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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我真的见过你

长孙皇后头,“子寒真的料事如神,本宫在冬春季节受寒后,确实出现过这种情况,长乐也是如此…”

看到长孙皇后头,及听到这两句话,陈寒再继续道:“此即过敏体质,而要根治喘证,则必须改变这种过敏体质,在初期应该避免接触一些容易引起身体出现敏感反应…即骚痒、喉结痒等症状,引起身体过敏的物质如花粉、毛、皮屑等物,还有一些内类、油脂类及其他特定的食物,然后…在体质允许,身体康健,可以慢慢少量接触这些,让身体对这些东西产生耐受力,不再出现敏感反应…在药物同时的治疗下,待一段时间后,再慢慢加大接触量,如果最终身体不再出现敏感反应,那喘证基本就不会生了…此种方法同样适用于大多喘证病人…包括娘娘您,及公主!还有…”

这是脱敏疗法,陈寒怕长孙皇后听不懂,因此也只讲了个大概,当然,其他的相关论述他也只是稍稍提起,多了,长孙皇后肯定不能理解,会听的一头雾水,甚至孙思邈这位医学大家,也无法明白后世那些完全不同于古代的治疗手段。

当然陈寒接下来想讲的东西更会出乎在场长孙皇后和孙思邈的意外。

“还有什么…”长孙皇后追问道,“子寒,你有什么话,尽管出来就可以了!”

“还有一,据医书上记载,这种体质非常容易遗传,同一家族间的子嗣很可能都是这种易病的体质,一些人即使暂时没病,也是如此,如果在这种近亲的家族间婚配,那生下来的后代再出现这类气疾病患的可能性非常的大,病的可能比远亲之间的婚配要高上百倍,所以那本医书上特别建议,有此类疾病的人,同系家族间尽可能避免婚配,以免影响下一代!”陈寒这话有战战兢兢,虽然这样非常有科学依据,但陈寒这话,还是有一些私心在里面的,他不希望现在的长乐公主如原来历史中那样,嫁给自己的表哥长孙冲。

听陈寒这话,长孙皇后微微的有些吃惊,定定地看了陈寒两眼,“子寒的是有一些理,本宫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娘娘,子寒所转述那本医学奇书上的东西,许多是贫道都不曾听过的,但却的非常在理,一些东西确实需要注意,尽可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出现!”孙思邈很关键地附和了一句,但隐隐地瞪了陈寒一眼,有责怪他多言了。

陈寒有沮丧,他知道孙思邈虽然这样,但并不一定认可他刚刚所的关于遗传方面的论述。

对疾病的认知都是一个过程,陈寒所处的后世,与如今面对的大唐贞观时候,已经相差了近一千四百年,对许多疾病的认识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处于这个时代的孙思邈,虽然可以被冠以大唐“神医”的称号,但对于许多疾病的认识,还停留在与其他人相似的水平,只不过比其他行医了懂的更多,经验更丰富些,陈寒所讲的后世医学论述,孙思邈还是不太明白,甚至也是接受不了的,陈寒希望通过自己慢慢的解释和影响,让孙思邈了解更多关于各种疾病的论述,当然最主要的就是陈寒后世所精的呼吸系统的疾病诊治,这也是医学诊断中非常难解决的一个问题,还有一些遗传方面的问题。

见陈寒没有再吭声,孙思邈再了一句道:“娘娘,子寒当初和贫道了不少治疗的方法,一些方法讲起来太过于繁琐,娘娘也听不太明白,要不,待日贫道写一个大概的摘要上来,让陛下和娘娘过目一下!”孙思邈着还对陈寒使了个眼色。

陈寒明白孙思邈的意思,也不再什么,看着长孙皇后。

“如此也好,”长孙皇后头。

“娘娘,还有一贫道想的,贫道师徒,还有子寒来一次长安不容易,希望在为娘娘,还有公主治疗的时候,能听从贫道的安排,即使宫内太医署的太医有不同的意见也置之不理,”孙思邈眼睛直盯着长孙皇后,“贫道和子寒会为娘娘制定一套行之有效的诊疗方案,这些方案或许太医们不太能理解,但贫道还是请娘娘就不要有太多的担虑,有什么情况我们会随时调整方案的!”

听孙思邈这话,再想到昨日孙思邈在进宫时候话都没什么征询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意见,今日对长孙皇后又是这样,陈寒也明白过来,孙思邈并不是因为李世民是皇帝,长孙皇后是皇后,才进宫来诊病的,他这样一个孤傲的人,对权势没有一丝畏惧,前朝数个皇帝,及当朝的两代皇帝数次请他出去做官,都被他回绝了,对权势不贪恋,也就不畏惧了,皇帝所召当然敢抗旨,只不过是没法拂李世民的数次诚挚加盛情的邀请。

孙思邈数次进宫来为长孙皇后诊病,陈寒想着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长孙皇后所患的病症是孙思邈目前还没有很好办法治愈的,对于一个痴迷于医道的大家来,有什么疾病自己不能治愈,那肯定会花上非常多的心思去钻研琢磨,力求把这个关攻下来。

如今有这种治愈喘证及其他气疾疾病的可能出现,孙思邈当然能按着自己制定的方法或者商量好的方法进行治疗,若取得了成效,那就会好好总结一下治疗方法和经验,因此也希望不要受到其他人的干扰,特别是太医署的太医们。

许多时候,孙思邈只把长孙皇后当作一个普通的病人看待。

“孙道长这要求,本宫完全同意!”长孙皇后几乎没做考虑就答应了,“本宫也曾过,在治疗时候,只要孙道长认为有用的方法,有必须采取的手段,都可以用上,本宫没有任何担心,也不会允许太医署的太医们来干涉,想必陛下也会同意的!孙道长是当世神医,在医术上没什么人能出你左右,如今又有一个神医相助,本宫相信一定会有惊喜出现的!”

