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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世上没有人对我会比你对我更渣

“我们认识吗?”

再相遇的情景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我想过安语会恨我,想过她会不理我,想过她会打我骂我,但我从没想过她会忘记我。

尴尬感让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种情况,好像我说再多,都是白费力气。

我几乎不敢相信,只问了一句:“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一定要知道你是谁吗?”

说完,她便不再理我,而是跟孩子打成了一片,我一个人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简直如同空气。

她和孩子的关系很好,我去问了教堂的负责人,负责人对我说安语是半年前来的,这正好跟她离开的时间对上号,安语没跟负责人说任何自己的信息,只说了自己很喜欢孩子。

提到孩子,我知道,她还没有从那次悲痛中走出来,那个还未出世就已失掉的孩子,是我跟安语之间的禁地,为此,安语才会选择性地把我给忘了。

一整天下来,我都默默跟在安语身后,她没在意我,我也没好上去搭讪,要是被她误会我是什么猥琐男,到时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晚上的时候,我跟负责人说了想留下来借宿一晚,负责人很好说话,立马一口应了我的请求。

我坐在院子里边看星星边想着如何接近安语时,她正好从眼前经过,我也不知找了什么魔,开口叫住了她。

“要是现在不忙的话,能陪我坐一下吗?”

刚开始她站在那踌躇了半天,我以为她是误会我要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便连忙摆手解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就是觉得一个人坐在这看星星,挺孤单的,所以想找个人陪陪。”

我都把话说清楚了,她自然也没推辞,走到我身边,与我并排坐下。

“你有很爱很爱过一个人吗?”我突然询问她。

她全身瞬间一僵,虽然很快便恢复正常,可那短暂的一刻迟疑,我还是注意到了。

“没有爱过。”她语气听上去平淡得很,但我听出了她内心的一种不安。

我低头看了看她的手,果然,她手在那搅着衣服,或许安语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晓得我说谎时会手脚胡乱动,殊不知她自己也一样,她动了,她不安,所以,她在说谎。

我趁势加强进攻,又对她说了一句:“那你能听我给你说个故事吗?我尽量缩短。”

安语的情绪有了明显的躁动,她在极力克制,她的语气比之前多了丝抖动,她慢悠悠地回答我:“你说。”

“以前大学时,有个女生很喜欢一个男生,可那时男生有个很爱的女友,女孩子为了男生进了学生会,目的就是想跟男生拉近关系,走得再近一点。”

“男生本来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但因为一次家庭聚会,他们俩才得知原来双方父母早就认识,并且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给他们定了娃娃亲。”

“可想而知,他们最后结婚了,但男生很恨女生,恨不得她立马去死,即使已经结婚,但男生还是想尽办法要跟女生离婚,一次次伤害女生。”

“好不容易男生发现了自己对女生的感情,和女生的关系得到缓解,女生怀了男生的孩子,可男生不争气,女生意外流产,男生还没来得及跟她解释清楚,结果女生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书就离开了。”

“男生找了女生很久,终于知道了女生的行踪,男生来了,他想跟女生说他真的很爱很爱她,可女生却问男生他们认识吗。”

“男生现在还在努力争取,他想让女生看见自己的真心,所以他不会放弃。”

说话期间,我一直注意着安语的反应,她越听到后面,手指关节就越发白,连嘴唇也被她用力咬的有些红色血迹沾在上面,她’蹭‘地一下站起,转身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她,现在我十分确定,她在装,她压根就没忘记我。

“你没忘掉我,为什么要装?”

她后背一愣,然后转身甩开我的手,极力装作跟我不认识:“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过节,请你不要再这样。”

没过节?我俩之间的过节多着呢。

安语说她不认识我,不记得我,那好,我来帮她想起来。

于是,我懒得跟她废话,一手搂过她的腰将她带入我怀里,然后双唇狠狠覆了上去,她拼命反抗着我,我不松手,用力将她禁锢住。

跟安语在一起生活那么久,亲了无数次,做了无数次,我很了解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部位,所以我节约时间,向着她最敏感的地方攻略。

