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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归心似箭

正在黄晟准备挣扎着下床的时候,忽然洞口的亮光扑闪了一下,洞里顿时暗了又亮,只见一人从洞外闪了进来,由于是对着光线,他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啊,兄台醒了,真是太好了”只见那人边说边走了过来并在床边坐下,喜形于色。

这时他才看清来人的模样,只见来人是一位身穿白衣、头戴方帽的白面书生,只把他看呆了,心里在想世间竟然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他任由白衣男子把脉,“唔,总算无碍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还需要好好调养”白衣男子点头说到。

他也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是被白衣男子所救,于是忙抱拳鞠躬说到:“多谢恩公救命之恩,黄晟永生不忘”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白衣男子忙把他扶起。

“请问恩公尊姓大名”他问到。

“鄙姓方,贱名上白下羽”白衣男子微笑着说到。

“方白羽,方白羽……”他囔囔的念到“好熟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哦”他一拍大腿“你是小神医方白羽”他面露喜色恍然大悟的说到。

“兄台谬赞了,正是在下”方白羽先是一愣,他没想到在这深山里也会有人知道他,而后含笑答到。也不知怎的,他对这长满络腮胡子的国字脸大汉深感亲切。

“难怪我还活着,区区蛇毒怎能难倒小神医呢?多谢恩公”他又拜向方白羽。

“兄台不用客气,别老是恩公长恩公短的,那可见外了,叫我白羽就好了”方白羽忙又将他伏起“听兄台刚才所言,姓黄?”

“对,大肚黄的黄,单名一个晟字,就是上面一个‘日’下面一个‘成’字的那个‘晟’”他咧嘴一笑。

方白羽也跟着笑道:“是‘曰’,子曰的 ‘曰’,不是日头的‘日’”。

黄晟不觉的脸上一红,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的说到:“哦,那些玩意儿倒是个个认得我,我却对他们面生得紧”。

“那些玩意儿”当然是指字了。见他的憨态,方白羽也不由的乐了起来。

“我已经一个晚上没回家了,我必须回家了,要不家人会担心的”尴尬过后黄晟有些焦急的说到。

“你已经昏迷两天三夜了”方白羽看着他说到。

“什么?我昏睡了那么久?不行不行,我必须马上赶回去,我爹娘和娘子会很担心我的”说着黄晟就要挣扎着下床回家。

方白羽忙阻止到:“你身体还很虚弱,休息一下再走吧”。

“不行,我得马上回家,都不知家人会急成什么样子,恩公无需阻拦”他不顾方白羽的阻拦就是要走,只是虚弱得使不上力来。

见他那焦急的样子,方白羽甚是感动,于是说到:“这样吧,我刚才在外面给你熬了一碗药,你先喝下,然后我送你回去如何?”。

“这,这哪好意思麻烦恩公,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说着他便下床,方白羽也没有阻拦他,只是刚下得床来,他便感到头重脚轻,就要倒下去,方白羽忙把他扶好坐下。

“我说你身体虚弱,这回你总该信了吧,喝了药我就送你回去”

“只是怕耽误恩公的事……”

“什么也甭说了,就这样决定了”方白羽还没等他说完就把话抢了过来,然后便倒洞外端药去了。

黄晟也不再说什么,他自己也明白,就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一个人回家那是相当困难的,他也只有默默的接受方白羽的帮助了。

不一会儿,方白羽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进来,也不管有热多烫,黄晟一拿过来便一口猛喝下去,直叫两边嘴角汤药淋漓,一直滴到他的衣服上。

幸好方白羽知道他归心似箭,所以事先把药降了温,如若不然,像他这般牛饮,不烫出满嘴的泡才怪。

只见黄晟边要放下碗边用衣袖抹擦嘴角的药汁说:“恩公,这个,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方白羽接过碗说:“稍等片刻,等我收拾一下再走不迟”,说着他便把碗拿出去放好,又在洞中放器皿处的一个箱子里拿了几个瓷瓶随身带上,这才扶着黄晟往外走。

