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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你才梦游!

房间里,慕南天坐在了床沿,里头的女子身上只盖了一张薄薄的缎面丝被,安然睡着,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好事情,嘴角是翘起来的。

“你倒是做着好梦呢,也不分给我一些?”慕南天看着她,低喃,情不自禁的在她嘴角翘起处,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睡梦中的林依蓝似乎能感觉到有人正在“非礼”她,挥舞着爪子拍过来,慕南天极快一闪,她摸摸自己的嘴角,又继续睡。

睡着的她,别样温柔。慕南天并未发现自己正沉溺其中,看着她的睡颜,仿佛可以满足内心的一份空缺,他却不自知。

情不自禁的,他又俯身,在她额头上,浅浅印了一下。林依蓝果然又挥着手杀来,他一避开,她便毫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作罢了。

慕南天爱极她这睡梦中无厘头的表现,一时兴起似的,又在她额头上用力一吻,沿着鼻梁吻下,然后是鼻尖,上唇,下唇……终究,落在唇上,流连不肯走。在朱唇上,轻轻啃咬,温柔至极。

“嗯……”林依蓝发出一丝嘤咛,作势推开他。

慕南天已十分明白她的惯性,毫不犹豫地暂时离开了被她啃吮地诱人无比的唇,林依蓝似乎懊恼的很,却什么都没抓到,双目紧闭,似乎是睡的很熟的,却低低呢喃,“讨厌……”

“不讨厌。”慕南天有一丝窃笑。

一个霸道不失温柔的吻落下,在朱唇上流连许久之后,吻到了林依蓝的下颚,然后是颈间的肌肤,舌尖煽情的在脖颈上流连,时轻时重的用牙尖慢慢的噬咬品尝,一路向上,含住小巧的耳垂,温柔至极的吸吮著,不时飞快地往耳洞里呵气。

麻麻的痒意从耳朵传来,林依蓝微微挣扎著想要躲开。

梦里,她梦见,自己正被人亲吻着,那个人看不清面目,却极尽温柔爱怜。

那人张开双臂抱住她,温柔却强大的力量似乎要把她勒进他的身体里,轻轻地吻着,吻她的眉毛,吻她的眼睛,吻她的脸颊,她的唇。

她亦回应,紧紧攀住他的脖颈,小巧的舌头灵巧的探进他的嘴里,他低吼着,强大的舌头紧紧缠住她娇小的舌。

她闭着眼,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任由着他的吻带给我全新而奇妙的感觉,那人的感觉很熟悉却又陌生,像极了慕南天却仿佛是他人。

她全身的毛孔都愉悦的张开,每一个细胞都被美妙的感觉充满,每一根神经都涌动着难言的兴奋,兴奋里又透着隐隐约约的期待。

他半褪了自己的衣装,强壮的身躯轻轻压了上来,他的气息,他火热的吻都让她的喉咙干渴,她浑身燥热难耐,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想把这燥热不安的感觉全部宣泄。

她伸开双臂紧紧抱住他赤裸的上身,双腿不安分的缠上他的身体。迷醉的低声呻吟,眼神火热迷离,她开始不满足口舌交缠。

“是谁……”林依蓝低声呼唤,声音暧昧绵软,暗示着渴求。

“自然是我,还能有谁?”他微喘,热烈的吻着她,空气里的温度骤然升高。

等不及那人的主动,她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整个人贴上他强壮纤长的身躯……

忽然一阵凉意袭来。

林依蓝打了个冷战,蓦地醒来,眼前的场景吓得她顿时不能动弹……

上半身光溜溜的慕南天,一个被她压在身下的慕南天。而她自己衣襟半敞,再看看床边慕南天的外袍……她受惊地囫囵爬起来。

“慕……慕南天,你怎么会……会在这儿的?”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慕南天道:“我是来证明一件事的。”

“什……什么事啊?”

“你梦游了。”慕南天理直气壮道。

梦……游!林依蓝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呛死,“我怎么就梦……游了?”虽然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是理亏的。

慕南天却摇摇头,将她揽回身边,伸手一扯,她的衣襟便全开了,白皙的肌肤微微跳动。

“不要脸!”反应过来的林依蓝推开他爬了起来。

慕南天不紧不慢地坐起身,道:“香肩白嫩香滑,春色迷人……你不打算继续么?”

“继续你个头啊继续!你不是说我梦游么,你还来!”林依蓝赶紧的将衣襟拉好,躲在了轻纱幔帐后,本来午睡她便将多余的衣物去了,就穿了底衣嘛,这个该死的慕南天,又来趁人之危。

他为什么老喜欢每次都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才来啊,这个人肯定是偷窥狂!

