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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潮动天狼山 第一节 无奈大撤离

赤尾被数次袭扰,又被大半个夜晚的暴雨洗涮,天亮清点人数和装备,士兵损失了五名,辎重物品被山洪冲去了一小半,气得赤尾脸色铁青。他气那场可恶的暴雨来得真不是时候,更气那阴魂不散的袭扰者,偏偏就选择了暴雨倾盆而下,让他们无所防备的时候。更让他揪心的是,从一夜暴雨和惊悚中过来的士兵,有两成出现了感冒发热的症状,十数个士兵重感冒,还有几个打摆子的,随行军医忙活了大半天,才把药品分发完毕。

赤尾把行军参谋叫过来,在他脸颊的左右各贴上两个巴掌,那参谋在赤尾的暴力下只“嗨嗨”两声,诚惶诚恐地挺胸立正,听候赤尾的训斥:“八嘎,你的选择的宿营地的大大的坏,为什么的不事先预测天气情况?为什么的要选择在低洼之地?”

赤尾训斥过参谋,怒气消了不少,他拿出军用地图在上面画了一个圈,重新调整了行军路线,命令猪尻敬二率领一个小队向前探路,向吴村进发,自己率领大队人马随后跟进。可今日行军与往日不一样,士兵们都很疲劳,而且还带着那么多病号,因而行军速度很慢。赤尾多次催促,速度也提不上来。

到吴村到经过旺泉河,在他的地图上,旺泉河只是一条小河渠,河宽不过两米左右,可到达旺泉河时,河面增宽了数米,水势汹涌,急流而下,根本不可能涉足而过。昨夜一场暴雨,山洪而下,让旺泉河猛涨,那浑浊的湍流把赤尾挡在了河的这一边,把他的心搅动得更为暴躁。他命令士兵砍伐树木,企图架桥而过,可当他的士兵把木头放入河中时,那些通过士兵千辛万苦砍运来的木头瞬间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了,这使他更加心急如焚,他命令士兵继续砍伐木头,到傍晚河水退去多半,他们才得以架桥通过旺泉河。

到达吴村,已然响起更鼓之声。整个村子只有吴家还有灯火,赤尾率人马鱼贯进入吴家,把吴家本来就不太大的院子挤得满满的。吴信点头哈腰地走出堂屋来迎接赤尾,后面紧跟着新田和源、小林光俊和冢上阴部。

一行人再次回到堂屋,赤尾大大咧咧地坐在堂屋的正中,问新田和源道:“你们找到线索没有?”

“没有。”新田和源回答道。他看看赤尾,又向外面瞅了瞅,好奇地问,“犬养君怎么没有来?”新田和源之所以没有继续去追查线索,主要是为了等犬养次郎过来。犬养次郎是他极为敬重的人,他的神奇的追踪术让他极为倾倒,在他的计划中,只要犬养次郎过来,凭那蒙面人和两名少女留下的蛛丝马迹,一定可以找到他们的。他在听取了冢上阴部的汇报和现场留下的瓦棱镖后断定,那位蒙面人跟在飞鱼岭袭扰他们的蒙面人是一个人,这个人具有高强的手段,且行踪难测,只有犬养次郎的追踪术才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地,才能追踪到他的踪迹。可犬养次郎居然没有来,这让他大感异外,又让他极为失望。

赤尾不好正面回答新田和源,敷衍道:“军部有急事,令他连夜赶回,不日即将返回。”他不愿意将他跟犬养次郎闹心之事告诉别人,当然他的主要目的是不愿意把血龙珠的秘密公开出来,不论是犬养次郎还是黑粼会,他都有保守这一重要机密的必要,这是他至关重的一宝,这个宝他必须要押在自己的身上,他依靠这些人的最大的用意,就是要让他们为自己清除掉猎取血龙珠的障碍。

