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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河神会

云潇若能替他解决河神会,无定河这段水域每年的收益将会多出三四万两,因为每年鳌龙帮供奉给河神会的香油钱便是这个数,还在逐年增长着。『雅*文*言*情*首*发』

钱倒是其次,河神会还欠着鳌龙帮上百条人命!如此血海深仇,鳌龙帮一ri都没有忘记。

如果云潇如果真能够做到,他提的条件那又算得了什么?换个角度想,如果是合胜堂从幕后cāo纵着河神会,鳌龙帮绝对会与之兵戎相见,杀个你死我活都有可能,只可惜他们一直找不到幕后cāo纵之人,如今云潇坦言能够帮忙,代价也并非是让他们与合胜堂血拼,只是施压而已,最多撕破脸皮,孟江漓岂会不答应?

就算只是赌一把,他也愿意,虽然这个赌注有极大风险。

毕竟河神会困扰了他鳌龙帮这么些年,都拿之没有丝毫办法,玉商集团、正一道教甚至官府都出面过,最后都一无所获,只能草草收场。

他也很难相信云潇便有过人的手段能将此事解决,但在他之前,从没有人敢这般‘口出狂言’,就凭他这股不容置疑的信念,以及他这为人,孟江漓决定赌了!

“好,只要云兄能替我鳌龙帮除此心头大患,我又何惧向合胜堂施压,明ri我便在知味楼宴请合胜堂执裁胡养真。”

孟江漓将酒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摁,心头已作出决定。

当然这事并非他能够擅作决定的,还得同他父亲通个气,让云潇就在他房中休息,而后将大衣穿好,也不管如今正是深更半夜,便去见他父亲了。

孟江漓既然敢先做决定,再去向他父亲通气,至少他是有把握说服他父亲的,云潇也没有过多去考虑,躺在**上,始终睡不着,想起事情来。

河神会之所以难解决,并不是势力如何强大、背景有多深厚,而是幕后cāo纵之人太过神秘,从未在人前露过面,每次与途径无定河的船家交涉,都是派河神会里的普通会众传话,而且这个传话之人也一定没有见过幕后首领,只是无定河两岸的寻常山民,跟沉船之事根本没有多大关联,传那一句话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人,即便抓到了也没有用处,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而这些普通会众又可兼任耳目,稍有大的动静,河神会的幕后cāo纵者便会收到风声,立刻销声匿迹。

而不将幕后首领除掉,哪怕将普通会众清剿一空也无济于事,何况谁又有那大开杀戒的魄力?

所以无论是鳌龙帮还是上京城里那些财力雄厚的玉商,甚至是正一道教和官府,都拿这河神会毫无办法。『雅*文*言*情*首*发』

然而云潇却是知道河神会的幕后首领是何许人也,藏于何处,甚至什么实力,有什么手段都一清二楚。

不是他与这河神会有什么牵连,上辈子没有,这辈子更没有。

一切都源于天授三十四年的一场大事件,也就是四年之后,当今圣上道宗皇帝削天下众神神格,建天命观,塑自身法象供奉其中,汇聚天下万民之信仰,加号“万寿无疆至尊人皇”,而削道教、佛宗那些信徒众多的神佛之前,会先拿弱小的神灵试水,届时会掀起一股扫除牛鬼蛇神的风暴。

似灶神、门神、山神、土地这些民间广为人知的神灵皆被破去法身,毁掉神龛、庙宇。

那些供奉邪神的教派更是遭受灭顶之灾,河神会便在那场风暴中倒了大霉,被一网打尽。

河神会现在猖狂,仿佛没谁治得了他,那是朝廷没有下狠心整治的缘故。

而在那场风暴之中,伴随着腥风血雨,邪教会众抓住一个,不论有没有行恶、犯法,便会遭极为严酷的惩罚。

如此高压之下,河神会哪有遁形余地。

河神会的幕后首领在那场风暴掀起不到半个月之后,便被揪了出来,最后的下场便是与一干邪教首领被挂在城楼上,暴晒三ri方死,当时云潇与鳌龙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对这个祸害了鳌龙帮将近十年的神秘人物也格外的关注,因此了解到一些他的底细,此人名叫耿十八,是当初盘踞在无定河那股水贼头领的儿子,修炼了一些邪术,靠此手段蛊惑无知山民,吸纳信徒,境界不是很高,只有化形的修为,但云潇目前还没有把握对付他,所以才将时间放宽到明年开之前。

