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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遇故人

“师弟,改日邀请你来后山喝酒,师傅赏了我一坛好酒……我得赶紧去洗澡,耽误时间会被责罚!”

方永立很想紧紧握住师弟的手,好好聊聊。

一日不见师弟,如隔三秋。

“你忙,你忙!”

秦近扬目睹方永立的视线逐渐滚烫,他浑身毛孔都裂了。

得知男而退啊,万一落个满身大汉的下场。

咦!

瞌睡鸟?

方永立身形消失。

秦近扬回过头,却眉头一皱,怀里的小黄鸟居然在躁动,同时它疯狂吞噬自己的真气。

他急忙回到厚生堂。

神医所说的不正常情况,这么快就出现了?

“我虽然只是个一品后期,但大江功圆满,应该有三品的真气量,所以小黄鸟不安分?它要干什么!”

秦近扬的真气急速枯竭。

扑棱棱!

当真气见底时,秦近扬慌了,所幸小黄鸟飞起来,停止了继续抽气。

小黄鸟飞到秦近扬头顶,用小翅膀拍了拍脑袋,芝麻大的黑眼睛很灵动,彷佛在说:“小伙你有点虚。”

啾!

下一秒,小黄鸟嗓子里发出一声属于凋的啼鸣。

秦近扬心跳都差点被吓停。

谁敢信,小黄鸟在膨胀。

对。

它居然在变身。

绒毛成了雪白羽毛,翅膀舒展,很快成了一只凋。

雪白的凋。

秦近扬脑海里瞬间想到方永立,想到方永立头顶那只白凋。

什么意思?

小黄鸟变身完毕,舒展了一下身躯,鸟头打量了一下浑身白羽,似乎有点满意,它用大翅膀拍了拍秦近扬的肩膀,彷佛一个长辈在叮嘱晚辈:“小伙,家里等着我,别乱跑!”

啾!

一声啼鸣,白凋消失在窗户外。

秦近扬追到院子,满脸都是彷徨和茫然。

到底是个什么鸟?

……

天亮时,小黄鸟回来了。

它已经不再是白凋形态,它很虚弱,一头栽进秦近扬胸膛里。

一夜时间,秦近扬真气已经恢复到巅峰,所幸小黄鸟并没有肆无忌惮的吞噬,保持着和之前一样的程度。

它休眠了。

这一夜,小黄鸟干什么去了?

秦近扬想不通,所以也就不再想了,能安全回来就行,他计划下山看看水坝。

昨夜系统奖励了400点潜能,应该是进度不错。

……

两天后,秦近扬距离七部武学大圆满越来越近。

方永立托人捎信,要他去山上喝酒,秦近扬路过武宁堂,竟然看到两个熟人。

“白师姐!”

是白一艳。

她身旁还站着池丰宏。

秦近扬虽然和古空和关系好,但和池丰宏并不熟,就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奇怪,他俩不在耀星堂打猴子,跑来武宁堂干什么!

提起耀星堂,算算时间,荷叶下的莲子该成熟了。

“秦师弟,别来无恙!”

白一艳挥挥手,表情喜悦,也意外。

池丰宏也笑了笑。

“秦师弟,我送你的东西,你一直在身上戴着啊!”

白一艳眼神惊讶,他在秦近扬的腰上,看到了自己送的那个银色饰品。

当时秦近扬走得急,自己也没什么东西送,银饰也不值钱。

“多漂亮的东西,更何况是师姐所赠!”

秦近扬笑了笑。

“秦师弟,我和池丰宏都离开了耀星堂!我俩运气还不错,勉强晋升到银花根骨,所以来宁中堂拜师。”

白一艳说道。

“恭喜!”

