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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财宝争夺战(三)

第二天中午,大街上的人稀落了,偶有几声小摊小贩懒洋洋的叫卖声。两名衣着粗布蓝衣的大汗走到飞鱼帮天字堂的大门口,四下里望了望,径直走了进去。

天字堂在元兴街的最左端,莅临滨江客栈,再往前走五百米,就是清云江,它是一座小型四合院,院的左右两角各有一株合抱大的黄桷树,伸出宽大的华盖。在两棵黄桷树下,各摆放着三张小方桌,飞鱼帮众正围着小方桌吃着午饭。看到突然闯进来两条大汉,那些吃着饭的飞鱼帮众停箸,警惕地注视着两人。这段时间飞鱼帮的人特别小心,不论什么人进入飞鱼帮地盘,都要查问清楚。尤其对陌生人,更是盘问得紧。天字堂的副堂主陈显和放下碗筷起身迎向两人,问道:“什么人?”

那两条大汉并不答话,待陈显和走近身边,其中一人突然一拳直捣陈显和的肩胛,那拳来得快如闪电,又是突然出手,陈显和避无可避,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他的户胛上,那肩胛像被御下来一般,痛彻心肺。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狼怪侠醉乾坤李元、李纪兄弟,他们是按天心飞狐周正浩的计划来砸飞鱼帮天字堂的场子的。刚才那一拳,是李元出的手,李纪怀抱双手冷峻地看着陈显和痛苦的样子。那一拳只用了三成力道,要是多用两成,陈显和的一条肩膀就会被打脱臼。周正浩有交待,只能象征性地出手,把样子做足。

看到副堂主莫名其妙被打,那些飞鱼帮众呼啦啦全都围了上来,把李元李纪围在中间,个个怒目而视。陈显和更是急怒攻心,想他飞鱼帮,在烟云市叱咤风云二十余载,只有他们欺侮别人的,还没有哪路闲杂人等在太岁头上动过土,今日居然出怪事了,竟然有人不声不响地打上门来,这叫他们如何能服这口冤气?

陈显和甩动了一下膀子,感觉无事,冲帮众吼道:“还都愣着做什么,给我绑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是铁打的还是泥捏的!”

陈显和的话音还没有落,两个耳刮子已罩在他的脸上,顿时肿起一大块,五条血样的手掌印清晰地盖在他的脸上。自从入了飞鱼帮陈显和还没有受过如此大辱,差怒无比,向李元扑来,其它帮众也呼喊着扑向两人。李元、李纪不待他们扑到,身影急闪,绕到他们身后,拳脚并用,五六个帮徒被他们打翻在地。飞鱼帮众失去目标,待转身再度攻向二人时,李元、李纪不待他们近身,各摸出一把石子,向帮众散射而出,然后跃到天字堂大门口。那些石子象长了眼睛似的,射向飞鱼帮众面颊,只听得“叭叭”之声连连,命中目标,十多个飞鱼帮徒脸上顿时起了一个个大血疱,痛得翻白眼,惊惧地仇恨地看着两人。

李元在门口大声道:“你们飞鱼帮枉为中国人,甘愿做小鬼子的走狗,为小鬼子看家护院,乃我国人所不耻。今日我二人来略施惩戒,以儆效尤。转告曹秃子,如果他继续执迷不悟,助纣为虏,帮助小鬼子为非作歹,损害中国人的利益,残害同胞,一定取他狗命,以祭天地。”

李元说罢,跟李纪身影一晃,便没入大街。飞鱼帮众赶到门口,在大街上搜寻,已不知其所踪。陈显和两眼直楞楞的,呆了半晌,忙命人赶到总舵向曹秃子禀报。

在同一时间,地处文华街左端的飞鱼帮玄字堂也迎来了两位蒙面人,这两人乃周正浩和华为之,他们巧使八卦游魂术的轻功身法,穿梭于帮众之中,打伤了数人,并警告他们不要跟着曹秃子当汉奸后,扬长而去。玄字堂的帮徒虽不少习武之人,但没了堂主坐镇,又遇上两位身法怪异的顶尖高手,根本没法近得了身,只好负痛把玄字堂遇袭的事件向曹秃子报告。

