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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会漂的岛

什么?这唱的是哪出戏,上次在岛上被人暗中射昏,害的我昏睡几日的鼠辈,居然是酷哥干的,怎么也无法把一表人才的酷哥跟暗箭伤人的鼠辈联系到一起。难道说,一直以来他都在跟踪着我?这个玩笑开大了,这么说,阴阳谷里我们并不是第一次照面了,起码对他来说是的。但从他开枪打晕我来说,又毫无恶意,而救我们之事又是真真切切,难道是他别有目的?困惑了我这么长时间的事情,想不到以这样的方式掀开谜底。那他弄晕我,是想阻止我什么?

一肚子疑惑,又不好理论,毕竟人家救过自己,功过相抵,我还欠他更多。我摇了摇头,笑道:“害得我少发了一笔横财,怎可一杯酒就想一笔勾掉,再吹一瓶,才饶恕你。”

酷哥二话不说,拿起一整瓶酒,对着瓶嘴吹开,只见喉结浮动几下,一瓶啤酒就没了。痛快,干脆,叫我拿什么来生气。料想不到,酷哥放下空酒瓶后,又端起一瓶吹掉,我还暗叹他好酒量,难知道一个气嗝顶上来,他跑到一颗树下面,蹲着哇哇呕吐。

这就是传说中的酷哥?这也酷毙了,坐下来十分钟不到,就把自己给灌醉了,这要是大头在这里,还不立马跟他宰鸡头,喝鸡血的结拜。

酷哥吐完回来,我递了一根烟过去,说:“没事吧,有你这么喝酒的吗?”

酷哥接过烟,吸了一口,呛的自己一阵咳嗽,把烟往地上一扔,坐在那里喘气。这倒把我看奇怪了,不会喝酒,把自己灌醉,不会抽烟还接过我的香烟。这又是演的哪门子戏?不对,在阴阳谷见他的时候,他当时拽拽的也正抽着烟,难道是装的?

“有心事?”我注视着酷哥。

酷哥没有与我对视,而是举目望向远处,许久才收回游离的眼神,说:“杜利军死了?”

“什么?”这个消息比刚才射昏我的消息还让我意外,“谁杀死的?”

“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会说话了。”

“那王九呢?”

“还没找到。”

一阵沉默,我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些事情要跟我说?”

酷哥苦笑一声,转过话题,说:“你知道七件宝物的传说吗?”

“略有所闻。”

“那你别问这么多,我可以帮你忙,收集七件宝物,然后再带你去找那个巨大的宝藏,如何?”

“我想你搞错了,”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我出来是寻找父亲,而不是为了找宝藏。”

“全世界都在找这笔财富,难道你就不动心?”

“正因为全世界都在找,所以我不能动心。”

又是一阵沉默,半响,酷哥说:“那我帮你找父亲,你帮我一起找七件宝物。”

我哈哈大笑,“我们这算交易还是交朋友?”

酷哥一怔,露出男人都为之倾倒的笑容,说:“交朋友,生死之交,如何?”

我亦笑道:“生死之交?那分量不轻,担待更是不得了,为了这句话,你今晚准备吐几次?”

“我从不沾酒,”酷哥举起杯中酒,朗爽说道:“不过,今晚喝个你死我活方可罢休。”

杯子还没碰到酷哥的嘴唇,我抢先夺了过来,贼笑道:“本不想再问你,不过,如今你我已是生死之交,有两个问题,不问不快,第一,你姓啥,叫什么。第二,那日为什么要射晕我?”

酷哥习惯性的拂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我叫千纸鹤,那日射昏你,并非恶意,只是当时取宝,时机未到,进去也是白白搭上性命,今日找你,便是邀你再次前往,里面不仅藏有七宝之一的人眼,还有你父亲的足迹。”

虽然有很多疑团没有打开,但不知为何,对千纸鹤,我没有产生任何怀疑。他那双略带忧郁,却又毫无邪气的目光,如同一洼清澈的泉水,诠释着真诚两字。

第二日,我把昨晚与千纸鹤的相遇,以及他提出重去孤岛的提议告知大伙。大头无异议,对上次未能成功的探宝,他至今耿耿于怀。刘旭与我一个心思,只要涉及到父亲的消息,他都是义无反顾,自从上次收到杨叔叔的亲笔信笺后,至今我们仍无丝毫关于他们的信息,最怕的就是他现在正在某一处痛苦煎熬,承受非人待遇。

