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重生后我成了反派太子的掌中娇 > 第144章 刑场

第144章 刑场

苏婉宁质问他道。

说完苏婉宁眼神锐利的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发现什么破绽。

可是谢城谦表现特别淡定,完全看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

其实怀疑到他的头上,也不怪苏婉宁多疑,她并没有什么疑心病。

实在是因为谢城谦今天的表现太过反常,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他话里话外,都在挑拨她和谢城轩的关系。

虽然他们两个现在关系已经足够糟糕,糟糕到她已经将他赶出家门,二人已经十天都没有见面,所以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坏到用不着挑拨了。

但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可以自己解决,她绝对不允许外人用话激她,他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用外人插手!

“皇嫂,误会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您听臣弟解释,臣弟没有,臣弟真的没有!”谢城谦否认道。

苏婉宁冷笑一声,可能是和谢城轩呆的时间久了,她眼神中的凌厉几乎和谢城轩一模一样,连语气都特别相似:“谢城谦,你最好没有,以后不要再在本宫的面前说谢城轩的坏话,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用不着外人插手,再说了,就算是本宫不追究,万一谢城轩知道了,他也会要你好看。”

“是,臣弟不敢。”谢城谦赔笑道,心里一阵心虚。

他心里原本想得是,就算是苏婉宁心里有些疑心,也不会直接和他撕破脸、当着他的面呵斥他。

但是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这女人会直接当面警告他,看来还是他小看了这女人。

……

监斩台

谢城轩端坐在监斩台上,整个监斩台鸦雀无声,宛如教会一般**肃穆。

而监斩台下则是百姓的聚集之所,整个菜市场都被挤的水泄不通,人头攒动,好不热闹,他们热烈的讨论着,因为周围都是官兵,所以在外面的场合,他们是不敢讨论监斩台上的太子殿下的。

所以八卦的中心,全部集中在了刑场上。

看着刑场上将要脑袋落地的一个个的暴徒,讨论着哪个人比较年轻,哪一个死了可惜,又有人嚷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午时三刻的到来。

谢辞悄悄的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握着一只竹筒一样的东西,他附在谢城轩耳边说:

“殿下,不知是谁偷偷扔过来一只竹筒,竹筒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内容是关于太子妃的。”

说着谢辞呈上来一只竹筒,那竹筒很是小巧,小拇指大小,里面只塞一张纸条便装得满满的。

“哦?”谢城轩接过那只竹筒。

打开竹筒,里面掖着一张纸条,打开看,上面写着:“太子妃在吴雨楼观斩。”

谢城轩见此,瞳孔猛地一缩,而后他双眼一眯,露出危险的光芒,他似是盯着纸条看了很久,而后他“啪”的一声将纸条扣在桌子上,然后倏然站起来。

他扫视着周围的人群,话语里的杀心不言而喻:“这竹筒是谁送的?可看清那人的容貌了?”

“回殿下,属下没有看清,今日这里的百姓太多,人挤人的,有人趁混乱之时,将竹筒扔到了属下的脚下,然后便躲到了人群里,属下不知道那人是谁。”

察觉到男人危险的气息,谢辞直冒冷汗,心里直呼不妙。

“是吗?”谢城轩冷笑,“通知下去,封锁吴雨楼,任何人不得出入!”

言罢,谢城轩甩袖,大步离开监斩台,彼时,距离午时三刻,只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谢辞不知谢城轩去哪,但是连忙跟了上来。

……

吴雨楼

苏婉宁怀疑他是因为她感觉今日谢城谦有些奇怪。

从早上他邀请她来观斩时候的表现便笑里藏刀,有些阴谋的意味,后面所说的话,更是句句挑拨。

她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又联想到了她生辰的那天。

生辰那天他都出现,仿佛也有些不合时宜。

那日她既然明确拒绝了他,不想让他带她出去,为什么他傍晚的时候又来找她一次?

他为何非要带她出去放烟花?

为什么又恰巧被谢城轩看见?

