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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半夜敲门的女人

夜渐渐的深了,天上稀稀疏疏的几颗星,闪着暗淡的光。

天气越来越凉了,路上几乎没有了行人,偶尔的一两个也都是缩成一团急匆匆的赶路。

市政府旁边的欧阳南公寓里依然亮着灯。

二楼的卧室里,欧阳南正低着头来回走来走去,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砰”的一声,门开了,马汉彪冲了进来。

“站长”马汉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那两个兄弟找到了。”

“在哪?”

欧阳南神色之间似乎十分紧张。

“在……在湘江边发现的,已经……已经死了。”

马汉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是跑了很远的路程。

“什么?死了?”

欧阳南眼睛直直的瞪着马汉彪,脸上吃惊的程度已经夸张到了极限。

“怎么死的?到底什么人干的?”

欧阳南全身都在冒火,低低的吼了起来。

“还……还不清楚,正在……正在查。”

马汉彪抹了抹头上冷汗,慌忙回答着。

“饭桶”

欧阳南狠狠一拳擂在桌子上:“就让他们跟着白喜善,又没要他们动手,居然被人给杀了。”

“站长……绝不是……白喜善干的。”

马汉彪肯定的摇摇头:“他一个老头子不可能是两个大汉的对手,而且两个人都是被人同时掐断脖子死的,白喜善哪有这样大的腕力?”

“什么?同时掐断两个人的脖子?”

欧阳南倒抽了一口冷气:“看来这个人受过特殊训练。”

“是……站长,他……”

马汉彪刚要接口,突然卧室里电话铃“滴”“滴”的响了。

欧阳南和马汉彪猛的一惊,两人飞快的对视一眼。

“嘘”欧阳南示意马汉彪别出声,立即拿起话筒。

“喂!……”

欧阳南的声音突然压低了许多。

“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低的女子的声音。

“九尾狐”

欧阳南低低的惊叫一声。

马汉彪立即凑了过来,耳朵紧紧的贴了上去。

“别出声,听我说!”

九尾狐的声音异常的急促:“上次我差点被白喜善发现了,他已经有了防备,只怕现在已经换了地方,要想把东西弄到手,必须你配合先把他们父女都引开,我才好搜。”

“我知道了,你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你在哪打的?”

“我在白府,不跟你说了,他们父女回来了……”

白府客厅里,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黑影“啪”的一声挂断电话,跟着飞快的朝着下人们的房间溜去。

白府大院外,一阵“滴”“滴”的汽车喇叭声传了进来。跟着响起了白若水的欢笑声。

“哎呀!累死我了,爸……我直接上去睡觉了。”

“好……早点休息!”

白喜善的声音更着响了起来。

父女俩有说有笑进了客厅。

“爸……你也早点休息”

白若水话音刚落,突然一阵“滴”“滴”的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还有谁来电话?”

白若水一脸的纳闷,急走两步顺手拿起话筒。

“喂!这么晚找谁啊?”

白若水语气里明显的含着责怪之意。

“喂……是白小姐吗?我是海心蓝啊!”

电话那头竟然传来海心蓝的声音。

“海医生?”

白若水纳闷的叫了声。

“海医生怎么这么晚来电话了?”

白喜善“呼”的冲了过来,耳朵紧紧的贴了上去,脸上突然显得有点紧张。

“白小姐,你家的电话打半天打不通,急死我了,你妈不见了。”

海心蓝在电话另一头焦急的嚷着。

“什么?我妈不见了?”白若水全身猛然一震,整个人都几乎惊呆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啊!海医生!”

“傍晚……傍晚她非要出去走走,我就带她在医院门口转了转,一不小心就不见了,我们以为可以马上找到,谁知道……谁知道……”

海心蓝的声音越来越小,听得出很内疚。

“啊!到底怎么搞的?”

白若水几乎要哭了出来。

“若水,快给电话给我,”白喜善一把抢过电话:“喂!海医生……人什么时候丢的?”

“傍晚,到处找都找不到,一晃就不见了,现在医院已经派了很多人出去找了,急死人了。”

电话另一头海心蓝也差点哭出来。

“这么晚了,上哪去找啊?你们医院也太不负责任了。”白喜善顿时大发雷霆,片刻之后又稍微冷静了些:“咱们分头找,有消息马上来电话。

“好”

电话那头“啪”的挂断了。

“爸……怎么办啦!”

白若水眼眶顿时红了起来,整个人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别着急,让我想想,你妈……你妈究竟会去哪?”

