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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大意突起兵祸乱 国使边城遇险情

风花雪月,小桥流水,人间多是潇洒事,把酒笙歌与星舞。

油盐酱醋,家长里短,尘俗世事皆缠身,忙里骄奢热茶粗。

“劝君莫惜金蝼衣,劝君惜取寸光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一位白袍男子正在高兴地吟唱。

“惜不惜取寸光时倒无所谓,倒是在皇城的时候该多摘几朵花出来的。”这女子很快地搭上了话。

“哎,只可惜,我们在皇城住了几个月,花摘得实在太少了;现在可是‘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咯!”

后面跟着几位曼妙的女子却是嘻嘻哈哈起来,其中有一个穿着鹅黄衣裙,忍住了笑,揶揄道:“你们三个真是一堆花痴。”

“花为知心笑,花哭有谁知。若在花下死,或可懂花意。”

“羞不羞,花来花去,心啊肝啊,都是些花花肠子啦!”

一群人顿时哄笑了起来,一群马也不住欢快地嘶鸣,穿云裂石,响彻云霄。

白袍男子正是游龙凌,他把定北王张威吓怕后,皇帝亲自出殿门烧香倒拜,直请得他下来。皇帝言语恭谨,无时无刻不把他奉为神明,特别邀请他们在宫多住几个月。

一天流沙国有特使来朝,说是要和亲,皇帝膝下有几个儿女谁都不愿意去,令他很为难。一来定北王张威的叛军还没有平定,势大力强。二来流沙国时常有觊觎之心。皇帝没有办法,只好让流沙国特使在宫中小住几天。一日皇帝邀请游龙凌去游猎,所带弓箭已无。一只孤雁凄凄艾艾而过,游龙凌正想要射它下来,不曾想皇帝不让,说是孤雁用了弓弦即可惊吓,游龙凌于是就让皇帝试了。皇帝拉得弓满,不曾想“呯”的一声断了弦,而大雁却没有掉下来。

“孤雁空飞疑是哀,弦满力足射将来。断弦雁飞难料事,国运正似颜难开。”

游龙凌拍手笑道:“皇上,好诗!好诗!只是未免颓废了些!”

“哦,神仙不妨指点指点,愿恭听佳作!”皇帝精神陡然一振。

“那我就献丑了!”游龙凌说完就吟出一首:

孤雁欲来摘云彩,弯弓搭箭向日开。繁星疑似垂天地,日消月亡星不在。

“神仙果然是神仙,好气魄!寡人正为国事忧虑,还盼指点迷津。”

“呵呵,‘野渡无人舟自横,山潮带雨晚来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

“寡人悟性极差,还须神仙明言。”

“野渡这一句,关键在于无人。皇上只须无中生有。要无中生有就须得车旅劳顿。我国即使不应允婚事,也要派使者去才行啊!”

“您看,派谁去比较好一些呢?”

“毛遂弹铗兮,佐君王!古今佳话兮,吾愿往!祸乱我国兮,民多艰!连横安内兮,吾担当!”

“好!’寡人就拜神仙为我陶泽国特使!如若有需,边关将士任从调遣!神仙为我国特使,实为我国社稷之大幸!天下苍生百姓之大福!请受寡人三拜!”

陶泽国皇帝在游龙凌面前就倒玉拜了三拜,次日大宴群臣,为游龙凌出使流沙国饯别。‘千里搭长蓬,没有不散的宴席’。游龙凌后随着五千禁军护送直出到陶泽国关外,一路上气势非凡,虽不是旌旗蔽日,也军列严整,铠甲灿烂,缨红如火。

游龙凌本不想有那么大排场,无奈皇帝老儿拳拳情意,实在难却,只好带几名侍女以及辛柳杨、枫菲等超前行走,总远离护卫禁军两三里外,而禁军统领尽量让部队赶上,每次都筋疲力尽仍旧赶不上,只好作罢,按一般行军速度跟随其后。

沙漠气候令人难以捉摸,所以就有了“早穿棉袄午穿纱,晚上抱着火炉吃西瓜”的谚语。游龙凌一行走了一日,沙漠渐渐昏暗,也逐渐冷了起来。白天士兵们穿着铠甲汗流浃背,夜晚却又是冰冷难着。虽然生起了一堆堆篝火,但是仍会令牙齿打颤,格格发抖。于是他们不禁纷纷唱起来,跳起来,渐渐跳到出汗,各自再喝点酒暖身,这才一次睡着。

远处,野狼在冷月寒钩之下嗷嗷叫,大漠黑茫茫一片,只听见风呼呼地狂舞,剩下的还是一无所剩的大漠以及这帮稚嫩的来客。

好不容易挨到天明,统领叫人清点人数。一名小校惊慌失措地拜道:“禀统领,我们有十名兵士被人割了头扔在不远处,头已经被野狼咬烂,脸上血肉模糊,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统领叫吴敢当,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打架杀人的事他不是没有干过,对平常凶杀之事习以为常,不想这次竟有如此遭遇,真是令人触目惊心,心惊胆颤。

“将这些兄弟好好掩埋,我们从今夜开始要加强戒备,一有风吹草动即可群起而攻之,乱刀乱箭将凶手砍死,以惩凶顽!”

