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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三位少女

在这种地方迷失可不是开玩笑,整个被黑暗吞噬,想不紧张都难。我再次停了下来,回想这一路过来到底哪里走错了,是不是有什么岔口自己没能察觉,却不知不觉中爬偏了路线?可气的是,该死的手电筒连半米的距离都照不到,否则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本想倒回去再试试,但是现在洞身狭小的根本没有回转身体的余地,若要回去,只能倒着回爬,倒着爬速度太慢了,再说也不一定能找到原路,要是倒进更糟糕的一条道就完蛋了。一咬牙,干脆再往前爬试试,说不定能遇到宽敞的地方,若前方实在没路,再转身不晚。

就这样我一直往前爬,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处在洞穴的哪个部位,只能硬着头皮爬一步看一步。我又爬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感觉手脚触碰的地方开始潮湿了,心中一喜,想着可能离另一个洞口不远了,于是加紧手脚,拼命往前。渐渐的身子变得有点倾斜,头往下,脚往上,地上也越来越潮湿,还好不是太滑,还能控制的住重身,要不就变成滑滑梯了。

虽然不是在滑滑梯,但这样头重脚轻的爬行让人很憋气,双手也很吃力,这时倒退几乎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前进,也不知道爬了多少距离,突然“嘭”的一声,头撞在了一道岩头上,很痛,但意识让我更慌张,哪里还顾的上疼痛。

不会是死路吧?急忙拿手电筒照看,天哪,前方果然是一道严严实实的石壁。

绝路?这如何是好?

我伸手往两侧瞎摸,摸了个空,再探,还是没有触及到岩石,用手电筒照两边皆是一无所视,心里稍稍安慰,难道有拐口,那是左边还是右边?我试着往左边移动,一着急,不想摁了个空,一头栽了下去,头朝下的直直坠落。

鬼知道会有多深,这要是直冲下去,还不撞个脑壳破裂,**图一地。我拼命的张开双手,去抓两侧石壁延缓坠落势头,洞穴有点大,好在左边的手碰到了石壁,说时慢,那时快,由不得我多想,我把身子的重新往左移,两只手全都贴在石壁上往下滑,手掌那个痛呀,都是钻心的。待坠落的速度稍微缓慢一点,我立即一个翻身,让身体倒过来。就在转身之际,看到一同掉落的手电筒发出碰地的声音,就在差不多时间,双脚碰到地面,急忙把两腿一弯,身子半曲,消减落地时腿部的重力,双手跟着触地,让自己的身体得以平衡。

幸好地面没有尖锐的石块,落地时不至于受伤。我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心头犯悸,脑子犯晕,诅天咒地的骂着山里头错综复杂的暗道。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在山体深处,氧气也老觉得不够用,此时此景,着实叫我心怯,脑子里不知不觉的胡乱想开。

最怕洞里突然爬出只毒蝎子什么的,要是在这黑不隆冬的洞里让毒物给蛰上一针,那就只能让外面这几个朋友每年这时候在洞口给我烧炷香吊念了。想到拜祭,不觉心头凄凉,心绪凌乱搅麻,无法自制的往死里想,想到怎么个死法,想到谁会来这种深山绝地来拜祭我?别人就不好说了,可能有机会来的也就阿克巴多了,这不,从路径上来说就属他方便一点,不过那也得外面这伙人先消灭了这批王八羔子的格罗姆人先,又想到了好兄弟大头,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想着、想着又想到那木珍子,也不知道到时她会不会迈着清逸的步伐站在洞口外,会不会带着一丝伤感,会不会留下一滴离愁的泪水?

满脑子胡思乱想,一时忘了留意手下动作,不小心让一颗尖锐的小石粒字磕了一下,疼痛让我一下子回到现状,哪能遇到一点挫折就这么消极,往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却发现手比脸疼。

这个时候,怕是谁都救不了自己,好歹还没死,要想活着出去,那得打气十二分的精神。我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把手电筒拾起,这玩意,在山洞中虽然效果不是那么理想,质量却不错,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还是亮着。我拿着手电筒四处寻了一遍,发现只有一个洞口,说不得,怎么都得试试。只是,此洞仍旧窄小,也就够一个人的身躯,当然还是爬着前进的那种,我苦笑一声,钻了进去,试着往里爬,只是这回说什么都不敢着急了,每一步前进都是小心翼翼。