慕南天却慢条斯理的下了床,捡起了衣裳外袍,一一穿戴上,道:“你不梦游还不好玩儿呢。”

“玩儿你个大头鬼啊!你才梦游你天天梦游呢,你给我出去!”林依蓝躲在幔帐,死命瞪他。慕南天不走,反而向她靠近,惹得她又是尖叫,“喂喂喂……你给我出去,不准过来,听到没……”

外头的玄武和钟怜听见林依蓝惊叫的声音,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却也没勇气推门进去看个究竟,只晓得,这个时候,夫人已经醒了。

慕南天轻而易举将林依蓝抱个满怀,“叫这么大声是想告诉阿怜和玄武你醒了,还是告诉他们你我正在嬉戏?”

“谁跟你嬉戏了?”林依蓝永不放弃地瞪着他,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他的怀抱,她只能用眼神秒杀他了,“不要脸!”

“是,我不要脸。”慕南天大方承认道,趁机在她耳垂偷个香,“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怕我做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不都看过了么?似乎,你已经没必要对我躲躲藏藏的了。”

林依蓝猛地一扭头,撞开了慕南天在自己耳边的不规矩,慕南天措手不及的被撞了个正着,吃痛的退开,林依蓝直接就闪到床后去了,“慕南天,你不准过来!再过来我对你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不客气?”慕南天摸摸自己被撞疼的脸,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随时随地准备着攻击他,连自己都练出不怕疼的牺牲地步了。

床边放了个架子,上头还放着空洗脸盆,林依蓝想也不想抓起洗脸盆就准备砸过去,“你出不出去,不出去我就砸你了!”

“你真的要跟我动手?”慕南天沉沉看着她。

林依蓝心一横,洗脸盆脱手而出,真的朝他砸了过去。

洗脸盆迎面飞来,慕南天也是不紧不慢的避开了,伸手一抓便抓了个稳稳当当,他将洗脸盆往地上一丢,大步逼近,“林依蓝,你胆子真不小……”

警告为说完,居然是林依蓝抓着那架子就砸过来了,慕南天侧身闪过,按住那架子,林依蓝力气不及他大,却是双目如火烧般地瞪着他,恨不得自己是一把火,要把他给烧透了!

慕南天望进她火苗簇簇的眼眸之中,片刻,便松口气退开,“罢了,你喜欢。”旋即,自行开门,出了房间。

林依蓝手里还抓着那脸盆架,追过来关上房门,并且拉了东西堵上,然后就跑回床上去,把衣服一件件的穿戴整齐了。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下回应该警告钟怜和玄武,她睡觉的时候不准任何人进来!

好吧,林依蓝又忘记了,谁才是她所想那两个人的主子。他们谁都可以挡,唯独挡不了他们家主子爷啊。

慕南天出了门,玄武和钟怜都迅速压下各种诧异的神情,恭敬地行礼。他摆摆手,一个眼神示意钟怜跟上,便负手朝书房去了。

钟怜只得快步跟上,实在是,今日主子的脚步真快。

方才,房间里传出来“乒乒乓乓、噼里啪啦”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不时间或的或高音或低调的声音,夹杂在那乒乒乓乓里,也听不真切,不过,也大致可以听出,主子爷和夫人是在吵架,原因不明,过程不清,结果却是……

主子爷被轰出了门!

这事情,想想都不可思议,真的发生的时候,就更不敢相信了。主子爷出门的时候,似乎还是用逃的,这世上竟然还有能将主子爷逼得“逃”的人。

“阿怜!”

“……在!”片刻的出神,钟怜连忙拉回心神。

慕南天已落座,一抹深沉却说不出喜怒的眼神投向钟怜,冷淡近乎漠然道:“这些时日,夫人可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未曾。”钟怜否认道,“夫人平常只会在有事吩咐时,才会与奴婢说话,否则通常都是自己一个人要么自言自语,要么发呆,愣愣不知道在想什么,极少说话。”

“那夫人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

“夫人平常除了吃睡,便是发呆或者写写画画,偶尔出去甲板上看看,不过自从上回落水之后,夫人便不爱上甲板了。”钟怜一一作答。

慕南天沉吟,许久,缓缓道:“很好,留意夫人的一举一动,随时回报。”他嗓音冷淡,虽轻缓,却更加令人心寒。

“奴婢明白。”钟怜福了福身,便要退下。

慕南天又道:“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钟怜浑身一僵,正要直起的身子顿时僵住,不知道是该起还是不起。

“别再想对她不利。她若少了一根汗毛,你,便要第一个付出代价。”慕南天仿佛未看到她的僵硬,径自道,“记得,你们全家。”

钟怜浑身僵硬着,跪下来给慕南天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爷,奴婢绝不敢再犯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主子爷被夫人赶出房间的事情。

不知道是谁嘴快,还是那天下午的动静实在太大,以至于让整条船的人都知晓了,总之,小道消息还是有的。林依蓝好不容易出来甲板上透气一回,便能瞧见平时面无表情的侍卫们在看见她时,竟然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