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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洛河上的龙舟赛

忽然一道青衣飘扬,长臂环住了连心然的腰,将她一带,便稳稳地把她安全带入了怀中。

连心然怔愣地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一时间结巴了,“师,师……师……”

“哎呦……”在地上摔了个姿势极难看的连百瑞发出一声哀嚎。

这一声哀嚎把连心然的魂给拉了回来,她猛然一醒,推开救了她的人,把摔得很惨的连百瑞扶了起来,不怎么敢看他道:“师傅,你……还好吧?”

“不好!”勉强站稳了来的连百瑞哭丧着一张俊脸,看看连心然,再看看出手相救的某人,一副悲从中来的德行,当众嚎啕大哭起来,“小天你个没义气的,你救心然丫头居然也不救我,就让我摔着,你有丫头没兄弟啊……”

至此,连心然只能硬着头皮对一旁出手相救一身青衣未换下的连圣天福了一礼,低低地喊道:“师伯……”她的心跳的好快啊,以至于她根本不敢靠近连圣天的,好像,所以的心思都被师傅说中了一般。

“我看今日你的龙舟赛就不必看了,再这么丢人现眼下去,我便直接将你丢入洛河之中,陪他们赛舟罢了。”

连圣天泰然负手,眼角的余光瞥见围观过来的路人们,低低对连百瑞道,“还哭不哭了?”

连百瑞像个小媳妇儿似的撅撅嘴,倒是不再哭呀喊呀的了,拉拉连心然的衣袖,道:“心然丫头,咱们不理他了,他就会欺负我。”

连心然决定什么话都不说,这个时候不开口为妙,不然也会跟着一起遭殃的。尤其是她的心一直在狂跳,不受控制的狂跳,从连圣天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便失去了控制了,此时更加的不可抑制,她不敢靠他太近。

“心然丫头,你倒是说句话嘛。”连百瑞见她发呆,不满的地呼唤道。

连心然怔愣地从连圣天那里收回目光,心虚地小声地转向连百瑞道:“师傅,咱们本来是来看龙舟赛的,再这么闹下去,就变成大家看咱们了。”

是么?连百瑞几乎是后知后觉地扫了周围在围观瞧热闹的人们,一开始是想瞧连心然和连百瑞摔在一起的窘困,这会儿倒好,多了一个人,便瞧着更热闹了。

“才不给这些人得逞呢。”连百瑞信誓旦旦道,便挽了连心然的手,往河畔人多看得到赛舟的地方走,“咱们去看赛舟去。”

连圣天还留在原地,只看着自己那个宝贝弟弟拉着他的小徒弟,挤出人堆,又往人堆里挤进去了。

他对这东西不感兴趣的,却还是跟着来看了,来便来了,却不自觉地在人里搜寻他们两个的踪迹,找到了,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不喜欢看他们两个人靠的太近。

王府。

已是午时,第一批休假的人已经集体出府去了,匆匆忙忙赶去洛河河畔看龙舟赛去了,此时已经是万人空巷的场景,人都在洛河河畔了。

按照规矩,王府里的姬妾也就是夫人们,是出不了门的,这个时候河畔已经挤满了人,即便有洛州刺史府特意为王府辟出的一块地方,夫人们也不大愿意出门了,只等今晚的船会。

于是这个时候,王府里的夫人们还是在的,却是独独少了最重要的两位,慕南天,和林依蓝。

王爷至今没有现身,王妃在一南天中不肯出,这都是不多见的场景。因为王爷每逢过节,至少都会办了小家宴,出来就算不多陪各位夫人,少说都是会露脸出现一会儿的,这次却没有,还不够怪么?

至于这个时候林依蓝在一南天里做什么,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一南天,林依蓝寝室。

玉佩放在窗台,林依蓝则坐在桌旁,不动不移地坐着,浅笑如风。桌上的茶水是早的时候青竹送来的,这会儿还温着,她空腹,没打算喝茶,只是坐在这儿等人的。

沈孟玉道,只要她想见他,便把这玉佩放窗台,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这会儿他还没出现便是了。

林依蓝又看了窗台一眼,嘴角笑意淡淡地回身来取杯子倒了杯茶,正要举至唇际,忽的一抹人影从窗台跃了进来,极快的,那人影便在窗前落下来,背光而立,十分的高大。

“乖徒儿找师傅?”是沈孟玉那带着些许慵懒的语调道。

林依蓝放下茶杯往他身后的窗台看一眼,那玉佩已经不在了,再看看沈孟玉,他手里便拎着玉佩朝她扬了扬。

林依蓝起身走过去,从沈孟玉手里拿过了玉佩,便收回挂在脖子上去,这才散漫道:“请您老人家来,自然是不会没事的。”

“你是想好了?”

