荏地一边大声质问一边后退。他退的快。杨军走的更快。五步就到了他面前。
“你干什么？”
庞山君见杨军一言不发、神情不善。做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的庞山君慌了。这个时候他想起了杨军曾经打败癞癞咕章铁和姚石龙的传闻。
杨军走到庞山君面前忽然微微一笑。眼中冷光一闪。下面的右腿突然扫出。重重地扫在庞山君的小腿上。
“啪！”
庞山君被一腿扫趴在地板上。
“啊……哎哟……”
一被扫倒在地板上。庞山君就惨嚎着双手抱着左小腿。脸上冷汗直冒。
“杨军！杨军……”
刚刚从厨房跑到客厅来的陈晓双见了大惊。立即出声阻止杨军。却见杨军神色不动。看也不看她一眼。刚才扫出的右腿往庞山君胸口心脏部位一踩。一脸冷肃地蹬下身右手伸出紧紧地捏住庞山君的下巴。庞山君吃不住胸口被踩后的胸闷。两手使劲扳动杨军的右腿。又扳又打。他自以为打的很大力。却不知他的拳头打在杨军的腿上对杨军来说只如挠痒。但他的反抗让杨军眉头皱了一下。踩着庞山君胸口的右脚便用了些力。
“啊……”
庞山君嘴巴张大了。脸色青紫。扳打的两手绵软无力地垂在了身体两旁。
陈晓双紧张地跑过来想把杨军从庞山君身上拉下来。但杨军阴沉地脸色让她又止了步。站在杨军身旁只敢不停哀求。
杨军完全没有理会陈晓双。冷眼望着脚下喘不过气来的庞山君。捏着他的下巴淡淡地说：“我警告过你不要再逼我。我给了你房子。你是不是觉得我软弱可欺？”
“你、你打我。我、我要告你……”
被杨军踩在脚下的庞山君还在嘴硬。
“是吗？”
杨军淡淡一笑。右掌一扬往庞山君脸上使劲一抽。“啪！”。庞山君脸上立即多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庞山君被这一巴掌扇得直感觉耳朵嗡嗡直响。眼冒金星。一旁哀求杨军停手地陈晓双呆住了。她印象中的杨军可不曾这么凶过。
杨军脸上的淡笑又变成了冷肃。冷眼看着脚下头发都被那一巴掌扇到脸上的庞山君冷声问：“我就打你了。你有什么意见？”
“我……”
“啪！”
庞山君刚说一个“我”字。杨军就毫不犹豫地又抽了他一个巴掌。庞山君右边地脸被两巴掌一抽。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
“再说一个字！”
杨军冷冷地盯着庞山君的眼睛。绷着脸说。
庞山君没敢再逞强废话。但一双眼睛却愤怒地回瞪着杨军。
“你很愤怒？”
看着庞山君愤怒的眼神。杨军冷然一笑。反手一巴掌抽在庞山君的左脸上。
“啪！”
“有种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旁边的陈晓双已经用手紧紧地捂着自己地嘴巴。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被自己地情人这么抽打。她不仅已经不敢再劝。连看都不敢看了。眼中尽是害怕。
在杨军冷冷的威胁下。庞山君憋屈地把头偏向一边。但眼里的怒火和仇恨却是更盛了。
“房产证在哪里？”
杨军终于开始问事了。但庞山君却依旧偏着脸一言不发。
“啪！”
杨军再次给他脸上抽了一耳光。
“房产证在哪里？”
杨军再次问了一遍。语气已经冷了许多。
“不是你不许我说一个字的吗？”
庞山君转过脸来对着杨军愤怒地大吼。
“啪！”
杨军再次一个巴掌抽在他脸上。让他愤怒的吼声嘎然而止。
这个时候。可能是听到了这里庞山君的吼声。门外来了两个穿着睡衣的青年男女在门口向里张望了一下。待看见门内一个人高马大地青年把另一个健壮的男子踩在脚底下抽耳光。那对穿睡衣的年青男女脸色立变。转身就咚咚地跑下楼了。很快四楼就传来蓬一声关门的声音。
对于刚才来看热闹的两个男女。杨军头也没回。依然冷冷地逼问庞山君：“房产证在哪里？”
庞山君牙齿紧咬。脸上已经有了惧色。但却咬着牙就是不说。
杨军冷冷一笑。巴掌又扬了起来。
“别、别、别打了！我、我知道房产证在哪里。你、你别打了。我给你拿来……”
庞山君依然死咬着不回答。旁边的陈晓双却突然插嘴说了。
杨军没有理会。眼睛依旧冷冷地盯着脚下的庞山君。庞山君却是一惊。不顾踏着他的杨军怒喝：“陈晓双！你这个蠢货！不许拿！不许拿！”
“啪啪啪！”
庞山君骂得大声。杨军抽得更用力。陈晓双一见。犹豫地看了庞山君一眼。一咬牙跑进了卧室。很快就拿着那本新房产证过来递给杨军。杨军却没有接。而是缓缓站起身。收回了踏在庞山君胸口的右脚。庞山君一见杨军脚拿开了。立时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一爬起来劈手就去夺陈晓双手里的房产证。
