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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大家都要完蛋了

“青竹,看什么呢?都看呆了。”

青竹腼腆地道:“奴婢……奴婢看王妃呢,王妃可真好看,若是奴婢有这容貌便好了。”

这张脸好看么?林依蓝摸摸自己的脸……似乎,是个美人,比苏曼漫多了几分古典气质、皮肤也更白皙一些,就连笑容也要柔和许多--果然,是个美人。很好。

“王妃真好看,奴婢见过如玉夫人一回,如玉夫人也很美的。”青竹赞美道。

林依蓝轻轻笑着,道:“如玉夫人是个美人。你是何时见过的?”

“奴婢就是……”青竹顺口应着,蓦地想起什么闭口不敢言,便跪了下去,“奴婢该死,奴婢……”

“是依蓝阁与如玉轩一同走水那一回?”

“……是。”青竹咬了咬唇,回道。

林依蓝漫不经心地坐下来道:“对了,你还未曾告诉过我,那一回你为何去了如玉轩,是想去巴结如玉夫人?”

“是……那日奴婢送了午膳给夫人之后,又返回了膳房,正好有人要去如玉轩送东西,奴婢便自告奋勇去了,谁知……一去便遇上了火,好在如玉轩里那位点翠姐姐手脚利索,否则大家都完蛋了……”

点翠?怎么听青竹的语气,好似她很厉害?

“王、王妃……那事情已经过去……过去很久,可不可以……”

林依蓝从沉思里抽出来,好奇道:“可不可以什么?可不可以不追究、不追我了?”

青竹默默地点头。

林依蓝便笑了,道:“放心,本宫也就是问问罢了。除非……”她不会再拿这种事情没事找事瞎无风起浪的,除非有什么事情让她来了兴致了。

青竹听见“除非”二字时,明显是抖了抖的,却是不敢出声,便一直低头跪在那儿了。

若是每日都看见有个人跪在脚下的话,久了也就没意思了是不是?林依蓝于是道:“起来吧,洗漱、早膳伺候。”跪来跪去的,她还要负责开口叫人起身呢,多麻烦不是。

“是。”青竹闻言应了声,小心翼翼地起身,看了主子一眼。

林依蓝懒懒摆手,她便退出去了。

直至青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林依蓝才懒懒地站起身。这个时候,留在连圣堂的人是差不多该来报信了。

两刻钟后,林依蓝还在用早膳之际,门口的侍卫来报,留在连圣堂的人已经回来了,道,“那昨日送去的人已醒,要不要这就派人去接来?”

“接。”林依蓝果断地道了一句,继续用她的早膳。

想当然尔,林依蓝这堂堂王妃睡到自然醒,对一般人来说,已经是日晒三竿头了,那人也早该醒了。

来报的人迅速和一队人马又返回连圣堂,将人接到了王府。

人到王府时,林依蓝正在花园之中散步,消化早膳。青竹去提醒了她家主子一声,林依蓝便结束了散步,往花厅去了。

花厅。

“拜见王妃。”当那一抹锦衣华服跨进厅门,守在厅里的人齐齐行礼道。

“起来。”林依蓝轻摆了广袖,上座。仆人上了茶。

花厅里此时有不少的人,上座的林依蓝,坐在一旁的有静夫人、王府管事的,另一边是洛州刺史府的捕头乔任梁,当然,还有主角,就站在中间。

那人……就是那死而复活、死里逃生的人,此时正站在花厅正中央,高挑的个子、壮硕的身材,尤其是出色的面容,摆在那里想令人不多看两眼都不行。

林依蓝绞尽脑汁想了想,终究只想到拿那些很帅的电影明星出来比,还是眼前这个更顺眼些,因为他天然去雕饰。昨日只顾着看死人活人,没看清面貌,这时候看,分外的赏心悦目啊。

今日,大约是连百瑞他们给他换上的新装,看着更有精神了,整个人站在那儿,便是一道风景线,并且是亮丽无比的。

连百瑞和连心然也跟着来了,是怕病人情况出现反复么?

林依蓝不禁收回在那人身上的视线,转而看着连百瑞道:“连大夫亲自送人来,可谓尽职尽责,辛苦了。”

“不是,王妃。草民不是送他来的。”连百瑞否认道。

林依蓝便不解了,问道:“那连大夫是来……”

“王妃听完他的话便知了。”连百瑞道,听着有故弄玄虚的意味,脸上却是诚恳的。

“也罢。且听他说来。”林依蓝一点不为难人的,爽快且大方的紧,转向站在花厅中央,不卑不亢沉静孤高的人,道,“先生请吧。”

“有劳。”连百瑞也对那人客气道。

那人便与连百瑞轻轻颔首,正眼看林依蓝,道:“不知道王妃想问什么?”

