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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城东废墟

角落那个黑衣女人,一动不动,像印在墙上的影子。她似乎带着摄人心志的魔力,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酒吧里静的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江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脸色变得苍白无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冒出来,眼睛里全是惊恐万分神情。

终于,江龙猛的站起身来,身后椅子“啪”的一声倒在地上,将众人吓了一跳。

大家向他看去,就见他面色闪过一丝疯狂,不顾一切的向角落里的女人走去。

他停在女人身前,然后整个身子就定住了,嘴里喃喃有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随后,女人站起身来,她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整个人就像一抹影子。她起身径直往厕所走去,江龙则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在女人身后进了厕所。

当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厕所的黑暗里后,众人也不才反应过来。

“江龙要完蛋了。”我说着,一把抢过陈经理手里的收据,撕成碎片,然后向厕所里走去。

进了厕所,地上躺倒了两位,正是之前进去的李飞两人。江龙张跪在地上,面对着黑漆漆的空气,嘴里依旧不停的说着什么。

我弯腰去听,但依旧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但他此刻的表情麻木不仁,好像被迷住了心智,与之前的凶悍判若两人。

我上去推了他一把,却没有一点作用。

“你干什么?”我身后突然想起阴森的声音,我转过头,就看见了黑衣女鬼站在我身后,冷冷的看着我。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我毫不躲闪的看着她:“你想怎样?”

女鬼道:“我要杀了他!”

“ 不行!”我立马否定了她的意图:“这里要是死人,那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江龙这时仍旧跪在地上,背对着我,整个人像没有灵魂的躯壳。

厕所里变得很冷,一股一股的阴风不停的涌进来,吹在我身上。

“我知道了。”女鬼狠狠瞪了我一眼,突然消失了。

这时,江龙像是恢复了神智,慢慢地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向我,眼睛里满是迷惑。

他一定奇怪自己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随后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也醒了过来。

李飞身子一激灵,便爬了起来,手里的砍刀还死死的捏着。他一站起来,便死死的看着我,我担心他一刀砍过来,便转生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江龙走出来时,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好像将刚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收拾东西,我明早过来交接。”江龙指着陈经理说完,便带着一票人走了出了酒吧。

陈经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脸的悲愤,这个店几乎花了他所有的积蓄,但是现在马上就不在属于他了。

“咱们报警吧。”张月说着,将老二的手臂拿起来检查,上面一条殷红的刀痕正冒着血。

“这管用吗?”陈经理苦着脸问道。

就在这时,就听外面一阵汽车急刹车的声音,伴随着许多人的惊呼。我跑出去一看,就见一辆广本停在马路中央,车轮底下一长串刹车印惊心动魄。车子前脸的车灯已经撞碎,地上是碎玻璃,还有鲜红的血迹。

不远处,一个人已躺在地上,姿势奇怪,腰部完全塌陷了下去,几乎从中间断成两截,触目惊心的鲜血不停的从他嘴里流出来,他的眼睛圆睁着,依旧保持着遭遇变故那一刻的表情。

这个人,赫然就是江龙!

街上顿时炸开了锅,江龙的小弟有的不停地打电话,有的将那个广本司机从车里拽出来又打又骂,但更多的人却在第一时间跑了。这条不宽的街道一时间人满为患,下午六点多的大街上,上班族、散步的大妈、背着书包的学生,将事故现场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形,一条街上的车全部被堵住。

人们的惊呼声,汽车的鸣笛声,响成一片。天空阴沉,云层深处电光一闪,随后沉闷的雷声轰然响起,瓢泼大雨不期而至。

很多人很快的退去,但是仍然有许多人站周围看着,刺耳的警笛声划破这里诡异气氛,警车贴着人行道开来,直直停在了事故现场,后面是救护车。大量的人被疏散。

经过了好一番混乱,江龙被人抬走,广本车的司机也被带走。只留下地上一大滩的血,在雨水中化成一条小河,带着显眼的红色顺着马路牙子流了过来。

这时,我看到马路中央站着一个男人,他全身几乎透明,整个身子在大雨里模糊不清,他站在路中间左右观望,一脸的茫然。

随后,一个黑色衣服的女人慢慢出现在了他身旁,两人身子紧紧的靠着,像两颗风雨里的小草无依无靠,他们身影紧紧拥抱着,几乎融为一体。

我静静的看着,那两个身影过了好一会,突然向我走来,这时一阵冷风刮过,漫天的雨丝向屋檐下的我倾斜而来。

“清水道士在城东的废墟里,你要是想找他,就抓紧时间吧。”两人已经到了我身旁,说话的是那个黑衣女鬼,他身旁站着的人面无表情,赫然是江龙。

我愣愣的没来得及说话,两人就消失了。

雨势更加的大了,我走回了店里,掏出电话给王海波打了电话,将清水老道的事告诉了他。

他如临大敌,说了声:“我去看看。”便将电话挂了。

酒吧里,这时陆续有客人来了。

何杨个小子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他并不知道今天放声的事情。来了以后,轻车熟路的将音乐打开,酒吧里便有了些气氛。

他突然指着一张桌子上的血惊声问道:“这是什么?”

