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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这就是传说中的千古一帝

就在陈寒想趁没有其他人,四下走动看看之时,殿外又传来脚步声,陈寒马上停步站定,并对注视着他的孙思邈笑子笑。

随着脚步声传近来,有几名宫女模样装扮的女子端了一些茶及心什么的进来,搁在案几上,同样没话,只是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子寒,”孙思邈招呼有傻愣站着的陈寒,指着边上铺有地毯刚刚放置了茶水、食物的案几边上道,“来,我们在这里坐一下吧,还要再等一会!”

孙思邈着,自己走了过去,在一个摆有茶水及心的案几坐了下来。

“是,道长!”看到孙思邈跪坐在地毯上,陈寒也放弃了想走走看看的想法,依言走到另外一个邻近的案几边,学孙思邈一样跪坐了下来。

陈寒是知道古人有这样跪坐的习惯,孙思邈在观内时候,也是很多时候这样跪坐的,但他对此非常不习惯,刚刚坐下一会,就感觉膝盖有些疼起来。

陈寒看了看孙思邈,稍稍的改变了一下坐姿,改以盘腿坐,这样感觉舒服多了。

陈寒也注意到,孙思邈在一会后,也改成了盘腿坐,看来孙思邈这位地地道道的古人,也不习惯长久跪坐的。

孙思邈闭目养神,陈寒却是眼睛一下不停地查看殿内的情况,充满好奇地几乎每个角落都看遍了,才收回目光。

诺大的殿内就他们两个人,两人没话,显得非常的静谧,只有殿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声,还有一些知了的叫声。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但此时气温还不是很高,穿着单薄的陈寒倒不觉得热,只是无聊,他在想着在这时要等多久。

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角度慢慢地变化,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寒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觉得差不多都有一两个时辰过去了,也没见人来传他们过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久的,特别是在渴望见到什么人时候的等候,越加的漫长。

看着孙思邈闭着眼睛一副入定的样子,身子都不动一下,陈寒有沉不住气了,再加上出门前喝了碗粥,都有尿意上来,有忍不住了,当下开口轻声问道:“道长,我们还要等多久啊?”

孙思邈睁开眼睛,看了陈寒一眼,摇摇头道:“贫道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我们在这里等就行了!”孙思邈或者看出了陈寒神色的古怪后面饱含的意思,站起了身,再对陈寒道:“贫道要去方便一下,你需要的话随贫道来!”

“真的神了!”听孙思邈这样,陈寒有一种没来由的惊喜涌上来,吃喝拉散,可能连神仙都是免不了,吃进去不拉出来关键时刻要人命的,这孙思邈太体贴了人,或者真的非常会察颜观色,知道自己想解决一下身体的麻烦,才如此的,当下马上站起来,跟着孙思邈出去了。

殿边上有一个方便的地方,与一般的茅厕不太一样,比较干净,应该算是这个时代高级的厕所了,孙思邈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应该是常来这儿了,不成孙思邈每次进宫,都在这里等候的?

陈寒跟着孙思邈解决了身体大事,一身轻松地回到了殿内,继续坐在地上等,没有了内急,陈寒把心态放松下来,没那么焦躁了。

又等了老半天,陈寒估计差不多又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太阳升的老高,殿内都有些热的感觉起来了,心内又有些不淡定起来,觉得肚子有些饥饿感觉起来的陈寒一个劲地在嘀咕,怎么进宫为人诊病还这么麻烦,难道长孙皇后还没起床吗?这好像不应该的么!

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如此久的等候都不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陈寒也想起孙思邈在终南山时候所的。孙思邈当时,他并不喜欢进宫为人诊病,只是架不住皇帝的一再相请,当时陈寒有些不太好理解,以为是孙思邈怕诊治不好病,被皇帝责罚。现在想想还真的不难理解,进宫为人诊病这么麻烦,等候都要半天,与平常时候为人诊病完全颠倒了个,平时时候是病人等医生,如今却是医生等病人,难怪喜欢自由散漫的孙思邈有抵触情绪…

陈寒想着若自己不是非常想见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这两个人,只是奉命进宫为人诊病,而且经常要这么久等候的话,也一定会失去耐心的。

这有玩人的味道,孙思邈这样一位不畏权势的人不喜欢这样,陈寒这样一个有后世现代人思想的人,当然更不喜欢如此。

正在陈寒歪歪乱想,并四处张望时候,一直闭着眼养神的孙思邈突然睁开眼睛来,瞪了四处乱看的陈寒一眼,站起了身,声地道:“子寒,有人过来了,不能失礼,站到贫道身边来!”

