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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48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我我忘记了设置发文时间……

现在才刚想起来……蠢哭了qaq

【我差不多已经是条废狗了.jpg】

倚竹扶着自家小姐刚一踏进亭子, 看清里面的人后,顿时就愣了愣。

殷茹雪的反应几乎是与倚竹如出一辙, 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站在台阶前,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沈子越笑道:“世子夫人快请进来坐,来人,给张夫人上杯热茶暖暖身子。”

既有人邀请,殷茹雪也不好不应, 便扶着倚竹的手在一侧的软凳上坐下,与卫修涯几人离得稍远,泾渭分明。

郑国公家姓张, 殷茹雪嫁给了国公世子,沈子越自然便称她为张夫人。

“多谢沈九公子。”殷茹雪开口道,只侧着身子不去看卫修涯。

亭里的菜刚刚撤下去, 还残留着淡淡的鱼、肉香气, 殷茹雪才将茶盏接到手中,便拿帕子掩了口鼻,止不住干呕起来。

“夫人!”倚竹急忙替殷茹雪顺背。

亭里除了灵疏,其他几个男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玉璋站起来从随身带的小荷包里拿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 走过去递给倚竹,道:“这里面还剩下几颗酸梅,是我平日吃的零嘴儿,若夫人不嫌弃,便含一颗缓解一下吧。”

倚竹接了小瓷瓶道了声谢, 倒出一颗酸梅让她家夫人含在口中,殷茹雪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灵疏一脸好奇地看着殷茹雪,凑到卫修涯身边悄悄问他:“世子夫人好像很难过,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他这话声音不大不小,亭子里的人刚好都能听清楚,殷茹雪的脸一下子看上去更加苍白了。

灵疏原本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但听在从小生长在内宅、说一件事都要绕上十几道弯弯的环境中的殷茹雪耳中,她却觉得灵疏是在嘲笑自己。

一个国公世子夫人,怀有身孕居然还要抛头露面,且丈夫也不在身边照顾自己,更只带着一个贴身丫鬟,寒酸得叫人瞧不起。

殷茹雪将口中的酸梅吐出来用帕子包了,强自坐直身体,摆出世家贵女的端方仪态,说道:“有劳公子关心,妾身这是老毛病了,休息片刻便好,不用请大夫。”

卫修涯亲昵地伸手刮刮灵疏的鼻子,温声道:“又这么调皮,世子夫人这是害喜。”

灵疏眨眨眼,不懂:“害喜是什么?”

“小呆瓜,”卫修涯揉了揉灵疏的头,宠溺笑道:“世子夫人肚子里有宝宝了。”

灵疏恍然大悟,忍不住盯着殷茹雪的肚子看。

殷茹雪只觉得从未如此难堪过,朝一旁侧了侧身,想要挡住灵疏的视线。

倚竹冷着张脸,朝灵疏福了福道:“请公子自重。”

灵疏脸上起了红晕,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夫人别生气。”

他是真的很好奇!

兽人星球上没有女人,灵疏来大庆朝后也没见过怀孕的女人,他根本就不知道女子怀孕后会有呕吐的症状,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把这种症状叫做“害喜”。

灵疏的印象中,母星上的雌性们怀孕后精力都更加旺盛,完全不会有这种病弱的样子。

殷茹雪不去看灵疏,只捧着手里的茶盏低头小口小口喝茶。

心里的滋味难以言喻。

她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以这样的方式与卫修涯相遇。

她没嫁给郑国公世子之前,是与卫修涯有婚约的,一个是京城中人人称道的才女,一个是少年将军,当初这门亲事商定时,不知惹得多少世家小姐们羡慕。

然而年初时噩耗突然降临,安国公府传出卫修涯的腿受了重伤,无法恢复,落下残疾的消息,从今往后便再也上不了战场,掌不了兵权,传言如同长了翅膀般飞出去,一夜之间仿佛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良缘佳婿一夕化为乌有。

殷茹雪犹记得自己的闺房那段日子简直门庭若市,家里的姐姐妹妹姨娘们,一个个打着安慰她的幌子,全都来看她的笑话。

在这之后没多久,卫修涯获封武威候。

京城中人人都知道,这个侯爵不过是因为皇上为了给安国公府一个交代,又怜悯卫修涯劳苦功高,这才赏赐下来的。

卫修涯与安国公这个位置,再无缘分。

殷茹雪满心苦闷,几乎要以泪洗面。

再后来,便是听人说起卫修涯性情大变,乖张暴戾,武威侯府里时常传出状若疯狂的打骂声。

她私下偷偷遣了小厮去打听,小厮回来回报说卫修涯已是颓废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成日里披头散发、不修边幅,全无当初率领大军凯旋归来意气风发的模样。

