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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后会有期

突然一幕,把张舜都看呆了。

哪儿还顾得上开门,他急速扑到窗边。

但看到的却只有翻飞的浪花,哪儿还有半点丁一辛的影子!

“这家伙,莫不是疯了?”

就在他满心不解的时候,咔嚓一声,门栓折断,紧闭的房门被人蛮横推开。

等他回头,只看到一条黑影逼近。再定神,来人已落在他身侧。

张舜立马警惕地退了半步,暗中戒备。

可来人并没看他,只拧着眉头直勾勾地盯着海面。

眼神闪烁,懊恨和愤怒交织着裹在眼底,手也抓得窗沿紧紧的。

“你又是谁?”深吸了口气,张舜沉声问道。

这时,来人才缓缓转过脸来,一对凛然目光扫在他面上。

似乎是在沉吟,又似乎是在思忖。

但没等来人开腔,海面上却突然冒出了一个脑袋。

那只脑袋却不是人的,而是一头头上长着长角的怪鱼的。

丁一辛正坐在那头怪鱼脑袋上,看上去有些狼狈。

“多谢兄台搭救,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昂首看着这边的窗口,丁一辛突然扬声问道。

张舜心头微愕,但瞬间就领会了这家伙的意思。

“举手之劳而已,你就叫我雷锋吧!”

“再次感谢雷兄,今日之情,来日必报,后会有期!”

言落,丁一辛远远一拱手,一拍那头怪鱼的脑门儿,调头而去。

噔噔噔,船上却突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

紧接着,如网箭雨从天而降,齐刷刷地往那头怪鱼的方向洒下。

似乎是注意到奔袭的箭矢,怪鱼长嘶一声,俯首下沉。

巨大的尾巴在海面一搅,荡出一堵三丈水墙,将利矢砸落。

等到水幕落定,海面也再没了怪鱼的影子,汹涌波涛却没有立刻消散。

飞洒的箭矢又持续了好一阵子,方才停歇。

看着逐渐恢复平静的海面,来人将窗沿都捏出了一个缺口。

张舜眼神一闪,紧紧看着来人,再次问道:“你们认识?”

“与你无关!”来人并没有看他,冷冷地扔下一句,愤然转身。

“慢着!”张舜指指窗沿,又指指断裂的门栓,“这些总得有个说法吧!”

长时间消耗,他身上剩下的钱也好,丹药也罢,都已经不多了。

“待会儿,会有人来修!”

没有停步,再次扔下一句,那人直接从房中离开。

转眼,房内就又只剩下张舜一人。

“这家伙果然也是船方的人,不过修为倒强了不少!”

看着还晃悠的门板,他在心里嘀咕道。

许久,再次看回海面,他心里却突然填满了复杂。

那头怪鱼是怎么回事儿?丁一辛和船方又是怎么搞的?

无数疑问瞬间充斥了他的脑海,却完全理不出个情绪。

刚才那怪鱼转身的时候,他敏锐地注意到了它身上的伤口。

和丁一辛身上的一样,都是新伤,只是没有那么严重罢了。

以那怪鱼驮着丁一辛的亲昵模样来看,这显然不会是单纯的巧合!

“那家伙不是第一次出海吗,怎么就和顺帆商会弄出了矛盾?”

无数念头搅在脑海,他使劲儿地挠了挠头,半晌才叹了口气。

勉强将这些疑问压制,他决定去找秦筱筱探探情况。

顺帆商会和百宝商会有着不少的合作,因此说不定她能知道一些内情。

也是在这时,船方派来修理门窗的人到了。

张舜并没留在房内,和霍馨打了个招呼,便出了船舱。

船上有着极为严格的区域划分,每一层客舱都是独立的,下层船客禁止进入上层。

因此,张舜没法直接去找秦筱筱,只能去甲板和餐厅一类的地方等。

可等了半天,秦筱筱也没有出现。

但这份等待,并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他留意到了周围突然多出来的视线。

等他再回客舱的时候,二层的舱门口,也突然多出了那么几个人。

最初,他并没太在意,但过了一天,两天……

守在舱门口的人换了,但数量却始终维持不变,他终于感觉到了异常。

“你莫不是被人盯上了?”不只他,连霍馨也有所觉察。

“可能吧!”张舜苦笑了笑。

“难道是咱们暴露了?”

“和我们应该无关,怕是丁一辛引起的!”

张舜摇了摇头,只因为这些盯梢的,全是船方的人。

“人都走了,他们还想干嘛?”霍馨拧着眉头。

“我也想知道!”嘴里这么说,但事实上,张舜对此并不是全无猜测。

正主已经消失,船方还派人盯着他,无外乎一个原因:

那就是人家还在怀疑他和丁一辛的关系,甚至担心丁一辛与他透露了些什么。

换句话说,丁一辛和船方之间牵扯到的事儿,很可能是一类机密。

至少目前来看,船方不太愿意让更多人知道。

不然,以船方在船上的影响力,大可以随便编造个理由来对付他!

当然,这些他并没有和霍馨透露,毕竟猜测只是猜测。

霍馨没有就此打消顾虑,变得和在淝西的时候一样,越来越多的时间宅在房中。

张舜却没那么多的顾忌,该吹风,吹风;该赏月,赏月!

可从海上突变的那天之后,秦筱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客船驶入涔东近海,张舜也始终没再见过她!

“那女人,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和百宝商会闹出矛盾后,他也没想到,还有替那女人担心的这天。

兀自想着,眼前突地一暗,一条人影缓步来到他身边。

这是个容貌俊秀的男子,二十出头,一身锦衣纤尘不染,颇有些贵气。

似乎是注意到张舜看来的目光,男子微微一笑,指了指身侧的椅子。

“我可以坐这儿吗?”

“椅子好像也没写谁的名字。”张舜淡然笑道。

“说的也是!”青年屁股一歪,坐了下去。

他刚坐定,就有好几双眼睛扫了过来。

两人都只当没有看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

从今天的天气,到海里的游鱼,全是没什么营养的话题。

等留意的目光转开后,青年话锋才突然一改,蓦地多了几分严肃。

“你,和秦姑娘什么关系?”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还专门转头,直勾勾地盯着张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