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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3)

3. 酒后乱性

时光荏苒,不觉到了岁末,金州忽降了一场大雪,天气一下变得寒冷无比;就在雪后的第二天,高冰在省委常委、省委组部长潘长虹的陪同下来到金州;然后,又由潘部长在全市处级干部会议上宣读了省委的任命书,任命高冰为金州党委副书记、代理市长。

会议结束后,市委安排了晚宴。饭局的座次与会议上的座次同属一理,都是有讲究的,谁该坐哪儿,谁不该坐哪儿,不用说大家都清楚。上席自然非省委组织部潘部长莫属,潘部长的两侧,依次而下:左边是孙正权、韦一光、市委组织部长唐明天,右边是高冰、何东阳、市纪委书记马大相,最下首坐的是市委秘书长徐昌林和宣传部长刘胜文。孙正权扫了一眼,便端起酒杯说:“除了军分区司令员因事没到场,班子成员几乎都到齐了。为了给潘部长接风洗尘,为了欢迎高冰同志到任,我们共同干一杯!”话音刚落,大家都相继站起来,举起了杯子。相互碰过之后,除了潘长虹意思了一下,别人都一干而尽了。孙正权说:“潘部长应该多喝一点儿。”

潘长虹微微笑着,摆了摆手说:“我得悠着点儿,不吃东西喝酒会上头。”孙正权就劝潘长虹先动筷子。潘长虹一动,其他人也跟着动了起来。

酒就像舞厅里的音乐,饭桌上的气场,是人与人之间的黏合剂。随着三杯白酒下肚,场上的气氛才慢慢轻松起来。潘长虹端起酒杯说:“来,我今天借孙书记的酒,给诸位敬一杯。一是高冰同志刚来,各方面的情况还不熟悉,希望你们多多支持,搞好班子建设;二是春节快要到了,也给各位拜个早年,祝愿诸位身体健康、阖家团圆。”潘长虹的话一说完,大家就举起杯子,纷纷与潘长虹碰杯。

喝完一轮儿后,稍停片刻,高冰又端起杯站起来说:“我单独给大家敬吧,先给潘部长敬一杯,非常感谢潘部长对我的关心,希望部长以后常来金州,指导我们的工作。潘部长随意,我先干为敬。”

潘长虹端起酒杯,说着:“好好好!”与高冰碰了一下,象征性地喝了一点儿,高冰却一扬酒杯,喝了个底朝天。

然后,高冰又一一给孙正权、韦一光敬了酒,说的几乎都是场面上的话,轮到给何东阳敬酒时,高冰亲切地拍了拍何东阳的肩头说:“东阳,我们老同学能够一起搭一班子,这是缘分,以后还望你多多支持呀。”

潘长虹听到了,问:“原来你们是老同学?”

何东阳马上接了话头说:“我和高市长是党校的同学。”说着同高冰碰了一下,“欢迎老同学来当我的直接领导,以后在工作中该批评就批评,该下达任务就下达任务,酒桌上是同学,工作上是上下级,不要有所顾虑”。

话音刚落,潘长虹接了话说:“东阳这个态表得好,同学是同学,工作是工作,应该要有所区分。”何东阳“是是是”地应着声,一扬脖子,喝了杯中酒。落座后,看到对面的韦一光轻轻笑了一下,那笑让他感到有点儿意味深长。

酒场上的规矩就是这样,别人给你敬酒,你也得给别人敬,尤其是给主要领导敬。你不能要求对方喝完,但是你自己必须喝完。等高冰敬完了一圈儿,韦一光又要敬。韦一光端着杯子,依次敬下来,到了何东阳的面前,他将杯子一伸,碰了一下说:“来,东阳,敬你一杯。”他知道韦一光心里有话说不出来。

等韦一光敬完了,让大家吃了一会儿菜,何东阳又为自己斟满了酒,依次敬了一圈。敬完后,他感觉头有点儿晕,说话的时候舌头也有点儿大了。但是,他心里却十分清楚,这顿饭吃完,他就由政府的临时一把手又变成了原来的二把手。他感到心里一阵失落,仿佛憋着一股子气,又不知道这气是谁给的,又该朝哪里发?

散了席,大家步行着一起送潘长虹到了房间,然后又送高冰到了房间。大家握手告别后,高冰却抓着何东阳的手说:“你要没有什么事,坐一会儿吧。”何东阳还没有表态,孙正权就接了话说:“应该坐坐,老同学见了,少不了要叙叙旧。”何东阳笑了一下,向大家招了招手。

高冰忙着给何东阳泡茶,何东阳说:“你休息一会儿,我来。”说着就接过高冰手中的杯子,泡了两杯茶。往高冰面前一放说:“听到老同学要来上任,真高兴!”