殷茹雪当下再也坐不住了,在爹娘面前长跪不起,哀求父母替自己退亲。

退亲顺利得令殷茹雪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郑国公府的人上门来提亲时,殷茹雪更觉得自己是得老天爷眷顾的女子。

欢欢喜喜嫁进郑国公张家,第二天便当头一盆凉水泼下来,她发现婚姻生活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郑国公府肯娶她这个退过亲的儿媳妇,根本就只是看中她操持家务的能力,张家表面看起来光鲜,内里却已千疮百孔,以至于快要到入不敷出的地步了。

更没有什么她以为的夫妻琴瑟和鸣,她的丈夫另有心爱的女子,对她这个正妻真正是相敬如“冰”,只有例行问候而已。

今天殷茹雪在这里遇到卫修涯,见对方非但没有半点儿颓丧之气,反而越发丰神俊朗,即便坐在轮椅上,也不掩他身上半分气度。

卫修涯对他身边的少年宠爱有加,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京城中只要是知道沈九公子大名的,谁不知道这位好男风?

舅舅如此,外甥有样学样,殷茹雪丝毫不觉得稀奇。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念头想道:如果当初刚断腿时的卫修涯是现在这般模样,她绝对不会嫌弃他,如果她嫁的人是卫修涯,以她的才貌,他待自己定然会比对那少年更加温柔……

殷茹雪自顾自陷入沉思的时候,灵疏强行按捺住自己好奇的心思,去拿摆在自己面前的点心吃。

其实灵疏心里真的对怀孕的女子挺好奇的,因为他是雌性,雌性在兽人星球上是能生小崽子的,但他不知道雌性怀孕和大庆朝的女人怀孕有什么区别,第一次见到孕妇,灵疏简直有些抓心挠肺,恨不得拉上这位世子夫人问个明白,不过他跟人家又不熟,总是盯着人家看也实在太不礼貌了,也只好作罢。

沈子越忽然开口问道:“世子夫人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沈子越不提这个还好,他一问话,殷茹雪想到自己来“暗香疏影”园是来干什么的,心情当即就差了起来。

不过殷茹雪面上不动声色,轻声慢语道:“福王妃今日在园里设宴,妾身也收到了邀请,只是身体不适,实在难以支撑,便先行告退了。”

福王妃确实是邀请了她这个郑国公世子夫人,但是殷茹雪来赴宴,却不只是单纯赏梅的。

本朝太子早年前夭折了,皇上一直没再立太子,几位王爷明争暗斗,都盯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从前福王在众人眼里不过是个平庸的皇子,前些时日却不知为什么皇上突然之间命福王掌管了吏部。

殷茹雪的那位好相公让她给福王妃送份好礼,顺便再替他美言几句,到时若有什么有利可图的官职空缺,希望福王能提拔提拔他。

一想到自己原本有机会做福王妃的弟妹,如今却要小意逢迎,殷茹雪就感觉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哦?”沈子越意外地扬了扬眉,看了眼卫修涯,道,“贞娘今天在这里设宴,怎么没人告诉我?你要去见见她么?”

福王妃是卫修涯的嫡亲姐姐,名叫卫淑贞,只比卫修涯大两岁,小时候也是经常跟在沈子越屁股后头玩的,几人年纪相差不大,沈子越对待他们姐弟俩,不像是舅舅对外甥,更像是个兄长一般。

虽说沈子越是福王妃的舅舅,福王妃是他的晚辈,但他也应当尊称一声王妃,不过卫淑贞与沈子越一向亲近,并不在意这些称呼,福王性情宽和,也默许了沈子越这般没规矩。

卫修涯摇头道:“我腿脚不便,姐姐那里恐怕也都是些女眷,去了也不适合,还是改天再去姐夫府里拜访吧。”

“说的也是,”沈子越颔首,又看着卫修涯的那条受伤的左腿道,“话说你这腿都养了这么些日子了,还有多久能好?”

一旁殷茹雪心里正犯嘀咕,不是说卫修涯的腿好不了吗?

