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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来者不善 善者不来

第89章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郑壬君深为遗憾,该来的一个没来;却净来些不速之客。

他决定改天必亲自登门拜访昔日那些有恩自己的人们。)

又一个工作日到来了。新任津水县委书记郑壬君,仍一如既往由家属院住宅,步行十几分钟,按时去县委机关上班。走在路上,不断有本机关同事,和其他单位人员主动向他打着招呼。当走过去后他就深感奇怪:不对呀,自己满打满算重回津水,履这县委书记新职前后仅才月余时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除在相应的会议上露过几次面,应会议主持方再三恳请,他才发表过几次讲话,又随同本机关相关委办负责人下过几次乡外;其余大部份时间,都是待在办公室里,筹划本县下一步发展规划。平时是很少接触其他人的,尤其县直部门的人。因他早在省委机关给高副书记当秘书时,就曾听一位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大学同窗透露过:党的“***”后,中央政府还要进一步简政放权。这说明以后各职能部门工作,大多自己规划,自行操作,无须党委政府指手划脚;原本部门工作就是政府管的多,以后既然进一步简政放权,连政府都管得少了;那县委这边,更应少插手为妙。所以自上任以来他那个县直部门也未去;更从指导思想上坚持尽可能不接触,或少接触县直部门的人。既然很少接触,那么他们为啥认识并同自己主动打招呼呢?哦,对了!一是自己上任后曾为“深秋农村秋田防火灾保安全”的事,发表过一次电视讲话;凡家中有电视人家,能不从电视上认识自己?二是自己原在教育局信访科工作,后又任该局副局长时,可能为工作上的事,曾同某些人有些接触?时间一久自己忘了,可人家却还仍然记着你哩。但也不否定,现实生活中亦常有着一些奇异怪事。比如当某个人遭遇倒霉时,一些往日原本很熟的人,为怕当事人倒霉的事粘连自己,却大争两眼硬说不认识。郑壬君本人就遇到过类似的事。当年他在教育局信访科,遭遇被人报复诬陷,而被冤隔离审查时,他曾找过两个完全能证明自己冤屈的既往熟人,想求他们出面为自己作证;但该两人却对前去调查的人,硬说对自己不熟,更不了解让他们证明的事;从而将昭雪自己冤案又向后拖整整两月。可一旦某人当上了有权有势的官,会突兀一夜间熟人便多,亲朋满座了;连原前并不熟悉的人,亦会亲找上门攀旧情拉关系。大概古诗“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处深山有远亲”,揭露的就是这一丑恶世俗吧?他十分清醒:就似自己现时境况,在自己家门口做官,好处是环境人事熟悉,有利于开展工作;而弊端也恰是“人事关系熟悉”这一条,肯定会招致更多是非和麻烦。他已早做好了,应对熟人“拉关系”“走后门”一类不正之风的办法和策略------

但令他奇怪的是,自己尔今上任已经月余,反常现象除一些既往并不认识的人在路上或机关,主动同自己招呼,甚或套近乎外;其他还真没有出现“拉关系”“开后门”,托自己办一些超越政策制度规定的事呢!当然,也许时机不成熟,尚未摸清俺这个父母官的态度;不知水深浅不敢冒然行动;怕逮不住黄鼠狼,反惹一身骚。故此,对这类人和相似行动,始终不能掉以轻心,以免到时被动。

可有件事却让他深为不解:你说那些心术不正人,本想找自己“拉关系”“开后门”央办一些超越政策规定事,因暂时尚未摸清自己底细不敢冒然行动;是可理解的。但那些既往同自关系甚铁;其中一些更称得上患难之交的亲朋,他们也咋始终没见露面哩?如原教育局要好同事侯烨科长、陈姐夫妇;信访科小于小龚他们;难道没听是往日同一战壕战友俺郑壬君,终于又重回“沙家浜”了,以后咱再不怕周平凡周俪父女伺机报复了;可你们都躲哪儿去了?难道现今还怕俺为你们“顶雷”再受牵连?再说友好同窗黎义范和萧纯白,自己那年那次,为核对入书文章典型数据,俺回津水咱又见面,不都啥话都说了吗?你们对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为啥也像突然间人间蒸发了呢?