这耿十八自他爹死后,便隐姓埋名居住在无定河畔一个叫做灵鹫的小镇上,他便是在那里被刑部供奉捉拿归案的。

云潇知道的信息就这一些,至于他究竟隐藏在灵鹫镇上何处,便只有亲自抓捕他的刑部供奉才清楚了。

不过云潇却是认得他模样,当初在城楼上悬挂暴晒了三ri,想不记住也难,而灵鹫镇人口也不多,到时候他亲自走上一遭,将他找出来并不困难。

至于他仅凭化形初期的修为,如何在无定河中兴风作浪,致使七条大船倾覆,则成了永远的秘密,恐怕只有云潇亲自找上他之后,才能够弄明白这一切。

其实今ri即便不与孟江漓做这交易,等他有朝一ri实力强大之后也会找上耿十八,这厮守着无定河收了四五年的‘香油钱’,这是一笔巨大的横财,云潇不知道也就罢了,既是知道了,又岂能放过?正好今ri又当送孟江漓一场人情,让他替自己向合胜堂施压,可谓两全其美。想过此事,云潇思绪又回到合胜堂身上来,若明ri施压成功,合胜堂将幕后雇主交了出来,自己该如何收场?当然直接杀了,最为简单,也能够绝除后患,可万一对方背景深厚,动不得呢?

若是这种情况,他又该如何抉择?

“还是如今自己实力太弱,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人脉势力,若我足够强大,谁还敢轻易犯我。”云潇叹息一声,便不再去想。

专注心神,摒除杂念,进入冥想之中。

片刻之后,神魂便飘离了躯壳,云潇离开房间里,飘荡着到了庭院里。

今天夜里有风,云潇正好尝试冲击一下神游的第三重境界,御风而行。

前些ri子他才刚刚达到ri游境界,这种速度已经相当夸张,没有借助任何外力,仅靠ri夜不辍的努力和前世的一些经验罢了,从他重生醒来那天算起,也仅仅才过去两个多月,而就是这五六十天的修炼,却能够抵得上寻常人两三年的修炼成果,可他仍旧觉得自己实力增长缓慢,ri游的境界还没彻底稳固下来,就开始冲击御风的境界,虽然有些好高骛远,但这恰恰是增长实力最快的一种方式,因为不去尝试,不去挑战,便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当初云潇刚刚能做到神魂出窍在夜里游荡,没过几ri,就开始尝试在清晨出窍。

当时他神魂不够强大,差点被白昼时的阳煞之气冲散神魂,其中所受折磨自然是一言难尽,但挺过来之后,神魂立刻对阳煞之气适应了很多。

而后将出窍的时间一点点往后退推延,短短四五十天之后,便能够做到在正午时辰出窍了。

这和雏鹰学飞是一个道理,若没有跳下悬崖的勇气的,便只有等翅膀一riri有力,从跳跃、扑腾一步步学起,领悟的速度自然有天壤之别。

云潇前世初入神游之境时,对白昼的阳煞之气心存畏惧,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充分,积累不够雄厚,就不去尝试,足足用了半年才达到ri游初境。

最后他师父天玑道人给他讲了雏鹰学飞的道理,他才克服恐惧,大胆冲击,而后只用了两个月,神魂便能够在正午时辰出游了。

当然这种修炼方式也极具风险,有时候摸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便胡乱尝试,真有可能送掉xing命。

云潇前世是有师父天玑道人替他护法,才敢肆无忌惮的冲击更高境界。

所以说,这种修炼方法,勇气、毅力和条件缺一不可。

云潇今世勇气、毅力不缺,但却没有一个替他护法的人,不过他有经验,能够掌握好分寸,不会轻易让自己轻易陷入绝境。

今天夜里的风势正好,依他如今神魂的强度,虽可能会被吹的很痛苦,但应该能够承受。

神魂穿过门墙,进入庭院,四周由于建筑阻挡,风势极为微弱,云潇控制着神魂一点点的向着空中飘去,便能够清楚感觉到风忽然变大了,吹在神魂上有种犹如刀割的感觉,更像是被剥了皮,有人拿冰棱从模糊的血肉上划过,极为痛苦,没坚持到一息时间,云潇只觉思绪逐渐开始凌乱,知道这是神魂被风吹散的前兆,趁着还没失去自主意识,赶忙落地,而后神魂逃进屋内,归入躯壳之中,只觉脑子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隐隐作痛,思维也有些混乱,像是发了一场高烧。

这是伤了神的缘故,然而云潇并没有因为神魂受伤,于是就此作罢。

什么也不想,放空心神,休息起来,不过也不算纯粹的休息,因为他如今就算闭着眼睛睡觉,呼吸也是按照小周天的方式在运转,甚至浅睡眠时,双手的功夫也不会落下,会同时修炼那大摔碑手,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恢复jing力,因为这些东西对他而言,都已经成了习惯,并不需要心神控制,自然也不会耗费jing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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