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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这是假货

隔天。

“老婆子,你慢点!”老头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

老妇人正是之前无辜惨死少女的娘,她冲到大理寺前,三步作两步上了台阶,重重击响了府前的冤鼓。

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总是伟大的,伟大到,可以为之付出一切。

“咚咚咚!”

“何人击鼓?”有人闻声出来,询问道。

“民妇王杨氏,民妇女儿遭人所害,实不能忍,所以来击鼓鸣冤,望大人能主持公道。”

“那害你女儿的人是谁?”

“是青漓军中之人。”

“什么!”问话那人一个酿跄,险些跌倒。

……

“总督,不好了,大理寺抓走了……前几天……去澡堂泡澡的几十个兄弟……”马宇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白眼差点翻过顶。

“老妇人去告状,很多人瞧见了,这事引起民愤,大理寺骑虎难下,只能收押我们的人。”

佟薇雨点点头,提步往大理寺走去。

好戏开场了么?这次玩的是什么花样?希望有点新鲜点。

……

“王杨氏,你仔细看看,去抢人的是不是他们?”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沉声问道。

他内心已是叫苦不迭,怎么会摊上这种难办的事,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佟薇雨是个不好惹的主。他办她的人,这不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随时都会挂掉吗?

王杨氏爬起来,走到那几个倒霉蛋跟前,挨个挨个的看,被看的人屏住呼吸,眼珠子都不敢转半圈,唯恐“被咬”。

“看仔细了,万一弄错,我会不高兴的。”

大理寺卿一听到这个催魂的声音,心中一个激灵,不由得多向门口瞟了两眼。

来得真快。他抹了把虚汗。

“你是谁?”王杨氏转过头,看了看门口气度非凡的女人,问道。

“他们的顶头上司。”佟薇雨缓步走进来,站到那几十个人旁边。

“你,你不好好管你的兵,让他们祸害我女儿,你才真正算那个罪魁祸首!”老妇人明白过来,指着佟薇雨痛骂。

“你说的没错,让他们被人陷害,我有很大责任,我让他们训练有素,却唯独忘记提醒他们社会险恶。”佟薇雨道。

“你还为他们辩驳,那天,那两个人冲进我家,十分嚣张,扬言他们乃是青漓军中之人,抢我女儿是我女儿的福气,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禽兽?”老妇人看起来十分上火,这么多年说话就没这么利落过。

“哪般禽兽?这就算禽兽?告诉她,什么是真的禽兽。”佟薇雨深深看了一眼大爷们。

大爷们咽了咽口水,真要说?

不用怀疑,佟薇雨不会改变主意。

大爷们只好齐声道:“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之后被抓包据死不认者,算禽兽,陷害他人仍旧义正言辞者,算禽兽。灭人满门,和仇人谈笑风生者,算禽兽……而,强抢民女这种事,只能算最低级的禽兽。”

大理寺卿差点笑喷,敢情这禽兽还分等级的?

“你,你,你……”老妇人气的七窍生烟,她还没见过这么能掰的人。

“看看他们哪两个是你要找的人,我一定不会包庇。”佟薇雨淡淡道。

“那天接近黄昏,他们蒙着面,我如何看的清?”老妇人带了哭腔。

“那你怎么就知道是我的人了?”

“他们自报家门。”

“我手下绝不会有这种蠢货。”干了坏事,还自报家门,要么蠢得无可救药,要么就是栽赃陷害。

而蠢得无可救药的人,她是不会收的。

“大人,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你不能官官相护!”老妇人理论不过佟薇雨,只得向大理寺卿求救。

“咳。”大理寺卿清了清嗓子,瞄了一眼佟薇雨。

“他护我,没有资格。”佟薇雨冷声道。

大理寺卿尴尬的笑了笑,他也不敢护啊,长林王会弄死他的。

“啪!”他又一拍惊堂木,缓解尴尬,“你仔细辨认那两个人的身形,放心,本官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老妇人真是眼睛都快看瞎了,这每一个都和那天看到的那两个人身形不同。她越来越慌。

“是你把人藏起来了是不是?”老妇人指着佟薇雨,怒问。

“我青漓军三万人,你要是不烦,一个一个去看。我无异议。”佟薇雨说得坦荡。

因为她知道,老妇人绝对找不到那两个自报家门的傻逼的。

“好。”老妇人也不示弱。

“那么,他们可以走了。”佟薇雨的目光移到大理寺卿身上,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可以可以,无嫌疑自然可以走。”大理寺卿和蔼的道。

早巴不得你们走了,快点走。

“你等等。”忽然有人从外面冲进来,指着佟薇雨道,然后他又匆匆跑到大理寺卿身边,在他耳边低语的几句。

“什么!”大理寺卿听完脸色骤变,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看着佟薇雨的眼神不再是小心翼翼,而是惊骇!

