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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你别逼我!

她定睛看了帐篷,虽然跟其他的帐篷没什么两样,可是这么多天巡逻下来,这一带都摸熟了,这个帐篷,是四十三营帐陪戎校尉乔大峰的——那是个光看着你,就会让你觉得浑身不自在的陪戎校尉,目光猥琐,举止轻挑。

林依蓝巡逻时曾遇上他两三次,总是被那种要把人扒光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

而此时……她大约是明白了,为什么乔大峰会拿那种眼神看她了!他不知道她是女人,他看的,就是男人!

想通了,林依蓝一刻也不想多留,匆忙要走。却是不小心,便让佩刀碰到了架着火盆的木架,一声轻响,也足以吓到半夜三更在行苟且之事的人了。

帐篷里前后奔出两个人,都是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必定是匆忙之间出来的。

她轻功好,闪得快,没和那两个人打照面,却是在暗地里,一个不小心将乔大峰和另外一个人的模样看的刚刚好。

白少新!那个和她住同一个帐篷住了将近一个月的白少新!虽然他们之间很少说什么话,可是……这样的结果万万让人想不到。

“刚刚明明有听到声音的……”

“也许是什么鸟飞过来碰到了……”

跟她同一个帐篷的战友,居然跟校尉搞……在了一起。是女人就算了,还偏偏是两个男人。

那两个什么都没穿的人,在帐篷外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发现,才不甘心地一个搂着一个,又回了帐篷内。

林依蓝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了,再也受不了,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借着帐篷的掩护,施展轻功,一下子就不见了。

事情,却远没有这么快结束。

林依蓝回到帐篷时,白少新已经在那儿了。她打了火折子,正要回自己的位置,却被人叫住了——

“沈非。”刻意压低的声音。

林依蓝还是认得出来是谁的,举着火折子,回头象征性地寻觅了一下,看见白少新睁着眼睛,在看自己。

“这么晚还没睡啊?”她平静道,连她自己也佩服自己了。

白少新却没有接话,就看着她,好半晌,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来:“今夜,还是你巡逻?”

林依蓝坦然道:“是,马都尉安排的。”

“是你?”白少新又道,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林依蓝。

林依蓝装作无辜道:“是我?什么是我,巡逻么?”

“别装傻!”白少新压低着声音,却还是难以抑制地蹦了起来,他稍微地控制了一下情绪之后,死死盯着林依蓝,道,“在帐篷外面的人,是不是你?”

林依蓝摇头,否认到底,“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帐篷外面。我很累了,有什么话的话,等明天我睡醒了再说吧。”

一句话,把白少新打发了。反正林依蓝不管白少新肯不肯死心,她都没再管,往自己的位置一躺,一觉到天明。如今她已经学会了边巡逻边调息了,虽然效果不如打坐的好,却也节省了不少时间。

第二天,白少新就处处跟作对,处处找林依蓝麻烦,好端端的同帐兄弟,一夜之间好像变成了仇敌。

林依蓝打个饭,他却莫名其妙地跑上来抢了林依蓝的位置,又撞了她一把,把她撞出了队伍之外,害她排了半个时辰的队就此白费,必须重新来过,因为没有一个人愿意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至于可爱的连百瑞同志嘛,因为拉了林依蓝一把,也一起被挤出去了。

所以,小瑞就是这点傻的可爱。

这还不算什么,拳击训练时,白少新故意和别人换了位置,要求和“沈非”一组,本着训练的原则,林依蓝点到为止,他却步步紧逼,好像非要把林依蓝打得鼻青脸肿不可。

武器训练之时更甚,白少新一把长枪在手,毫无章法奋力直刺,胡乱打一通,林依蓝步步让之他却更加紧逼,要把人往死路里逼一样,那眼中带着恨意,看样子就不是在训练而是真想要林依蓝的命。

这样的训练,到最后连旁人都看不下去了——

“白少新,你这是干什么呀?”连百瑞和同组的高齐不约而同地丢了武器跑过来,他反正是冲在第一个的。

就在刚刚,一瞬间,白少新差一点就一枪刺中了林依蓝了,所有人有目共睹,“沈非”是在训练,他是在拼命。

“白少新,你这可不像是在训练。”高齐也道,“过了吧?”

