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娪把这口气默默吞下,作为专业的演员,她还是很有职业涵养的。
见到傅慎的一瞬间,即使系统不通知她出问题了,她也察觉出不对了。
这么一个自持甚高的家伙,怎么可能会自降身份给她做助理,一开口就讽刺,装都不会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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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娪忍着心下的不快,顺着傅慎的力道,让自己的位置更舒服一些。
本就有些泛红的桃花眼尾此时更加了几份楚楚可怜,眼睛里满是盈盈泪水,一眨巴,两行眼泪便流了下来。
玫瑰色的嘴唇有了一丝水色。
傅慎看着她的样子,手指的力度松了松。
“你怎么知道的?”
悠娪张了张嘴,眸子里满是揉不开的深情,还有浓浓的失望,最后眼里呈现的是释然。
傅慎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看见她眼里的释然,心里好像被揪到一起的难受。
“傅慎,呵呵,那我告诉你。”
悠娪闭上了眼睛,泪水成线的滴进脖颈处。
傅慎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有些慌张,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她突然睁开了眼,笑了一声,笑的十分凄凉。
“傅慎,曾经的我因为奶奶的病被你500万买走当情人,那时的我多傻啊,只因你对我的一点点特别,便陷入了这段没有可能的单恋中。
曾经的我那么爱你,每天等你回家,你爱吃海鲜,我就在网上搜课程学着做,尽管我是海鲜过敏。
因为你夸了两次我的裙子,我便每天都穿那套等你回来,你见状给我买了一堆类似的裙子。
那时候我多高兴啊,一心情愿的陷了进去。
直到一年之后,我怀孕了。
你却告诉我,你爱的人生病了急需要肾,而我只不过是个移动肾源而已。”
傅慎张张嘴想反驳,不是这样的,这人说的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言论,她肯定是疯了。
想让她住口,可看到女孩儿昂着头不想让泪水留下来,那泪滴却是连成了的样子,有些说不出口。
悠娪突然有些歇斯底里,眼眸已经泛红,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望着傅慎,平时绵软的声音此时有些嘶哑和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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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怀孕了,怀孕了!三个月!你知道我那时多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吗?你忘了当初得知消息的时候你是多高兴吗?
但为了那个女人,那个满心都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你强行把我按在手术台上!你知道那手术台多冰冷吗?你知道我有多无助吗?你只知道把还孩子打掉,赶快把你心爱之人的肾送去!
傅慎!”
悠娪的歇斯底里让傅慎愣了一愣,假的,都是这个神经病编造的。
可看着她那满是泪花的眼,又感到一丝心疼。
这…的确是他能做出的事。
“哦,对了,我记得那时候没多久,你的宝贝女孩儿就从国外回来了,她恢复的可真是快。”
这句话充满了嘲讽与讽刺。
傅慎却不愿意多想。
不管真的假的,他都要把这个人带到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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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娪看着他恢复了神色,脚踩油门继续往偏僻的地方开着。
她没说什么,只是瞄了眼手腕处的表,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吐槽大会,她是赶不上了,一会儿处理完这些事还是给徐有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吧。
平房渐渐变少,窗外已是大片的绿色映入眼帘。
高耸的柳树还有零星插入的丁香花,看着还蛮漂亮的。
车停到了一个仓库前,悠娪自觉的环着胸下了车,嗤笑道:“何处多此一举,我不是说了,只要是你要的,我就会给?”
她的眼睛已经变得红肿,说话还不自觉的带着哽咽。
傅慎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的攥紧了手。
看了眼悠娪便去打那仓库的大门。
悠娪四处扫了了一下,心下点头,真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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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慎进去后,还没等来拽她的手,她就跟了进去。
给傅慎撞了个踉跄。
“咣当。”
重重的关门声令傅慎回过了头。
而此时悠娪正拿着不知在哪弄的铁链子,拴着铁门。
她瘦弱的身影,红肿的眼睛,玫瑰红的嘴唇突然诡异的勾起。
她的声音还带着抽泣,回头望着还没起身的傅慎。
悠娪心里有点兴奋,看这本书时就憋了一肚子气,因为这本破书莫名其妙的穿越了,那边几个混账还不知道怎么黑她呢。
更是气上加气。
这下好了,可以公报私仇了。
她一步步靠近傅慎,傅慎也没想起要起来。
幽暗的旧仓库里,悠娪的声音就好像恶魔低语。
“傅慎,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
“你仗着有钱肆意的侮辱我的人格,把我当个玩物,当工具,甚至当移动肾源。”
“做完一切,你居然还有脸跟我说你爱的是我!也就是那时候脑子不好使,信你的鬼话!”
悠娪每说一句,就向前迈一步。
傅慎则是坐在了地上并没有动,眼睛看着这个像是发疯般的女人,他等她说出后续,即使是编的剧情,他也想知道后续结局。
悠娪却是戛然而止,站在傅慎面前,低头看着他。
“我都告诉你了,身子虚去找老中医看看,怎么就是不听,以前我没见过世面,现在一想,啧啧。”悠娪环着胸,刚刚那歇斯底里的神色也是骤然一收。
她就环着胸,微弓着身看他。
语气嘲讽道:“你也不看看你的那个德行,沉月白能看上你?你的公司若不是靠着你舅舅,你能有时间在外面天天这么玩?”
“也就脑子有病的能看上你这种,身子硬件不行,没能力没作为,每天抱着沉月白照片发梦的人。”
傅慎额角的青筋砰砰跳,眼里刚刚的温情心疼全然不在,眸里满是阴狠。
悠娪看他的表情笑了,笑的特猖狂。
傅慎刚要起身,悠娪却是单手按在了他的肩膀,把他重新按回地上。他有些震惊不可置信的抬头,却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眼神复杂的看着悠娪。
悠娪蹲在他的面前,捏着他的下颌微微用力,笑道:“刚刚是这么掐我的吧,只不过要个肾,治沉月白的病而已,至于动粗吗?”
“啪。”
一个耳光声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