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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耳鬓厮磨

北京紫禁城,始建于明永乐帝朱棣,集中全国工匠。征调二三十万民工、军工,历时14年方才建成。经过10多代明皇的修缮,其哨岗林立,森严壁垒自不必说;整个皇宫宫殿重重,楼阁交错,富丽堂皇。

而西宛,正是皇宫中的游玩胜地。

人造湖泊很大,湖里种满莲藕,其茂盛之势,竟然一望无际,无边无沿。湖水清澈见底,各色鱼儿游弋其间。时值夏日,荷花盛开,微风徐来,送过缕缕清香。绿油油的莲叶铺在水面,有顽皮的鱼儿不时地顶一下,便轻轻抖动,荡起层层涟漪。

湖边有小舟数艘,静静地系在桩上。田七挽了张焉小手,登了上去。小宫女乖巧地解开绳索,懂事的去的远了。田七让张焉坐在船头,拿起船桨,在张焉的惊呼声中,小舟轻快地飙了出去。

莲花深处,有情人一双。田七放下双桨,小心地采过一朵粉白色莲花,放在鼻端轻轻一嗅,清香之气让人心旷神怡。把莲花递到张焉眼前:“宝珠,朕没读过多少书,也说不出什么诗词文雅,只好借这朵莲花来表达朕对你的爱慕。”

张焉粉脸一红,双手接过,捧在手心,垂下头来轻轻地嗅嗅。田七紧挨着张焉坐下,把佳人搂在怀中。有大胆的鱼儿把小嘴露出水面来呼吸新鲜空气,弄出噗滋噗滋的声响。张焉把头靠在田七的肩膀,静静地注视着它们。此时无声,田七没有多少墨水儿的脑子里突然想起这么句名句来。但下面是什么来着,田七却是绞尽了脑汁也想不起来了,只好急的抓耳挠腮。

张焉注意到了田七的焦急,还以为他突然身体不适了呢,紧张道:“皇上,您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田七愁眉苦脸道:“朕刚才想起了一句名句,但是却想不其下面的了。”

张焉好奇道:“是什么名句让皇上想起了一半,却忘了下一半呢?”

田七郁闷道:“朕刚才看爱妻依偎在朕怀中,静静地注视着湖面的游鱼。想到爱妻国色天香,此莲花茂盛,清香宜人,四周又是一片幽静。于是想起了‘此时无声’,但下面是什么,朕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张焉扑哧一笑,还以为是什么呢,娇声道:“下面是‘胜有声’,全句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皇上怎么会连这句话的下半句都记不得了?”

田七脸色尴尬,前世本来就是个文盲,肚子里没有多少东西,能想到这点儿都超常发挥了,但却在心仪之人面前出丑了。张焉见田七尴尬,这才想起身旁的人是不单单是自己的情郎,还是皇上,有点惴惴的道:“皇上,臣妾说错话了,您不要责怪臣妾。”

田七被她说的莫名其妙,奇怪道:“你说错什么了,朕本来也就没读过什么书,是个粗人而已,朕怎么干嘛要责怪你?”他倒是不知道古代的皇帝,即便再随和也是很有威严的,即使是妻子也是不能轻易开玩笑的,更别说揭皇帝的短了,有一句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

天启皇帝由于祖父万历皇帝在位的时候不是很喜欢他的父亲,也就没怎么注意太孙的教育问题;而他的父亲泰昌皇帝在当太子的时候时常提心吊胆,自然也无暇顾及了;好巧不巧,泰昌只做了短短一个月的皇帝便驾鹤西去了,这就造成了天启皇帝大字不识的情况。

而没有文化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装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天启皇帝经常不懂装懂,知道这种情况,大伙儿自然不敢在他面前提什么文化不文化的,反正皇上什么都懂就不会错了。张焉进宫六年,当然也是知道丈夫除了做木工外的另一嗜好了。欣然道:“皇上确实是变成熟了好多。”

田七不懂这里面的小九九,误打误撞,倒给了张焉一个坦荡荡的大丈夫形象,这却是田七始料未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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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如白驹过隙般飙地飞快,不知不觉,田七来到明朝已经两个月了。在这两个月时间里,田七与张焉耳鬓厮磨,感情急速升温。时间对于恋爱中的人来说,总是在不经意间偷偷溜走。田张二人很是恩爱,彼此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甜蜜中的两人,几乎都忘了自己的身份。田七是根本不知道皇帝还要处理什么政事,加之心里早就打定主意,要给张焉一年幸福,所以所有事情,都是魏忠贤走走形式地来“请示”一下,田七照本宣科地“朕知道了,魏卿按章程去办即可”。

张焉似乎也只知道田七是自己的丈夫,而忘了他皇帝的身份,也就不催田七去处理政事。或许是跟田七的约定在先,很多次魏忠贤来“请示”的时候,张焉想开口,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然而张焉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她并不会因为丈夫疼惜自己而心胸狭窄。当自己有丈夫相伴,处在幸福中的时候,也没有忘了凄冷寂寞的姐妹们。枕头相亲之际,总不忘提醒丈夫抽出时间多去陪陪其他的姐妹们。田七却是当时答应,转头或是忘了,或是不熟悉,而没有去过任何一位嫔妃的寝宫。

能与自己深爱的女人天天相守,田七很是满足。唯一另田七难过的是,木工皇帝的身体并没有因为田七的替代而好转,时不时会有些头疼脑热。甚至最近常常咳嗽,有越来越严重的迹象。昨天还咳出血痰来,田七害怕张焉担心,总是想了办法在张焉不知道的时候尽情的咳个痛快,而与张焉一起的时候却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

这天,田七同往常一样,在张焉的服侍下穿戴起床。吃罢早餐,正准备带张焉出去游玩。忽有张焉的贴身宫女领了一小太监匆匆小跑进来,在张焉耳边耳语几句。张焉脸色苍白,几欲昏倒。幸亏田七眼明手快,抢手将张焉扶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