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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神仙七情六欲愁 毛贼酸甜苦辣事

问天地苍穹,谁人主时空,偷天换月,转换西东,莫叫命里穷。

叹环宇星空,劫数何人懂,时来运转,正邪交融,善恶太笼统。

他见他们走后,把箭墙拆掉,用来做一个蒙古包似的小房子,门口临溪。小房子再铺上厚厚的干草,一个简易的蒙古包就这样搭成了,里面足可以容纳她们三个人。只是想到这么一闹,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辛柳杨烧退了许多,枫菲去溪边捧了水回去给她喝,倒也精神了很多,可是三个人的肚子都饿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他俏皮地摸摸肚子,向枫菲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讨好地笑着,辛柳杨醋得嘴嘟嘟的,但见枫菲取下发簪,在柳条上摘下一根柳枝,然后搅成了一条草绳。不一会儿一竿钓做好了,就往溪边一放,大鱼继而接二连三上钩。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钓了十条,在草地上活蹦乱跳。游龙凌会意,就削木枝把它们依次串起来,生起了柴火。

辛柳杨终于明白,他们不是在打情骂俏,而是准备晚餐前的工作分配。忙动手帮忙烤起来。

“姐姐,回来吧,可以啦,我们吃不了那么多的。”辛柳杨呵呵地笑着。

只见枫菲收起钓竿,取下发簪,在水里洗了洗,用青草擦了一下,再过了下水,用袖子擦干,然后插入发簪,这才笑盈盈地回去。

“哎呦,真香!你们烤鱼烤得不错呢。”

“哪有啊!倒是姐姐心灵手巧,想不到不用钓饵都可以钓起鱼来呢,本领真是好啊,你教我学学罢。”

“傻妹子,这是学不到的,也不是我本领如何高超,倒得意于这枚发簪呢。”

“是嘛!这么神奇?!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呢。你送给我了,好不好?”

“这个可不行,我吃饭的家伙都给你了,那我岂不是要饿死啊,况且你家那么富裕,不愁吃不愁穿的,而我现在只剩一根发簪了。”

“可是我要跟定你们,我永远也不回家去啦!”辛柳杨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容许拒绝。

“那好吧,我借给你用一下,但没有说要给你哦。”

辛柳杨伸手就拿了玉簪,依葫芦画瓢,也做了一枚钓竿,不一会儿钓了两三条鱼上来却又把他们放进水里去了,她高兴得不能自己,于是又钓起鱼来,突然一阵猛力拉拽,差点没把她拉进水,她用力扯,可也扯不上来。

“龙凌哥哥,枫菲姐姐快来!这条鱼好大啊!”她兴奋地叫着。

突然水一声巨响,一个庞然大物跃了出来,把辛柳杨吓个半死。只见白光一闪,那庞然大物变成了一个美貌男子,只见他羽扇纶巾,目若朗星,眉如山黛。五官潇洒,身形玉立。手中持着一物,飘然逼向辛柳杨,辛柳杨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游龙凌和枫菲远处一看,却是小龙无疑,变成人形;手中拿着的正是枫菲的发簪,只是一下子也伤害不到辛柳杨,所以他们此时还不出手,看那小龙要做些什么。

小龙见旁边二人并不理会,胆子更加放肆,慢慢欺进辛柳杨身旁,辛柳杨退无可退,靠着最后一颗柳树。

只见他涎脸淫笑:“呵呵,小姐真是貌若天仙,连发簪都那么香。”

辛柳杨心里只有游龙凌一个,况且小龙动作轻佻,所以就很恶心,不去答他。又见他手拿着发簪嗅了嗅,着迷地说:“真香啊!”