高冰说:“老哥呀,这次省委安排得太突然了,在下文的前两天,组织上才跟我谈了这件事。”

何东阳心想,你就装吧,还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银子才谋到了这个位子,现在竟然在我面前装纯。

高冰又说:“说实在的,我来金州也是有些顾虑。不来吧,组织决定了;来吧,让你失去了一次机会,心里也很纠结。所以,还请你老哥多多理解。”

何东阳一听,这才感到心里温暖了许多。其实,这位子不是留给哪一个人的,谁抢到了就是谁的。将心比心,他能这么说,已经不容易了,尤其是一口一个老哥,叫得不由得让他动情。他便接过话说:“兄弟,你千万不能这么想,你就是不来这里当市长,我前面还有韦一光挡着,这位子也轮不到我的头上。所以,你千万别有什么顾虑,既然组织上给了你,你就当,没有什么谦虚的。”

高冰高兴地说:“有你老哥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还得你多多支持,多多配合。”

何东阳知道,高冰和他一样,都是以酒遮面,才说出清醒的时候不好说出口的话。于是,他将手一挥,说:“没问题,你放心好了,论年龄,我比你大,论职务,你比我高。私下里,你叫我老哥,工作上,我称你为老大。以后,咱俩珠联璧合,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来。”

“好!好!有老哥这么支持我,我高冰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说着,他起身来为何东阳加水。

“这几天你就暂时住宾馆吧,这里食宿比较方便些。政府家属区也有房子,我们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什么时候不想住宾馆了,再搬到家属区也行。这是政府的宾馆,一切由你说了算。”

“没想到你安排得这么周到,真的谢谢你。”

“应该的,这是应该的。”

又说了几句闲话,何东阳才告辞出来。

北方的冬夜分外寒冷,何东阳刚出了贵宾楼没走几步,经冷风一吹,酒气一发作,禁不住一阵恶心。他急忙跑到旁边的树沟里吐了几口,才感觉不那么难受了,心里却无端地生出一种伤感来。妈的,官小了,在酒桌上都要矮人一头,不得不多举杯、多敬酒,这就是现实,生活的现实。他站起了身,心里感到脆弱极了,很想找个知心的人道道衷肠,突然间,却想起了舒扬。

自从上次在省城相见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她发短信请他吃饭,也被他婉言谢绝了。他不是不想见她,而是非常渴望见她,尤其到了夜里,尤其是给老婆交公粮的时候,他就越是想——想她小嘴里哈出的香气,想她迷人的魔鬼身材,想她的美妙*。正因为他太想了,才不敢见她,怕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干了出格的事,影响了他的仕途。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处心积虑想得到的最终被别人抢走了,剩下的除了失落就是茫然。他觉得他苦苦坚守的只不过是一场梦,一个虚幻的影子,能触手可得的真实却被他放弃了。他不知道他图的是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在这种极度的失落中,他非常渴望能见到她,哪怕看一眼,他也满足了。想着,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随着电话中的彩铃响起,他却有了一种莫名的紧张。

电话通了,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舒扬就在电话那头“嘻嘻”笑了两声,说:“原来是你呀,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你还没说我是谁,就这么肯定我才想起给你打电话?”

对方又“嘻嘻”地一笑,说:“当然知道啦,你的手机号我早就储存下了,上面有你的名字,何……”突然停下来,才悄声说:“市——长。”

何东阳一听到那“嘻嘻”的笑声,身体就不由得起了反应,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真是奇怪了,难道男女之间通过声音也能刺激性激素?他在惊奇中呵呵一笑说: “哦,算你没有认错人。我刚从贵宾楼下来,怎么没有看到你呀?”

“我这几天上白班,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何东阳突然压低声音说:“你旁边还有什么人,说话方便吗?”

舒扬“嘻嘻”一笑说:“方便,现在宿舍里就我一个人,你尽管说。”

他左右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才说:“我去东楼休息一会儿,是818房间。这样吧,你要有空,过来坐一会儿好吗?”

