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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情意结

作者:阿梅hsp第七季的上半季刚刚结束;而sop正要开始。现在的拉斯维加斯聚集着全世界95%以上的优秀牌手——几乎任何一个娱乐场(neto通常译作赌场但在美国尤其是在赌城还是译成娱乐场更贴切一些)都可以看到一些以前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脸孔。

杜芳湖预定的是马靴酒店的双人套间——这也是sop本赛的举办地。

从前台拿到房卡乘电梯上了七楼。我们把行李包放在客厅的沙上杜芳湖有些歉意的对我:“阿新总是要委屈你和我住在一起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笑着回答她“虽然我从来没来过这里但我至少知道在这个季节我们都承担不起两个房间的房费。其实能有个住处就很不错了。”

杜芳湖微笑着对我头。她拿出坤包走进卫生间;当她再回到客厅看得出来她的脸上已经补好了妆。

“怎么你要出去吗?”我问。

“当然。怎么阿新你不想去看看那些真实的巨鲨王是怎么捕猎的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比起这个我更希望看到你在sop的比赛里一路过关斩将勇夺金手链。”

“那好吧。”杜芳湖“可我想去看看那些神话般的人物:道尔-布朗森、古斯-汉森、丹-哈灵顿……哦只是想想就令人热血沸腾。那么阿新一会见。”

“一会见。”

杜芳湖出去后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俯瞰着这赌城的一角。无处不在的霓虹灯在这白昼里也不断闪耀着;举目所及之处都是娱乐场的一块块特大号的招牌;街上走着的全是西装革履的赌客。从这个角度看去整座赌城像极了不设防的美女诱惑着每一个人。就算我只是来旁观杜芳湖比赛的也突然觉得有些热血沸腾。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进了《高老头》里拉斯蒂涅的一句台词。我大声的对着窗外吼了一声——

“那么拉斯维加斯让我们来分个胜负吧!”

这么干完之后我突然又觉得自己很无聊;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窗边又站了几分钟后我决定给自己找事情做。于是我打开了电视。

屏幕里出现了一张牌桌;牌桌边还有两个牌手正在做最后的对决。旁边密密麻麻的至少有两三百观众围着这张牌桌。

屏幕下方一行字缓缓划过——

“这是2o11年sop无限注德州扑克比赛的最后一场卫星赛;截止目前报名人数8361人;报名截止时间剩余:56分钟……”

我看到一个牌手全下而另一个牌手跟注全下——牌员下五张公共牌筹码少的那个牌手输了。

赢得入场卷的那个牌手不断的对着观众们挥舞着他的拳头他大声吼叫着就像自己已经夺得了金手链一样。

然后屏幕下方的字适时的变成了:“2o11年sop无限注德州扑克比赛所有卫星赛事结束;截止目前报名人数8362人……”

突然报名人数跳到了8363人;并且在这个数字上定格。我一直没有换台而屏幕里那个讨厌的家伙也一直在庆贺;整整半个多时过去也没看到他消停一下。

终于报名截止时间到了报名参加本年度sop无限注德州扑克比赛的牌手是8363人。

“看来十万美元的报名费还是很有效的减少了比赛人数;起码今年的人数就比去年少了一半。”当杜芳湖走进房间的时候我对她。

“嗯只有八千多人。看来day1只需要分成四天就可以完成了。”杜芳湖。

我躺在沙上时差、长时间的飞机旅行、以及刚才的亢备状态;让现在的我有些疲惫。我勉强笑了笑问杜芳湖:“怎么看到了几条巨鲨王?”

“一条也没有见着。”杜芳湖摇摇头“他们都在4ooo/8ooo美元盲注的房间里那儿最高买入八十万美元最低买入也要三十二万;我没资格进去。”

“那你还去了这么久?”我问。

“嗯去办了事。”杜芳湖回答然后她拿出一样东西扔给我。

这东西我太眼熟了我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和它们打很长时间的交道……我伸出手去用两个手指头准确无误的、在半空中夹住了这枚筹码。

“怎么?你也捕到了鱼?”我笑着问杜芳湖“这算分红?”

“你自己看吧我太累了得休息一会。”杜芳湖走进里间关上通向客厅的门。

我漫不经心的看向那枚筹码只一眼我就愣住了。

这枚筹码的边缘是黑白相间的格状;正中间是一行大大的“poker(扑克)”字样在“poker”字样的上面是一行略的“or1d_series(世界锦标赛)”;而在“poker”字样的下面写的是“event(本赛)”

这枚筹码……是sop的入场卷。

是的我可以确定这一。在杜芳湖刚刚击败我和阿进夺得这枚价值十万美元的筹码后的那几天里她就经常紧握着它在我面前憧憬她的sop之旅……

我从沙上站起敲了敲通向里间的那道门。

“门没锁进来吧。”杜芳湖高声道。

我轻轻推了这门门悄然开了果然没锁。我走进里间对和衣躺在床上的杜芳湖:“阿湖你把你的入场卷给我干嘛?”

“这不是我的。”杜芳湖娇笑着回答“这是你的。”

“我的?难道你刚才……去给我也报了名?”

“对啊。”杜芳湖下了床她满脸都是诡计得逞后的那种有些邪邪的笑容“在来拉斯维加斯之前我给家里留了十万港币。剩下的九十万都是你的。可我知道你不会要……所以我就给你报了个名。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我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的:“阿湖我肯定不会怪你……可我也曾过那一百万里有五十万是你的。”

“不我只能拿十万。妈妈从就教导我们拿了自己不该拿的钱肚子是会痛的。”杜芳湖走向桌边拿起坤包并且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在了床上“阿新我知道你身上没什么钱;你看除掉回去的飞机票我们现在还有两万美元的样子;省着花应该可以在这里坚持一个月。其实这两万美元也是你的;不过你总不会介意帮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支付房费和饭费吧?”

我被杜芳湖彻底击败了。

在她的房间里转了几个圈后我终于做出了决定我很严肃的对杜芳湖:“那阿湖我得把话在前头。如果我倒在钱圈外那我们就当一切都没生过;但如果我进了钱圈……不管拿到多少名我的奖金你要分一半。”

杜芳湖狠狠的头:“好那就这么定了。阿新你要加油哦;我等着你给我分钱……还有我要是进了钱圈也有你的一半!”

达成了分成协议后我们各自占据了一个房间倒头大睡。直到晚上一阵敲门声把我吵醒。

我无比留恋的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开了门。

一个穿着侍应生制服的男子对我微鞠一躬:“请问您是邓克新先生吗?”

“是的。”

“这是您的参赛卡请签收。对了还有一位杜芳湖姐……”

“我就是。”穿着睡衣的杜芳湖睡眼惺松的走过来从那个男子的手里接过参赛卡;我们分别在回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拿到了回单那个男子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您还有什么事吗?”我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这样问他。

他彬彬有礼的回答:“先生我没什么事了。”

但他仍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直到杜芳湖从坤包里、取出张一百美元的钞票递给他。

“谢谢你们祝二位好运。”完这句话后他接过那张钞票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开了。

我关上门不满的向杜芳湖抱怨:“我们的生活费就这样少了1/2oo。”

“看开些吧阿新。”杜芳湖苦笑着“他们都认为能拿出十万美元报名参加sop的人至少怀里都还揣着好几千万……”

“可他们不知道牌手们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嘟哝着“我敢打赌拉斯维加斯的每一个侍应生都比我们两个有钱。”

“是的。”杜芳湖按住了我的肩她的声音沙哑但却异常平静而坚定“可是他们没有希望而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