更还有你患难之交加恋人叶蓝,要说俺郑壬君能混到今天,很大因素是由于你的成全;要说这世上还真有完全懂俺郑壬君的人,你叶蓝当之无愧。咱俩原本患难之交,热恋情人;如果当年不是你了解俺,为改变自己贫贱命运,必须借梯向上登攀,你高风亮节第一次“主动让贤”,让俺虽违心地同那周俪结婚,也不可能借她老子职权提了副局;若无那个基础亦到不了今日正处;后在俺已同那周俪离婚,本当咱“有情人终成眷属”哩,又是你再次高瞻远瞩;你说“咱今生虽有缘相聚相交,却无夫妻相只能做挚友;你的志向远大俺帮不了你;要继续向上攀登,必须再找更得力‘人梯’。”是俺听你良劝,最终靠上了省委高副书记;这才终达到今天境地。所以俺说,咱虽没做成夫妻,但却是最“铁”的患难知己。同在一个县委机关大院里上班,为啥俺已回来月余,却还一次也未见到你?亲爱的朋友啊,你到底去了哪里?知近人一个见不到,不能不使郑壬君若有所失------

可正当新任县委书记郑君,为至今未能见到一位至亲厚友,患难兄弟姐妹,而心存遗憾若有所失;为暂时没遇到烦人杂事纷扰,心刚稍安之时,正坐在办公室发愣时刻,不锈钢门框,却被人“嘡嘡嘡”地敲响了。正在沉思的郑壬君当即一愣:这是谁这样放肆?自俺来到这办公室后,无论谁来找,都需有通讯员领着,进门前先打报告,得到允许后方能带进来。这条规矩虽是郑壬君来此上任后新定下的,但丝毫不是为“大树特树”一位全县最高首长的什么“绝对权威”,而完全是从工作出发的。毕竟一位全县最高首长,每天总要考虑或经办一些运筹帷幄,尚未或准备拿上常委会,研究决定的大事要事;若是像商店或娱乐场所那样不经通讯员把关,自己允许,随便谁想进进来的话,书记还要不要将大事思考?全县的大事要事,还有什么“秘密”可保?正为如此,从县长到普通员工,不仅都没什么意见;且一直在坚持执行。只是事过多年后,津水亦同其他某些县市一样,领导班子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明里暗中还存在着职位权力之争。亦就是若干年后,当对立面企图整跨他这个书记,以期取代之时,在罗列他所有罪名中,“高高凌驾于常委一班人之上;其表现就是包括副书记兼县长以下所有人来办公室找他,必先通过通讯员报告;这同封建社会‘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旧礼仪有啥区别”。此为后话。

话说当天上午,郑壬君正在办公室思考一件大事,办公室的不锈钢门框,突被何人“嘡嘡嘡”地敲响了,随便打乱了他理出个头续的思考。他当即一愣,亦很恼火,抬起头来,正欲发作;但一认出来人真面目时,生气恼火又立即升级为反感厌恶和不耻。

“哼,怎么竟会是你?”郑壬君当即铁青起脸冷冰冰地说。“这津水地面真邪,愈最不愿见到的人,却偏让她出现。”

“郑书记,都怨俺;俺刚去趟厕所,一眼没招呼着偏让她进来了。”通讯员小力慌慌张张跑进来连连道歉说。“这位女同志,未经允许擅自进来;请你先出去,到通讯班先登记,得允后方能进来。”

“不怨你小力。她以前也在这机关上班,自然同门卫都熟,才放她进来。”郑壬君当即对小力温和地说。“既已进来了,就别让她再去登记了。你先去忙吧。”

“嘻,嘻,好。终究还是没忘旧情,还能网开一面,没再让俺去重新登记。”来者竟是不速之客,新书记前妻周俪嬉皮笑脸地说。“是,要想当个好官,首先得有良心,不忘旧恩。”

“有事说事,没事请回。”郑壬君仍毫不放脸冷冰冰地说。“这里是办公室。不是你家客庭。同时你刚才的话,亦不属于在办公室讨论范围。若无他事就请回吧。我还正忙着哩。”

“好。阿君,你说的很对。这种事只适合在家里说。”周俪不愧作律师,挺善钻空子地说。“正好咱爸,对还有咱妈,咱大哥,小妹,就是专门派俺来请你去家的。”边说边将身子靠上了郑壬君猗子后背。“请你说话注意言词!”郑壬君当即似躲避传染病人似地,忽啦站起严肃地说。“那是你爸妈哥哥妹子。自六年前我们正式离婚后,我郑壬君早同你本人和你们那个家再无任何关系。哼,他们请我?我太忙,没时间去。没其他事请回吧。不送。”

“别这么无情嘛,没说几句话就下逐客令?”周俪临出门仍死皮涎脸说。“阿君,既然你不赏脸去家里;隔天俺再到你住处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