吴敢当表面说得斩钉截铁,士兵们也很服从他,可是他心里总觉得空空的,却又找不出哪个地方不对劲。

由于情况非常,他不得不将这件事报给了特使游龙凌,以劝他勿脱离大部队太远,以免遭不测。可是游龙凌一来不惯行伍生活,二来总喜欢和这些貌美如花的姑娘们开开玩笑,说说悄悄话。所以为了自由些就婉言谢绝了。

“福祸岂能自主,吉人自由天相。”吴敢当喃喃地回味这两句话,他不明白,何以龙特使这般书呆子摸样却天不怕地不怕,难道真的是“无知者无畏”?纵使是神仙,也应该“小心使得万年船”啊!此刻他既看不出游龙凌有什么谨慎之心,也看不出游龙凌有什么责任之心。他还怀疑,皇帝是不是派错使者了呢?

这个世界还有许许多多的为什么,他是想也想不明白,说也说不清楚的。更何况谁做出决定,他又能够左右呢?此刻吴敢当的脑海里又浮现了遇害士兵的惨景。他心里的压力似乎一下子又把他压得喘不过气了。

又行了一日,路途平安得出奇,除了几只雕在天空上猎猎翻飞外,一路并没有什么乱子。“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说的是沙漠上雄奇的景象,这种雄奇的景象对禁军们来说,毫无赞叹之心;随着落日的渐渐西沉,反而陡增了恐怖之意。那缕孤烟或许就是以后他们在大漠上的孤魂了。“可怜无定河边骨,犹似深闺梦里人”或许正好能触动他们的心怀。

落日渐渐隐没了,夜幕已经迫不及待地降临,这时沙漠早已生起了篝火,在夜色中宛如一簇簇怒放的鲜花,士兵们是吃着冻得冰凉的干粮,仍旧是唱着跳着,随着筋疲力乏,有许多士兵逐渐睡去。

不久,狼的叫声响起。这叫声凄厉,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接着第二只、第三只也随声附和起来,士兵们惊醒了一大半,枕戈待旦的他们已经不想那么多,也容不及多想,纷纷拿起兵器,全神戒备。“草木皆兵”用来形容他们不符合环境,那就用“疑神疑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吧,可过了许久,却是没有丝毫回音。

渐渐地,他们才缓下心神来,刚才夜幕四野,现在月亮从久藏的云朵里钻出,士兵们的心情也才豁朗了开来。于是又纷纷打着哈欠睡去。

过了两柱香时间,站岗的士兵喝道:“哪里人!别跑!”随着这一声呵斥士兵们又急忙半梦半醒中披甲执锐而起。有人去报告吴敢当情况,吴敢当正色以待,神情严峻。

“全军听令,今夜谁也不许睡觉,只搜出凶徒为止。”吴敢当一声令下,全军皆服从。是夜,倾巢而动,忙得团团转直至黎明旭日东升。游龙凌远离军营,却是相安无事。

当日,士卒乏困,行军途中,呵欠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吴敢当不得不快马前去报知游龙凌。

“吴将军,这个容易得很,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哈哈……”

“好,那我就叫全军休息,夜晚行军!”吴敢当果然不愚钝,毕竟久经沙场见识也是有的。

将令一下,全军也暗暗佩服,疯困了一晚,当日正好补足。刚好睡足四个时辰,却又是汗流涔涔,酷热难当,个个心烦意乱,睡不着觉,好不容易挨到夜幕,又冰冷异常,士兵们哆哆嗦嗦地走路,刚走到下半夜,一些士兵却是边走眼睛边眯合上了。

军官不断催促道:“走!很快就天亮了,那时候不可以休息?现在休息干脆自杀算了吧!”

士兵们一边忍受着**辣的皮鞭,一边向前走。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沙漠东方有一丝鱼肚白的时候,众士兵开始情不自禁地欢呼雀跃起来,而此时离流沙国城都不过一百里。

传令官忽然叫道:“将士们听令!我们还有一百里就到流沙国地界了。所以今天必须得赶路,在熬过今夜我们就解脱。张统领说了,敢违抗军令者,斩!”

士兵鸦雀无声,个个觉得不可理喻,因为昨晚赶了一夜的路,早已把他们的生物钟搞乱了,现在又不让他们睡觉,他们心里实在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个个敢怒不敢言。

突然一个人被五花大绑推出列队。

“冤枉啊!刚才我只是打了个瞌睡。放开我!放开我!”

