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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彭永辉被韩文静骂得狗血淋头,骂完了彭永辉又骂王媛,韩文静说,这个畜生,他能给你什么,最烦这种说到做不到的,你也是犯贱,找什么样儿的找不到非得跟他?我说算了文静,今天王媛生日咱说点开心的。王媛突然开口说,小北,你别拦她,你让她说吧,早该有个人把我骂醒了。王媛话音刚落,韩文静大喊一声:对!我看你也该醒醒了,什么婚姻破裂了,夫妻感情没了,放屁呢他!这么多年了他连个生日都没给你过,你还心存幻想呢,告诉你吧,婚内出轨的我见多了,没彭永辉这么委琐的,我看他简直就是罕见的幸福婚姻了,应该颁发个模范丈夫奖章给他。就你脖子上那条项链,要我早摔他脸上了,你也不嫌……韩文静说到这里意识到说漏了嘴,赶紧刹住,再看王媛,一脸煞白。王媛朝我看了看,我跟文静对视一眼,都没吱声。王媛问,项链怎么了?你俩都知道就瞒着我是吧?还是没人搭腔。停了半天,王媛默默把项链从脖子上解下来放在面前,看上去很冷静,边解边说:我一上车看到你俩那眼神就知道这项链不对劲了,不说算了。韩文静看到这样又受不了了,我在一边狂掐她都没掐住,趁我不注意一把抓住项链:就这?小北说她看到彭永辉买了两条一模一样的,一条送她老婆,一条送你!王媛大惊,目瞪口呆地望着我,我无奈地点了点头,我说我确实看到他买了两条,但给谁的我就……还没等我说完,王媛突然一伸手,另一只手捂住胸口,转身飞速冲出房间,吐了。

王媛刚出去韩文静电话就响了,她接起电话冲我做了个口型,满脸得意之情,意思是卢川打过来跟她赔礼道歉的,她把手机开到免提,里面一片喧闹,韩文静喂喂喂喊了半天卢川才回话过来。

韩文静:你那怎么那么吵?

卢川:哦,我在酒吧看球呢,你那也挺吵的。

韩文静:我现在在外面唱歌,你过不过来?

卢川:我过去干什么?

韩文静:过来跟我的朋友赔礼道歉啊。

卢川:我做错什么了啊我就得赔礼道歉。

韩文静:你说你做错什么了!说好了今天过来你又不来!

卢川:我靠!他妈的裁判!点球不判也就算了还说假摔!你说什么?

韩文静:我说,你自己说过的话你得遵守诺言!

卢川:哦,还是这个事儿,你觉得我今天没去你没面子了是吧,我去不去真就那么重要么?

韩文静:我告诉你卢川,我限你一个小时之内赶紧过来,否则我们就分手!

卢川:你分手上瘾了是吧,你自己算算我们俩认识半年你说了多少次分手了,分就分吧,我也腻了……啊,进了!

韩文静:卢川,你别后悔!

卢川:我有什么后悔的,哦,你以为我真想给你打电话啊,不小心按错了而已。

韩文静啪地挂了电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等王媛回来,韩文静咬牙切齿,胳膊一挥:走!换地方,继续喝!

我们辗转到了金矿,要了个小包,韩文静扎进去就开始狂点歌,我跟王媛都知道刚才那个电话把她面子伤大了,想要安慰她又找不到话说,最后我小心翼翼地凑到她旁边,假装随口问了一句:就这么分啦?当时她正在唱《分手快乐》,唱的很HIGH很开心,听我这么一问,突然把麦克一扔,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从金矿出来她俩全醉了,我拖着韩文静就顾不上王媛,拉住王媛那个趁机又跑了。王媛似乎醉得更加厉害一点,走路都麻花了,我扶着她,她在我耳边不停:七年了,知道吗,我从家里出来七年,我妈从来不记得我生日。我说你别傻了,你是谁生的?她肯定记得,只不过不说。王媛大幅度地反驳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错了,你错了,你知道我今天打电话回去我妈怎么说的?我说怎么?王媛停了一下:我妈说,她说……说着说着推开我就蹲到地上要吐,我刚想去拽她,余光往前一望,发现韩文静正一个人手舞足蹈地向前冲去,一边摇晃地跑一边嘴里在喊:我失恋了!我自由了!我失恋了!我自由了!我赶紧加快两步跑过去拉住她,又转身回来找到王媛,把她们弄到一起,好不容易拦了辆车,把她们弄上车,一起拉到我家。

到了家门口,我挨个把她们从车里扶出来,先把她们送进电梯,转身跑出去跟出租车结帐。等我折身回来,发现电梯已经上去六楼并重新返回,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她们已经到了楼上,等到电梯下到一楼,我刚想进去,发现她俩并排坐在电梯的地上,一动不动地互相催促。王媛说,到了,快出去。韩文静说,我知道到了,我没醉,你看,六楼嘛……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来。我走进电梯,想把她们扶起来,却怎么也扶不动,干脆让她们坐着,到了楼层像拖麻袋那样直接一个一个拖出来。等我把韩文静拖进客厅,王媛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关上门,发现韩文静一个箭步窜起来,把电视打开,开到最大声,摇摇晃晃边跳边叫,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我冲过去关掉电视她手里握着遥控器又把它打开了,等我抢过遥控器拔了电视插头,发现韩文静又抱着一个小音响躲到阳台上,把门反锁,又唱又跳。我敲了几次门她都不开,我找了一圈钥匙没找着,回来发现她继续在那大喊大叫还朝我做各种鬼脸,最后真把我惹毛了,我大叫一声说韩文静你等着,今天我非杀了你!好样的你别动,我这就去找刀!说完我往厨房走去,想随便找把菜刀吓唬吓唬她,等我拿着刀走出来,发现阳台空无一人,我又拿着刀走进卧室,发现韩文静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宛若处女,也不知真睡还是被我吓得装睡,估计她是以为我真要杀她。

我走出卧室,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想起樊斌好几天没打电话回来了,拿起电话拨通了他的手机,话筒里说: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我去卫生间洗了澡,又倒了杯水,慢慢地喝,边喝边拨电话,一直传出的都是关机的声音。

无奈之下我想到了李理。李理是樊斌的同事,三个月前跟他一起从广州调到深圳外派,在那边住隔壁,平时我们两家关系还可以。借着酒劲儿我拨通了李理的电话,很快就通了,我说李理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李理说没事儿,正好我也没睡。我说我打樊斌电话打了很多次,一直找不到他人,我想问问他是不是跟你在一块儿?李理的声音有些犹豫,樊斌……应该是没电了吧。你等着,我去隔壁帮你看看。

一分钟后,樊斌用自己手机给我打过来,好像也还没睡,神智很清醒,向我解释说最近几天都比较忙,手机也没电了,听了半天之后我没头没脑地打断他,莫名其妙地对着听筒说了一句:樊斌,咱们结婚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