舒扬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果断地说:“好的,我很快就到。”

挂了机,何东阳又左右看了看,确实没有人注意到他,他这才匆匆上了东楼。

东楼离贵宾楼很近,在贵宾楼没有修建之前,东楼是金州宾馆标志性的楼盘。它曾经辉煌过十多年,直到贵宾楼修建后,才取代了它的重要地位。上个月宾馆老总马宾来汇报工作,顺便交给了他一张贵宾楼的房卡,说哪天领导要是谈论工作不想回家了,就在这里休息好了,保证不会有人去打扰。马宾的马屁可算拍到家了,事情办得天衣无缝,话也说得滴水不漏,给领导提供了方便,还说是谈论工作的需要。他心里不觉动了一下,转念一想,贵宾楼虽然豪华,但市上来来往往的接待基本都安排在这里,人多嘴杂。他要在这里休息,让人传出闲话就不好了,他就让马宾给他换到了东楼。这张房卡他在身上揣了一个多月了,还从来没有上这里休息过。

来到东楼,打开808号房间,感觉里面的设施非常阔气,也非常暖和。看来马宾的服务工作做得很不错,问题考虑得也很周到。他脱了外套,刚到洗手间漱了口、刷了牙,就听到门铃响了。他的心不由得一阵激动,赶紧上去打开了门,只见一个亭亭玉立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向他微微笑着,眼里饱含了无限的深情。他让开了路,舒扬带着一缕他熟悉的清香,像一条鱼儿一样从他的身边溜了进来,他的心不由得一阵狂跳。他锁好门,再回头,才看清舒扬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小靴子,还戴着一顶白色的网状帽子。除了一条黑色的牛仔裤紧绷绷地裹着她的两条美腿,全身都是白的,她在他的眼里俨然就是一个白雪公主。舒扬被他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就“嘻嘻”一笑说:“今天你怎么想起我来了?”

“我天天都在想你,只不过今天想得更强烈一些。”

他话一说完,就见两片红云飞快落到了舒扬的脸上,瞬间变成了红晕,舒扬也就显得越发妩媚可爱了。他看得出来,那红晕一半是羞怯,一半是兴奋。他上去轻轻地揽住了她,她没有反抗,像一头小鹿一样扎在了他的怀里。他仿佛揽住了一团棉花,柔软无比,从她的嘴里呵出的丝丝香气,轻轻地拂在他的脸上,让他无法控制。他一下亲住了她的小嘴,感觉到两片丰润的小唇冰冰的,就像夏日里的冰激凌,冰得叫他舒服。然后,他又用舌头撬开了她的双唇,才感觉到里面很温润,一温润,全身立马就热了。他觉得舒扬的身子也热了,还不时地发出轻轻的*,身子一阵阵地抽搐着。

他停了下来,突然问:“你刚才上楼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

舒扬有点儿醉眼蒙眬地看着他说:“干吗?”

“不干吗,我就是想问一问。”

“没有呀,我没有看到过什么人。”

他这才“哦”了一声,又亲住了她。她却突然躲开了他的嘴,咯咯笑着说:“我还没有搞清楚你刚才问的话哩,你是说,看到人就怎么啦?”

他被她的问话逗乐了,觉得她真单纯,纯得就一张白纸,没有被任何涂料浸染。心里反觉得高兴,就呵呵一笑说:“傻丫头,我是怕人注意到,只要没有被人看到我就放心了。”

她又格格笑了,说:“难怪你不专心。”

“现在就专心了。”说完,他狠狠地咬住了她,一阵狂吻,他的手也不闲着,早就从她的衣服下面伸了进去。他就是用那只曾经批过无次个文件、写过无数次“同意”的手,贴着她光滑的肌肤从腰里抚摸了上去,然后又抚摸了下来,直到最后伸进她的内裤里,感到她的臀非常饱满,冰冰的,光滑如脂。他听到她又发出了一阵轻轻的娇喘声,仿佛响在他的嘴里,响在他的身体里。他恨不得把她化成水,融进他的血液中。

他把她轻轻地拥到了床边,然后放倒在床上,趴在她上面说:“小东西,真喜欢你!”

她说:“我也喜欢你,你是个好人。”

他悄声笑着说:“你夸我是好人,就是想拒绝我?”

她摇了摇头说:“不是!”

他又说:“我真想要你,现在就要了你!”

她微微一笑,说:“你是今天喝了酒,才冲动。”

他说:“不,不是,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想,一直想到了现在。”

说完,何东阳就急不可耐地脱她的衣服。何东阳从来没有主动为女孩儿脱过衣服,他觉得脱女孩儿衣服的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尤其是第一次脱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的,更是充满了激动和好奇,就像一个探宝人发现了一个宝藏,当一步步逼近真实的时候,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此刻的他就是这样,他首先脱去了她的靴子,然后又扒掉了她的羽绒服,再脱去了她的毛衣,又脱去了她的长裤。从上到下,一件件地扒下去,最后剩下三点后,舒扬早已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却更加肆无忌惮地欣赏起了她的美体。他觉得她的胴体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完美,饱满的胸,修长的腿,圆润丰腴,光滑如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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