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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拍卖

“刺杀嵩山掌门,还差点成功了!”

叶千歌听完后,心中不由一惊,凡是各大门派的掌门,大多都是绝世强者,内力深厚无匹,而嵩山掌门更是其中佼佼者。

而此人竟差点成功将嵩山掌门斩于剑下,其强悍程度,可想而知!

难怪郁灵点评,此人的武力值,比莫墨还高!

令其更吃惊的是,此人还通过了秀才科!

大徐沿袭前朝的科举制度,但并不成熟。

秀才科、举人科以及进士科,虽说三科并重。

然而,实际上,举人科尚处于摸索阶段,而秀才科已大行其道多年,其难度和名望,几近超越进士科。

故而,凡通过秀才科之人,俱是才学惊人,名满天下。

别看天下才子之多,但通过秀才科的人,却少之又少。

譬如慕容寒、陈瑜、蔡贤几个长安城有名的才子,便都没有通过秀才科。

而大徐的纳才制度,目前多处于推官阶段,由德高望重,或身居高位之人,举荐有才之士入朝为官。

学而优,以科举入仕者,比之推官入朝者,少了太多。

“有意思,竟然连江湖高手都能抓来拍卖!”叶千歌喟叹一声,“万奴阁就不惧此人脱困之后,前来报复吗?”

郁灵摇摇头,道:“万奴阁从未拍卖过此等高手,一旦超出他们的承受范围,他们也不得不三思而行。”

“往年,万奴阁也拍卖了不少武林好手,但多是一些二流三流高手,偶尔出现几个一流高手,但像秦墨这等绝世强者,他是第一个。”

叶千歌眉头一翘,“武林之中,高手如何划分,何为一流、二流、三流,甚至绝世!”

郁灵瞥了瞥叶千歌一眼,道:“并没有具体的标准,多是由此人的战绩来核定。”

“不是按照内力的深厚?”叶千歌问道。

前世的武侠小说,凡内力强悍者,往往破坏力惊人,一招一式,可轻松碾压内力弱者。

郁灵摇头,道:“并非只有内力。”

她指了指台上的秦墨,道:“此人内力并不深厚,比莫墨还弱,却可以击败嵩山掌门,其仰仗的便是他的剑法!”

“相传,他的剑法从经文中悟得,师出无门,古怪异常,十分难缠。”

“以一流强者的内力,跻身绝世高手之列,此类人,不在少数。”

叶千歌深吸口气,此时,台上的女子又说话了。

“此人刺杀未果,转而逃遁,嵩山掌门大怒,联合五大绝世强者,怒而追击百里,终在太行山将其擒下。”

“五大绝世强者!”话音未落,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来。

往日里,绝世强者隐匿深山,或坐镇门派,终年难见一面,别说五个,连一个都鲜少见到。

而此人,竟惹来五大绝世强者的围剿,其强悍程度,越发震撼人心。

即便是郁灵都张着小嘴,面上露出惊色。

有些人色变,绝世强者有其强者的傲气和风骨,若出钱买下,与侮辱何异。

高手一怒,溅血五步!

强者一怒,流血漂橹!

他们可不敢随意入手,白白浪费银子不说,若是丢了小命,那就悲乎哀哉了。

台上女子见状,心下暗呼不好,立马道:“此人被擒后,嵩山掌门将之的右手筋脉挑断,从此不能用剑。”

“秀才剑不能用剑,这与废物有何区别?”一个世家公子开口道,面上的敬畏之色淡化了许多。

“何兄所言极是。”另一个公子手持羽扇,倨傲道:“浪费我等时间,赶紧撤下此人,将压轴之人带上来,这大冷天的,谁愿意挨冻?”

围观群众听了,嘴角微微一扯,你还知道是大冷天,为何还要摇羽扇?

“公子莫急。”台上女子不以为意,颇为妩媚的笑了笑道:“此人虽不能用剑,但一身内力尚在,不亚于一流高手。”

“此人,底价一千两,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两!”女子一气呵成,说完,手板一敲,新一轮的竞价开始了。

场面陡然冷寂下来。

众人噤若寒蝉,迟迟不肯叫价。

“三千两!”

半盏茶的功夫后,终于一个声音打破安静,叫出一个数字来。

叫价的是个黑衣人,带着斗篷,令人看不清此人真容。

“一流高手,作价三千两,也太便宜了些,七千两!”这是个世家子弟,家族武道昌盛,不惧一流高手的反制。

“一万两!”

“一万一千两!”

“......”

沉寂之后,叫价者此起彼伏,叶千歌这才发现,这台下亦是卧虎藏龙,坐着许多极不简单的人物。

“五万两!”

叶千歌不用看便知这个声音来自慕容寒。

一流高手极其罕见,更遑论此人还曾一个绝世强者。

尽管如今跌落,但绝世强者的名头,使得秦墨增色不少。

绝世强者不好压制,但一流高手,就简单了许多!

一流高手与绝世强者之间,相距的不止一条鸿沟,而是一道天堑。

一个绝世强者可轻易斩杀十余个一流高手!

慕容寒报出五万两,使得场中又陷入沉寂之中。

其中,有人碍于慕容寒的身份,丞相之子,又是慕容氏的嫡长子,多少要给点面子。

慕容寒嘴角一弯,对于此景,甚是满意。

“恭喜慕容兄夺得此人,有此臂力相助,慕容兄势必如虎添翼。”

陈瑜无不羡慕道,心底暗叹可惜,若非族中正值多事之秋,他铁定要与慕容寒争夺一番。

“慕容公子叫价五万两,还有谁叫价?”女子巧笑嫣兮,五万两已超乎她的预期,她已很满意了。

正当她要敲响手板之际,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六万两。”

慕容寒面色一沉,谁这么不知好歹,竟大众广庭之下,拂了他的面子,扭头一看,面色愈发沉郁起来。

“慕容公子,别来无恙。”

“魏兄下山来京城,何不告知在下,在下好设宴为魏兄接风洗尘。”

“区区只是个凡夫俗子,岂能劳慕容公子屈尊降贵。”

“魏兄切莫妄自菲薄,你为天一门弟子,且又是天一门难得的天才人物,在下如何屈尊也不为过。”

“......”

二人隔着几丈的距离,遥遥对话,话语之中,颇有礼仪和谦虚之意,外人一听,还以为两人是多年未见的亲友。

仁义无双,礼仪周全。

但看在有心人眼中,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二人从始至终,都为曾离开过自己的座位,虽笑容满面,但眼中的寒意却很是凌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