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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屈服

第三十一章 屈服

向磊第二天早晨就后悔了。

当他一觉醒来,发现程乔光着身子抱着自己,身上顿时冰凉,一股冷汗冒上了头。

他想起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也明白自己与程乔做过了什么。

望着这个还在装睡的女人,他突然有一股厌恶涌上心头。

昨晚的事难道是他们设计好的?他第一个想到这点。

到ktv包房不是第一次,喝那点红酒也不至于醉得乱性。为什么恰巧被她哥哥遇到,回来后自己为什么强迫她。为什么撕烂了她的衣服,她为什么如此激烈的反抗。

往常也有他动手动脚的情况,通常都是她表明态度后自己就停手了。而且他感觉到如果自己坚持的话,程乔基本最终会同意。

这一次,程乔是拼命反抗,衣服被撕破了也不放弃。

真要是他哥哥的话,看到了一定会生气。打他骂他都在情理之中。然而他们在满足条件后扬长而去,把妹妹留给了自己。这种行为不符合常理。

如果说程乔与他们是一伙的,当时程乔确实与自己站在一起。一直在替自己辩护,冒着挨打的风险保护他。

她最终决定留下来,并主动献身,更像是安慰自己,弥补被她哥哥打骂的屈辱,也是给自己面子。

他转头看了看程乔。这个已经献身自己的女人双眼微闭,漂亮的眉毛抖动着,小脸红扑扑的,很甜蜜的样子。

他突然有一股冲动,想再要她一次。然而身子像不听使唤一样,让他放弃了正要伸过去的手。

他轻轻的拿开程乔放在他身上的手,一个人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到洗澡间洗了个澡。

“你在啊!”正洗着,程乔**着身子进来了。

“我没有衣服穿,都是你!”程乔娇羞的说。

“你洗吧,我到外面看看有没有商店开门,先给你将就着买件。”

而对诱惑的**,向磊没有激动的扑上去。而是出了浴盆,用一条毛巾裹着身子出去了。

“着什么急!”听得出程乔有点失望。

向磊在刚摆上摊的小店辅里给程乔买了衣服,顺便带回了早点。

吃饭的时候俩个人基本没有说话,饭后程乔就离开了。

向磊没有去学校,一个人在家静静的倒在沙发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让人不敢相信。

他感到后怕,如果真的被带到派出所,自己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可以说人证物证俱全,他无法抵赖。

他知道这样的结果,只要她哥哥坚持告他强奸,蹲大狱是现成的。那样的话,他一切全完了。

他睁开眼,看到了墙角堆放着程乔的衣服。那些被他撕碎的衣服是他的罪证,也是他堕落的事实。

突然,他想到了玉茹。

他和这个深爱着的姑娘有山盟海誓,有白头到老的承诺。

如今不可能了,不仅仅是对另一个人有承诺,而是自己不配再和她在一起。

想到这儿,向磊流泪了。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些人,不知道这些曾经疼爱自己的人知道他的堕落后会怎样看他。

我没脸再见这些人了,过去美好的一切都被自己埋葬了。

他没有这个勇气面对她们,即使是检讨也不会得到她们的原谅。她们都是些有生活原则的人,不会接受一个有如此污斑的人。

难道我真的要和程乔结婚?

虽然与程乔关系早已密切,在他的心里却始终没有把她当作结婚的对象。因为他有玉茹,那个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他和程乔说笑,耳厮面贴的在一起,甚至接吻和抚摸。即使他想和程乔发生关系,也仅仅是本能的需要,有喜欢却没有爱的成份。

现在不行了,有白纸黑字的承诺,走向婚姻是必须的,否则会受到严厉的报复。

钱!他想到钱。原来的二百多万没有了,还要尽快凑到50万。

当时他没有过多考虑,只想尽快摆脱,怕被带到派出所。现在他为难了。如何再张口和妈妈要钱,如何解释投入股市的钱打了水漂。

妈妈是干投资的,以股市亏损当借口显然不行。因为每只股票跌了多少谁都能查到历史数据,250万仅仅半年损失殆尽 根本不可能。他做的不是期货,期货可以在一天内赔光所有,股票却不存在。因为股票有跌停板限制,只要不退市就不会全部损失。