刚出得洞来,黄晟便看见在洞口旁边的一块小空地上盖了一间木屋,从里面的摆设可以知道是厨房,在灶台上,他看见了一条硕大的蝮蛇,少说都有十多斤,让人看了不禁心里发毛,炭火还在燃烧,想是方白羽在将之烘培做药吧。

“长那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倒那么大的‘五步倒’”黄晟惊惧道。

“是啊,我的足迹遍及大江南北,各地的名川大山我几乎都曾去过,就其类而言,还真的没看过有这么大的”方白羽接着黄晟的话说“这蛇少说也有百把两百岁那么大,确是入药的良方”。

说着他们已经走出了好几步了,此时黄晟才注意到此处的方位,原来是在玉屏峰山腰的一个山洞,在此处四下张望,美景尽收眼底,确实是好地方。此处距离他家并不是很远,他家就在天都峰下的一条小溪旁,只是山路不太好走。

黄晟体格高大,所以尽管方白羽会武功,但翻山越岭的,一路走来早以大汗淋漓,衣服也湿了一大片。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忽然听到一座小山峰上有妇人激动的大喊:“爹,娘,是晟哥,晟哥回来了”。

“是我娘子秀梅”黄晟也很是激动。

只见一位不满三旬的年轻妇人从小山峰上朝他们奔来,片刻便到了眼前,方白羽见了眼睛不由的一亮,柳眉杏眼樱桃嘴,皮肤白皙,真可谓小家碧玉,

只是身段玲珑娇小,与黄晟的粗犷高大正好成了鲜明的对比,谁也想不到她会是黄晟的妻子,因为他们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可是却偏偏在一起,而且恩爱有加,

见黄晟脸色苍白且被人扶着走路,马上也帮着扶,眼圈却早已红了:“晟哥,你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她边哽咽着说边帮黄晟擦汗,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黄晟。

那种担心那种忧虑,让方白羽深为感动,又禁不住想起在家的娘子,她一定也会像秀梅担心黄晟一样担心自己吧,也一定会天天在家门口翘首以待,于是他决定过两天一定回家。

“没事,只是被‘五步倒’咬到了,现在没事了,多亏遇到了这位恩公小神医方白羽,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快来谢过”黄晟马上说到。

秀梅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方白羽,只是一看方白羽她也不由的一呆:真俊!

见方白羽向她微笑,脸不由的一红,这才回过神来,“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说着她便要下跪。

方白羽忙扶起:“嫂子不必多礼,些许小事乃我分内之事”。

“恩公,这是我娘子秀梅”黄晟又向方白羽介绍。

“晟儿,晟儿,你可回来了,担心死为娘了”正在此时,只见前方不远处一老妇人,急急向这边走来。

“娘,娘,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黄晟哽咽着说。

“你这是去哪了,家里人都为你担心死了”说着已是老泪纵横。

“晟哥说被‘五不倒’咬了”玉梅在边上插了话。

“哦”老妇人颤巍巍的帮黄晟理了一下头发,已经明白了是什么一回事儿,眼中的那种舔犊深情,羡煞了在旁的方白羽,不禁又想起了去世多年的娘亲。

“娘,别哭,孩儿不是好好的吗?多亏了这位恩公孩儿才化险为夷”黄晟又向老人家介绍方白羽。

老妇人知道后马上要下拜:“多谢恩公救小儿一命”。

方白羽赶忙扶起:“老人家如此大礼我如何受得起,千万不要如此,救死扶伤本是我辈中分内之事,也是黄兄福大命大……”。

“恩公不必谦言,此恩黄某一家没齿难忘”黄晟连忙说到。

“娘,爹呢?”黄晟接着问老妇。

“在家看着小兰心呢,你几天不回来,他就几天睡不好吃不香”老妇答到。

“哦”黄晟又有些哽咽:“走,咱回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