这时候就连枫菲都想去狠狠踹他,何况辛柳杨呢。

“淫贼,妖龙!有多远就滚多远!别打扰姑娘钓鱼的雅兴。”

“姑娘此言差矣!溪里的鱼虾等水族皆是属我管辖。如今您垂幸钓他们上来却又不食用,它们脸上无光,找我告状。被你们烧烤的,家里哭天喊地,说是为什么只把他们亲人抓去而不把他们抓去,也来央求我带给姑娘一起烧烤!”只见这条淫龙不生气,反倒满脸堆笑地说笑,引得辛柳杨也忍俊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

“姑娘真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小龙不能自己,不能携你同归,恐终生遗憾,后悔莫及。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只见淫龙双眼轻佻,上下打量,辛柳杨本是羞极,红了脸,瞬间又怒极满脸青色。

“淫龙!你真是不要脸!不把你踹个稀巴烂,本姑娘不姓辛!”辛柳杨一脚就踹了过去,不曾想被淫龙抓住,又是调戏了一番。

“姑娘真是赏脸,不携手同归也好,携脚同归却是更有情味哦。”一脸笑嘻嘻地趁势抱起了辛柳杨,把辛柳杨吓得哇哇大叫,正要往溪里走去,突然感觉到脖子凉,想要变回尾巴往后甩却是不能。

“你死期快到了,还这么**!”原来是游龙凌正欲举剑狠狠插入淫龙的脖子里。

突然大地一阵摇晃,接着就是一阵响彻天地的叫喊:“龙凌公子,且慢,让我来收拾他。”

只见天边一阵烟尘直冲云霄,北望冰蓝巨型的身子压地而来,牙齿上有几个黑点,待得走进一看,却原来是游龙凌在沙漠打发掉的几个毛贼。

话说那是游龙凌在沙漠上遇袭,袭击他的正是这几个人,这几个人不知不觉被摔到了数百年之后的美国夏威夷,然后被押送至关塔那摩。

他们没想到那蓝眼睛军官竟然这么狠毒。

流沙国的监狱他们不是没有坐过牢,只是里面有好吃好穿的,狱卒待他们像老爷似的,想进就进,想出就出;风沙大的时候就进去避风沙取暖,风沙小的时候就出去劫富济贫,可是没想到关塔那摩里面情景却大不一样。

他们手背一个两个环的铁圈铐着,脚下拖着重达二三十斤的脚镣。起初他们差点就挣开了,狱卒见他们不安分,干脆就给他们穿上了铁衣服,就留了一个鼻孔给人呼吸,眼睛前面加一个罩子,只能看到外面,不能看到自己,尽管人靠近一米只是大致能看到轮廓,五官却是模糊一片的。他们想上厕所怎么办?只能通过铁裤的一个小孔,加一个导尿管由狱卒押着去厕所。

有一天他们尝试着逃走,有多少个狱卒都被他们打翻了,却有十来个不怕死的,按了铁囚服哪个开关,一阵剧痛,接着骨头都变得**辣的,就昏了过去,醒来之后,他们个个面面相觑,因为看到各自全身都光着,只穿了一件遮羞布遮住下体。

“哈哈……”他们都大笑了起来,却只见狱卒和一个穿狗皮似的军官愤怒地呵斥,叽里呱啦地骂着。只是声音有些怪,怎么怪他们也瞧不出来,只见室内一阵冰雾后,渐渐地下体就开始结冰,直到整个人都被冰封住了,被发出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块块很热的床板上,忽然有人发现屁眼以及背脊都起了泡。

这样的日子不体会过的人是不会知道的,而他们不懂为什么会这么倒霉。有一天狱卒心情特别好,就让他们逃走。可是往哪里逃呢,往西面是一片大海,他们自小从流沙国长大,自然会对海有畏惧感,往东却是一大片森林,莽莽森森,要逃避都不知何时是个尽头。他们学了乖,哪里都不跑,结果回到监狱,他们被迫和鳄鱼同居,幸亏他们会些武功将鳄鱼打晕了,不敢去咬他们,但他们也只得爬上栏顶倒挂金钩睡觉,有人半夜睡得太熟掉下了水去,醒过来已经有好几头鳄鱼围了过来,忙咦哩哇啦地乱叫乱踢,最后自己不懂是怎么爬上去的,那一晚不仅那个掉下去的人睡不着,其余的人都害怕重蹈覆辙,所以只能是闭目养神。