白喜善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

突然,他猛的停了下来,一张脸霎时间变得苍白,头上汗水“刷”的流了下来。

“爸……你怎么了?”白若水猛然察觉到白喜善脸上的神色变化,立即惊诧的问道。

“没……没什么,你……你早点休息,我出去找找。”

白喜善说完也不等白若水说话,忽然朝门外急步冲去。

“爸……这么晚你去哪啊?我跟你一起去。”

白若水冲出门对着院子里的白喜善大声叫嚷着。

“你别出去,我就回来。”

白喜善快步奔出院子,顺手拦了张人力车,转眼间消失在夜色里。

“邦”“邦”“邦”

潮宗街上更夫打更的声音传出很远很远,三更天了。

麻衣巷里黑“咕”“隆”“咚”的,看起来极为怕人。

巷子尽头十来丈远荒地里的鬼屋,在黑夜更是显得阴森森的,稍微靠近一点,都会感觉有种寒气逼过来。

四周黑压压的、静悄悄的,静得落下一根针都清晰可闻。

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影蹑手蹑脚的溜了过来。

白影四下看看,又突然朝着鬼屋溜了过去。

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唯一可以判断的是个女子,夜深人静,又披头散发的出现在鬼屋,莫非会是传说中的女鬼?

白影走近了门边,四下看了看,忽然举起右手在鬼屋的门上敲了敲。

“屋里有人吗?”

白影竟然对着木楼里说起了话,声音阴森森的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四周死一般沉寂,静得怕人。

“有没有人啊?”

白衣女人的声音简直就象来自地狱,从近处飘到远处,又飘了回来。

依然没有一丁点的声音,空气仿佛瞬间都凝固了起来。

“嘿嘿!”白衣女人傻笑着:“没人,都被我吓跑了。”

“枝桠”一声,门开了,白衣女人闪身钻了进去。

白衣女人刚刚进屋,两个干瘦的汉子瞬间飞奔了过来。

“她进屋了?怎么办?”

其中一个头上都吓出了冷汗,声音低低的象生怕被鬼听见。

“跟进去看看,不然站长问起来不好交代。”

另外一个满脸凶像的胆子似乎大些,有点不信邪。

“你……你这个笨蛋,你不会说没看见啊!”

开始说话的汉子不停的抹着冷汗,瞪着眼低骂了一句。

“不行……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鬼。”

满脸凶像的一摇头,举手就要推门,但突然之间似乎也有点胆怯起来,回手一拉胆小的一个,硬拽着一起钻了进去。

鬼屋里黑忽忽的,白衣女人象突然间消失了。

“人呢?”“不知道,可能上楼了。”“我……我怕”

“怕……怕什么?”

两个汉子战战兢兢的在黑夜里低语。

突然,“吱”“吱”两声老鼠的叫声猛然响了起来。

“啊!”

其中一个吓的猛然低呼起来,但瞬间又发出“晤”的声音,显然是被另一个捂住了嘴。

“放……开……放开,我们回去吧!那女人不……不见了。”

“好……反正也看……看不见,回去就说……说没人来。”

两条汉子声音都在颤抖,四条腿慢慢向门边摸去,显然内心的恐慌到了极至。

突然,“咚”“咚”两声怪异的响声猛然响了起来。

“啊!”“啊!什么声音?”

两条汉子惊叫起来,其中一个猛然间觉得两腿间热呼呼的,显然已经吓得尿湿了裤子。

“喀嚓”一声,屋子里突然有了火光,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猛然出现了,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传说中的女鬼终于出现了。

“我是鬼……鬼”

白衣女鬼慢慢的靠近,声音冷得人全身发抖。

“啊!”“啊!”

两条汉子霎时间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四只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嘴巴张得无限的夸张,人都跟着吓呆了。

“我要……掐……死你……们!”

白衣女鬼一双干枯的爪子慢慢伸向两条汉子。

“啊!救命!”“有鬼,救命!”

两条汉子终于清醒过来,转身朝着屋外拼命的逃去。

“哈哈!哈哈!”

白衣女鬼发出凄厉的笑声,一双手慢慢的分开了遮在面上的头发。

一张苍老的毫无血色的脸在火光下映了出来。仔细一看,啊!是白若水的母亲,“仁和医院”逃出来的疯子,这么晚,她怎么到这来了?

“我来了”

疯子可怕的声音在屋子里穿梭了起来:“我……来……找……你……了”

声音一字一句,阴森森的、凉飕飕的和传说中女鬼的声音毫无区别。

突然,疯子猛的趴到了门上,耳朵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看她脸上的神色,她显然象听到了什么,又迅疾的打开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外。

“呼”的一声,疯子吹灭了火折子,一个人夺门而出,瞬间闪入暗影之中,眨眼间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疯子刚刚消失,不远处,一个蹒跚的身影立即跟着奔了过来。

“砰”的一声推开鬼屋的门,来人冲了进去,借着淡淡的光终于看清了,是一路急奔而来的白喜善。

“呼”,起风了,风中的树枝摇曳,映在地上,象极了张牙舞爪的鬼。

“枝桠”一声,门又开了,白喜善耷拉着脑袋走了出来,一步一步慢慢的向来路走去。

夜更深了些,鬼屋里又发出了“吱”“吱”“咚”“咚”的声音以及各种怪异的声响,仔细听听,又有点象脚步声,莫非是真的,是传说中的鬼来了?

(收藏\花花在哪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