“是,道长!”陈寒也跟着站了起来,在孙思邈示意下,站到他身边去。

孙思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陈寒当然能猜测到来者定是不简单的人了。

其实呢,能在宫内到处乱走的,也没有几个人,不需要费什么心思也能想的出来来者的身份定是不简单的,很可能是长孙皇后的哪位儿子过来相请了。

陈寒端正身姿,略垂着头和手,站在孙思邈侧面,眼睛盯着地上,但一双耳朵仔细地倾听外面的动静。

隐隐地听到门外远处传来喝叫的声音,但声音较?,听不真切,随即没了,但在一会后,一个很清晰但非常尖利的高呼响起来,“皇上驾到!”随即腾腾一些杂乱的脚步声朝殿这边走来。

陈寒吓了一跳,竟然不是什么皇子,而是李世民先过来看望他们,还礼遇还真的不一般,刚刚等待半天生出的怨气,也一下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起来!

陈寒再次把头垂低,并调整好角度,准备一会李世民进殿时候,偷偷瞧几眼这位在历史上名声非常响亮的皇帝到底是长的如何一副模样。

脚步声更重了,已经抵达殿门外,听声音来的人还有好几个。

终于,在陈寒偷眼看中,看到几个人影从殿门外进来,脚步踩地的声音也更加响了,但因为背着光,他看不清进来那几人的面容…

进来的几人除一人继续往里走外,其他那些人都在殿门侧边站定。

偷看了几眼,依然没看清往前走者的面容,此时孙思邈已经上前一步,对走上前来的那人恭敬地行了一礼:“参见陛下,遵陛下的令,贫道带着友陈子寒,进宫来听候陛下吩咐!”

听孙思邈这样,陈寒完全确信,走上前来者是李世民无疑了。

“孙道长,免礼平身!”李世民虚托了一下,示意孙思邈免礼!

李世民的声音是听着是那种很有磁性的男中音,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一种不同凡人的气度和威严还是让陈寒感觉到了。

陈寒也赶紧上前,站到孙思邈边上,学孙思邈的样子行了一礼:“参见陛下!”

陈寒在行礼时,还感慨了一下:真好,不要像后世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见到皇帝要下跪!

其实陈寒不知道,即使在人与人之间较为平等的唐朝,面君之时,也要行非常正式的礼仪的,不然就是失礼。只是今日这般并不是正式的场合,孙思邈又是方外之人,而且又是德高望重之长辈,还是李世民特别邀请来为皇后诊病的医生,即使面对李世民,并不需要非常正式的礼节,只需行较普通的礼就行了,而陈寒因为跟着孙思邈来到宫中的缘故,所以也不需要行大礼。

“哟!?孙道长,这位就是您所的少年神医陈寒、陈子寒了?”李世民脸带笑意地问道。

“回陛下,正是!”孙思邈赶紧回答。

“陛下,的正是陈寒,江南钱塘人氏!”不知怎么地,陈寒也跟着回了一句。

陈寒也在奇怪,进宫前担着心,在殿内等候时候,也提心吊胆,深怕自己在见了这些在历史上名声非常响亮的、被誉为“千古一帝”的那位伟大君王时候会腿肚子打颤,话结结巴巴,但现在见到了李世民,那种担心和惧怕的心理反而少去了,心境也平复下来,言行举止都很自然,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只能,一些事想的太多不好,想的时候考虑多,但事到临了,自然有解决的方法,这也是一个人本能的能力。

“免礼吧!”李世民以手示意道,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陈寒看。

“谢陛下!”陈寒着挺直了身,依然低着头,顺便偷看了几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李世民。

这下大概地看清了李世民的面容,站在面前的李世民从外表看是一个异常英俊的青年男子,戴着一?帽,稍显瘦削的脸,棱角分明,留有黑黑的胡子,还经过精心修饰,眉毛很浓,眼睛很有光芒,似乎能把人看透,乍一眼看去还有稍稍熟悉的感觉!

这就是传中的那位“千古一帝,”与陈寒想像中的有像,又有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