……

谢城谦的身上似乎很不对劲。

她一度怀疑是自己太过多疑,谢城谦只是一个不问政事、只喜欢留恋于花街柳巷的逍遥王爷,他还能给她设圈套不成?

但是,今日他都表现又太过反常,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有问题。

所以她觉得,不管谢城谦有没有问题,还是尽快离开为妙,反正她也不屑于看斩首。

“你陪涟漪在这里玩吧,本宫乏了,就先回去了。”

说着苏婉宁起身离开雅间。

但是正巧下楼的时候,便遇上了骚乱,她心里有股不安感油然而生,突然便确定了,谢城谦一定有问题!

苏婉宁还沉浸在回忆之中,又听见身旁两个人在嘀咕着什么。

她依稀听见现在吴雨楼现在已经被官兵封锁,整栋楼不许任何人出入。

还听见旁边那两个人嘀咕,意思好像是说有刺客混入吴雨楼,意图刺杀太子殿下,所以封锁吴雨楼是为了抓刺客。

苏婉宁心里一紧,也不管当街影响不好,她连忙抓着那人的袖子问道:“大哥,太子殿下有没有受伤?”

那人看傻子似的盯着苏婉宁,但又发现苏婉宁长的极为漂亮,他禁不住把自己的咸猪手搭在苏婉宁的肩上调戏她,“太子殿下受没受伤小爷我不知道,但是今日良宵难得,小娘子要不要和小人在一起喝一杯啊?”

那人刚要伸手摸苏婉宁的脸,就被一个人眼疾手快的踹倒在地。

苏婉宁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一道身穿蟒皇袍的高大的身影,他叫那人踹倒以后,然后抽出身旁护卫的长剑……还没等那人看清来人的模样,他便已经没有了呼吸。

周围的人见此场景,一时间,惊叫声,哀怨声充斥了整家酒楼,众人连忙抱头鼠窜,想冲出酒楼,但是门口还有人守着,明令不许任何人出入。

“谢辞,清空酒楼,让他们给我滚!”谢城轩撂下长剑吼道。

面前的苏婉宁已经被吓傻了,她望着地上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傻愣愣的说不出一句话。

……

很快酒楼便被清空,官兵将整个酒楼围的水泄不通,没有一个人能够进来,谢辞忙让人把尸体拖出去,然后整个酒楼里,只剩下了苏婉宁、谢城轩还有谢城谦、赵涟漪。

苏婉宁已经被吓傻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地上那一滩尚未干涸的血水发呆。

谢城谦却嬉皮笑脸的走过来,“皇兄……”

“给我滚!”谢城轩对他吼道。

谢城谦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拉着赵涟漪离开这里。

现在,整个大堂里只剩下苏婉宁和谢城轩两个人。空气中的气氛几乎凝滞,只能听见两个人喘着呼吸声。

“谢、谢城轩,其实我只是想来看你一眼,我没有想做别的事情。”苏婉宁咬着下唇说道。

说完她就低下了头,低着头不敢看他。

“待、待会儿你还要监斩,千万不要误了时间,我先回东宫了。”说完,苏婉宁急忙逃离这里。

“婉宁。”

苏婉宁想走,但是谢城轩拉住了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他挡在她面前。

“那些人全都是罪无可赦的暴徒,我必须杀鸡儆猴,否则,若是任此风肆意增长下去,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我知道,其实我很理解,严惩不代表嗜血残暴,这么做是为了齐国的大局稳定,谢城轩,我没有怪你的,我只是来看看你罢了。”

“你会害怕的,别看了,快点回宫吧。”

“嗯。”苏婉宁点头,补充道:“我马上就回去,我不看。”

谢城轩沉默,良久后,男人出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那……我回去监斩了?”

“嗯。”苏婉宁点头,“我也要回东宫了。”

然后,谢城轩目送苏婉宁出门。

那次谢城轩打了她以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本以为再次见面,又会见到他再次暴怒,没想到两个人能够心平气和地站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说话。

他们都在尝试迁就对方,不是吗?

