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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不敢去摘的黑锅

不怪何文惠大为光火,昨天从村里忙三火四的赶回来,在邻居面前求爷爷告奶奶似的凑了几百块钱,又折腾到俊玲姐家不要脸,甚至是把老妈于秋花的家底儿都给掏空了,这才凑齐了去把何文达给领回来的钱,结果直到这时候,何文达才说祸不是他闯的,事儿也不是我干的,你特么跟我俩闹呢?

何文惠平时就算是再好的涵养,此时也是彻底蚌埠住了,这些年来生活的重担压弯了她的嵴背。现在的何文惠无比的后悔当年会挺身而出,当着母亲的面,说出这个家以后我来养的大话。她更加佩服老妈于秋花,拉扯这几个小崽子这么多年,只是瞎了对儿眼睛而已,她现在都有种要吐血“嘎嘣儿”过去的冲动了。

何文达先是被母亲一个大嘴巴子扇的满脑子星光璀璨,接着大姐何文惠又把他给喷了个狗血临头,心里郁闷到了极点,然而自知理亏的他此时却是没有刚才反驳母亲的勇气,这家伙跟二姐何文远还有三哥何文涛不同,从小就主意正,而且还是个艮刀肉,说不过你我就不说了,反正我就是不服。

何文惠看到何文达用沉默来对抗自己,心里感觉更气,然而她知道这种情绪对于事情的处理于事无补,拉过了把凳子坐下,然后开口问道:

“你说的贾晓江,他爸爸是不是交通局的那个?”

这些年里何文惠当家做主,所以家里三个弟妹的学校家长会都是她作为家长去参加的,刚才听到何文达提起贾晓江来,何文惠突然有了印象,家长会的时候老师还提起过这个名字,也是个学习不错的孩子,虽说跟何文达比还差了一些。

这孩子家里环境不错,父亲是交通局的领导,这从他父亲的穿着打扮和个人气质就能看得出来,何文惠开家长会的时候,听过别的家长议论过他的身份,所以一直都有印象。

何文达有些无语的看着何文惠,他总觉得大姐关注的点有些歪了,这时候你不是该带着我去找人家算账的吗?现在提起贾晓江爸爸的身份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怂了?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权利来说我?

然而何文达在这个家里,到底还是属于食物链的最底端,他还拎得清自己的身份,不敢再轻易造次,沉默了半晌,这才讷讷的说道:

“对,就是他。”

何文惠若有所思,沉吟了片刻后,这才说道:

“这样吧,你昨晚在村里蹲了一晚上,估计也没睡好,我让二庆帮你去学校请个假,你在家好好歇一天,明天一早我送你去学校,看看跟老师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解决。”

何文达下意识的看了眼大姐,最后无奈的点了点头,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到何文达走后,何文惠对母亲于秋花问道:

“妈,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此时于秋花也有些牙疼,因为从家里老大的话里,她听得出来昨天冤枉自家儿子的人家里背景深厚,她们家都是些什么人?孤儿寡母不说,只有何文惠自己一个人在上班,跟人家压根儿就没有可比性。

于秋花也算是个修行多年的老狐狸了,很多事情她还是拎得清的。这件事情真要是去论出个子丑卯酉来,钱能不能找回来不说,很容易把何文惠也给装进去。到时候人家跟服装厂的领导打声招呼,服装厂是国营单位,何文惠是正式职工,把你辞退不可能,但是给你小鞋穿,安排个又脏又累的岗位,人家绝对是做得到的。

其实何文惠刚才一点明贾晓东父亲身份的时候,于秋花就听出何文惠的潜台词了,她有息事宁人的考虑,现在问自己,只不过是给自家这个当妈的一个台阶下,最主要的是她想听到服软的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想想昨天晚上拿出的压箱底儿的金镯子,于秋花感到一阵胸闷,最终无奈的摆了摆手,对着何文惠说道:

“文惠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这次权当是破财免灾了,只是苦了你了。”

何文惠见老妈听懂了自己的言外之意,也算是心里有个安慰,跟聪明人交流就是有这点好处,只是轻微的点拨一下,她就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不像家里的那几个憨憨,闯祸第一名,其他的狗屁不是,时不时的被人给当枪使。

不过该有的谦恭态度还是要表达出来的,因为家里的这位跟头老狐狸似的,别到头来哪天不注意,再被她给算计一下,那就不值当了。只见何文惠笑了笑,然后对于秋花说道:

“妈,厄运专找苦命人,麻绳专挑细处断,这都是命,其实要说最委屈的还是文达,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摊上咱们这个家呢?他姐是个没本事的人,能让一家人湖口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没那个章程去帮他出这个头,估计文达这小子经历过这件事情后,会对我很失望吧。”

不得不说绿茶到底还是绿茶,即便是对着自己的老妈,何文惠也还是茶里茶气一番,于秋花又怎么会品不出其中的味道呢?这个家到底还是何文惠出力最多,该有的安慰和鼓励总是要有的,于是于秋花说道:

“文惠啊,你千万别别这么说,你为这个家付出的已经够多了,要不是因为这个家的拖累,你恐怕早就考上大学,嫁到一户好人家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了个老姑娘,都是妈对不起你啊!”