次日,他们又被赶了出去,不想逃跑,却被逼逃跑。因为他们狱中一个同伴被一种有管子的精致暗器射死了,接着暗器不断落在他们后脚跟,他们不断拼命地跑,跑入丛林里面,不曾想丛林里到处是荆棘,把他们全身都刺得血淋淋的。跑了一会儿没有暗器爆炸的声音了,他们好不容易从停下来喘口气,结果天上飞来一只不断转动翅膀的铁鸟,它上面又有一梭子一梭子的暗器往下扫,使得他们不要命地跑,跑着跑着触到了一个长达几公里的铁网,大铁鸟上的人倒不发射暗器了,他们兴高采烈,以为爬过铁网就可以获得自由,没想到往上爬不到一半高,他们个个都被烫得掉了下来。

他们以为自己死了,不想醒来的时候个个都睡在一个池子里面,知觉恢复后全身便如千万只毒蜂蛰似的,浮肿起来。直到有一天,他们被拉去海边挖堑壕才比较轻松地舒了一口气,要知道跟他们一起被关进去的人,不是被折磨死了,就是咬舌自尽了。

那天他们挖的不算慢,可是带电的棍子一次又一次落到了他们身上,然而海潮也跟着上来了,他们不约而同地跳出堑壕往海边逃,狱卒的枪法不是很准,有一个被打到屁股,却是越跑越快了。正好又一个高达五六米的海潮涌过来把他们卷走,纵然喝了一口水,却以为要葬身海底了。可是谁又不想一个好结局呢。痛痛快快地死总好过被折磨得生死不能。

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只见海水慢慢分出一条路来,他们正走在路上,鲨鱼在两边高耸天际的水墙上撕牙咧嘴,乌贼,墨鱼,等大大小小的鱼在蓝色的水墙上穿梭来往,也有海底静止不动的巨石,海藻不停地招摇,海带不停地飘舞……

他们自从流沙国来,哪里看过这样的景致。只是他们如果不走,那么就会被后面跟来的海水淹没,这条路就是这样怪,只要走过后就会再次被海水吞噬,所以他们不得片刻停留,不断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望见前面有一天庞然大物挡住了路中央,海水又忽焉而至。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走着,走近一看,这怪物羊须,牛角,蛇鳞,鱼尾;只见他盘曲着,不知身材有几米,在阳光的映照下,粼粼发光,和海水折射的光交相辉映;时见斑驳,时见耀日。只觉得它双眼通红,逼视五人。五人一看这种气势,敬畏顿生,伏惟拜倒。

“此路是我开,此海是我宅,若想要活命,通通做奴才!”想不到那怪物居然会说人话。

“我们愿做奴才,愿做奴才!主子万岁!”不知哪个带头发声喊,他们立刻山呼起来。

“算你们聪明!我就是东海龙王的儿子敖风。欢迎来到龙宫!”

那伙毛贼只见它一眨眼,海水尽皆退去,唯见满目豪华,宫殿生辉。敖风给他们每人一颗药丸以抵制水压和毒气,接着又放出美人鱼出来跳舞,听海豚唱歌,吃的是海底奇珍,喝的是东海千年陈酿。这实在是他们做贼以来最大的奇遇。所以个个都喝得七癫八醉,不知天地。

之后日复一日皆是如此享乐,不免生出百无聊赖之心出来。

“小贼们,本王爷今天带你们解闷去!”

“好!王爷真是英明!王爷万岁!”又是一阵山呼。

他们跟在敖风后面,不知去哪里弄了一艘船,船上尽是些刀枪炮仗等,各人拿了适手兵器,就扬帆开船在海上巡逻,忽见一艘不用扬帆却是拨浪犹能前行的高层铁铸大船。

敖风发声喊:“哪里来的贼船,竟然不给我面子,还不给停下?!”

