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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0章】不妨再做次北客

阮少水见周扬通过观相,就能够看出来自己家族财运尚可却是寿元不足,再联想到周扬刚才所说的,命运的大方向虽不可改,却可进行微调处理,自然是一颗心脏砰砰狂跳得十分厉害。、、

因为那阮少水祖上本为东医大家,也就是相当于中医高手,尤其擅长于切脉问诊,对于病人脉相的把握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后来又偶得《太素脉法》一书,阮少水的祖上的切脉问病的基础上,又能通过脉相来推测人的往昔未来、贫贱富贵,自然是求者如云、络绎不绝。

那些人或寻医问病、或者问询前程,虽然说不上是日进斗金,却也足以称得上是生意兴隆、财水长流。

凭着这手绝活儿,阮氏一族在当地确实算得上是高门大户、良田甚广......

俗话说天地本不全、人生必有憾,他们阮氏一族虽然是衣食不缺、颇为富裕,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一族之中均是寿元欠佳,老者在半百之寿时往往就撒手西去。

虽然说越南国天气较热,人的平均寿命较短,但随着越南国经济的发展,越南国民的平均寿命是与日俱增,就是他们阮氏一族并未在这方面与时俱进,让人无奈加遗憾。

寿元这事儿,当然并非是人力可为的,除了营养保健、注意身体以外,在其他方面还真是让人无能为力毕竟富豪之人也就短命鬼、贫穷之地不乏老寿星。

所以虽然他们阮氏一族在身体健康方面十分重视,想要打破寿元不过半百的诅咒。却是一直未能成功,这事儿也只能说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今天阮少水见识到了周扬的易道之术的精妙,又听他说是人之命运大方向、大趋势虽然无可更改,却可以进行局部微调。于是忍不住先激动了起来。

难道周扬不但发现了他们阮氏一族中寿元不足的问题,而且能够将其改变吗?

阮少水尽力使自己保持平静,略一思考就开口问道:“周先生,刚才您说人的命运局部可调,这是真的吗?”

“那是当然,我这人在易道方面并不喜欢开玩笑,”周扬一本正经地说,“举个例子来讲。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巍巍群山也挡不住江河之水滔滔东流,这就是大方向、大趋势。无论你是修河筑坝、还是另挖分渠,任人无论如何折腾。都改变不了它终将东流的大趋势这就和人一样,大方向、大趋势是不可改变的!”

阮少水看到周扬郑重其事地侃侃而谈,并不敢开口打断,只是热切地看着周扬,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但是你也看到了。虽然大江东去势不可挡,不过在它的不同阶段、不同时期,却是有不同的流速,甚至是不同的方向!更有甚者。可以进行南水北调、引水浇田。这一点儿就相当于是在局部对它进行了微调处理,”周扬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说,“人的命运其实也是这样。虽然从生到死这个过程无可避免,但同样可以进行局部调整。”

“从生到死确实是任何人无力改变的,那又怎么能够进行局部微调呢?”阮少水急切地问道。

“这个很好理解、也很容易进行微调嘛!”周扬见这个阮少水死脑筋一根,于是就半开玩笑地说,“现在我们正坐在这酒店的十四楼品茶聊天,如果阮先生站到窗台上纵身一跳的话,立马就可以加速从生到死的进程,难道这不是可以微调的吗?”

阮少水通过翻译听了周扬的话,不但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反而立即紧跟而上:“没错没错,周先生言之有理。不过,从生到死这个过程,加速很简单,但减速就不太容易了吧?”

“那当然,要是减速非常容易的话,那还得了?”周扬淡淡地说,“不过虽然不太容易,却也并非是不可改变的。”

周扬说到这里,就算是稍微长一点儿脑细胞的人也从中听出了门道,更何况阮少水并不是那种白痴傻子二百五呢?

所以当周扬侃侃而谈告一阶段,在品茶润喉咙的时候,阮少水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心情,非常热切而又小心翼翼地问周扬说:“周先生,以您之见,我们阮氏家族的寿元一事,可否能够进行延长处理?”