何家的这母女俩其实对茶文化都有颇深的造诣,这是有着家族传承的,其实这个家之所以会接二连三的出事,跟于秋花这个老女人有最直接的关系,她本身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明面上于秋花好像一个圣母一般,其实骨子里全都是自私自利,何文惠是深得她真传的一个,至于剩下的几个姐妹,则是学了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逛,最终都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笑柄。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何文惠第二天一早,带着何文达去了学校,打算听听学校会怎么处置自家的老幺。毕竟发生了这种事情,对于学校开展的学生下乡帮农扶农计划,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严重破坏了学校和周边农村的关系,同时对于学校的声誉也造成了一定的损害。

要知道宁州市实验小学,可是在市里挂名的重点学校,这下子在教育口算是出了大名了,校领导甚至都能够想象的到,自己去市教育局开会的时候,一定会被当成反面典型,被领导拎出来训斥。所以对于事件的罪魁祸首,当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必须严肃处理。

何文惠带着弟弟何文达走进了郭老师的办公室,却发现郭老师脸上的表情很难看的站在那里,她平时的座位上还坐着一个男人,明显一副校领导的派头。郭老师在看到何文惠姐弟后,明显的松了口气,对着那个男人说道:

“孙主任,这位就是何文达同学的家长。”

何文惠的脸上有点懵,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时就见坐在郭老师位置上的男人,对着何文惠开口说道:

“你就是何文惠的家长?鄙姓孙,是实验小学的教导处主任。我们昨天接到贾晓江的学生家长举报,他的打火机被贾晓江带出来参加帮农扶农的活动,结果被你家孩子给偷了,这件事情经过我们教导处的调查,班级里的其他同学做了证,已经确认基本属实,希望何文达同学可以主动上交。”

何文惠好悬没被气吐血,我们都已经决定忍气吞声了,结果你们还倒打一耙,死咬着不放了,做人就没有你们这样的,这是在欺负老实人吗?何文惠强压着怒火说道:

“孙主任,能麻烦你把贾晓江同学的家长请到学校来吗?我想当面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这时就见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轻咳了两声,然后语气有些玩味的说道:

“何文达同学的家长,我想有些问题你还没搞清楚,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贾晓江的家长是交通局的领导,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不可能整天因为这种事情来回奔波,我可以帮他跟你说清楚。

首先,不说你家孩子昨天在村里违纪的事情带来的严重后果,单说那个打火机,那个打火机是贾晓江父亲的国外好友,特意买回来送给他的礼物,价值不菲,如果不是考虑到何文达同学年纪还小,还有学校的这层关系,人家可能已经报警了,到时候你们是要面临治安处罚和民事赔偿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此时已经不是何文达委屈的问题了,就连何文惠都感觉自己被憋闷的肺都要气炸了,然而此时她却想不出任何好的办法去证明自家孩子的清白。相反,冤枉自家孩子的人,却已经找到证人证实了何文达盗窃的事实。

何文惠被气的银牙紧咬,腮帮的肌肉都在轻微的颤抖。沉吟了片刻后,何文惠脸色阴沉的对着何文达问道:

“那个打火机呢?”

何文达此时都傻了,他没想到自己背了一口锅还不够,另一口小偷的锅也结结实实的扣在了他的头上,听到姐姐的问话,他眼神有些木讷的从兜里掏出了那个打火机,递给了何文惠,何文惠接过打火机,直接拍在了孙主任的面前,然后故意挤出一副笑脸,对着孙主任问道:

“孙主任,我能问问学校对我弟弟的处理结果吗?”

