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些，林素媛的脸色就一片煞白，身子也下意识的颤抖起来。
“当初那三只古曼童不是被余小姐解决了吗？”林素媛望向余水，眼神里带着质问：“余小姐既然收了我丈夫的钱，那就要把事情都做好。不知道余小姐愿不愿意给我一个交代？”
说罢，林素媛又叹了口气，似乎一身力气都散去，几乎瘫坐在沙发上：“当然，只要余小姐帮着我解决了这个事情，好好超度了我的丈夫，我说给你的钱，一分不少。”
这话说的余水脸色微红，暗自咬唇，看向林素媛的眼神也多了些许愧疚。
如果真是之前那三只古曼童捣鬼，那余水的确是有责任的。
“张太太，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要说清楚。如果真的是我当年没有处理好事情，我会给张太太一个满意的答复。酬金我分文不收，毕竟那也是因为我的缘故。但如果和当年的事情无关，该收取的费用我也不会客气。至于之前你和雁北说的半个公司的事情……”余水笑了笑，她的确是贪财，但不至于收这样的钱。
张家的家底是张江打拼出来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林素媛这孤儿寡母还要生活。
这种钱财，余水是不会收下的。
“就当是个笑话好了！”
余水目光一片清明，她赚钱从来都是取之有道。就算是看对方不顺眼，想要多收取费用，那也是在对方接受的情况下狠狠剜一刀罢了。
林素媛抬眸，似乎没有想到余水竟然会这么说。
毕竟这些年和余水接触下来，她知道余水是个钱串子，当初能为了一张符的价格和张江介绍来的客户在饭桌上据理力争分文不让。包括和雁北接触之后，更是觉得余水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总想着重金之下，余水肯定会好好做事的。
却不想，余水竟然不收这些钱。
余水一眼就看出林素媛心中所想，也不反驳，笑道：“张太太在家好好休息，我让雁北留下来给你在家里摆下辟邪安魂的阵法。”
说完，余水又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关于张江的事情，然后就的先从张家离开了。
从张家出来，余水站在楼下，明明沐浴在阳光下，却觉得浑身带着凉意。
三年前古曼童的事情，难道真的没有好好解决？
她和张黎也不是认识一两天。
就算是搬家之后，张黎还是会给余水介绍生意，规矩和从前一样。
只要余水的工作室继续下去，张黎也会一直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张黎一个独身女人，现在虽然没有再做皮肉生意，但要安然的度过下半生，少不了需要钱财。
“老板娘，我都弄好了。”
雁北小跑着过来，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这桩生意，你真的打算接下来吗？”
昨天晚上想了一夜，雁北又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了。
这摆明了有猫腻，现在余水暗处还有一个余守正这样的敌人，他不该沉不住气的一股脑都告诉余水。
至少……可以先去问问兰战舟才对。
“当然。”余水拧着眉，和雁北叫了一辆出租车：“这毕竟是和我有关系的。我不能不管。先去找张黎吧，我要从她那里确定一些事情才行。”
余水其实是不愿意怀疑张黎的。
只是自从她休学之后，张黎和她就慢慢的淡了往来。
仔细算一算，她的工作室已经有小半年没有再有张黎介绍来的生意了。
“你最近有见过张黎吗？有没有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余水沉思片刻，抬头看向雁北。
雁北摇摇头，一副憨厚的模样：“没有。我去她的店铺看过，周围的人说她出去进货了。之后我就没有去过了。”
他本来就和张黎没有什么联系。
会去找张黎还是因为有一笔生意的提成之前没有给她。
只是那个时候雁北在外面接生意，余水当时也在忙着兰战舟的事情，就这么拖下来了。
“老板娘，你是在怀疑张黎？”
雁北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可能吗？”
余水摇头，望着窗外飞逝后退的景观树，低声道：“我怀疑，但我现在更担心。”
压下心中的隐隐不安，两人也到了张黎的内衣店门口。
看拉下来的卷闸门，余水和雁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
“报警。”
余水对雁北低喝了一声。
只是刚说完，隔壁做水煮摊生意的女人系着围裙走了过来，脸上尽是不满。
“我记得你，你和张黎是朋友对吧？我记得你原来是住在这楼上的。”
说完，指了指店铺上面突出来的钢筋防盗窗。
余水也对这个女人有印象。
当初搬来这里的时候，这个女人还帮着她提过东西。
“我是。怎么了吗？”
女人皱了皱眉，语气不善：“怎么了？你们赶紧去找张黎，她这屋子里不知道是放了什么没吃完的东西，臭的不行。我家这天天点蚊香熏都熏不及，你们要是有张黎店里的钥匙，也就麻烦你们赶紧把里面打扫一下吧！”
“我是做水煮生意的，隔壁这天天臭烘烘的，你让我怎么做生意？”
女人脸色很是不好看，最后说出来的时候声音里还带着祈求。
这天天守着一个臭烘烘的店面，别说来吃水煮的客人，就连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尤其是最近这几天，味道越来越难闻，像是一块肉馊掉了坏掉了似的。
“你们联系不到张黎吗？”
余水皱眉，原本她是想要借着特别调查小组的名头想办法把张黎的店门打开的。
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张黎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没有啊！”女人摊开手，一副无奈的表情：“我们要是能联系到张黎，还会来找你吗？你看看张黎隔壁那家服装店，都关门了！人家怕张黎店里臭味熏坏了衣服，干脆就把店里的所有衣服都打包带回家去了，这几天好像是说要找人来把的张黎这门给弄开。”
说起隔壁，那女人又一副怯怯的样子：“你们要是能联系到张黎就赶紧联系，那个女的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