秦近扬点点头。

以前在耀星堂的时候,他就知道白一艳的理想。

毕竟只是铁树优品,能晋升银花,就还有三品的机会,虽然可能要用一辈子时间。

“秦师弟,你还不知道吧,耀星堂的堂主换人了,现在是薛冰冰!当初还是她举荐你进耀星堂……可惜,你运气不好,如果晚点突破,可能薛堂主能照顾照顾你。”

白一艳又惋惜道。

秦师弟只是铁树根骨,虽然已经突破到一品,但再想破二品,将难如登天。

“薛冰冰当了堂主?”

“你们离开耀星堂,那谁去拿鬼乌心?”

秦近扬又惊又喜。

喜是因为薛冰冰好说话,自己进地窟更方便。

“这是机密,你千万别乱传……庄主派遣许雯卿大师姐亲自下山,花重金雇了四个年轻剑客回来,他们懂一种剑阵,对鬼乌猴有奇效……有一说一,鬼乌心真的拿回来不少,比咱们最多的一次,还要多三颗!”

白一艳看了眼周围,小声说道。

秦近扬越听越感慨。

果然,狐狸还是老的狡猾。

庄主居然准备了备胎,许龙杰倒霉孩子,也是实惨。

“前几天有人上缴给功勋堂一颗破筋丹,薛堂主率领耀星堂再下几次地窟,或许就能拿到破筋丹,真是好运气。”

白一艳掌握了小道消息,却不敢和别人说,早就憋坏了。

“呃……!”

破筋丹大概率是自己的。

兜兜转转,居然又到了薛冰冰手里。

“那四个剑客中的大哥,居然扬言要迎娶薛堂主,你说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老四更过分,不止一次调戏薛堂主的侍从弟子,但薛堂主现在也不敢得罪他们四个,听说也很苦恼。”

白一艳还在分享狗屁八卦。

调戏侍从弟子?

姚小洁?

秦近扬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少女。

说起来,薛冰冰要介绍给自己当老婆来着。

“秦师弟,古空和已经突破!对了,还有个事……我、和白师妹很快会拜堂成亲,希望你能来池古镇喝杯喜酒!”

池丰宏突然一本正经说道。

“成亲?”

“你?和白师姐……成亲?”

秦近扬嘴角逐渐上扬,眼珠子里蔓延出八卦之光。

两个小东西,居然敢偷偷搞对象。

池丰宏看似老实巴交,原来一肚子坏水。

“嘿嘿嘿!”

白一艳低着头,难得羞羞的。

“恭喜!恭喜!恭喜……我一定去喝喜酒!”

秦近扬心跳加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比自己成亲还要激动。

“秦师弟,你别这样笑,怪怪的,和我姨母都有点像了……糟了,我俩得赶紧拜见师傅,有空再聊!”

白一艳回过神来,抓着池丰宏就跑。

“恭喜啊!”

秦近扬朝二人背影挥挥手。

可恶!

是爱情的酸臭味……

而自己还要面对方永立,这家伙不是个午夜凶零吧。

王吉祥那个货,眼神也越来越古怪。

真是左右围男,慌的一批。

……

“秦师弟,最近有点苦恼!”

方永立和秦近扬坐在半山腰饮酒,两个人保持着安全距离。

“怎么了?”

秦近扬问。

“我师父的白凋……唉……”

方永立叹气。

“白凋?怎么了?你说清楚啊。”秦近扬更加好奇。

“炸了……皮都卷起来了,尿不出来,天天敷药,也不知道被哪只野路子鸟给蹋糟的……白凋是师傅的小公主,就这样被糟蹋了……”

方永立挪动了一下身子,指了指自己的腚。

“啊……这……”

秦近扬端着酒,胳膊僵在空中。

他怀里的瞌睡鸟似乎动弹了一下。

“这还不算最恶毒,最可恶的是,那只野鸟不知道跑哪了,没有一点责任心……白凋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和患了相思病一样……师傅快愁死了……”

方永立越说越苦恼。

“呃……”

秦近扬舔了舔嘴唇。

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只不负责任的野鸟,就在我怀里?

可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