“婉宁。”

苏婉宁刚要抬脚离开吴雨楼,谢城轩在后面叫了她一声,她又停下了脚步,女人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

她没有回头,而是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次的事情,对不起。”谢城轩心里满满的愧疚。

这句话一出,苏婉宁不禁泪目,她抬眼望着天空,声音里有些哽咽:“没关系,我都已经忘了。”

可是尽管刻意遗忘,但是身上的伤痕却不会忘记,她身上的鞭伤到现在都没有痊愈。

“我走了,你记得吃午饭。”

说着,苏婉宁头也不回的逃离这里。

“婉宁,你不要走。”

谢城轩大步追上了她,从背后将她抱住,他结实的臂膀,厚重的胸膛,牢牢的将她困住,令她无法挣脱,无法逃离。

“我给你补了生日礼物,行刑以后我能回家吗?”谢城轩的头埋在她的颈肩,呼吸打在她的身上,痒痒的,暖暖的,男人大力的怀抱,让她感觉到无限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但是她却有点害怕,“行刑以后”四个字被他轻描淡写,但是她却不禁有些害怕他身上会染上浓重的血腥味,本来想拒绝,但是男人又再次恳求。

“婉宁,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让我回家,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男人恳求道。

“好,今天晚上你搬回来吧。”

鬼使神差的,苏婉宁答应了。

“谢城轩,我们向前看吧……”

苏婉宁像勾了魂似的,眼神空洞的走出吴雨楼,她走路有些不稳,一瘸一拐的,谢城轩很想送她回东宫,但是她拒绝了,在谢城轩的目送之下,苏婉宁走上马车,马车驶离这个地方。

然后……

谢城轩其实不知道,在她的马车驶离这里之后,然后又从另一个路口拐了回来,她坐在马车里没有出来。

她承认,她太过懦弱,她不敢看行刑的场景……

在听到一声“斩”后,她紧紧的合上了双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流下,不禁想到了前世,在前世,苏家也是这样被灭门的,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整个家族便没有了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采儿。”苏婉宁喃呢着这个名字。

采儿当时被打的极惨,如果不是她求饶,卑微的求他,恐怕再晚一会儿,采儿就会惨死。

她侥幸保下性命,但是被打的奄奄一息,休养了十天,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办法下床。

采儿不能在东宫里待下去了。

谢城轩的占有欲太为强烈,他不准她和任何人亲近,不允许她信任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尽管采儿是她的贴身丫鬟,他都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采儿必须离开,否则日后,采儿一定会惨死在他的手中。

她本来想让采儿离开齐国回苏府,回去和她的父母生活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依采儿的脾气,她绝对不会回去的。

所以再三权衡以后,她决定叫采儿嫁出去。

采儿一直都喜欢谢辞,所以她便遂了她的愿,将她嫁给谢辞。

尽管因为采儿身份卑微,所以跟了他之后只能做一个侍妾,但是这样有什么不好的?采儿能离开东宫,便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采儿离开以后,他谢城轩就是她在整个齐国唯一熟悉的人,从今以后,她的社交圈里,全都是他的人,他成了她在以后的人生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这正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不是吗?

……

夜晚

谢城轩回来的时间不算晚,太阳才刚刚落山,落日的晚霞还没有消散,整个天空枯黄一片。

他已经在宫外等了良久,苏婉宁让他晚上回来,所以他也不敢回来的太早,于是在宫外转了很久,等到太阳落山,便连忙赶回来,一刻也不愿意在外面多逗留。

他疾步来到坤和殿,此时坤和殿大门紧闭,他迟疑了良久,然后敲门。

“扣扣……”

“婉宁,我可以进来吗?”他在外面小声问道。

苏婉宁已经做好了一桌的菜,她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

听到男人的声音,她连忙站了起来,糊过窗户纸,依稀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的身影在门外。

她慢吞吞的移步到门口,似乎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很久后,她才给他开门。

一开门,便看到那道比她高得多的身影,因为她的身高只能够到达他的肩膀。

于是她只能抬头,才能与他对视。

“谢城轩,你进来吧。”苏婉宁开门之后站到一边,请他进来。

谢城轩搬出去十天,他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只带走了他的佩剑,但是回来的时候,除了佩剑之外,身上还多了一个包裹。