没多久,安语原本紧闭的双齿因为呼气不畅而微微张开,我趁机一溜,把舌头伸了进去,吮吸着来自她的芳香。

我不断挑拨着她的舌尖,让她慢慢陷进我给她制造的回忆里,我不信这个时候,她还能满脸自信地嘴硬说着她不认识我。

当我感觉她开始松懈下来有感觉时,我心里一喜,手里的动作也越来越没个把控,不管我们现在在哪,我直接把她推到了草丛里疯狂吻着。

但是,情到深处,安语突然一个睁眼,牙齿用力在我舌头上咬了一口,一下子,浓烈的血腥味在我俩嘴里蔓延,我顿时涌起一阵恶心,立马推开她跑向一边干呕了起来。

“纪言,你还是别白费苦心了,我没忘记你又怎样?我们之间早就没关系了,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此刻她就像只豹子,趾高气昂地站在我面前,跟我说着我们之间不可能。

我擦干嘴角的血迹,定在那一动不动,我相信我的感觉,她还爱我,在接吻的过程中,我能感觉得到。

我恢复曾经在她面前的不要脸,厚着皮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还可以再婚,况且现在我未娶,你未嫁。”

可是我说完这句话听到了什么?安语好像是说了一句她有男朋友了,我觉得好笑,怎么可能。

她生怕我不信,还在那声明了好几遍;“我真的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很爱他,所以你不要来打扰我。”

“那他人呢?”

“他很忙,还没有时间过来。”

我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刚才在草地里滚了几圈,白衬衫上多了很多绿色的草毛。

我烦躁点燃一根烟,继而对她说道:“有时间带给我看看,作为你的前夫,我的尽职尽责才是,万一你碰上一个渣,被别人宰割了都还不知道。”

“咳咳咳。”安语咳了起来,我恍然想起她已经不能闻烟味,没多思考,我随手把烟给掐灭了。

“我本来戒烟了。”

安语没接我这句话,而是饶有意味地借了我上句话:“世上没人对我会比你对我更渣。”

操,真他妈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说呢,这个晚上,我跟安语还是不欢而散,其实也就是她单方面不愿理我,扔下一句我最渣之后,她就回了房没再出来。

我回到房间准备打开电脑处理点国内的事,结果萧行就给我打了个电话。

他肯定是疯了,电话那头,他格外激动,我刚接,耳朵就差点被他搞得失聪,他大喊着:“纪言,我看见居安了。”

“你有病吧。”

“是真的,我确定那是居安。”

萧行喜欢居安,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但居安喜欢我,我从来都不知道,居安对我来说,最多是算一个中学时期玩的很好的女生。

“萧行,居安已经死了。”

“没有,刚刚那个明明就是她。”

我叹了口气,听他那边的声响,感觉不像是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居安的性子,很安静,所以她总会待在安静的地方。

“你在哪?”我问他。

他半天都没回我,我还以为他把电话给挂了,看了眼屏幕,上面显示的又是正在通话中,又是几分钟过去,他终于在一次开口。

“我在莫斯科。”

混得好,居然给我跑莫斯科去了。

“萧行,居安在B市,不在莫斯科。”

我说的居安所在的地方,是B市的那块墓地,居安已经死了,不可能还会回来。

后来萧行陷入了长久的无声沉默,我知道,他需要冷静,索性主动挂了电话。

小镇的深夜很冷,比市区还要冷上好几度,我望向窗外的那一轮圆月,究竟有多少人,曾靠着它,来思念不在身边的人。

离我不远的窗户也还亮着灯,那是安语的房间,这么晚她还没睡,是不是在想我俩之间的事。

但我不会再自恋地认为她还爱我爱的死去活来,感情都会变质,我能确信安语爱我,可不能说还是以前那种坚定不移,我们之间裂开的这道口子,大概需要很长的光阴才能把它一点点给填回来。

拉上窗,我想我得好好休息一下,理清脑子的思绪,然后把安语再次变成我的人。

“起床了。”模糊间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吵醒了我,我睁开眼,看见的是个混血宝宝,圆鼓鼓的大眼睛此时正盯着我。

我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被转移去了别的地方。

“你醒了?醒了就下来吃东西吧。”安语站在门口,娃娃看见她就屁颠屁颠跑过去,我知道这不是她的孩子,心里就很放心。

下了楼,屋里还有另一个男人,我在他们背后看着安语跟男人面贴面的亲吻,熟络地打招呼,她手里的娃娃还叫着那外国人爸爸。

安语脸上挂着的笑容太扎我的眼,顿时一股怒气就蹭了上来,我调整自己的情绪,快步朝那男人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