“昨晚您不是自己说了么?我答应跟不答应,也没区别了不是?”

沈孟玉微微挑眉,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是顿了顿,才道:“这也是对的,沈某人想做的事情,也很少也人能拦得住。”

“那不就是了。”林依蓝道,回身来端了茶,举至沈孟玉面前,“师傅请用茶。”

沈孟玉倒是接过了茶去,却是不敢苟同地看着她笔直站在自己面前的姿势,道:“就这样?拜师礼都想省了?”

其实她是不想跪的有没有?林依蓝无奈地想了想,还是乖巧的跪下来,郑重其事地朝沈孟玉磕了个头,“徒儿拜见师傅。”

“好,这徒弟我收了!”沈孟玉豪放一笑,将杯中茶一口仰尽,“丫头起来吧。”

林依蓝拉了拉衣裙,便起了身,“谢谢师傅。”

“好丫头,师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沈孟玉将空杯子递到林依蓝的手上,说出这史上最冷的冷笑话了--师傅还不知道自己徒弟叫什么名字呢。

林依蓝微微一愣,便笑了。她将杯子置于桌上,才回道:“徒儿姓林名依蓝,林是百木成林的林,依是无依无靠的依,蓝……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蓝--林依蓝。”

“好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丫头,好大口气啊!”沈孟玉道,却是有笑意不加掩饰,“我果然没看错人,你这丫头是个可造之材。”

“嗯,多谢师傅夸奖。”林依蓝也不假谦虚了。

沈孟玉点点头,眸子亮出来一抹深意,“说吧,这么急着找为师来,不会就为了这一杯茶吧?”

“师傅先坐下再说吧。”林依蓝笑笑,请了沈孟玉入座,并再替他斟了杯茶,“师傅敢大白天的自由进出王府,必定是有自己的方法才对。”她说时,眉梢微扬,却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语调。

沈孟玉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好个聪明的丫头。怎么,你想知道师傅是怎么进出的?”

“徒儿不敢欺瞒师傅。故而……”林依蓝徐徐道,“是的,徒儿很想知道师傅是怎么自由进出而不被人发现的,不知道师傅可否告知一二?”

“丫头你可真聪明。”沈孟玉高深莫测的笑道,“才刚拜师就想套为师的话了?”

“不敢,徒儿这是向师傅请教呢,怎么会是套话?”林依蓝很直率地微笑了,将温热的茶双手奉上。

沈孟玉也笑了,接过那茶又是豪饮一口,他很庆幸自己没找错人,也很高兴自己挑了个极聪明的徒弟,若是身边跟了个傻子,说不定还麻烦呢。

“既然你想知道,作为授业第一课,为师便带你去也是无妨。只是你方便么?就不怕有人会来打扰你?”沈孟玉刻意将打扰两个字加重了语调,“你是王府的女主人,今日还是端阳日……”

林依蓝道:“徒儿早就想好了,这一点倒是不牢师傅担心了。否则,这个时候师傅也不能安安心心的坐在这儿与徒儿聊天了不是?”

“这倒也是。但为师的法子光说是无用的,丫头跟着为师出去瞧瞧去?”

“听说今日洛河上会有龙舟赛,不妨去瞧瞧?”

“好。便依你了。”沈孟玉道,长袖一挥,一阵轻风拂过,桌上还静静地摆放着茶杯和茶壶,适才还在喝茶的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洛河,河畔。

“想不到这儿倒是真的热闹非凡。”人群里,一身男装的林依蓝感慨道。

她是确确实实体会了一次什么叫飞檐走壁了。沈孟玉带着她直接跳墙而出,而那个地方,是一般人都不会注意的角落,王府的巡逻侍卫也是许久才会走到哪里一回,便是最好的空档。

林依蓝本来还以为,镇南王府守卫森严,是不容易进出的才是,却不想就这么让自己出来了,而且是大白天的,她这个师傅也是胆子够大,光明正大的,就带着她跳墙而出。

事实证明,慕南天的守卫,还是有空隙,不然怎么会叫沈孟玉找到可趁之机,自由进出王府深宅呢?当然,这其中沈孟玉的俊俏轻功是值得一提的。

她是如今才晓得,传说中的轻功不是假的,沈孟玉真的提着她便直接越上墙头不用停留,就越出了墙外去了。

“确实热闹,洛州府也就每年这个时候最热闹了。”她的身边,自是一表人才的沈孟玉--她的师傅大人也跟着感慨道。

林依蓝微讶地转向他,问道:“怎么说?”

“洛州府地处偏远,自是没有京畿和江南一带来的繁华。我至今也不懂,你那位夫婿镇南王为何放着大好的地方不去,非要来这蛮荒之地住着。难不成,是因为够偏远?”沈孟玉百思不得其解其中的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