在越南同行对周扬进行翻译的时候,阮少水提心掉胆地看着周扬的一举一动、眼神表情,只怕周扬轻轻摇头或者叹息一声就算是有法可行,但自己与他素昧平生、初次见面,又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人家为何会出手帮助自己啊。

周扬原本就非常擅长观颜观色、洞其心理,这个时候更是非常清楚阮少水的心情既急切渴盼,又患得患失。

于是周扬端着茶杯,尽管杯口已无浮起的茶叶茶沫,却是仍然用嘴轻轻吹着,脸上更是平静得古井不波一样,让人看不出来他究竟会如何作答。

周扬不但善于推测人的往昔未来,更是精于体察人心人性。

虽然俗话说是物以稀为贵,其实质还是人们根据得到的难易不同而有不同的感受自古以来不管什么样的人,对于轻易得来的东西都是很难珍惜,只有得之不易的东西才会倍感珍贵。

就像《西游记》中如来佛祖所说的那样,经不可轻传亦不可轻取,意思是本佛祖要是不把你们东土众生、师徒几个折腾一番,而是直接把经文送给你们的话,不但显示不出沙门经书的宝贵,而且你们也不会珍惜之,更不会对本佛祖叩首膜拜、感恩戴德。

同样的道理,如果周扬表现得比他阮少水还要积极主动,上去就说你如何如何按我说的去做,就能够将你们阮氏一族中人的寿元有所延长的话,哼哼,估计你老阮还真不一定会相信我的呢!

阮少水见周扬只顾低头喝茶而不表态,心里面自然是更没底儿了。想要再开口追问吧,又怕周扬不耐烦地摆手摇头,要是自己也像周扬那样举杯品茶吧,自然是没有人家那份从容不迫、气定神闲!

毕竟不是谁的孩子谁不心疼,不是谁家的事儿谁不心急啊!

周扬看似举杯品茶,实则也在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阮少水的一举一动,如今见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并没有和自己一样静心品茶,知道他已经入道儿,而且状态表现得还相当不错。

“咳,这个问题么,嗯,自然是可以改变的,只不过呢,肯定不是举手之劳那么简单的。”周扬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就高深莫测地侃了起来。

“那当然、那当然,要是一般人能够随随便便进行改善的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阮少水听周扬表示可以微调,立即兴奋地双手发抖,知道只要价码合适的话,周扬才会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于是说一脸真诚地说,“如果烦请周先生亲自出马帮助我们解决改善的话,大概需要多少费用,按人民币来说?”

虽然周扬知道阮少水并不是想用钱来让自己折服,但他仍旧表现出一脸的不屑之色:“咳,要是这样说的话,那就根本没有机会了。”

阮少水一看周扬表情不对、似有不屑之意,再听同行如此一翻译,立即是紧张起来,连连表示歉意,并小心翼翼地请周扬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是这样的,阮先生,你我虽非一国之民,却都是易道中人,算是同道。所以我周某只不过是出于一片好心而已,岂能是为了钱财啊!”周扬一脸正气地说。

阮少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并不是嫌钱多钱少的问题,更不是想要以此来索取什么回报!

“谢谢、谢周先生!”阮少水一再向周扬表示敬意与感谢,深感自己刚才不过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哈哈,算了算了,阮先生大可不必如此客套,”周扬笑着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们阮氏一族也并非是一直寿元不足,应该是从你令祖那代才开始的吧?”

阮少水听周扬竟然推测得如此详细准确,自然是连连点头,脸上就显得更加尊崇有加了。

因为周扬说的一点儿也不错,按照族谱记载,就算是以前战乱的年代,他们阮氏一族也出现了不少长寿老者;反而在近三代以来,生活水平直线上升后,竟然均是寿元不足半百!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周先生真非凡人啊!”阮少水激动得双手不停地来回搓着,非常热切地看着周扬,“周先生,麻烦周先生一定要帮助我们一把啊!”

“呵呵,没有问题!”周扬问道,“你们相信风水之说吗?”

“当然相信!其实我们越南国在堪舆方面也是历史非常悠久的,而且许多有关风水方面的奇闻传说均是与你们‘北客有关,”阮少水一本正经地说,“对了,我们所谓的北客,指的就是来自于你们中国的风水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