以补仓要钱当理由的话,妈妈会问买的是那只股票,会提出自己的意见。而且妈妈曾经说过,只给他这些钱让他学习,并不指望着他赚钱。他的主要精力在学习上,投资是以后的事。

其它主面要钱的话不需要这么多,别的理由又想不出来。

他的证据在别人手里,随时都可以要挟。

思前想后没有办法。时间紧迫,到时候交不出来又会生出事来。

豁出去了!就这一次,那怕是耍赖。只要过了这一关,今后一定规规矩矩做人。他猛的坐起,抓起电话接通了母亲。

“妈!我有重要事现在找你商量。”好久没有主动给母亲打电话了,自己都感到很陌生。

“儿子,啥事这么急,不能等周末回家吗?”温风丽显然手头有事,不想现在回家。

“回不回家随你,我现在就回家。”向磊生硬的说,随手按断了手机。

等向磊回到家,妈妈已经在客厅等候。

“怎么这么憔悴?”温风丽吃惊的看着儿子。

“我现在需要钱!”

“钱?你手里不是还有吗?”

“不够!再要50万。”

“50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温风丽有点吃惊。

“你说给不给吧!就一句话,说完我就走。”向磊的态度也很坚决。

“不是不给你,至少要让妈妈知道你要钱做什么。你正在上学,好像没有地方需要这么大的花费。”

“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原因的。”

“你赌博了?”

“没有!”

“那就不对了,先前光给你买股票就二百多万,即使赔了也不会赔这么多。你不会是做期货被强制平仓了吧。”

“没有,那东西我不懂,也没有玩。”

“那是你损坏了人家重要的东西,或者打架把人打伤了,人家要赔偿?这种事别自己处理,妈妈会替你出头的。”

“什么都不是,我就要50万元钱。”向磊急了。

“我知道了,是虎山那儿跟你要钱。是不是这样?”

“你想哪儿了,那里不仅不会要我的钱,只要我张口,他们马上就会汇钱过来。”

“叫你别问就别问了,没有这些钱我活不下去,行了吗?”向磊叫了起来。

“这么严重!是不是被黑社会敲诈勒索了?告诉妈妈,是那路人马,妈妈找人帮你摆平。”

“别多事了,你想害我是吧!钱你给就给,不给就算了。”向磊说完,抬起屁股就想走。

“给!没说不给,你急什么?我不问了,管你干什么用。不过说清楚,以后大的开支必须跟妈妈说明用途。”温风丽急忙说。

“以后不会了,这次教训够我记一辈子。”向磊见妈妈给钱,又坐了下来。

“这件事妈妈不再问了,其它的事你要听妈妈的 。还有你和虎山那丫头的关系,妈妈劝你断了吧。她跟你不合适。”温风丽趁机说。

“断就断了吧,我那有脸再追人家。”向磊说。

“朱家呢?也一起断的吧。”温风丽说。

“暂时断了也好,省得见了面不愉快。”向磊说。

“那好,具体的事由妈妈来安排。你放暑假也不用回去了,留在京城拿驾照。等有了驾驶证,妈妈给你买辆车,这样回家方便。”温风丽没有想到事情如此顺利,要钱的不愉快一扫而光。

“不回去就不回去,不过我要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别搞得太突然让长辈不开心。”向磊说。

