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有些吃惊地看着沉蓉旁若无人的样子。
坐在一旁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别墅内只有沉蓉摆弄咖啡机的声音，悠娪就这么看着她。
沉蓉端着冲调好的咖啡去了客厅，悠娪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她和那个雇佣兵一样的结局。”
“这几天你就不要来了。”
林乔看她的样子就明白她要做什么，低着头看着杯子里的橙汁，低低的声音传了出来。
“沉月白现在跟以前已经不同了，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这样做很危险，你确定？”
悠娪点点头，看着客厅中拿着咖啡的沉蓉，心里有一丝疼痛，也许这就是母女连心，不管如何她不能看着她这样死。
林乔静静坐了一会儿，看着悠娪眼神一直落在沉蓉身上，叹了口气：“你做好准备了吗？”
悠娪转过头，抿了一口橙汁，是啊，这个人连她最讨厌咖啡都不知道。
“乔，我没办法，我难不成要看着她去死吗？引不出沉月白，雇佣兵的结果就是她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总要做些什么。”
“我帮你。”
悠娪摇摇头，看着林乔面瘫的脸，勉强的勾着嘴唇。
“你放心，我有准备。”
沉家安静的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林乔看着瘦弱的像是随时要倒的沉蓉，点点头，这种事她没办法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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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翎和许文清偶尔会过来看看，沉蓉一天天的憔悴，沉翎尽量停留的时间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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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沉蓉听不见，但他还是坐在她身边跟他说着平日的琐事。
沉蓉呆滞的端着咖啡，看着电视，沉翎就坐在她的身旁，像小时候一样贴着她。
这是很多年都没有过了，小时候还会渴望和母亲一起，大了就慢慢澹了。
在沉蓉病后突然才发现平时相处时间太短。
沉蓉的样子没有因为他的陪伴而好转，时间一天天的过。
沉蓉变得平时坐着的时候，身上都会发抖，端着咖啡的手都是颤抖着。
脸已经惨白如纸。
悠娪知道她等不了多久。
灵魂离体时间太长，即使用符咒也不过是延缓她身体衰败的时间。
天气渐渐转凉，冷的街道上没有几个人愿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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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家附近的一个胡同里，一人手拿望远镜，她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嘴角勾勒一丝不正常的微笑。
沉家住的是高档小区，保安一个小时巡逻一次，竟然没一人发现这边的异常。
“冬，冬，冬”
“您点的外卖的到了。”
贾煜走后，悠娪每天中午都会定份外卖。
这声音与往常的男声无异。
悠娪看了眼坐在上发上眼神呆滞，勉强坐着的沉蓉，起身准备去开门。
外卖员的帽子压得很低，黄色的头盔上面有两个跳动的兔耳朵。
监控里看不见她的脸，却能明显的看出是个外卖员。
悠娪有一丝失望，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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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员瞬间爆发一股大力，把她推进了屋子，反手熟练的将门上锁。
她抬起头赫然露出悠娪熟悉的脸。
沉月白嘴巴一咧，露出洁白的牙齿，看起来有些诡异和疯魔。
眼睛已经布满了红血丝。
“悠娪，这次你往哪跑？”
她一步步的迈近悠娪。
悠娪下意识的手捏着兜里的符咒。
符咒对人是不管用的，不知能否对系统有用。
【宿主，立刻把目标送到目的地，宿主，立刻把目标送到目的地。宿主...】
沉月白的身上好似起了一丝电流，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不在意的随手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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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迈向悠娪的步子稍稍停顿。
好似在想什么。
悠娪微微蹙了蹙眉，沉月白现在的状态很不对。
突然沉月白迅速的奔向悠娪，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笑，她的身上好像围绕着一股电流。
“你知道我多想杀了你吗？”
一个黑影突然挡在悠娪的身前，一股烧焦的味道充斥着悠娪的鼻腔。
沉蓉倒在她的面前，身上的衣服被烧出一个个的洞。
皮肤也呈现烧伤状态。
悠娪扶住她，她好似并没恢复，只是重复的喃喃着：“不能，不能，不能。”
悠娪低垂着眼帘，咬了下嘴唇，心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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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看着沉月白道：“不管你对我如何，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沉月白有些讽刺的看着靠在悠娪身上的沉蓉。
“她对我好？你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从她肚皮里爬出来的，更何况，呵呵，我妈当年可没少招她恨呢！她对我好？把我父母送进监狱，让我从小寄人篱下做你的替身，这就是对我好?
我在沉家过的是什么生活？每天看她们的脸色。”
“还不是被强行送走?她就是个虚伪的人，把自己伪装成个大善人，她是个什么东西？虚伪恶心！”
悠娪蹙着眉，把沉蓉抱到沙发上，她的嘴里还在喃喃：“不能，不能。”
她的语气有些低沉道：“呵呵，她养你养出错了吗？就是养条狗，这么多年也该知道护着主人了吧？”
沉月白的眼睛突然流出了血泪，电流好似在她的血管里流淌，皮肤被崩成了透明。
头发丝好似都流淌着电流。
她嘴巴一咧，牙齿上都沾满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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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应该像条狗，她高兴就摸摸，讨厌就可以随便丢弃？哈哈哈，悠娪你真的好搞笑，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
好似自己高高在上的样子！凭什么你一出现就可以夺走我的一切？凭什么我出生就要被人讨厌？
你来告诉我为什么？”
沉月白此刻已经有些癫狂，悠娪被她说得也苦笑了一声。
“那我就活该？”
沉月白朝她扑了过来，满是电流的手拍在了悠娪的身上。
悠娪被打的退后几步，嘴角溢出一丝血，却并没什么损伤。
她兜里的一张平安符却悄然成灰。
“你就活该。”
沉月白的面目狰狞，眼睛肿都满是电流窜动，好似随时都要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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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紧紧咬着牙，艰难的抬着步伐。
悠娪低笑了一声：“你以为你很惨，你最起码有个家，有个所谓的妈，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