铁铸船却似没听见,忽然一阵炮响起,敖风所坐的船却破了个大洞,海水汹涌灌进船舱。

原来铁铸船的船员听见一声喊,以为是海盗,往外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是一条龙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船只大多数英美法等西方人士,对“dragon”是大为害怕的,因为历代以来他们民族都认为龙是灾难和邪恶的象征,所以铁船毫不犹豫地向帆船开炮了。

这时五个毛贼颠簸得厉害,又是从流沙国来的,早就把船上呕吐得一塌糊涂。敖风看到此情此景,大怒起来。一阵海啸被他搅起来了,不仅把那大铸船搞翻,而且印度尼西亚十三万人也葬身于海底。不曾想,那艘铁铸船却是遴选世界小姐的游轮。敖风看到不同肤色,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各国美女暗自窃喜,自认为比美人鱼更加可珍可爱,从此沉溺于海底,每天赏玩不绝,爱不释手。五个毛贼生了一场病,在龙宫里吃住玩乐,也不禁转为康复,和敖风一起玩赏起来,还不断夸赞,当然也得了不少好处。

话说印度尼西亚大海啸死了十三万人有余,天地震惊。玉帝看到了之后很是痛心,于是就叫人查访这件事。正好逢上斗战胜佛要回花果山傲来国慰问猴儿们,所以就托他查办此事。

不巧斗战胜佛回到花果山后,猴儿们分外高兴,猴祖宗这么英明神武,功勋卓著,位列人神,所以大醉狂欢了好多个日夜。喝得高兴就差不多忘记这件事情了。等记起了,不禁敲了脑袋:“哎呦!我怎么那么糊涂!我现在又喝得七癫八醉的,哪里干得了什么事情?这该如何是好?”只见他又是搓手抓毛,又是抓耳挠腮;又拖着腮帮,火眼金睛骨碌碌地转,突然一拍脑袋,暗自高兴:“对了,找北望冰蓝过来!”只见他用金箍棒往天上一指,一束蓝紫色强光,冲破云霄。

“呵呵,这难不倒俺老孙,孩儿们继续喝酒!”

花果山突然一阵地动山摇,众猴吓得东躲**。孙悟空却自在地饮酒,看到这个情景不禁拍着手指着猴子猴孙呵呵笑道:“孩儿们!不要慌!不要慌!是摇摇篮的保姆来了。”

只是那些猴儿们还依旧惊慌。

一只老猿道:“哼,不识高低的后辈们!你们大圣爷爷是何等本事?他叫咱们别慌就别慌,你们这不是污了祖宗爷爷的威名么?”

话声没落,只见一庞然大物顶天立地匆匆而来,那些千百年的老树在它脚下如同草芥一般柔软,稍不注意还以为几座山峰移动而来,待看得清楚,可真是吓死人,竟然是一头蛇首驼峰,尾巴粗如百年老树干的怪兽。猴子们忙拿起打造的弓箭以及石头弹弓预备干仗,却听祖宗斗战胜佛道:“孩儿们!这是你爷爷的朋友,请来跟你们做保姆的,睡不着或不高兴的时候就叫他摇摇。嘿嘿……”

众猴果然放下了手中武器,只是北望冰蓝走得越来越近,他们也不免心慌,一面却跑到孙悟空喝酒的地方,围将起来,无数双眼睛咕碌碌地向孙悟空询问。

“孩儿们,让开一条路!让我与朋友叙叙旧!”

众猴果然让出一条路了,个个都驯顺无比,却仍是又惊又怕,只见两只脚如天柱般,迅疾到来。

“北望冰蓝,你果然够意思。老孙不后悔交你这个朋友。”

只见一阵响遏云霄的声音传来:“大圣爷爷!你真是太抬举我了。你只说需要,随叫随到,死不足惜!”

“嗯,老孙没有看错你,果然够义气!”

“大圣先别夸我,快说有什么我能效犬马之劳的吧。要不然我心虚得很。”

“先别说做事,先尝尝几个我们花果山的水果如何?”不等答应,雪梨,葡萄,香蕉,山楂,苹果等接连望空抛去,却有如凭空不见了一般,但只见得北望冰蓝微微张嘴,那些水果却只是浅浅地塞在牙缝里。

这一会儿,热情好客的孙悟空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只见北望冰蓝两眼似笑非笑地俯瞰着花果山。

“好兄弟!我也不敢叫你吃东西了,就算把我这花果山全都吃光咯也填你不饱,填你不饱啊。对了,有个地方倒适合你去,玉帝老儿派我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对你而言,那绝对是美差啊!”