“这个可以,等许多事落实了,再一次性把话说清楚。”温风丽没有讲落实什么事,向磊也没有问。

第二天,向磊的账户进了50万的账。他多了个心眼,没有立即转给程乔,想等到放暑假时再说。

自那件事发生之后,向磊和程乔的关系不仅没有更密切,反而疏远了许多。

以前两个人说说笑笑,白天在一起看盘,晚上出去散步,偶尔还到娱乐场所放松一下。

现在两个人虽然也经常见面,说笑的时候少了。只是向磊有时性起,不管程乔愿不愿意,不是亲亲摸摸,就是放倒在床上。

每到这种时候,向磊绝不怜香惜玉。程乔是被动应付,咬着牙坚持。完事后各睡各的觉,基本没有温存。

“我们这算什么?”有一次完事后程乔问。

“做 爱啊!你不是说外国人兴约炮吗?只不过我们是自己吃自己的,外国人不固定。”向磊在程乔面前一点儿矜持都没有了,说话**裸的。

“现在还没有结婚,怀孕了怎么办?”程乔问。

“太简单了,打掉就行了,也就是千儿八百元钱的事。”向磊不在乎的样子。

“你想毁了我?”程乔问。

“我已经被毁了。我的学业毁了,事业没有了。曾经的家毁了,爱情也毁了。剩下的只是一个臭皮囊。”向磊说。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难道我不值得你爱?”程乔委屈的问。

“爱?爱是什么?爱是及时行乐,是本能**的宣泄。什么他妈的狗屁爱情!只不过是两个发情的动物在一起寻找慰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各自出去找食吃。”向磊说。

“过去你不是这样的,通情又达理,知道体贴我。”程乔说。

“那个我一去不复返了。”向磊叹了口气说。

“就因为那天的事儿?”程乔问。

“只能说是导 火 索,让我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世道。一步迈进了深渊。”向磊说。

“怪我吗?”

“怪我自己!”

“我看你最近经常不去听课,长此下去怎么办?”

“过一天算一天吧!我自己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你就不能振作起来?”

“我怎么振作?身上有枷锁了。”

“你指的是我?”

“不是具体人,是无形的。有形的枷锁可以打开,无形的最难。连锁眼都找不到,再好的钥匙也没有用。”向磊说。

忆佳回家,妈妈叫她到哥哥那儿看看,说他情绪不好。

忆佳来了,开门的是那个先前遇到的女人程乔。

“你怎么在我哥屋里,还穿成这样。”忆佳问。

程乔在这儿随便惯了,早晨刚起床,穿了件敞口露出半个圆球的睡衣。

“我~~~~~?进来吧!”程乔不好解释,把忆佳引了进来。

“哥!怎么还没起床?”她发现向磊还躺在床上,有女人的衣服胡乱放在床头边的柜子上。

“你们同居了?”忆佳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声音了提高八度。

“你咋呼什么?大惊小怪的!”向磊知道瞒不过去了,起身穿上了衣服。

“原来总不回家是为这个,你怎么会堕落成这样了?”忆佳愤怒的质问。

“我们相爱,怎么了?”向磊说。、

“就这货色?比玉茹姐差得远。你们是玩玩还是当真?”忆佳问。

“不关你的事,少多嘴!”向磊不高兴的说。

“不关我的事?那你以前为什么教训我?要我做个正派的人,要我好好学点真本事。你现在呢?都玩到床上了。你的理想呢?坚持呢?爱情呢?你原来朴实的品质呢?哪儿去了?”忆佳责问道。

“那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要享受生活,做我喜欢的事。谁也管不着。”向磊说。

“你真的喜欢这样吗?说的是心里话吗?看着我,为什么不敢看着我!心虚吗?口是心非吗?是什么改变了你,这个女人?她有什么好?让你连青梅竹马都忘到了脑后,用什么手段把一个有理想抱负原本理性善良的你变得不可理喻!我听妈妈说你已经同意与虎山解除关系,这是为什么?是这个女人影响的吗?你说呀!”忆佳步步紧逼。

“别往我身上扯,我没有教坏他!”程乔见扯到了自己,有点不高兴。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忆佳圆睁双眼,朝着程乔吼了一声。