苏婉宁撇了那个包裹一眼,里面放的应该是一个盒子,她猜的出来,那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果然。

“婉宁,我给你带了生日礼物,那天的事情,对不起。”

“我们都向前看吧,不要再提那天的事情了。”苏婉宁走到餐桌前坐下,但是没有接那件礼物。

谢城轩从包裹里拿出盒子,这个盒子做工极为精致,一看这木盒的做工便知,里面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

“婉宁,里面的东西你打开看看行吗?”

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连送点礼物都要小心翼翼的模样。

“好。”

苏婉宁点头,然后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放的是一只白玉镯子。

那玉玲珑剔透,完全没有一点点杂质,镯子打磨的极为光滑,做工精为精细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宝物。

“谢谢,我喜欢这镯子。”

苏婉宁只看了一眼,便合上了盖子,将镯子摆放在梳妆台上。

其实像这样的镯子,她有很多。

在没嫁给谢城轩之前,她在苏府的时候,的确首饰不多,所以谢城轩送给她一盒簪子,她便欢喜的了不得。

可是嫁给他以后,宛如一个灰姑娘嫁入了豪门,嫁给了滔天权势,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稀世难买的翡翠玛瑙,她的梳妆台上有太多太多。

其实她感觉谢城轩倒是不必给她送生日礼物,因为用钱买来的礼物她已经看多了,所以就觉得不奇怪了。

“婉宁,那只镯子你不喜欢吗,为什么不戴它呢?”

看到苏婉宁没有戴上它,而是将它摆放在梳妆台上,谢城轩心里有点失落,毕竟这只镯子可是他亲自挑选玉,然后他跟玉器师傅学习打磨镯子,自己一点点的打磨出来的。

“这只镯子我很喜欢,谢谢你,谢城轩。”

苏婉宁敷衍了一句,但是完全没有戴上那只镯子的意思。

谢城轩如何看不出她不喜欢,但是也只能陪她演戏。

“我还不以为你不喜欢,这只镯子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功夫,用了十天的时间打磨出来的。”

“你自己打磨的?”苏婉宁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于是又将目光转向了那只木盒。

“我和玉器师傅学的,当然,我只学会了打磨镯子,这只木盒是买来的。”

“谢谢你。”

苏婉宁一阵心虚,然后她打开木盒,将镯子戴在自己手上。

那镯子的尺寸极为合适,她正好能轻松带上,而且绝对不会掉落下来,一看就是谢城轩量好的尺寸。

这镯子在她眼中有点不寻常的意味。

苏婉宁看了一会镯子,然后,两个人没有说话,因为找不到话题,所以两个人沉默无言,空气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良久,苏婉宁坐在梳妆台前傻愣愣的望着远处发呆,而谢城轩站在她的身边,不动声色的盯着她看……

“呵。”

苏婉宁自嘲的笑了,她低下了头,咬着下唇说,“谢城轩,你还没有吃饭吧,咱们吃饭吧!今天我准备了一桌子好菜。”

“我们坐吧。”苏婉宁做到餐桌前,她用勺子给谢城轩舀了一碗乌鸡汤。

“这汤已经炖了好几个时辰,味道细腻,乌鸡的营养全部融到了汤的里面,你尝尝?”

书来之前,她将那碗汤端在他面前。

谢城轩端起那碗汤,咕咚两口喝完。

笑道:“很好喝,我竟然还没有喝够。不过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这汤一定不是婉宁做的,因为我家婉宁不适合做饭。”

谢城轩打趣着她说。

苏婉宁小脸一红,只能承认:“这汤当然不是我做的,我要是有这手艺,就能自己做厨娘了。”

两人渐渐聊了起来,一顿饭下来,仿佛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有那么紧张,已经缓和了许多。

“谢城轩,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末了,苏婉宁放下筷子,正色看向他。

“嗯?什么呀?”