“有什么事大圣爷爷快吩咐,我肚子饿了老半天,得找吃的去了。”北望冰蓝露出了狡黠的笑,眼珠如白云一般轻快地飘转着。

“好!你可安顿好了你治下的雪骆异兽兄弟了没有,嗯?!”

“呵呵,就是昨天两个兄弟打了场架,就因为彼此相推让舒适的地方,一个硬要舍己为人,另一个却不肯接受,结果就都火了。怪就怪双方都太客气了,所以搞得陌生了。我去劝他们,他们也不听劝,结果他俩共同想了一个法子来整我。”

“什么法子?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就是他们把那个最舒适的窝让给我了。最后是谁也不争了,呵呵。可是我觉得其它兄弟的条件那么艰苦,我却住那么好的一个地方,难免尴尬。”

“照你说来,你们那儿倒有‘谦谦君子’之风啊。想我老孙护送唐僧西天取经,就为那大唐刁民横行,乌烟瘴气,尔虞我诈的。你这冰川王国倒是不错!真有你的,俺老孙服了!”

“要不是有大圣爷爷,我却是似无葬身之地了,快别挖苦我了。”

“不挖苦,不挖苦。俺老孙不佩服玉帝老儿,也不佩服二郎神,就是如来佛也是本领大过我,而你是让我打心眼里佩服的。好吧,兄弟!你帮我去东海打发了龙王的小儿子。这小子如今无恶不作,残害生灵,触怒天庭;贪财劫色,顽浪荒淫。如抓获,你便宜行事,不必有什么顾虑,天塌下来有老孙帮你扛着。好了,我要在花果山一醉方休。”

马六甲海峡。(描写过于简单,至少也得对地理环境作简单的介绍。)

此刻海面上异常平静。一艘货轮缓缓驶过,海面上鱼群不时空中飞舞,海鸥也安详地在天际划过。船长放下了望远镜,缓缓地舒了口气。

忽然前面一艘木船扬帆驶来,还有两个人在荡桨。由于速度很慢,货轮眨眼就把它抛在后面了。船长久经考验,经历丰富,一眼就觉得这是沿岛居民的渔船,只是不懂他们还带着刀,或许是用来防身的,也或许是用来把缠住网的海藻之类的植物砍掉的。船长念头一闪而过也就不再理会。

“救命!救命!”这声音很是急促,隐隐约约地传到了船长的耳朵里。虽然是叽里呱啦地,但语气似乎是刻不容缓。船长向驾驶室传达停船命令,然后派人乘小艇去救援。不到二十分钟小艇回来了,船上多了五个人,一个人躺在床上仍旧昏迷未醒,另四个一律穿着白袍,头上扎着白头巾,嘴巴用口罩蒙住,带着副墨镜,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幽冷的光芒。

待上得船来,他们都不很高兴,个个怒不可遏。船员看到这情形赶紧对落水的那个人抢救,不一会儿就搞得满头大汗,而溺水者也已经醒了,仍是奄奄一息。船员感到非常高兴和自豪,因为今天他们无疑做了一件大善事。

奄奄一息的那个人却道:“我落水关你什么事?把我救上来不是毁了我一世英名么?哪有被抢劫的人去救抢劫的人这个道理?好啊,你们想让我被同行取笑,然后失业是吗?”这几句话说出来似乎有气无力,但却是很霸道。

船员在那里苦笑不得,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想笑……还有心思笑…你们…把一个海盗给,给…救上来了,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我家里的老小……会饿肚子的,你们不知道么。你们说怎么办吧。”

一个体格较强些的船员恭恭敬敬地说:“我们不知道阁下就是海盗,失敬!失敬!要不…您看…我们再次把你扔进海里行么?”