“啪啪！”
杨军右手一把打开了庞山君伸过去地右手。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抽在庞山君脸上。眼睛依然冰冷地盯着庞山君。
“杨、杨军。给你！”
陈晓双在一旁怯怯地把房产证递到杨军手边。杨军却依然不去接。目光依然冷冷地盯着庞山君地脸。
“庞山君！双手捧着房产证交到我手上！”
杨军盯着庞山君的眼睛沉声命令。
庞山君眼珠转来转去。在杨军冷冷地盯视下。他终于忍着气伸出双手从陈晓双手里接过那本还崭新的房产证。两只手捧着递到杨军面前。
杨军冷然一笑。伸出就要去接。就在这时。庞山君捧着房产证的双手突然抓着房产证地两边用力就要撕毁那本房产证。
“哼！”
杨军冷哼一声。伸出的右手突然加速竖掌如刀重重地斩在庞山君的左手小臂上。庞山君的左手小臂骤然吃痛。左手便用不上力了。左手用不上力了。单凭他一只右手又怎么能把手里地房产证撕去。
杨军右掌斩在他小臂上的时候。庞山君再次痛呼一声。杨军眼中的冷色却是更浓。右脚闪电也似的猛然向前一左一右踢了两脚。两脚都是脚尖踢在庞山君的小腿胫骨上。两脚下去。庞山君不仅两腿胫骨骤然吃痛。杨军那两脚地力量就让他的两只小腿向后一荡。两只脚便离了地。他整个人失去了两脚地支撑自然就向下掉。一眨眼。他的两腿膝盖就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由站着变成了直直地跪在杨军面前。
“啊……”
膝盖像要裂开似的胀痛。庞山君痛得往地板上一倒。双手死命地抱紧两腿膝盖。眼泪鼻涕一时间都流了出来。
杨军脸色一点不变。一丝同情之色也无。不仅不同情。还再次动了右腿。右腿一动就将庞山君抱住双膝的两条手臂踢了开去。右脚顺势再次踏在庞山君的胸口上。
“杨军、杨军……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让我抱一下我的腿。我的膝盖疼死了……我地膝盖疼死了……求求你让我抱一下……求求你……”
一脸眼泪鼻涕的庞山君终于开口求饶了。
一旁的陈晓双看了一脸的不忍。
杨军却依然神情冰冷。
“双手捧着房产证交到我手上！”
杨军冷声再次重申了这个命令。
“好、好……”
庞山君这次终于没再抗拒了。两只手颤抖着捧着那本房产证捧到杨军面前。中途还因为手抖而掉了一次。见他终于屈服了。杨军冷冷一笑。终于伸手接过房产证。然后收回脚站起身。
杨军脚一收。庞山君就立刻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两腿膝盖低声呻吟。
站起身后。杨军翻开那本房产证。房产证里面的户主名上写着“庞山君”三个字。
合上房产证。杨军低头看着地板上缩成一团的庞山君命令道：“明天天亮就跟我去把房产证改回来！庞山君。你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
庞山君断断续续、虚弱地答应了。看来他是真的怕了杨军。
“很好！”
杨军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开。身后庞山君和陈晓双都松了一口气。但杨军刚走到门口。楼道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那响成一片的凌乱上楼脚步声。杨军一怔。因为听声音。上楼来的人有五个。
这个时候恐怕已经是10点以后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跑着上楼？
陈晓双和庞山君看见杨军走到门口又站住了。两人刚刚放松下来地神经又紧张起来。陈晓双地脸色更是变得煞白。
她的心里七上八下。害怕地想：杨军怎么又停下了？难道他认为那视频是我让庞山君传出去地？难道他要回来打我吗？
不过很快她和庞山君都知道杨军为什么停下脚步了。杂乱的上楼脚步声他们也终于听到了。
楼梯上很快跑上来五个一身警服的警察。个个双手紧握着一把黑黝黝的手枪。跑在前面地两个高大青年警察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杨军。两人一惊。立时抬起枪口对准杨军。大喊：“不许动！不许动！举起手来！举起手来！”
第96章报仇
这两个警察这么一动一喊。跟在他们后面跑上来的一老一男一女一惊也立刻举起手枪指着门口的杨军。大喊：“不许动！举起手来！”
