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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造畜之术

“爷爷!”

看到老人在自己面前倒下,风秉文一瞬间就红了眼,一股热血上涌,他踏步上前,刚想要与这三人搏斗,一张方帕就盖到他的脸上,一缕幽香传入鼻腔,顿时便是头昏目眩,四肢无力,再踏出一步,便晕倒在地上。

“嘿!小东西还挺勇!”

看到风秉文倒在地上,一名人伢子伸腿往他身上踢了一脚,随后在老人睚眦欲裂的目光中,将之扛起,扬长而去。

……

“祁老四,你行不行啊?这么个小屁孩儿你都解决不了!”

带着嘲笑之意的言语传入耳中,风秉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感觉脑袋昏沉沉,几乎要炸开,四肢就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得抬不起来。

但是很快,昏迷前的记忆涌入脑海,风秉文强打着精神,就想要观察周围的情况,他一扭头,就看到了一名面容看似憨厚的汉子拿着一张毛发鲜艳的狗皮往他的身上裹。

“你想干什么?”

风秉文怒上心头,下意识地就要挥拳砸到这男人的脸上。

可是这男人手中拿着的狗皮上,有一股阴冷的异力渗入到他的身体中,使他的四肢沉重,不听使唤。

“他奶奶的,这小东西的身子骨太好了,我变不了!”

手上拿着狗皮的男人没有回答风秉文的话,站起身,脸色有点难看,甩手就将狗皮扔到脚下,似乎是觉得自己丢脸了。

“祁老四,不行就认呗,强撑着干什么?你几斤几两大家伙都知道。”

有一名人伢子在身旁起哄。

“你少在那里放屁,这一趟要是没有我祁老四,能逮到这么多幼畜?”

祁老四一脸阴郁,满是不服气,他看着身下的风秉文,抬腿就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打量了他的脸色片刻,便做出解释,

“这小子家境不错,从小吃的好穿得暖,身子骨天生就比这些人强,身上正气足,我这造畜之术是邪术,正所谓邪不压正,所以我奈何不了他。”

“得了吧,祁老四,别在那里解释了,要是你大哥来,别说是这小屁孩儿,就算是个壮年汉子,也能给变成一头耕牛。”

“嘿嘿,那是,也不看看我大哥是谁,那可是半仙一样的人物。”

这时,这被称作祁老四的人伢子反倒是洋洋得意起来。

“造畜之术!”

原本惊怒交加,还想要反抗的风秉文听完这些人伢子的交谈,强行控制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他如今遇到的问题。

他打量着周围,此时不知已至何地,周围尽是山石树木,不见人烟,他们正在一处刚刚清理出来的空地中,稍作歇息。

而在这些人伢子中,那辆满载土狗的驴车很是显眼。到了现在,风秉文自然知道,驴车上这些狗并不是真的狗,而是人。

显而易见,这是一伙掌握邪术的人伢子。正因如此,他们才能如此嚣张地拐带人口,甚至在大摇大摆地在官府的搜查下从容离开。

“别扯淡了,祁老四,先想想怎么处理这小子,他太扎眼了!”

这时,有人伢子指了指没办法被施以造畜之术的风秉文。

“等下上路,要是碰到人了,这小子随便嚎一嗓子,被人注意到,我们可就完了。”

“这好办,把他的舌头给拔了,这就叫不出来了!”

有人伢子随口提议,平淡的言语中,蕴含着毫无人性的残虐。

“你脑子让狗给啃了吧!”

听到这样的提议,祁老四上前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没有半点好脸色。

“下次说话过过脑子,这可是读书人家的种,吃的都是细米,就这身子骨,卖出去少于十枚金铢那都是亏。这要是拔了舌头,连十枚银铢都卖不出去。”

“嘶,这小子这么值钱?”

有人伢子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敢相信。

“咱们这一趟抓回来的这些牲口,全卖出去,都不一定能卖出十枚金铢吧!”

“你这就不懂了吧,那叫什么来着?书香门第,对,这小子就是书香门第出生,身上都是带着文气,只要培养个几年,送去参加科举,轻轻松松考上个童生秀才,万一考上举人,十枚金铢算得了什么?”

“呸,祁老四,你唬鬼呢,把我们当傻子在这忽悠,还文气,就一穷酸书生的孙子。”

其余几名人伢子只觉得这家伙是在这扯淡,狗屁的文气,还中举人,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

“再说了,这小子都长这么大个了,哪户人家会瞎了眼把他买回去当儿子养?根本就养不熟。”

“说了你们不懂就是不懂,一群没见识的土鳖。你们不信自然有人信。”

祁老四死鸭子嘴硬,他坚持认为风秉文能卖出高价,因为就是他做主,在光天化日之下带着人将他强行抢过来的。

“就算没人愿意买他当儿子也没事,这小子看脸蛋挺不错的,身子骨也健壮,培养几年,有的是人愿意豪郑千金!”

几名人伢子嘻嘻哈哈地讨论着怎么售卖风秉文,而风秉文躺在地上默不作声,目光冷漠地看着这些人渣交谈。

说来也是可笑,他向天书祈愿,得雀鸟衔朱果,骨强筋健,元气充沛。县中的老大夫为他诊脉之后,都说他诸邪不侵。

鬼魅之邪,无法侵染他分毫,可是面对人心之邪,他毫无招架之力。

即便能与成年人角力又如何?能够将人变成牲口的邪术无法作用在他身上,可是一方浸了迷药的方帕就能够轻松将他放倒。

“歇够了,准备上路,把这小子迷晕吧,省得他叫唤!”

随着声音落下,一方带着幽香的方帕再次捂住他的口鼻,风秉文再次让人迷晕了过去,晕倒前,他隐约看到了这群人伢子往他身上套了一个麻袋。

而等他再次苏醒时,他已经身在一处阴冷潮湿的破旧瓦房中,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似乎他被人当做货物摔在地上过。

而在他的身边,还有几名年龄与他相差仿佛,衣着肮脏,外露的衣服上带着淤青与冰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