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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沙之楼阁

面对眼前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神秘少年,聂云和白羽鸢心中都不自主的警觉了起来。

这个俊朗的少年手持古琴,笑容满面,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看来并不像坏人,更何况这少年所穿服装也无红色太阳标志。但是这少年手中的古琴,让聂云不自主的想起了刚刚那摄人心魄的曲子,此曲若是此人弹奏,那么此人的功力绝对不容小觑。

聂云听这少年口口声声的唤着主人,以这少年的穿着身法,竟肯屈身为奴,真不知这少年的主人又会是一个多么厉害的角色。

待聂云考量清楚,那少年便纵身一跃,如脚下生风一般窜到了船艄上,只听他轻声喝道:“你们上来吧,我来带路。”

聂云看他腾空的身法便已知他身手不凡,如今已没有时间考虑,那少年转身一闪已跃入船中。聂云已下定决心要一探究竟,不管前方是怎样坎坷,自己都已决心闯上一闯了。只是眼下看那白羽鸢法力低微,自己若是遇到危险,尚能逃命。如果带着这个女子,反而会成了自己的累赘。可这样一个姑娘,自己又不能将她丢弃在这荒山野岭,聂云看了看她,狠狠心将她扶到了银龙身上,而自己自是施展腾云之术,单脚踏地,纵身一跃,轻松地站在了船艄上。

聂云看着船上的一切不由得感到震惊,只见那个少年琴师此刻正端坐在一个金色软榻前弹琴,双目微闭,琴声悠扬。一众乐师随琴音而奏乐,舞女随琴音而起舞。显然这少年的琴技要比这些普通乐师高明许多。

只见这些男男女女面露微笑,服装乐器都有一个相同的标志,一个大红色太阳的形状,楼船中央一席红色帷幔一帘金色珠锁后面隐约能看见一榻金色席床,而这张金色席床上好像斜卧着一个女人,床边的踏凳上有一个男人模样的斜坐在地上,可是距离甚远又有帷幔相隔,只是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聂云顿了顿神,压着声音道:“你这少年,唤我们上来,就是邀来听曲的吗?你家主人既然邀我们上来,怎么连个面都不露,如是这样我们便告辞了。”

琴师琴音一顿,修长的手在琴弦上上下拨动了几下,又发出了一阵优美的声响,道:“主人即是相邀,必然是有阁下迫切想知道的事相告,我家主人吩咐了要我先接待两位,就请两位先在这里听完我奏完这曲,莫急躁,快给两位看座。”

随即两个七八岁的琴童,从这琴师身旁拿了两把枣红色椅子,放在聂云与白羽鸢身前,道:“两位请坐”聂云和白羽鸢不知道这些人在搞些什么名堂,但是现在两人也只能随机应变,坐了下来。这两位琴童又奉来两盏清茶,茶水上面还漂着两朵菊花花瓣,看来这家主人还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看着两人都安静的坐下身来,这琴师嘴角微杨,道:“我再为两位朋友奏上一曲如何,这曲子名为《逍遥吟》,两位听后定会有种逍遥神逸,飘飘欲仙的感觉。”

说过话后,白衣琴师那修长的指甲在琴弦上拨弄飞转,初时音韵低缓,如出浴少女,如含苞莲花缓缓开放,两人好像在琴声初响起便已经被带到了一座云雾缭绕,氤氲曼妙的山顶之上,虽然冰雪封天,寒风刺骨,但是这里的雪莲娇艳,飞鸟不绝也是一个格外美妙之地。两人双眼微闭,茶香弥漫,恍若化境。

不消片刻,琴音飞转,指尖在琴弦上渐渐的撩动的快了起来,那冰山瞬间便在两人面前轰然坍塌了,没有预兆的冰雪便化为洪水席卷过来,两人瞬间被卷进了这条奔腾汹涌的河水中,口鼻中呛满了水,仿佛真的窒息了一般,怎么也喘不上气来。聂云妖力深厚,尚可抵御,不过白羽鸢已经胸口发痛,手脚挣扎,撞碎了置于扶椅上的茶盏。啪的一声破坏了琴音整体的和谐,白羽鸢猛地一下从幻境中醒来,聂云也逐渐睁开了眼睛。这一切清晰真实,就连胸口也真的像被灌满了河水一样缺氧疼痛。

白羽鸢喘着粗气,吼道:“你这魔人,真的好是狠毒,竟然想要在幻境中杀死我们,什么逍遥吟啊,我看是杀人曲。”

白衣琴师面露微笑,眼角弯弯。笑道:“相由心生,幻境也是来自你们自己的心,这个可是怨不得我。”

白羽鸢脸色发红,恨恨道:“你放什么。”

话刚要说出口,但白羽鸢目光扫到之处,皆是高雅之士,自己怎能在此大放厥词。可话已出口,便脸色娇羞道:“你胡说些什么,难道我的心会让我自己去死。”

白衣琴师又是哈哈一笑,道:“你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又怎会知道你的心。”

白羽鸢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竟没了竟也是无话可说,于是哼了一声,只好暗暗生气。

聂云心里明白,这白衣琴师的这曲《逍遥吟》曲中暗含灵力,绝不像他所说的只是导引人心的作用。只是这琴师的魔力实在非凡,单单是这琴师,自己就未必能对付得了,何况是这楼船的主人,若是第二块奇石真的在这琴师主人手上,自己想要以武力索取,恐怕真的要比登天还难了。

聂云顿了顿神色,舒缓了精神。强意做出为所谓的样子,白衣琴师自己也心中暗暗震惊,看着少年的样子和这小丫头也差不了多少,怎么好生厉害,竟然连自己平生最得意的《逍遥吟》也伤他不得,如果这少年真的是向主人索取那神物的话,说不定会伤了主人,只有现在解决了他,才不会让他有伤了主人的机会,如今只好使用那一招了。

白衣琴师笑容急收,转瞬之间目光便由柔和变得冰冷,聂云看这琴师面露凶光,也浑身运足了内力,做好了准备。

天地之间忽然变得寂静了下来,那些面容姣好的男男女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突然,自金色帷幔中传出了一阵清脆的笑声,仿佛铜铃阵阵,不绝于耳。

只听见那帷幔之内一阵粗狂而又尖锐的声音说道:“逍遥琴师,别跟他们开玩笑了,快退下吧。”

聂云只听见这声音难听至极,不知这家主人到底是个多么丑陋的人。那白衣琴师脸上的阴冷之气转瞬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即脸上堆笑,收起了那把古琴,退至一旁。

聂云心惊,料想这主人的魄力果真不凡。只见那金色帷幔轻轻缓起,那帘翠珠声声悦耳。帷幔初启之时,只闻得一股奇香扑鼻,不知是什么奇异香料,能使整个楼船都充斥着这股奇香。

那帷幔打开的景象,令聂云和白羽鸢再次瞠目结舌,那软榻之上,斜卧着的竟是一个妙龄少女,而踏凳之上斜坐着竟是一个光头和尚。难道这少女就是那白衣琴师的主人,还是那和尚是这些人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