便听卫修涯说:“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活动自如了。”

殷茹雪顿时惊诧地看向卫修涯的腿,连大家闺秀的礼仪都忘了。

“侯爷的腿伤……”殷茹雪下意识就想问卫修涯,却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身为女眷,问一个男子这样的问题不合适,便闭了嘴,将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没想到卫修涯并不在意,微微笑道:“多谢世子夫人记挂,受伤的骨头如今已经长好了,多亏小疏悉心照料,伤口才能愈合得这样快,往后只要休养些日子,巩固疗效,便能恢复如初,如常人般行走了。”

他说这话时笑着看了眼灵疏,眼里满满柔情,灵疏被这一眼弄得脸唰一下全红了。

灵疏不由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脸,凶巴巴地瞪了卫修涯一眼。

搞什么鬼啊!

居然在外人面前做这种事!说这种话!

虽然我确实是有照顾你没错!

但怎么就觉得这些话说出来,特别让人羞耻呢?

卫修涯平时也不是话多的人,今天干嘛要给这个世子夫人解释这么清楚?!

殷若雪听见卫修涯的那一声“世子夫人”便觉得刺耳,随后又听他说他的腿将来能恢复如常,殷茹雪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如果当初她早知道卫修涯的腿能治好,她绝不会退亲的!

但那时候全京城的人都说卫修涯的腿残废了,每个来“看望”她的人都说得仿佛亲眼所见般,她被搅得心神混乱,又担心被人笑话,一步都不敢出房门。

殷茹雪拽紧了手中的帕子,当初她应该亲自到安国公府看一眼卫修涯,说不定就能早些知道他的腿伤是可以治好的。

沈子越看了眼殷茹雪越来越白的唇色,微微勾唇,还嫌不够,接着说道:“修涯现在坐的这辆轮椅也是灵疏送的,灵活自如,就算没人帮忙推车,坐在上面自己也能推动,世子夫人您瞧瞧,这车设计的是不是很精妙?”

“要我说,有了这轮椅,就算修涯的腿好不了,他也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世子夫人您觉得呢?”

殷茹雪飞快地瞟了一眼轮椅,捏着帕子的手骨节发白,动作僵硬地点点头。

卫修涯道:“我若真好不了了,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只怕是小疏也要嫌弃我了。”

灵疏连连摆手道:“我才不会嫌弃你呢!我以前就说过的!就是真落下残疾了,也是瑕不掩瑜,再说了,到时候我会帮你复健的——这条腿很长时间没用过力,应该会有些僵硬,需要每天按摩才恢复的快。”

沈子越这会儿对灵疏的回答满意极了,他啧啧几声,有些夸张地感叹道:“若是谁家姑娘像你这么贴心,求娶的人一定会踏破你家的门槛。”

“九爷就会开玩笑,”灵疏笑道,“我跟卫修涯是好朋友嘛,照顾他是应该的。”

殷茹雪觉得自己再也待不下去了,这里的气氛令她感到窒息,她扶着倚竹的胳膊站了起来,勉强朝亭内的几个人福了福,说道:“妾身感觉好多了,多谢侯爷、沈九公子,妾身先行一步。”

主仆二人搀扶着朝亭外走去。

灵疏不知道这位世子夫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她是谁,更加听不懂卫修涯和沈子越说的话到底在打什么机锋,只能隐约听明白他们和这位夫人之前应该是认识的。

灵疏见殷茹雪脚步虚浮,弱不禁风,不由跟着上前两步,担忧地问道:“夫人,路上还有积雪,路面湿滑,你身体又不好,不然还是在这里等等,让你的丈——让你家世子来接你吧?”

在他的认知里,妻子怀孕,丈夫本来就应该陪伴在妻子身边,怎么能让妻子单独一个人行动?

而殷茹雪却顿觉心口刺痛,灵疏的话就像一把锥子扎在她心上,她的好相公此刻不知道正在哪个狐狸精怀里呢,怎么可能来接她?

“不用了,”殷茹雪语气冷硬道,“我自己能走。”

留下这句话后,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灵疏愣愣站在原地,搞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关心她,这位世子夫人的态度为什么会这样冰冷。

灵疏回到亭子里,便听到卫修涯在跟沈子越说话:“她也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你何必这么刻薄?”

沈子越轻哼一声,道:“本也没想找她麻烦,谁叫她自己撞上来?当初她是如何让你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转头就嫁进了郑国公府,这事儿你忘了,我可没忘,欺负了我家的人,我不过拿话刺了她几句而已,再怎么着也没有她殷家当初那么过分吧?”

灵疏眨眨眼,这是说的刚才那位夫人?

等等——!

