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瓜研究学的专家还真的懂金融。
1金加隆固定可以兑换17银西可，又或者是兑换493铜纳特。
在麻瓜的世界里，金银铜的价并非都一成不变。
当银价跌到大于金价17倍的时候，从麻瓜手里购入银锭再铸造成银西可，那么就能获得银价跌幅的利润。
而魔法界之所以能维持货币兑换比例，是因为铸币权并不在巫师手里。
但即使有这个能力，妖精也不能随便收割大量财富。
因为古灵阁是有监管的正规银行，出任何事情都还有魔法部兜底。
金银铜的来源也不是麻瓜世界，而是解咒员挖掘坟墓和古代地点来的。
那么巫师牌呢？
面对主审法官的询问，卢修斯表现得非常镇定，
“博恩斯法官，巫师牌是我们的共同产业，当然要由我们来兜底。”
一点点赔偿而已，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六位被告，你们是否存在通过卡牌交易市场获利的想法？”
“完全没有。”
“连想都不敢想。”
老克拉布和老高尔先后回答。
博恩斯看了眼陪审团，“即使没有主观上的想法，但你们在客观上确实制造出一个骗局。”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审判结果只能交给他们来决定。
老弗林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看得文森特顿时皱起眉头。
不用想，51位威森加摩成员组成的陪审团一定被买通了。
任何组织都避免不了蛀虫的存在，何况是一个早就千疮百孔的组织。
麻瓜的廉政公署都有专门查自己人的L组呢，魔法界在反贪腐方面跟金融一样弱爆了。
在陪审团小声讨论的时候，邓布利多发现文森特已经没再表现出不满的情绪。
大概5分钟之后，陪审团全都在面前的羊皮纸写下什么。
博恩斯面前的纸张先后出现一个个字符。
这是陪审团的决定，待会儿将由她来宣布。
被告席很平静。
只有扎比尼夫人紧攥双手。
没有6任前夫遗产在，光凭美貌这辈子都不会跟老爷们处在同一个阶层。
她当然会感到紧张和担忧。
等到最后一位威森加摩成员放下羽毛笔，博恩斯已经知道最终的结果。
“经过陪审团的一致裁定，六位被告的故意诈骗罪不成立。”
扎比尼夫人放松下来。
“但是——”
她再次紧攥双手。
“即使被告们没有主观上的意图，但也足以构成间接诈骗罪。”
博恩斯顿了顿，神情无比严肃，
“六位被告除了各自要缴纳500加隆的罚金之外，还需要共同承担民众的经济损失。
范围是所有通过官方渠道购买，并且还持有巫师牌的民众，按照原价进行赔偿。”
只有卡牌商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文森特面无表情地跟在邓布利多身后离场。
尽管他很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老爷们得胜后的表情实在是太刺眼了。
“你才是最大的赢家。”邓布利多忽然回头，
“别太贪心，结果已经很不错了。”
不仅击败竞争对手，让欧洲最大的卡牌商人栽了个跟头，还降低昆特牌被恶意抬高价值的概率。
文森特示意自己没事，在他担忧的眼神里独自走出魔法部。
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漫步在泰晤士河西岸。
通过这一场审判，魔法部再次暴露出一个问题。
连司法最重要的程序正义都无法保证，像莫芬·冈特那样枉死在阿兹卡班，或者像奇洛和洛哈特的替死鬼肯定有不少。
英国魔法部就跟一个表面鲜红透亮，内里已经腐烂得七七八八的苹果一样。
削掉烂的部分确实可以吃，但又能剩下来多少呢？
“妖精……”文森特小声呢喃着。
他在西敏寺桥旁边坐下来。
根据魔法史的记载，每隔几个世纪就会发生妖精叛乱。
登上巧克力蛙画片妖精总共有两位：
一位是在1474年用自己的名字创办古灵阁巫师银行，并将业务发展到全球各个魔法界的古灵阁。
另一位是参加过18世纪妖精叛乱的邋遢鬼拉拉。
在这场史上最血淋淋、最惊心动魄的叛乱之后，英国魔法部于19世纪完全接管对角巷的古灵阁总部。
妖精现在还拥有的铸币权，应该是用银行的控制权交换的。
干预魔法世界的方方面面，怪不得会惹人讨厌。
文森特望着桥上来往密集的车辆，慢悠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在魔法的世界里，权力和金钱都是虚的，只有实力才是永恒不变的。
从内部改变要花太多时间，彻底推翻也会花不少精力。
“伏地魔……”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
“伏地魔，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啊……”
吵杂的车流掩盖住他的声音，但那个该知道的人会知道的。
回到牛津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外面两位保镖举着哑铃做运动。
屋里面的埃里克在保养枪械，尹芙琳在准备晚餐。
“怎么这么晚？”
“心情不太好，散步去了。”
埃里克放下枪身零件，“结果跟我们想的一样？”
“是啊。”文森特倒了杯水，“他们买通了陪审团，估计得有一二十人吧。”
戴着围裙的尹芙琳走出厨房，“宝贝，刚才你同学打电话找你。”
“谁啊？”
“赫敏。”
她嘴上带着诡异的微笑，“他们家应该没有退订《预言家日报》，估计第一时间就知道审判结果了吧。”
文森特假装看不见她的暗示，“谢谢妈妈，我这就打给她。”
他拿起电话旁边的通讯录，找到格兰杰家的号码拨过去。
埃里克静悄悄挪了挪位置。
“喂——格兰杰先生，我是文森特。
对对，我打过来是找她的。”
话筒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接着是赫敏的担忧询问。
“我没事，真的。
报纸？我们家早就不订这破玩意儿了。”
文森特心情平静地听她说出老爷们终审后的采访。
坚称自己无辜是肯定的，暗示竞争对手使坏当然也有。
血压没怎么涨，毕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先暂停一下，我怎么觉得你才是那个应该受到安慰的人？”
话筒安静了一阵，接着是声调高上几分的哼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