杨军冷眼看着他们五个人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不言不语。只是冷眼看着他们。对于他们“举起手来”地命令恍若未闻。
最前面的一个高大警察见杨军如此“嚣张”。大怒。右手拇指当即扳开了手枪的保险。横眉竖目地大吼：“我让举起手来你听到没有？再不听话。我就开枪了！”
“举起手来！”
“再不举手。就开枪了……”
其他四个警察也跟着威胁。他们好像已经认定杨军就是入室行凶的凶手。
这个时候杨军心里也大概明白了这些警察是怎么来地。如果不出意料。应该是先前那两个看热闹的青年男女吓走后报的警。
五把手枪就能留住我吗？
杨军心里没有把眼前的五个警察放在眼里。冷眼看了他们一会。终于还是慢慢举起手来。从这五把枪下离开。杨军有十足的把握。但离开之后呢？除非决定从此亡命天涯。否则警察一定能找到他家。
五个警察见杨军终于举起手来。他们终于松了口气。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愿意开枪。最前面那高大地警察戒备地走过来掏出一个明晃晃的“连环手镯”铐在杨军两手手腕上。铐手铐地时候。他看见杨军手里拿着一本房产证。这警察毫不客气地夺了过去塞进自己口袋里。
这边铐住了杨军。另外四个警察已经冲进客厅里。那个女警去安慰陈晓双。两外那个青年警察和中年警察联手扶起蜷缩在地板上的庞山君。那大约有五十多岁的老警察把手枪插回腰间枪套里。背着手开始打量客厅里的情形。尤其是被杨军打坏锁的那扇大门。
老警察在客厅里转了两圈后。对手下那四个警察一挥手。很有派地说：“都给我带回去！回局里再问！”
“是！”
“是！毛局！”
四个手下答应着就开始行动。铐住杨军的那个高大警察一推杨军后背。严厉地斥道：“快走！快！”
“小姐！请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好吗？”
那个女警温和地跟陈晓双说。
那一青年一中年的警察见庞山君双腿受伤了。他们便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庞山君下楼。
老警察走在最后。出门地时候。他看了一眼已经无法上锁的大门。想了想拿出腰间的对讲机吩咐了一个警察上来看住案件现场。然后也下楼去了。
下楼后。杨军看到单元楼前停着三辆警车。车外还守着一个拿着对讲机的小警察。
“上车！”
押着杨军的高大警察粗暴地把杨军推进前面那辆警车里。后面几个警察却和声把陈晓双和庞山君请进其他两辆警车里。
警车来的时候。杨军在楼上没有听见警灯的呜鸣声。下楼的时候也没有听见。等所有人都上车后。开车的小警察立即拿了一个红绿灯光旋转个不停、凄厉地呜鸣着的警灯架在车顶上。然后一打方向盘把车开出了小区、驶上了街道。警灯一路呜鸣着把杨军他们带到了市警察局。
下车地时候。那高大地警察又粗暴地把杨军推搡下了车。杨军也没介意。顺从地让他押着进入局里。
进局后。里面的人或好奇或鄙夷地打量带着“连环手镯”地杨军。杨军被推进了一间不大的审讯室。陈晓双和庞山君也被分开带进两间审讯室里。
“姓名？”
“杨军。”
“什么杨？什么军？是哪两个字？”
“杨柳的杨。军队的
审讯杨军的是给杨军带“连环手镯”的那个高大警察。作笔录地是那个女警。坐在中间静静听着、看着的是那个老警察。
一番死板的身份问答后。高大警察凶狠地盯着杨军的眼睛问道：“疑犯杨军。你为什么殴打庞山君？抢夺他房产证的动机是什么？有什么目地？”
杨军没有在意这警察的凶狠。淡淡地从头说起。
“我之所以殴打庞山君。是因为他敲诈我在先。敲诈之后却不遵守诺言让我身败名裂……”
这个开头让审讯和作笔录的三个警察都很意外。于是他们听得更仔细了。
杨军还在继续：“庞山君的女朋友陈晓双跟踪我。拍下了我和一个女生开房地前后。事后她拿那段视频威胁我让我给她买一套房子。否则就把那段视频给我女朋友看。甚至还要公布出去。我不想让我女朋友知道那件事。所以满足了她的条件。但买房之前我和她说好了。房子的户主必须是我。买的房子只给她住。房产不归她。她答应了。但前几天她的男朋友庞山君又用那段视频威胁我。让我把那套房子地户主改成他的名字。否则就把那段视频公布出去。我不想失去我地女朋友。所以我又退了一步。按他的要求把房子过户到了他的名下。但是。他不守诺言。我刚把房子过户给他。他当天下午就把那段视频在网络上公布了出去。如今我已经声名狼藉。女朋友应该很快就要和我分手了。出于气愤。我去打了他一顿。把他手里的房产证要了回来。打算明天逼他把房子重新过户到我的名下。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淡淡地说完。杨军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看着面前地三个警察。