“嗯…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但是你们必须得跟我的兄弟下小艇,等你们抛我下海时,再叫兄弟们绑住你们,免得你们再下去救我上来。”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我们再也不敢救了。我们还有什么资格,还有什么本事救阁下上来呢?”那个体格健壮的船员驯顺地答道。

“兄弟们,带他们下!”原来被淹的那个倒是五个人中的领头大哥,令行禁止,自有一番威严。

下到小艇,船员把那人齐齐扔进海里,不一会儿强盗们就把船员给绑了。

“救命!救命!”

船长在指挥室里正察看行驶到了哪个位置,还有多少时间才能离开马六甲海峡。不想这个时候却非常平静,一艘海盗的船都没出现,不禁纳闷,大有独孤求败难逢敌手之感。听得又一次喊救命,突然间感到很兴奋。但又不禁觉得有些怪,一世却又说不上来。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刚想再叫几个船员出去救人,突然发现刚才不久之前还派过几名船员去,现在还没回来。

“救命!救命!”这声音让人觉得刻不容缓,那几名船员忙跑出去。却见自己同时被绑着,几个白袍子黑胡须却袖着手,墨镜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幽冷的光芒。

那落水的人不是自己的同时,呼救声也越来越弱,只听见那几个白袍子同声说道:“船上的人听着,你们如果不救落水的人,我们就把你们伙计杀掉。”

那几名船员赶紧下来,把落水的人救上来了,又满身大汗地抢救。那个人吐了几口水,依然是奄奄一息。船员们虽觉得很害怕,但仍很高兴,毕竟又救了一个人上来。

没想到奄奄一息的那人却面露凶狠地说道:“为什么这么迟才来救我,让我多喝了几口水,瞧你们是多么的没良心啊!”

那几个船员暗自有愧,不敢回答。

那人却又说道:“你们家里难道没有老小吗?难道你们落水没人救,家里的人不心痛吗?”

那几名船员见他说的很有道理,仍旧不敢说一句话。

“你们听着,我是海盗,被你们救了是要失业的,你们不该救我,但却已经救了。你们让我们怎么做人?刚才落水让家人心痛,可是家里人因为我失业而没有吃的更加心痛,你们说怎么办吧?”

那人两眼一翻,眼珠白了他们一下。

“海盗大人,这样吧,您把我们仍进海里去吧,我们再也不敢扔您进海里了。”被绑得那个体格健壮的人说道。

“可是你们救我上来,我却把你们扔进大海,这说的过去么?这样我会更加被同行取笑!哼,你闭嘴!“那个海盗怒不可遏,随手从船上拿一条死金枪鱼塞进那个船员的嘴巴。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另一个水手说道。

“很好!你们还是再次把我抛进大海吧!”那个强盗说道。

“救命!救命!”呼救声又响了起来,船长已经无人可叫。他出去一瞧,只见自己的船员通通被绑着,还有四个白袍子,戴着墨镜的人看押,落在水中的是另一个白袍人。

船长终于明白:原来求救的那个人就是设下圈套的,自己的船员都中了他的计了。他没有立刻下船,而是拉响了警报,向在马六甲海域的多国部队发出求救信号。

那四个穿白袍的人齐声喊道:“我们的人下水了,你们的人被绑了。你不救人,我们把你们的人通通抛下海。”

船长忙完了一切,无奈地从船舱里出来,下到水艇,把那个落水的海盗救了起来,心里都是疑惑至极:救人难道有错吗?难道是海盗救不能救了吗?可是救上来又不免被他们绑住……

“臭老头,算计什么,救一个人还要斤斤计较,你还有善良的心肠么?”

“可是我们的船员对你一付好心肠,他们还是被你绑了。”船长义正辞严地说道。

“我们可没说好心肠不对,他们救我却犯了打错。打劫者怎么能被打劫者施救呢,这样一来我们做海盗的颜面何存?”

“可是你为什么落水要向我们求救呢?”船长怒容满面。

“那是因为我兄弟不救我。”

“为什么不救你,偏偏让我们的船员救!”船长义愤填膺。

“因为你们的船员已经救了,我兄弟还需要救我吗?”海盗头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那你岂不是在耍我们?”