那桌上的血是老二之前手上流的,陈经理听了忙拿了一张抹布过来,将血擦干净。

我和老二便跟真何杨学卖酒,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客人要什么酒,我们就给他拿什么。酒吧里的酒比外面的要稍贵很多。

当我拿起一瓶酒细看时,发现快到期了。何杨满不在乎道:“没过期都算好的了。来酒吧喝酒的人,谁还看这个?”

他说着,从吧台的柜子里拿出一瓶酒,给我和老二分别倒了一杯:“尝尝,德国黑啤。”

我尝了一口 ,便不由皱起了眉头。

老二连碰都没碰,张月走过来,将老二的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跟何杨说:“再倒点呗。”

何杨呵呵笑着,又给她倒了一杯。

张月举着满满一杯“咣咣咣”三口喝完,一抹嘴冲着我们说:“那我先回去了,今天跑出来一天了。”

我指着外面的雨说:“等雨停了吧,你又没拿伞。”

张月摆了摆手:“我打车回去。”说着,便走了。

这天晚上,酒吧的生意特别的好。期间,那个黄发的美女又来了,她一看见吧台里的老二就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声音发嗲问:“你怎么没给我电话啊?”

老二笑嘻嘻道:“怎么,才一天不见,就想我了?”他说的洋洋得意,当看到我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忙换做一副正经表情,沉声问黄发美女:“喝点什么?”

“怎么, 你请我吗?”

“啊?这个??????”老二一时有些结巴。

“孙美眉想喝什么只管说,我们这位一定请!”一旁何杨替老二应承下来,说着还捅了捅老二腰眼,一脸的意味深长,似乎对老二充满艳羡。

熬到凌晨三点多,酒吧里的人才陆陆续续的散去。我们得以关门走人。

何杨个小子可能有住处,当先走了。陈经理邀请我和老二到他那住,被我和老二婉言拒绝。我们打算继续到王海波的公寓去凑合一晚。

凌晨的大街上,雨后的道路上一滩一滩的积水,冷风飕飕的刮着,好像真的到了冬天。

头顶的云厚重无比,好像就要压到我们头上一般。在路灯的照耀下,这些云呈现出一片惨淡的灰白色。

我和老二穿着短袖,冷风一吹,胳膊上就是一层鸡皮疙瘩。地上的积水在路灯下,倒映出天上的云层,我们就像走在间。

就在这时,我从水面倒映的云层里看到一条长长的尾巴,只是一闪就钻进了云里。

我猛的抬起头来,就见头顶正中央乌云最密集的地方,云气翻涌,那里面似乎真的有什么腾云驾雾的怪物。

我想起昨天凌晨看到的巨蛇,心里顿时凉了大片。忙推了老二一把,让他快走。

老二正在点烟,被我一推,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他哀嚎一声:“小亮,这可是最后一根啊!”

我急道:“走快点,有古怪!”

老二大是不满,但也没办法,只得加快脚步往公寓赶。

空寂的大街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啪踏啪踏”的踩水声。但是很快我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我们。

我们脚步加快,他也加快,我们停下他也停下。但是我还是听了出来。

我猛地回头,身后是长长地街道,没有一个人。

“小亮,你干什么?”老二见我一惊一乍,也有些紧张起来。

“没事,快走。”说着,我又快步走起来。平时感觉挺短的路程,此时却漫长无比。

身后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猛的拉着老二跑了起来。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跑了起来。

幸好,公寓终于到了。

到了公寓里,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还没来得开灯,屋子里的电话就响了,吓了我一跳,是王海波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却没有人说话。我“喂”了老半天,还是没有声音,正要挂电话,电话里终于有声了。

“王小亮,我们已经钱货两清了,你最好不要在招惹我。”这声音不是王海波的,听着很熟悉,好像是清水老道的声音!

“你是清水老道?”我问道。

“不要管我的事情。”

“你究竟拿枉死簿干了些什么?”我紧追不舍的问道。

“我再说一便,不要管我的事。”他说完,“啪”的一声将电话挂了。

他拿王海波的手机打来电话,威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但是王海波现在在哪,有没有危险呢?

之前我告诉他城东清水老道的事,他是否现在就在城东的废墟里,是否已经遭到了清水老道的毒手。

正想着,门铃突然响起,再次将我们吓了一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