“这件事情是关于采儿的。”

苏婉宁提到了采儿,谢城轩连忙拿起筷子埋头吃饭,那天他太过冲动了,所以下令将采儿杖毙。

幸好最后苏婉宁拦住了他,他也没有冲昏头,非要打死采儿,否则如果采儿死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永远都不可能恢复正常了。

“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去向采儿道歉,婉宁你不要生气了。”谢城轩不想一味逃避,他选择勇敢面对。

“谢城轩,我想把采儿嫁给谢辞。”

苏婉宁此言一出,谢城轩差点一口饭喷出来。

他尴尬的咳了几声,发现自己没有听错,他放下碗筷的正色道:“你想把采儿嫁出去啊?”

“对。我知道采儿喜欢谢辞,所以,谢城轩,你可不可以想办法让采儿以正妻的身份嫁给谢辞。”

“……”

苏婉宁突然就有些急躁,她连忙解释:“我知道采儿身份卑微,而谢辞他身份高贵,他是镇南王的长子,未来一定会承袭爵位,而且他深受你的信任,以后一定会是朝中的肱骨大臣,但是我只是不想让采儿受委屈而已。”

“她如果只是一个侍妾身份的话,那么她一辈子都会受人欺负,我不想让她受欺负,谢城轩,你帮帮她好不好?”

“婉宁,谢辞想娶谁,是他的私事,如果你只想让采儿嫁给他,而不求任何身份的话,我完全可以下令,让谢辞娶她,给她一个侍妾的身份,养她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如果是正妻身份的话,这件事情便很难办。”

“谢城轩,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苏婉宁带有些恳求意味的说。

“婉宁,我不是他的父亲,谢辞的终身大事,我做不了主,所以这件事情,我没法帮你。”

谢城轩心里有顾虑,他知道采儿喜欢谢辞,但是谢辞这个榆木脑袋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采儿,在他的眼里,采儿只是太子妃的贴身丫鬟,仅此而已。

所以对于她的终身大事,他不能替他做决定。

“谢城轩,真的不能吗?”苏婉宁恳求的说。

“不能。”谢城轩冷冰冰的拒绝。

苏婉宁沉默了,她低头坐在他的面前,良久后,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谢城轩,如果采儿嫁出去,以后她就再也不会回东宫,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身边,从那以后,我身边熟悉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

“把她嫁出去以后,我以后可以依赖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所以你真的没有半点办法吗?”

这话一出,谢城轩的手猛的一抖。

相国府

夜色微凉,晚间的寒风打在人身上带着些许的凉意,几片枯败的落叶随着微风飘落在地。

屋内,一抹孤寂的背影独坐在窗前,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孤月不禁落泪。

苏婉宁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重生多少天了,她只记得还有整整一个月便是她和太子殿下、未来陛下的成婚之日。

重活一世,现在苏婉宁只发觉,十年人间,恍然如梦。

说到底,原来前世那十年,终究还是她在自作多情。原来陛下自始至终对她只是逢场作戏,田依依才是他的一生挚爱,自己不过陛下登基的一枚棋子罢了。

“扣扣扣……”

“谁呀?”苏婉宁的思绪从前世被拉回,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敲门?

“姐姐,我是田依依,依依得知不日姐姐便要和太子殿下完婚,所以妹妹特来给姐姐送贺礼。”

“田依依?”苏婉宁皱眉,她倏然冷下了脸,不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是你啊?进来吧。”

其实就是一瞬间的犹豫,苏婉宁便决定了,让田依依进来。

这女人即将被流放边疆,但却不知我已重生,她深夜登门,想必小算盘一定打的啪啪作响,其目的也不难分析。

苏婉宁坐在桌前,端起茶杯轻轻吹出一口气,同时门被推开。

只见田依依早已经不是往日那个受尽皇恩的贵妃娘娘,她身着朴素,妆容简陋,身边跟着一个低着头的随从,随从怀中抱着一些绫罗绸缎,想必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这不是田大小姐吗?不知田小姐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苏婉宁见到眼前的田依依如此窘迫,心里的怨气也仅仅是消散了一小半。她若是知道自己便是当初那个被她田依依陷害,最后含冤自杀的皇后,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姐姐,依依与你无冤无仇,您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你的父亲苏相国在朝中弹劾我的父亲,他已经贬为庶人,我们田家将要被流放边疆,您为什么不收依依的礼物,难道连一个示好的机会都不给我们田家吗?”