梁一昕和楚钧等人都停止了训练围将过来。

“白少新,我看你怎么好像跟沈非有仇一样?”楚钧一脸疑惑,“如今也没得罪你,一个训练而已嘛。”

梁一昕双手环胸,没开口,那眼神却是看着林依蓝,分明在询问:没事吧?

林依蓝看了他一眼,摇头。又看着连百瑞,小瑞那个紧张的,都写在脸上了,他就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把什么都第一时间反应给别人看。

“白少新,我们家阿非哪里得罪你了?你干什么一副要她命的样子啊?”连百瑞就是觉得自己心里有气,非要说出来不可。

白少新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围过来的人,不以为然地道:“不是说要将训练当做是战场么?我只不过是在执行都尉的话罢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说完,他把长枪一扔,走了。

“白少新,你去哪儿?”看着热闹半天没出声的马延庆,这会儿是像个摆设一样地出现了。

只见白少新头也不回地走了,连答一声也没有。

马延庆什么也没说,最后的结果也只是,白少新被罚扫校场——平常林依蓝干点活儿,终于有一回让给他去干了。

回到帐篷里,大家都还在讨论白天的事情,没有人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是同一个营帐的,他这是做什么呀?”楚钧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林依蓝脸上苦笑,心里却是一片阴霾。她再清楚不过,白少新是为昨晚的事情在找她的麻烦,他就确定她一定看见了什么?倘若她什么都不知道呢?那他岂不是找错人了?

当晚。

林依蓝苦命地在巡逻时,白少新又一次找上她。

“沈非,我再问你一次,昨晚,帐篷外的人,是不是你?”

林依蓝顿了一顿,还是那无辜的模样,答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帐篷外不帐篷外的。还有,我也不明白你这三番四次找我麻烦是为什么,你我同一个帐篷里住了多久了,我可有对你不住的地方?”

“昨晚是你巡逻!”白少新才不管林依蓝说了什么,就是揪住了“帐篷”不放。

可想而知,他对那个意外很在意。既然敢做,又为什么怕被别人知道呢?

这话,林依蓝也就想想,她是不可能问出口的。她笑笑,学着白少新的不以为然,道:“昨晚是我巡逻没错,这半个月来我天天巡逻。可是,你究竟想说什么呢,不妨直言吧。什么帐篷不帐篷的,我每天晚上都要在数不清的帐篷外面走来走去,我不清楚你指的,到底是什么帐篷。”

“就是,就是……”白少新本来冲动,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愤愤地盯着林依蓝,就像是一个满腹委屈无处诉说的小怨妇,“沈非,你别逼我!”

林依蓝好无奈,“我没逼你,白少新。我不知道你为昨晚的什么事情在找我麻烦,我也不知道你是发生是什么事情就觉得我一定看见了什么还是听见了什么?你这样针对我,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并不是你想找的那个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那你岂不是找错人了?”

“你……你别狡辩,我知道是你!你昨天晚上明明就在帐篷外面,那个在帐篷外面的人肯定就是你没错。上半夜在这一带巡逻的,只有你一个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说,你听见了什么又看见了什么?”

白少新几乎抓狂了,他很肯定的态度让林依蓝更无言以对。

林依蓝只能摇摇头,露出一抹苦笑,“我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你想让我说什么?我还要去巡夜,就恕不奉陪了!”

客套话一句,林依蓝便匆匆离开。可是,从那一天起,白少新更不肯放过她了,什么明的、暗的各种手段,和马延庆联起手来,比从前马延庆一个人整治她的时候,更变本加厉了。

看看眼前的白少新,想想过去几天的事情,林依蓝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

白少新随即露出一抹讥笑:“我忘记了,有些人长得太娘了,黑着个脸还是比女人漂亮,所以从来不在公众场合洗澡,跟个娘儿们似的。”

林依蓝盯着他,慢悠悠地道:“我不跟没有漱口的动物说话。”

白少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沈非——姓沈的,你给我走着瞧!”

他见虽然平日里跟“沈非”最好的“连一瑞”不在了,可还有高齐和许多人都在场,他有所忌惮,只好休兵以期日后再战,甩手离开。

林依蓝看着白少新离去的身影,不语。她看见的东西,她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如果白少新相信的话。

可是,他明显是不肯信的,他只信自己。

“我是听说过你从不和别人一起洗澡。”高齐在此时忽然开口道。其实不只是听说,就入营以来半个多月,也从未见过林依蓝跟任何人一起洗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