她,她居然敢……天哪……死罪……

很快,楚随云和兵部尚书就驾临大理寺,还让人抬着一箱一箱的什么东西,箱子全是封条,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佟薇雨,你敢在宜京似造兵器,你是想谋反吗?”楚随云冷冷问道。

“造了什么兵器,你倒是给我看看。”佟薇雨面不改色的回道。

“那好,你看。”楚随云冷笑,撕了封条,打开箱子,里面有黑漆漆的劲弩,还有枪……

佟薇雨眸光一凝,走近了看,拿了一把在手里掂量,才一拿上手,她嘴角就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是假货。

远在千里之外的战场上,有个人趴在城墙上声嘶力竭的揭穿:“他是假货!”

耶律池暝的黑云军一脸懵逼,城楼上那个人脑子有问题吧!说他们将军是假的。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有人大笑道。

这时,城楼上的人笑了,他平静的道:“你们才是天大的笑话。你们能忍受一个野种率领你们东征西讨,而我等却不屑于与你们作战,来路不明的野种,不配与之战。”

就在这一刻,城楼上的士兵与那人呼应:“不配与之战!不配与之战!”

“你们胡说八道!”底下有人反驳。

“这一定是你们的离间计,我们是不会上当的!”

城楼上那人又笑了,哎呦,难得,这么快就知道我在使离间计。

不过,今天这计,你们是吃定了。

长林王找了三十个最会扯八卦的说书先生,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编出了长达五十米的“耶律池暝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然后王爷亲自看了。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将那个狗血又离奇的皇室丑闻浓缩成两张纸,让他倒背如流,然后,今天在城楼上流利的“说”出来。

若说他的主人佟薇雨狠,那么眼前这个人也不差她分毫,只不过他主人的狠,更多是看的出来的,比如杀人的手段。长林王不一样,他要一个人死,一定不会让那个人那么痛快。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离间计,别再引我发笑了好吗,就他也配?你们难道不知道,耶律池暝的娘进宫一直不得你们皇帝宠爱吗?”

“那又怎样?”

“那他是打哪出来的?皇帝都没碰他娘,怎么就能有了个耶律池暝?”

“胡扯!简直就是胡扯!我们陛下与兰妃娘娘偶遇,陛下对兰妃娘娘一见钟情,事发突然,兰妃娘娘第一次侍寝才并未计入彤史。”

“啧啧,我不信,这是皇室惯用来遮丑的手段。”

“如果我们将军不是陛下的亲生儿子,陛下如何能容忍他降世?”

“问到点子上来了,因为和你们兰妃娘娘通奸之人身份地位不一般,甚至是你们陛下也得罪不起的。即便那个奸夫后来不幸死了,可你们陛下仍然不敢轻举妄动,顾忌着你们将军的另一个身份啊。”城楼上那人神情暧昧,做了个“你们都懂”的表情。

城楼之下列队整齐的黑云军,面面相觑,似乎楼上那家伙说的也有道理。可他们将军怎么会是野种?又是谁的野种?

怀疑的种子在黑云军中生根发芽,像燎原之火一般席卷了他们的脑海。他们不断的反问,真的是这样吗?

细思之下,似乎很多东西越来越能和那些话对的上。他们手心开始冒冷汗。

“兄弟们不要轻信,这人离间我们同将军的关系,别有居心,带我们攻下次城,定撕烂他的嘴。”

“一群蠢货,愚不可及,耶律池暝拿你们当枪使,你们倒是冲得挺快,你们不知道,你们在苍云国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吗?哈——哈——哈——”楼上那家伙刚笑完,一个转身嗖一下蹲了下来,接着一支利箭从他刚才站的地方飞过。

他看了一眼,躺着闲适安逸的闻景宸,一脸悲愤,他用生命在演讲,可,可,长林王居然躺在那里喝茶!

他回去要告状,一定要告状!

在军中听了许久“故事”的耶律池暝终于忍不住现身了,他策马行到军队前头,压抑着满腔怒火,高声道:“闻景宸,你就这点本事吗?你以为动摇军心,我就拿不下这座城了吗?”

闻景宸施施然的起身,施施然的走向城楼边,淡漠的扫了城下耶律池暝一眼,不咸不淡的开口:“当然不止这点本事,你马上就会知道。”

他伸手一指,远处天边似乎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我生病了,我真的生病了,今天烧到9度,吃了药几个小时缓不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