“多谢娘娘的信任!”这次孙思邈不再淡然,而是对长孙皇后恭敬地施了一礼。

被人信任,特别是被长孙皇后这样的人信任,即使孙思邈,也定然有不一般心态出现的。

“孙道长,子寒,你们进宫已经大半天了,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长孙皇后脸上带歉意,“明日你们还要过来为本宫诊疗,你们就稍迟些过来,比今日迟一个时辰过来就可以,省得等候!”

“贫道明白!”孙思邈没有异议,马上作礼告辞。

陈寒也行了一礼,跟着孙思邈走出了殿外。

“子寒,一会你先回住处,贫道还要往太医署去一次,和太医署令一些事,你在馆内等着我,待贫道回来后,再与你事!”在走了一段后,孙思邈叮嘱陈寒道。

“是,道长!”陈寒对孙思邈行了礼后,即跟着一名领路的宦官往外走,孙思邈一个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第二次进入立政殿这个位置,陈寒还是弄不清楚这一带的情况,跟着宦官走,也不知道是往哪个方向出宫的。

正在行走间,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名宫女模样的人,拦在了陈寒面前。

这名宫女对陈寒福了一礼,再用她那清脆的声音道:“陈公子,公主有请!”

猝不及防的陈寒一愣,也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定了定神,仔细一看,面前这位正是刚刚跟随长乐公主到立政殿长孙皇后所居之处的那名宫女,当下也明白过来,是长乐公主请他了。

明白过来,陈寒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刚刚在近距离接触长乐公主时候,他心内已经翻江倒海般在起伏了,这个来个更刺激的,长乐公主竟然使个宫女来请他过去,不知道为了什么事,陈寒想着会不会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吧?

不过在想到现在的长乐公主才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根本屁事未懂时候,陈寒又有沮丧,今天长乐公主请他过去,应该无关风月的。

“还请这位姐姐带路!”陈寒对这位宫女回了一礼道。

被陈寒称了一声“姐姐”的这位宫女明显一愣,有些忍不住想笑,只得用手掩住嘴巴,但弯弯的眉眼已经把她的表情表露了,这叫法挺让她开心的。

这名宫女也马上停了笑,再对站在一边有些怪怪看着的那名宦官道:“白公公,你去忙吧,一会奴婢会领陈公子出宫的!”

“奴婢遵命!”那名叫作白公公的宦官微施了一礼,再对陈寒行了礼,然后就走了。

那名宫女对对陈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陈公子,那请随奴婢来!”着,往前走去了。

陈寒跟在后面,转了几个回廊,来到一个较的园子,陈寒不知道又来到了哪里,但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琢磨这是在那里了,因为他看到了长乐公主站在园中,边上还有几名侍女。

“见过公主!”陈寒上前对背对着他站立的长乐公主行了礼。

长乐公主回过头,有些扭捏地看着陈寒:“嗯,你来了,我有一些事想问问你!”

长乐公主对边上的那几名侍女努努嘴,“你们先到外面去吧!”

“是,公主!”几名侍女福了一礼后走了出去。

长乐公主又对刚刚那名领陈寒过来的宫女示意了个眼神:“云儿,你到外面看着…”

“是,公主!”这名唤作云儿的宫女也走了出去,站在院门处。

看到长乐公主这般吩咐边上的宫女,一边的陈寒又在歪歪地想着不该想的事了,但他不知道长乐公主今日叫他来究竟是为何,也没开口什么。

长乐公主移了两步,在陈寒面前约两米处站定,瞅了两眼陈寒,突兀地冒了一句:“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吗?我真的好像见过你!”

长乐公主这句话让陈寒心内咯噔一下,不成长乐公主也似他一样,有什么幻象出现,觉得他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所以有这么一问?

陈寒挺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比他矮了一大截的长乐公主,面带很自然的笑容道:“公主,我是江南钱塘人氏,姓陈名寒,字子寒,这是第一次来长安,公主应该没有离开过长安,肯定是没有见过在下的!公主一定是认错人了吧?”

不知怎么地,在这位按理应该是大唐最尊贵的公主面前,陈寒没有感觉到一压力,甚至觉得话间都很自然,就与一位非常熟悉的女孩在话般。

长乐公主仔细地看着陈寒的脸,眼中有一些迷茫露出来,“但我是真的看到过你,好像有几次做梦看到过你这样一个人,面貌和你一模一样,以前做梦时候老是梦见这样一个人,还有一些生病时候,也能感觉到你的样子,但看不清,这就前些日子,梦见的人看的清楚了,和你一模一样,我决不会认错的!”

“啊…”陈寒听了,不自然地露出了惊异,世界上还真的有这样奇怪的事,长乐公主做的梦,与他幻象中出现的情况类似,这是什么一种情况?冥冥中心意相能通?没法解释了…

“你不相信?”长乐公主有些着急,走近了陈寒身边一步,想解释。

“公主,我相信!”陈寒强忍住也想把他幻象中出现的情况告诉长乐公主的冲动,“公主所言一定不差,我相信会有这种奇事出现…想必公主身体差,所以常梦见我这样一位行医之人了!”

陈寒想让两人之间话轻松,因此话间也有玩笑的味道起来。

长乐公主瞅了陈寒两眼,再道:“陈公子…我还想问你…”

这时,守在院门外的云却快步走了进来,对长乐公主道:“公主,娘娘派人来唤你过去呢!”

“哦!”长乐公主呆了一呆,对云道:“那本宫马上就过去…”长乐公主着再转头对陈寒道:“陈公子,今日我所的,你千万不要和人,这些话我从来没和其他人过的!”

“公主请放心,在下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