新田和源叹息道:“军部的事大,急召他而回是应该的,谁让他是军部第一追踪高手呢,可惜我们这儿,才抓住的一条线索又要断了。赤尾君,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下一步?”赤尾皱紧眉头,犬养次郎这一走,他也感到无比茫然,曾经他的雄心勃勃的计划全落在犬养次郎的身上,他这一走,增加了他线索追踪的难度,使他的计划出现了重度断裂,现在他根本没有时间和心境来调整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但他还是装着心胸有成竹地说,“下一步,我们不能再这样漫无目标地追捕,我们要思虑一个万全之策,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撒上香饵,把那些大大小小的鱼儿全诱惑过来,将他们一网打尽。”他的这一计划是随口说出来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编织的会是一张什么样的网。

新田和源想了想道:“赤尾君,你说得没错,以我们现在这种追捕方式确实是徒劳无功,没有具体的目标,没有明确的信息,只是捕风捉影,到处开花,让我们疲于奔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损失了不少的人力和财力,这种追捕方式应该停止,我们要另辟蹊径,要换角度和方式。”

听新田和源分析得有理,赤尾做出很有见地地道:“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太急功近利,急于求成,全没把对手当成一回事,通过这段时间的较量,我始发现我们错了,在这天狼山,我们熟悉的情况太少,对对手没有任何的了解盲目地追捕,这是犯了兵家大忌。现在敌暗我明,我们处处受制,伸出的拳头着不了力,这是很可怕的。我们要想办法诱使他们现身,至少要明确他们的身份,与他们公平对搏。”

“我同意你的想法,”新田和源道,“有一点我们要做全方位的思考,赤尾君刚才说,要为他们编织一张网,这张网怎么个结法,我想,我们只有搞清楚他们的嗜好,找到他们性格中的弱点,才好给他们下饵,没有对他们具有诱惑力的饵料,他们是不会自动游进网里的。”

“你说得对,”赤尾赞同道,“只有找到他们性格中的弱点,我们下的饵才有针对性。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们性格中的弱点呢,这需要做认真的思量。”

“这个,我想,只有中国人对付中国人才有更好的办法,”新田和源看了一眼吴信说,“这就需要他们花大功夫了,我相信吴桑能想制定出一个让我们满意的计划。”新田和源说罢冲吴信暧昧地一笑。

赤尾冷冷地瞟了一眼吴信,把话题岔开道:“新田君,你见到了樱花劫的人了吗?”

新田和源道:“没有见到过,冢上君他们也没有见过。我估计他们不会跟我们合作的,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行动方式,他们不愿意跟下面的组织合作,而且他们的行动历来是保密的,上次横一郎与松下裤来计划跟你合作,那是破了大例的,可他们一到就死于非命,据我得到的线报,他们对你失去了信心,这次他们不可能跟你合作,他们秘密潜往天狼山,对你是好事还是坏事,难以预料,作为多年的知交,我提醒你防着他们一点。”

赤尾陷入了沉默,他对新田和源的提醒心存感激。樱花劫的人秘密潜往天狼山一带,对他构成了巨大的威胁和挑战,他更清楚樱花劫的实力和韧性,以及他们的行事方式,他们可以选择最极端的方式来完成他们的任务,来消灭对手和打击不顺他们意的部队军官,因而稍不留神,就可能被他们踩住尾巴,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是一个让他十分头痛的问题,他不想再深入地想下去,徒增自己的烦恼。于是他向野田传下命道:“命令军士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全体撤回烟云市!”

面对诸多问题的困扰,他必须要做出这一个撤军的决定,再留在天狼山已经没有必要,他要冷静地思考他要结的网和撒出去的诱饵。然后他对吴信一挥手道:“你也去休息吗,明天把你娘请到烟云市,有些问题我要当面向她老人家请教。”

赤尾说得越客气,吴信的心里越慌乱,因为那两个小娘们的事,冢上阴部肯定向他汇报了,说是请,勿庸说是要挟更合适。赤尾心胸狭隘他是领教多次的,难道他要对自己和母亲秋后算帐?

吴信头上冒着虚汗,惴惴不安地走出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