“这是你们应该做的事,怎么说我耍你们呢?”

“这样说来我们该做的,即使对你们有益,你们也觉得不应该做了?”

“正是这个道理!”海盗头子骄傲地站起来,不再奄奄一息。

“那好,把我们放了,让我们回到船上。”船长严正地提出了要求。

“为什么把你们放了?”

“因为你觉得我们不下来是对的。把你救上来是错的。我们再来做一件你人认为是正确的事。”

“什么事呢?”海盗头子不禁好奇。

“先把我们送上船再跟你说吧。”

“好!”海盗头子于是放了那些把他救起来的船员。

船长和船员上到货轮后异口同声说道:“海盗阁下,我们还给你们做海盗的尊严,你们还给我们自由,这好得很呐!”

“好吧,那我们是海盗,你们是被我们抢劫的人。让我们光明正大地干一仗吧。“海盗头子充满自信与高兴地叫道。

那四个穿白袍的人忙叫住:“老大,我们刚才干嘛来着?”

“抢劫啊!混蛋,让他们跑了!”海盗头子忙拍脑袋,后悔不迭。

船长和船员却在货轮上笑得前仰后合。

“划船!追上!把他们通通宰了!“只见五个人猛划着小艇,可是货轮早去得远了。

他们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世界上哪有跑得这么快的船,所以他们拼命地划着,以为会赶上的,终于听见响声了,于是他们满怀希望地朝前追赶,追赶到响处时,他们全都呆住了,却是一只铁鸟在上空盘旋,突突地往小艇发射致命的暗器。

所以他们赶紧掉头,拼命地划着,可是暗器不停地发射过来,周边的海水都被激起片片密密层层的冰花来。还有几个人都受伤啦,忽见铁鸟快要压到他们头上。

“轰!”一阵大浪压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那几个毛贼都在龙宫了。只见龙宫依旧是那么金碧辉煌。敖风坐在龙椅上,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原来他们躺在了地上,这回赶紧站了起来,俯首听命。

“泥拿苏儿,你可知罪?身为海盗猎队头领竟然空手回龙宫,这说得过去吗?“

“主子,请息怒,泥拿苏儿知罪!可是臣带领阿瓜杰英、阿瓜节烈,奇部楚灰,齐部楚尘去的时候遇到了特殊情况,还请主子明察。”

“是啊!臣请主子明察!”其他四人同声应和。

“什么情况,快禀上来,看是否中听?”敖风头向天翘着,两只龙角更是凛凛生威,神情严峻,不容嬉戏。

“我们本想去抢劫的,谁知道遇上了一只大铁船,接着有有只大铁鸟把我们赶回来了。那铁鸟发射的暗器可厉害了,幸好一股浪及时赶来!”至于落水被人救了三次一事只字不提。

“废话,那浪是我在龙宫下的水晶石看到你们有危险,这才把浪拨过去的。”

“那主人有没有看见铁船和铁鸟啊!”

“混蛋,不中用的东西,哪有什么铁船和铁鸟,只是看见你们拼命地划着水艇,还以为是什么妖怪追来抓你们,谁知道你们这些窝囊废竟然天方夜谈地说什么铁鸟和铁船,哪有的事啊?!”

“主人,确有此事!千真万确,不信,小的带路给你看。”

“好,泥拿苏儿,如果不是如你所说,那可要罪加一等!”

泥拿苏儿以为事情可谐,于是就带着敖风出龙宫,来到马六甲海峡,哪还有铁鸟和铁船的踪影。敖风脸上怒色越积越盛,两眼通红,泥拿苏儿赶紧下跪。

“泥拿苏儿,还不知罪?蟹元帅,叫人把他捆回龙宫发落!”

只见巨钳手蟹元帅钳住他,叫两个虾兵捆上正要押着回去了,忽见一艘大船远远驶来,而且还能发出巨啸,这让泥拿苏儿终于松了口气。

敖风在心里盘旋着:“怎么回事,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些船的,肯定有妖怪在里面!”