“呵!”苏婉宁冷笑的嗤了一声,无冤无仇?

我苏婉宁上一世被你和太子殿下联手骗了十年,我苏家倾尽全力帮太子殿下稳住东宫之位、让他顺利登基。

最后你田家却坐收渔利,你成为了宠冠六宫的贵妃,你田家成为了最炙手可热的权贵。

你为了拿走我手中皇后的位置,甚至害的我苏家全族被满门抄斩,逼的我只能含恨自杀,你竟然说我们无冤无仇?

示好?

本姑娘不在你被流放的路上悄悄的了结了你,便算是已经是对你很仁慈了!

“来人,本小姐要睡了,请这位,这位姑娘回去,我不想在浪费口舌,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怜悯。”

“啪!啪!啪!”

“说得好,说得好!”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拍着手从内阁走出,这名男子星眉剑目,身材高挑,端的是气宇轩昂,整个人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

见男子走了出来,苏婉宁手肘顶桌扶着额头,暗自嘟囔道:“这家伙怎么跑出来了!”

“姐姐,这个男人是谁?!”

田依依被眼前的场景惊的哑口无声,苏婉宁、苏相国的独生女、未来的太子妃正和一个野男人在这个时辰共处一室!

田依依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叫嚷着:“苏婉宁,你可是未来的太子妃,你竟然和野男人苟合,你好大的胆子!”

苏婉宁一听这话就火了,她愿意让唐羽呆在她的闺房吗?如果不是这个危险分子一直扬言威胁她说要杀她灭口,她怎么可能容忍一个要钱不要命的刺客留在她的闺房?

“闭上你的臭嘴,谁是你的姐姐,本姑娘还没有那么恶心的妹妹!”

“苏婉宁,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我一定要……”

“啪!”

田依依还没有说完,苏婉宁便一个箭步走到田依依面前,“啪”的给了她一巴掌,一巴掌下去,田依依的左脸倏然出现了五个鲜艳的红手印,脑袋瓜被震的嗡嗡作响。

“你竟敢打我?!”田依依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婉宁,空气中的气氛仿佛凝滞。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说着苏婉宁又“啪、啪”扇了她两巴掌。

苏婉宁用力极重,田依依的脸被扇的红成了猴屁股,仿佛被火烤一般火辣辣的疼。

“本姑娘打你怎么了?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田小姐了,现在你只是一个将要被流放的阶下囚,而我是相国的独女,未来的太子妃!”

“苏婉宁,你贱不贱?你都和野男人抱在一起了,还妄图做太子妃,我今天一定要揭穿你这个贱人!”田依依被气的哭了出来,她哭着恶狠狠的剜着苏婉宁,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敢扇她的脸。

“揭穿我?”苏婉宁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前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今生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苏婉宁冷声对站在院子中的一众家奴喝道:“都愣着干嘛?把她给我拿下!封死这个院子,不准任何人出入!”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杀了你!你以为我会让这件事传出去,毁了我的名声吗?今天我苏婉宁一定要杀你灭口!”

田依依被吓的花容失色。

苏婉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微微挑眉,冷声吩咐道:“你们都愣着干嘛?还不赶快了结了她,将她丢去乱葬岗!我告诉你们,都把嘴给我捂严实了,若是苏家因此倒台,你们也好不到哪去!”

“是。”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田依依面对几个彪形大汉,她被吓的面如死灰,她连连退后,她情急乱投医的说:“如果我死了,太子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太子殿下一定会将你们五马分尸!”

“小姐饶命,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房间里只有您一个人,求您饶小人一命。”跟田依依一起来的小厮连忙跪下求饶。

“住手!”苏婉宁觉得这道声音很是熟悉,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