女警、高大警察和老警察相视一眼。老警察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对杨军说：“杨军。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上。那庞山君就犯了侵犯个人**和敲诈勒索两罪。你放心。只要经过我们的调查后。证实你刚才所说的都是事实。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那套房子也会帮你收回来。”
说完。老警察向左右一女一男两个警察点了下头就带头出去了。那女警和高大警察看了杨军两眼跟着也出去了。
警局里在审杨军和庞山君、陈晓双。杨军的房子里关澜却皱着眉头从杨军的卧室里走了出来。从卧室里走到漆黑的客厅里。关澜打开了客厅的荧光灯就过去敲开了方平的房门。
“有事吗？嫂子？”
门开口。方平打着哈欠问关澜。这个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刚才正睡得香。
关澜不管方平有没有清醒过来。劈头就问：“方平！你真的不知道阿军去哪里了吗？这都快十二点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呢？我听说他今天上午也没去学校上课。整个下午和晚上也不见人影。你说他不会因为那视频地事。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去了吧？”
“啥？傻事？”
方平一惊。身上地瞌睡一下子不见了。他也慌张起来。他本来还没什么。因为在他心里杨军那么好的功夫是不可能出事地。就算晚上不回来也不用担心。但现在经关澜这么一说。他的心也提了起来。感觉关澜说的很有道理。
“那怎么办？”
方平六神无主地问。
“你好好想想阿军这个时候可能去哪里了！快想！”
关澜烦躁地催促方平。
关澜这里在和方平焦急地想着怎么找到杨军。淮水大学女生宿舍楼1栋里。柳晓茹已经睡了。但还没有睡着。准确点说她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睡意。宿舍里的灯还亮着。她躺在床上眼睛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怔怔地出着神。高中的时候她就发现她的前桌杨军看她的眼神和看别的女生的眼神不一样。那时候她就知道杨军心里喜欢的人是她。而她对性格内向、腼腆讷言的杨军也有好感。因为知道杨军喜欢她。所以她开始喜欢不时捉弄杨军一下。她喜欢看杨军被她捉弄后只是尴尬地笑的表情。直到现在她还记得高三那个夏天。
那天中午实在无聊。她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玩的主意捉弄杨军。当时她笑呵呵地拍了拍坐在她前桌的杨军肩膀。
“有事吗？”
杨军回头腼腆地笑着问。
“杨军。你有没有大姨妈？”
当时她笑得很狡黠地问。当时她问的很大声。附近的男生、女生们都听见了。尤其是女生。听到的都竖起了耳朵听。
记得杨军当时看着她茫然地眨了眨眼。他应该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她的话里有陷阱。但单纯的他仔细想了好一会也没有想出这个问题有什么陷阱。便挠挠头点头说：“嗯。有。”
杨军一说有。当时附近竖着耳朵听的女生、男生都哄堂大笑起来。笑得他完全摸不着头脑。还微红着脸小声问同桌的王洋大家笑什么。
类似的问题她曾经问过杨军不少。大部分柳晓茹都还记得。每每想起总会会心一笑。很怀念那时的时光。那时她无论怎么捉弄杨军。杨军都不会生气。她知道他是真心喜欢她。所以她可以放松地捉弄。也渐渐喜欢上了捉弄他。渐而开始有些喜欢他了。
可是现在呢？他离我好想越来越远了。他喜欢的女生还是我吗？
柳晓茹很黯然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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