让卫修涯成为全京城笑柄的,那不就是他的——

一旁玉璋已经给灵疏解惑了,他低声在灵疏耳边说:“刚才那位郑国公世子夫人,就是卫公子之前的未婚妻。”

灵疏:……

他亲自——把情敌带到卫修涯面前来了。

啊啊啊啊啊!

他怎么这么蠢!

不不不,不是情敌!

应该是前情敌。

那位夫人已经嫁人了,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了!

灵疏回想起刚才那个女子的容貌,忍不住想把自己的长相和她比较。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情超郁闷。

好像没人家好看。

卫修涯看见了灵疏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揉揉他的头,问道:“怎么了?”

“我没她长得好看——”

“谁说的,”卫修涯挑眉道,“我家小疏只是还没长开,以后等你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

灵疏:“你真这样觉得?”

灵疏:!!!

啊啊啊啊啊啊我刚才怎么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

太丢脸了!!!

等等!

卫修涯刚才说什么?

我家小疏?

“我才不是你家的!”灵疏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好好好,你不是我家的,”卫修涯笑着揶揄他,“我是你家的还不行吗?”

“这有什么区别吗?!”灵疏瞪大了双眼。

卫修涯笃定道:“自然是有区别的。”

灵疏正要问哪里有区别,沈子越就打断了他们,“行了别腻歪了,饭也吃好了,梅也欣赏了,没事儿咱们就回吧。”

玉璋已经站起来跟在沈子越身边了,那模样看着乖巧得很。

“等一下!”说起回家,灵疏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做,忙道,“九爷,您还没带我去找铁匠呢。”

“还当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呢,”沈子越道,“这简单,我手底下就有个铁器作坊,现在过去,也正好消消食。”

一行人便沿着“暗香疏影”园里的林中小径一边赏景,一边步行出去,再乘坐马车到沈子越的铁器作坊。

这家作坊规模算是比较大的了,后院是打铁用的匠房,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前面是做买卖的铺子,摆着各种厨具、农具,墙上还挂着少许刀枪之类的武器。

经营作坊的一家子人都姓铁,也是沈家的家生子,就是不知道原本就姓铁,还是后来沈家给改的。

灵疏给一个大师傅说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和绣花针一样细,要有韧性,长度大概四寸多一些,一种尖头的,一种圆头的,圆头的头部跟针体粗细一样,这两种针头尾都要同样粗细,尾部要有孔,

铁大叔,最近这些日子还得麻烦您多做些这种针出来,这东西是要拿去给豆芽儿穿孔的,活儿太精细了,做出来一盘菜必须得很多人同时动手才行。”

灵疏也不是特意给铁匠师傅解释这些,卫修涯和沈子越都在旁边,这也是说给他们听的。

铁大叔倒没说什么,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既是家主吩咐的,他们作坊里自然会办好。

“我先打个样品出来公子看看,”铁大叔道,“若是觉得合适了,再让坊里头的小子们加紧做。”

灵疏:“好的,那我明天再来。”

沈子越听了灵疏刚才说的话,啧啧感叹:“豆芽菜上钻孔,这想法倒真闻所未闻,那孔里是要填什么吗?肉还是鱼?这么复杂的做工,果真有御菜的风格,只是这活儿也太细致了,不花大量时间练习,厨子们怕是很难做好。那绿如意还没种下去呢,总也要个十来天才熟吧?时间上来得及吗?”

“里头塞上肉丝,”灵疏道:“所以这活儿不是给厨子做的,得绣娘来做,九爷到时候可得多找些绣娘来。”

沈子越恍然大悟,拍手道:“还是你脑袋瓜子灵活!”

“九爷只是从前没听过这样的菜式,一时没往那个方向上想而已,”灵疏道,“只要稍微琢磨琢磨,都能想到这个法子的。”

真不是他脑子聪明,这是他在光脑上查到的,要不是有光脑,灵疏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么特别的一道菜的。

这种工艺繁复,需要大量人力来完成的菜,完完全全就是为了迎合豪奢之家而创造出来的,献给皇室正好。

卫修涯给了灵疏一个称赞的眼神,灵疏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这事儿交代完了,灵疏便又跟铁大叔说:“您再给我打个锅,平底儿的,上下两块铁板,中间带点儿花纹——算了,我还是去画图吧,另外还要一个配套的炉子,我也一并画出来。”

卫修涯奇道:“这么平的锅,你是要烙饼?”

灵疏一向鬼点子多,卫修涯一听这种奇怪的锅,就知道灵疏定然是要做新奇的吃食了,不由也有些期待起来。

灵疏神秘一笑道:“是也不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个是为我在京城的甜点铺子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