“自然是阁下为何会出现在我王府的后院,且将王府与衙门之人皆吓了个遍。”林依蓝淡淡道,却是单刀直入,开门见山,似乎不拖泥带水的。

那人面露赞许,道:“王妃好气魄。不过,这一会儿皆是误会一场。在下是因为误服毒药,神志不清才至王府来,并未存心想吓坏王府众人,更未曾想过要惊动官府衙门。”事情在他那儿说起,似乎是无足轻重的。

“如今已经惊动了,却又如何?”那洛州刺史府的乔捕头甚是沉不住气,立即便出口刁难道,“发生便是发生了,以为推脱便能了事么?那昨日王府与我衙门上上下下忙了一日,便要你一句话来勾……”

“乔捕头。”林依蓝轻轻出声道,不轻不重的语调,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乔任梁没完没了的刁难。

乔任梁话被打断,还转过来不甘愿地看了林依蓝,却是没再往下说了。

这一个小小的捕头,竟然目中无人么?林依蓝轻笑,却是不说他什么,径自对那人道:“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哪里人士,为何会误服毒药?”

“在下沈孟玉,四海为家之人,在洛州落脚已有几个年头,常年在山上独居,平素以研习医理、药理为趣,偶尔替人诊病赚些散碎银子,家中最多的便是药材,那日是饮了酒,错饮了毒药,迷糊里下了山,不知不觉便走到了王府这。”

那人--也就是沈孟玉,吐字清晰、说话条理清楚,言语之间有轻描淡写的痕迹,却是不损害他的风度。

“可是王府高墙大院,沈先生便是说翻就翻了么?”林依蓝平淡地再问道。

沈孟玉回道:“在下学过几日功夫,王府的高墙大院自信不在话下,只是当日误服了毒,意志恍惚,具体的细节也实在是记不得了,叨扰得罪之处,还请王妃见谅。”

他泱泱大度,进退有理,言辞间明显是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之说法,还有一种,孤傲之意。

这种人,见了这种场面也丝毫不在意,依然固我、我行我素之人,大部分是高人,看此人体态身形与面容,应当是有而立之龄,这么年轻的高人,却是不多的。

林依蓝心中暗暗赞许,面上,却是广袖一摆,微愠道:“好个叨扰得罪之处请见谅,阁下是没将这堂堂镇南王府看在眼中么?”

沈孟玉见林依蓝微愠,便施礼道:“王妃息怒,在下山野之人,粗糙鄙陋,见识浅薄,不懂遣词用句,惹恼了王妃之处,有望担待,但在下确实无心犯入王府,也实不敢、没胆子冒犯天家王府威严,王妃明鉴。”

这一番话,沈孟玉说的是滴水不漏,并且连马屁都拍上了。

林依蓝摇了头,敛下微愠的气恼道:“沈先生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可愿带众人去你家中看个究竟,以证实你确实有误服毒药之事?”

“并无不可。”沈孟玉爽快道,又补充道,“怕是怕诸位去了,会受不了。”

“有何受不了,不就是间屋子么?”那乔任梁乔捕头又拍案而起了。

林依蓝淡然瞥了他一眼道,“乔捕头,这是镇南王府花厅,不是你洛州刺史府班房,请自重。”

乔任梁一肚子不满,忍住坐了回去。

“王妃果然好气魄。”沈孟玉夸赞道。

林依蓝似乎并不受用,摇摇头道:“沈先生过奖了,你那屋子究竟是去得、去不得?”

“自然是去得的……”沈孟玉道,“只要大家不怕便好,在下并不介意。”

“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间……”乔任梁大嗓门喊道,喊了一半,便自觉消音,顿了顿,才缓和了语气道,“不就是间屋子,本衙这就带人跟你去瞧瞧。”说罢,起身拱手对上座的林依蓝道,“王妃,可要王府派人一起?”

“自然。”林依蓝瞧瞧点头。

“那卑职便去点齐人马待命了,王妃,告辞。”

林依蓝还是轻轻点头,目送那乔任梁乔捕头退出花厅去,扭头便对管事的与静夫人道:“稍后告诉乔捕头一声,若是他再这么大呼小叫、没规没矩的,镇南王府永远不欢迎他。”

“是,王妃。”静夫人与管事的齐声道。

很好,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林依蓝保持那淡然的威严,起身走向站在中央的沈孟玉,问道:“中毒解释了,解毒又是怎么回事?连大夫似乎提过,你服用过一部分解药。既然解了一部分,何不全解?”

“这是巧合,在下也无法解释,因为在下误闯造成的困扰,在这儿只能与王妃道歉,请王妃恕罪了。”沈孟玉拱手道,那么高傲的姿态,能行这一礼已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