那船还没驶近敖风跟前,一阵巨浪铺天盖地压了过去,霎时间只听见哭爹喊娘,呼娘唤儿;那些人如蚂蚁般在海上挣扎着。

敖风这时却得意地哈哈大笑。

不曾想一股浪却也铺天盖地往敖风袭来。

“哪个妖怪这么大胆,敢在我东海家中和我斗法来啦!”敖风怒喝。

只听一阵震天翻海的声音滚滚而来:“我在妖怪的家里抓妖,妖龙,你罪恶滔天,人神共愤,哪里逃!”

“我是堂堂的东海龙王子,有着真真切切的龙种神脉,你是何方妖孽,胆敢如此张狂?”敖风怒了。

“龙如果没有了仁义,那么就连蛇都不如;你这龙就是妖龙。”

“瞧我不把你这个蛇头打得稀巴烂,自己长得丑还多管闲事。”

“妖龙,你就会害人的伎俩,除此之外你还会什么?来吧,我倒要瞧瞧你这三脚猫功夫。”

大海之上,只见一条巨龙横飞海面,尾巴一甩,激起了千层浪。这浪如泰山压顶般向那个声音袭去。如果是平常之物早被吞没了。没料到,这浪却是被它硬生生用脚给捣破,宛如孩童嬉戏一般。敖风见这怪兽,头是蛇头,身却是如山峰凝聚似的,抬头一看,顶天立地,云朵也好像花瓣似地给它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又是如此天生神力,不禁吓怕了,忙潜入海底逃去。有好几次差点又被这个怪兽抓住,幸好他灵机一动,化成小鱼或小虾钻进了鲨鱼嘴巴里,这才免逃一死。

想不到他却又逃到游龙凌和枫菲拯救辛柳杨的地方。

只见北望冰蓝蛇头一卷,就把敖风卷上了嘴去,他只好在里面跪下,但比北望冰蓝得一枚牙齿都矮了许多。

突然间一阵灼痛,北望冰蓝得舌头流了许多血,就如瀑布似地往下滑落。

只见敖风得意地笑道:“你这个丑八怪,就想这样弄死你龙大爷,妙得紧啊!”

北望冰蓝忍痛却见敖风在离它不远的树梢上,于是奋力往下一踹,摔倒了不少人,却不见了敖风。

“哈哈,你这怪兽又丑又蠢。能耐我何?小美女,乖乖跟我到龙宫享福吧。”话起处,只见半空一条龙张开血盆大口,五爪往地下抓来。

几道绚目而又多彩的光,众人都看呆了;忽然几道血柱喷涌而出,地上是犹自蠕动的四只龙爪,妖龙忍痛早就化一阵轻风逃得不知所踪。

北望冰蓝惭愧地叹了一声,周围十里的叶子都跟着簌簌往下掉。

“北望冰蓝兄,你赠我的极光幻影挺厉害的,待会我们一起烤龙爪吧,哈哈,肯定不错,龙爪的味道,百年难得一遇啊。”游龙凌打趣地跟北望冰蓝说道。

北望冰蓝眼里一阵苦涩,并不怎么说话,瞬即又高兴起来。

游龙凌却没想到,那把宝剑取自北望冰蓝的正懒筋;现在又被妖龙弄伤舌头,血如飞瀑,适才刚止住,身上两处地方受辱,真是滋味万千都浓缩在一时了。

“龙凌兄弟,我要告辞了,量这小小龙爪也难填我腹中之饥,我现在就去它水族饱饱地美餐一顿。刚才只顾赶他来这里,一只没来得及吃东西,肚子早饿得呱呱作响了。还没谢过龙凌兄弟替我报仇呢。改天一定相谢,‘行乐需及时’,我这就往东海去也。”说罢� �也不回地走了。

游龙凌一般人等却在那里愣住了。

“哎呦,龙爪烤焦了!”一个人惊叫,却是辛柳杨。烤焦的龙爪散发出麝香一般的味道,又是那么的清鲜诱人;但夹着一股焦味却又是那么的恶臭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