飞鱼帮总舵设在华光路和茶树巷交界处,这儿不是闹市区,显得有些偏僻,相当于郊区地界,它的右面是陈塘坳,当年曹秃子选址总舵时,考虑到飞鱼帮结怨太多,如果某一天遭遇不测,总舵之人可以迅速撤出到陈塘坳,进入山区。此时在飞鱼帮总舵的大门口,走来四位大汉,这四人是雪龙山抗日游击队行动队的粟正正、赵大炮、鲁聪和刘小瑜,他们向大门值哨的四名飞鱼帮徒进行挑衅,四块瓦片掷向四位飞鱼帮徒,引诱他们来追赶,待他们追出大门口五米左右,赵大炮和鲁聪从身上摸出手雷,掷向大门,只听得两声爆响,门被炸倒塌,碎木屑碎砖石散落一地。四名帮徒虽躲避得快,但还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听见爆炸声,铁蛋飞一般地跑向大门,三十余名帮徒随后赶到,而街面除了受伤的四名帮徒之外,再无人影。看到眼前的情景,铁蛋气得咬牙切齿,虎目圆睁。他们扶起四名受伤的帮徒,查看他们的伤势,见他们只是受了皮外伤,才吁了一口气。这时曹秃子也带着二十多名帮徒赶到,他看到这般境况,心里一沉,皱起眼角。

“这儿有一封信。”一帮徒在不远处拣到一封信,恭敬地交给曹秃子。

曹秃子启开薄薄的信封,抽出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只有寥寥精数语:“汉奸曹秃子,尔数典忘祖,背叛宗庙,为虎作伥,大逆天下,若不迷途知返,洗心革面,必受诛戮,尔当遗臭万年,死无埋骨寸土。切切!”

曹秃子看罢,两眼发花,脸上青筋凸起,背上冷汗直冒,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不是怕有人来杀他,取他性命,他是从刀林弹雨中过来的,一生经过的杀伐无数,对生死已见惯不惊。他最怕的两个字终于出现了:“汉奸!”“汉奸”两字像一记重锤猛然重击在他的心上,让他天旋地转,内心曾经拥有的高高在上的自尊和尊严被“哗啦啦”击成碎片,散落一地;这两字又像是一条魔绳,死死地勒着他,把他的神经,把他的意识,把他的良知捆绑在一起,然后扔进熊熊的炉火之中,烘他烤他,让他五脏俱焚,痉挛抽搐。

现在是什么人来偷袭他已经不重要的,他的意识已经麻木,他甚至于模糊地想大概这就是恶报的开始,有些理解对他实施暗袭的人的良苦用心,他们没有痛下杀手,只是对他及其帮众实施的薄惩。或者这种薄惩,对他似是而非的痛苦之感是一种安慰。他现在没法规避日本狗的淫威,他的帮众都在小鬼子的严密监控之下,他的一家老小都被小鬼子扣作人质,他有了太多的顾忌,而这种顾忌又是最严酷的枷锁,他打不开,扔不掉,连挣扎的勇气都不敢有。

天字堂和玄字堂报信的人先后赶到,他们都是骑着自行车来的,速度比较快,当他们看到总舵也遭到袭击,更是惊诧莫名,但他们还是如实地把本堂被袭的前后经过及人员受伤情况向曹秃子进行了禀报。

看到他们急风急火地赶来,而且身上都带着小伤,曹秃子根据总舵被袭的情况,肚里已经明了,玄字堂和天字堂也遭到了袭击。他耐心听完两人的汇报,他总要想知道两个堂口人员的伤亡情况,他并没有追查袭击者是什么样的人。在目前情况下他不想追查,他更没有底气和勇气去追查。对汉奸实施惩罚的人都是血性男儿,他佩服血性男儿。当他得知两个堂口的帮众只是受了小伤,松了一口气。主谋者选择同一时间分头实施袭击,是一种警告式的惩戒,对飞鱼帮手下留情,为他们留了余地。

想到此,他对铁蛋道:“吩咐各堂口为受伤的兄弟包扎伤口,从今日起,除日常的生意打理外,一概不准出门,更不准因此寻事,须各安职守,不得擅自行动。”

这时又有五名鱼帮徒从远处哼哼哈哈地走向总舵,停在曹秃子的面前,诉着苦,他们出门办事时在大街上遭到不明身份的人的殴打,请曹大当家的替他们做主。

在场的帮众都面面相觑,一连发生这么多事情,曹秃子都没有一点儿态度上的表示,这不是他的风格,他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要是往日,他早就亲自上阵,带着帮众杀了出去,就是把烟云市翻一个遍,或者追查到天涯海角,也要把滋事的人给揪出来,五马分尸,乱箭穿心,今日是怎么了?帮徒们都不解。

曹秃子眼里只流露出少许的歉疚,对身边的帮徒道:“扶他们进去养伤,加强些营养,放他们三天假。”

曹秃子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但他从来不亏待自己的手下,这是飞鱼帮众之所以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原因,他因而在帮中成就了他至高无上的威望,帮众们对他的话奉若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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