这次当机立断决定与千纸鹤去孤岛探宝,除了他说那里有我父亲的足迹之外,另外还有个人的因素,自从回到湛江,拉古布拉俨然以女友的身份与我相处,她没有哪里不好,温顺的令兄弟们嫉妒不已,可这种关系来的过于突然,我根本没做好心理准备,想借此找个理由离开拉古布拉一段时日,当初在她病床前的话虽然已经无法收回,我也没考虑把她往外推,但我真的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等她身体完全恢复之后,好好谈一谈,用最恰当的措辞告诉她,对于因突发而照成的两性关系,并非两情相悦,还有许多欠妥的地方需要彼此相互了解,给对方,给自己,一次慢慢融合机会。或许,也许有一天真的做到心无旁忌,自会欣然接受这个女孩子。

对于这次的决定,于兴旺什么都没说,下午独自去了趟码头,将许久未用的男二号做个全身检查。

既然决定出发,我提前把拉古布拉交托给孟京辉,本想着让孟蕾照顾她更合适一点,但孟蕾听说我们要出海,说什么也要跟过来。拉古布拉本也想一同前往,我以她身子为由,劝阻了她。不仅是拉古布拉,吴天昊因为要做手臂钢架手术,也不能随我们一同前往。

择定时日,我们再次起航去孤岛,出发前,我们不仅带了原先从孤岛上搜来的工具,还按千纸鹤的意思,另外又增添了几样,如撬杆,松香水之类的东西。

来到码头,久违的“男儿号”正靠在岸边随波摇摆,感觉有种久违的亲切,刘旭过去办了离港手续,我们再次踏上了这艘渔船。大头抱着小恩,一上船就去找自己的那把托卡列夫手枪,找到后,拿来给千纸鹤看,要他找机会教自己练习枪法。

船离开码头后,于兴旺按照上次航海记录,用六分仪为岛屿的经纬度定位,朝东北方向行驶。船只按航行轨迹行驶后,只需于兴旺与刘旭守着行驶舱,其余人皆可自由活动。孟蕾伫立在船头,如丝般的秀发,随风飘散,宛如画境。我隔远看了一会,独自躲到船尾后去抽烟,望着海面,我脑海中浮现拉古布拉给我送别时,那依依不舍的眼神。

正惆怅着,千纸鹤走过来,问我:“你知道我们要去的岛屿叫什么名字吗?”

我不解的看着他,说:“我记得你上次提起过,叫白沙岛?”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叫白沙岛吗?”

问的我一脸懵然,千纸鹤见我回答不上,说:“因为它像流沙一样会动?”

岛屿会动?这怎么可能,从小在海边长大,还没听过会动的岛屿。我无法置信的看着千纸鹤,千纸鹤把脸转向前方,继续说道:“白沙岛是一座连航海地图都找不到的岛屿,它从来不会固定停留在某一个海域,它是无根的,常年随波漂流在海面上,今日你看到它在东海,也许,过几日它就出现在渤海。”

感觉就像天方夜谭,我仍是不信,“上次登岛时,我就是通过海流变化,用腾涌术找到它的,怎么可能是无根的岛。”

千纸鹤说:“腾涌术没错,它又不是虚幻的岛屿,只要它出现在你附近,你当然可用通过海流来推算出它的位置,大海之神秘,单凭常识是想象不到的。”

我不置可否,拉着千纸鹤去找于兴旺求证,于兴旺听后,说:“在法国有一名叫苏纳斯的航海冒险家,他曾在自己的航海历险记里记载过,在1933年时,曾在南海一带亲眼目睹过神秘的小岛,当时小岛时有时无,变化无常,起先船上所有的人员也错以为这是海面上的海市蜃楼,但追寻过去,触礁后,才相信那不是幻觉。回去后,他与别人述说这段离奇见闻时,却无一人相信他的话。”

“那,你也承认大海里有会浮动的岛屿存在?”见这位“百科全书”都这么说,而且有根有据,我心中信了七分。“那我们现在还往原来的位置航行,不是空忙一场?”

千纸鹤说:“要想再次找到白沙岛,我们只有先去它之前出现过的海域,然后根据你的《海罗星术》找出它漂往何处。”

“你怎么知道我有《海罗星术》?”我诧异的问道。

“我还知道你是从丰裕岛过来。”千纸鹤神秘冲我眨眼。

船速很快,顺风顺水,一路上波澜不惊,中午时分,我们来到那片海域,我举目远望,四周除了一览无际的大海,压根就没看到一座岛屿。经度纬度一点都没错,大头举着望远镜观察了许久,泄气的说:“完了,完了,这么大的一个岛屿居然平白无故的消失了,难道是楼兰国再现?”

千纸鹤含笑对我说:“能不能找到白沙岛,现在就看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