孙主任瞟了眼打火机,然后对着何文惠说道:

“经过我们教导处开会讨论,决定给予何文达同学通报批评的处分,并且记大过一次。”

因为中小学是九年义务教育,学校没有开除学生的权利,所以记大过已经是非常严厉的惩罚了,不过也是警示的意味居多,只要不是计入学籍,对于今后是没有太大的影响的,只不过背着个大过的滋味并不好受,同学之间会因为这种事对其鄙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何文达的脸色变得苍白,何文惠看着自家老幺的神情,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可是没办法,形势比人强,最终也只是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

“文达啊,以后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可别再惹祸了。”

何文达的拳头攥的紧紧的,甚至可以看到发白的骨节,然并卵,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这件事总算是就此告一段落。

姐弟俩从办公室出来,何文惠把弟弟何文达叫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

“文达,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

何文达神色暗然的点了点头,这时就见何文惠继续说道:

“这就是实力不足带来的后果,如果咱们家可以像贾晓江家那样,那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否则你就只能认怂。努力学习吧,这是改变你命运的唯一机会,姐姐只要还有一丝力气,都要供你去读书,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

自从有了上次二食堂的酒局,叶晨和厚墩子家的关系,变得日益亲近了起来,不管治病这件事能不能成,厚墩子两口子都得记叶晨这个人情。眼瞅着就要定身前往北京了,叶晨带着杨麦香来到高俊玲的住处,来赴厚墩子的家宴,席间厚墩子无意间提起了何文惠家的事情:

“兄弟,咱们这趟去北京本来我都准备的好好的,结果被何家人给打乱了阵脚。”

叶晨看了眼厚墩子,笑了笑,然后说道:

“哥,什么情况?是家里的钱不凑手了吗?”

高俊玲在一旁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倒也不是,主要是穷家富路的,我们俩也不知道这次去北京需要花多少钱,所以就寻思着多带一丝,以备不时之需,结果我一个姐妹儿家的孩子惹了祸,跟着学校去乡下帮忙的时候,把人家牛棚给点着了,从我们这儿借了两百块!”

高俊玲的姐妹,无疑就是何文惠,叶晨瞬间反应过来,看来是何家最小的那个闯祸的事情发生了。叶晨哈哈一笑,然后说道:

“我当什么事儿呢,没事儿,你和俊玲姐尽管放心的跟着我们两口子去北京看病,钱不凑手不是还有我呢吗?到时候我帮你们补齐,之所以愿意帮哥你这个忙,就是看中你这人品了,放心吧!”

有了叶晨的保证,厚墩子两口子心里暖暖的,别管用不用得着,只是冲着人家这个态度,就说明这个人可交,一顿饭吃的大家宾主愉快。

从厚墩子家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叶晨对着杨麦香问道:

“麦香,我记得当初你跟我提过,帮你招进公交公司的,是你一个交管局的亲戚,姓什么来着?”

杨麦香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起这个话题,不过还是直接答道:

“是我妈那边的一个堂哥,姓贾,我在公交公司的时候,挺照顾我的!”

叶晨笑了笑,然后对着杨麦香说道:

“咱们自从去上大学,好久都没跟人联系了,不能忘了这个人情,回来一趟,好歹也得去看看人家,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一次,他家孩子在上小学是吧?”

杨麦香点了点头,不过脑子里还是没转过劲来,直觉告诉她哪里有些不对,不过也还是说道:

“对啊,当初我跟你考学那年,这小子正上小学二年级,现在怕是要小学毕业了。”

叶晨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杨麦香说道:

“既然这样,咱们买点适合小孩子用的礼物上门吧,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去别人家里做客,不带些礼物,说不过去。”

“不对,刘洪昌,你这个家伙绝对是憋着什么坏水儿,我太了解你了,你做事情绝对不会无的放失,老实交代,你又打什么坏主意了?”杨麦香拍了叶晨肩膀一下,然后问道。

叶晨一脸无辜的看向了杨麦香,摊起了双手说道:

“老婆,我能有什么馊主意?去看的可是你的亲戚,我还至于使坏吗?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杨麦香还是一脸的将信将疑,不过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好再去深究,于是便说道:

“那你打算给我堂哥家的孩子买点什么啊?要是买些吃的用的,咱们去趟副食品商店就成!”

叶晨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对着杨麦香说道:

“用不着这么麻烦,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叶晨骑着自行车,把杨麦香带进了新华书店,一进到里面,他买了一堆的教辅材料,其中涵盖了小学五六年级,甚至是初中一二三年级的,整整一大箱子,看的杨麦香直翻白眼,心说这家伙是真够缺德的,给一个孩子买这么多的学习材料,不得让堂哥家的侄子恨死啊。

从新华书店出来,杨麦香还不住的埋怨叶晨:

“你也是真够可以的了,你见过谁家送礼送这玩意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