“你提到我才说的!”程乔呐呐的说。

“我警告你,本姑娘不是善茬子。我会查你的祖宗八代,要是发现你欺骗了我哥,看我怎么找人收拾你!”忆佳恨恨的瞪着程乔。

程乔被忆佳的气势震住了,不敢再吭声。

“哥,你变了,变得太快了,让人不认识了。早前的你多好,善良朴实。你身边都是好人,那个灵儿虽然口齿伶俐得理不铙人,可真诚,认正理儿。那个玉茹姐,性格温顺,对你充满着感情。真没有想到你来京城还不到一年,就变成了浪荡子。真的让人遗撼,也令人心疼。我不说了,也呆不下去了。这间屋子充满着霉味,让我感到窒息。你好自为之吧!”忆佳转身走了。

“别告诉家里!”向磊在后面喊。

“做了就不要怕家里知道,纸包不住火!”忆佳头也不回,蹬蹬的下了楼。

“你妹妹挺厉害的!”忆佳走后,程乔说。

“不是一般的厉害。她朋友多,嘴巴快,正理儿歪理儿都能讲。别在意,她其实对我挺好的。”向磊说。

“她提到的那个玉茹是谁?你的青梅竹马?”程乔问。

“嗯!一个非常温柔体贴的人。我们初高中都在一个班,曾经海誓山盟今生要在一起。现在~~~~~~?唉!不提了,不可能了!今生无缘,来生再续吧!”向磊只要想起玉茹,心里就疼。

“为什么今生不可能?是因为我吗?”程乔问。

“也不完全是因为你,障碍太多,我怕伤着她。”向磊说。

“什么障碍?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家庭,难道你还有复杂的过去?”程乔好奇的问。

“不是一般的复杂!可以说是大起大落,百折千回。”向磊说。

“跟我讲讲吧,我们现在的关系,应当告诉我。”程乔说。

“真的想知道?知道了你会失望的。”向磊看着程乔说。

“我早就失望了,不会更失望。”程乔的话中有话。

“真的想听我就告诉你,你到客厅来,我慢慢跟你说。”向磊心里憋着一股气,想抒发出来。

“我不是京城城里人,来京城不到一年。这里的爸爸妈妈是亲生父母,也仅仅是亲生的。我与他们相识相认还不到一年。”向磊说。

“你不是京城人我早感觉出来了,还以为你是跟随父母一起进京的。现在这种情况很多,有的是父母升官进京的,有的是来京做生意。既然是亲生的,为什么才相认相识呢?”程乔好奇的问。

于是,向磊把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谈到养父母和爷爷时,眼里充满着感情。讲到灵儿和玉茹时,那种深情任人都能感觉出来。而对亲生父母则颇有不屑的味道。

“小时候因为被偷跟对了人,后来认了亲生父母却走错了路,多大的疯刺啊!”讲完之后,向磊说。

“太不可思义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像听故事一样。”程乔感叹的说。

“我现在没有脸再回去了,不敢看爷爷和养父母失望的表情,不敢面对玉茹和灵儿。我宁可做个忘恩负义的坏人,也不愿意让他们挂念我这个不成材的东西。所以,我决定与那里断绝来往,过完全不同的生活。”向磊说。

“你做不到!你的眼睛告诉我是多么的想他们,说话的语气暴露了你忘不了他们。他们不会因为你客观断绝关系而把你遗忘,相反会更挂念你。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就像你虽然和我上过床有过承诺却仍然深爱着那个玉茹一样。我得到的只是你的空壳,而你的灵魂仍然属于那个玉茹。这是她的幸运,也是我的悲哀。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那张承诺书,和我上床是蹂躏我,或者说发泄心中的不快。我说的对吧!”程乔说。

“对与不对全在于自己的感受,我会尽力的去喜欢你,和你友好相处。能不能幸福不敢保证,但我会做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向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