爬这个洞穴很不好受,地上有许多碎石,由于之前双手掌心被擦破,一碰到有棱有角的石粒,就痛的不行,无奈,只有拿手背贴地爬行,只是这么一来吃力不少。此时,手下的石粒越来越多,山洞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石粒子?急忙拿手电筒往两边的洞壁上照看,不仅是两边,连上面都有很明显的人工凿过痕迹,由此判断,身下的碎粒石块应该是凿洞时留下来的,这点发现让我兴奋不已,这么说来,这条山洞不是天然生成的,而是有人专门钻凿来着,既然是人故意凿出来的,那就证明前面一定是条活路。只是这些人为何要凿这么一条山洞出来?不过,眼前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心中燃起了寄望,精神自然就来了。

果然没爬多久,我看到前方开始出现微光,再往前一点,我到了一处洞口,往下一看,见是一个宽敞的山洞,微光就是从四周墙壁上的油灯散发出来的,那个欣喜,赶紧俯跳下去,忍痛让手着地。

整个洞穴里总共有一十二盏油灯,全都挂在墙壁上,散发着朦朦胧胧的黄晕,光线尽管不是很亮,但只要仔细辨识,足以让我看清眼前景物。

我捏了捏僵硬的脖子,再活动一会酸胀的四肢,适应了洞里的光线后,便关掉手电,插在腰上,以备不时之需。

我怕被格罗姆人发现,不敢明目张胆的走动,靠在边上先熟悉一下环境再说。洞穴挺大的,起码有一百多平米,像是天然构成。石壁上的十二盏灯下面都钉着一个木箱,跟工具箱大小差不多,全被涂成黑色,地面上摆有好几张桌桌凳凳,有木头做的,也有石器制造的,还有数量不少的陶土罐子,整整齐齐的排放在地上,罐子里面也不知是些啥玩意,散发着一股呛鼻的气味。

我一边观看,一边侧耳聆听,没见有其它的异响,方才往里摸进,山洞里实在太静了,静到都能听见自己轻轻落脚的声音。

“应该没有其他人了。”我暗自说道。

但这里既然有这么多盏油灯点着,说明肯定有人进出,我暗暗思忖着要在被发现之前尽快熟悉这里。脚步微微加快,沿着山洞岩璧渐渐从这头走到另一头,看到一个半圆形豁口,慢慢潜过去。在斜对面我发现几条铁柱子,靠近一看,原来是个排列式的大铁笼,大铁笼里又隔出好几个小笼房。

“不好,”我急忙把身子缩到一边,尚不知道铁笼是用来关押人或其它用途,别一个大意暴露自己。

我贴墙隐藏许久,没发现铁笼里面传来声响,慢慢又放开胆子扭头靠过去。

这回看清了,我看到了几身影,被各自区隔开来,离我最近的一个蜷缩身躯,似睡非睡的靠在铁笼角边,头部低垂,埋在自己双膝中间。左边铁笼里最里端靠着另一个人,姿势就像散架了一般,坐在地上,双手垂挂,身子倾斜,头颈无力的朝着一边歪着,凌乱的长发遮掩住了整张面孔。离我最远的那人平躺在地上,双手抱着肚子,一动不动,由于光线黯淡,看不出来是在睡觉还是死去。

铁笼中总计就这么三人,似乎她们都没有察觉到有不速之客到来,仍旧各自保持姿势,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从衣着打扮来看,这三人应当是年数不大的少女,可能被人囚禁在此地,并且倍受**与折磨。

眼前的情形让我放松许多,这几个少女应当也是受害者,尽管无法得知犯了什么错被这般无人道的关在这里,但至少不用担心她们会对我构成伤害。

我一边盘算着自身安全,一边猜测少女身份,脑子还算灵光,马上想到那木和提起的每年一次给格罗姆人进贡的少女。没人知道少女被送进来后面临怎样的结局,我想着被用来性侵的概率最高。难道就是她们?一想到那些毫无人性的东西,欺负人家也就算了,还不给安排给环境好点的地方,把她们当牲口一样的关押在这里,越想心中越是义愤填膺。

我不再有顾虑,走上前试着叫唤中间蜷缩着的这名少女,她看上去好像比其她两位清醒一点,接连叫了几声,少女却是毫无反应,这时,在我左边传来一声干涩的声音:“你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