“来啊,把他给斩咯!”

不时只见一个人头被高高挂了起来,此时群情激愤,到最后终于骚动起来了。吴敢当虽然个人武功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终于被绑了起来。

流沙国,日香红客栈。

一个衣冠楚楚的人端坐酒桌正中,却是陶泽国贵胄服饰,而其他全是流沙国服饰。

只见流沙国的人纷纷额手称庆道:“呵呵,我们这一仗干得很漂亮!真的弄他个草木皆兵,互相掣肘,将士反目,痛快!痛快!”

衣冠楚楚的那人站起来道:“多谢这位好汉相助,鄙人谨代表家父向各位表示衷心感谢!”

众人回礼道:“为定北王办事,我们的荣幸,多多的事,绝不推辞!我们会像沙漠中的狼号一样追随定北王和世子,世子不用多礼罢。”

“好!流沙国的好汉真是爽快!把游龙凌那厮以及辛柳杨给弄来,我们还有多多的奖赏!众好汉们,辛苦你们啦。”

“为世子办事,给沙漠吞了也值!”众人齐呼道。

原来沙漠上的事是这帮人弄出来的,衣冠楚楚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剑瑜,他探听到游龙凌出使流沙国的消息,于是提前赶到流沙国和该国的武林人士先打好关系,共谋图暗害游龙凌一行。

在日香红客栈会完这些武林人士后,他又匆匆忙忙地奔赴皇宫。

流沙国宫殿内。

流沙国国王叫阿布里齐齐耶大汗。

一位仆人进殿道:“禀告大汗,陶泽国定北王世子张剑瑜觐见!说要有奇宝进贡给大汗。”

阿布里齐齐耶顿时喜上眉梢,心想:陶泽国定北王富可敌国,武能安邦,派世子亲自前来,定然不能等闲视之。于是吩咐仆人快快宣他进殿。

只见他英风俊彩,一贯飘飘进殿参拜。

“陶泽国定北王世子张剑瑜叩见大汗!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世子快快请起!”阿布里齐齐耶道。

“家父叫我带些礼物进贡给大汗,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大汗过目!”只见张剑瑜巴掌一拍,两队美女行云流水似地进入宫殿。

阿布里齐齐耶早就看得目瞪口呆,喜不自禁。

“这是为何?”

“呵呵,大汗见笑了!这是特地从陶泽国万里挑一的美女,先请她们跳跳《霓裳羽衣舞》,待大汗满意后,尽可笑纳!”

阿布里齐齐耶不禁鼓掌道:“好!好!陶泽国美女果然不同凡响,跳吧,舞吧,哈哈……”

只见美女队伍中有人端坐于小椅上,拿古筝的,琵琶的,拉二胡的,吹玉箫的,弄笙管的,一齐作来,满殿顿时流光溢彩。这些女子婀娜多姿,衣舞飘飘,迁移翩翩,宫殿内霎时间星汉灿烂,香风扑鼻,春光融融。

阿布里齐齐耶忙不迭地拍手称赞,喜形于色。

张剑瑜早就瞧见,于是笑吟吟道:“大汗如果觉得满意就收为三宫六院如何?”

“好!好!好!”阿布里齐齐耶笑得合不拢嘴,早就得意忘我,魂飞天外。

张剑瑜掌声又响了一次,歌舞齐罢。美女们纷纷被仆人引进偏殿休息,让人好不扫兴。只见上来的却是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抬着一个笨重巨大的箱子,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阿布里齐齐耶看见生了恻隐之心,忙道:“两位壮士不远万里扛着此物来流沙国真是辛苦了!”

“大汗谬赞了!此物莫说让他们扛万里,就是扛一里都吃不消。”

阿布里齐齐耶脸顿时一红。

“大汗请见谅,本人刚才多有冒犯!”

“哎,世子不必如此多礼!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本大汗还来不及答谢呢。里面又是何物呢?还请世子明释。”

又响了一次掌声,两个大汗轻轻把箱子放下,肩膀上顿时多了一道鲜红的血印。

张剑瑜叫他们退下,亲自把箱子打开,只见大箱子里有一块黄色的绸布,闪闪发光。张剑瑜刚揭开一角的时候,阿布里齐齐耶霎时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

等到完全揭开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只看见一个光彩照人的玉狮子,被刻画得栩栩如生,凛凛自生威,森然欲搏人。

“巧夺天工!真是巧夺天工也!”阿布里齐齐耶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猛的眨眼,叫左右妃子捏他的手;最后跳起来道:“啊耶!真不敢相信!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宝物。”

“呵呵,大汗见笑了!”张剑瑜自身也得意非常。

阿布里齐齐耶禁不住问道:“敢问世子,这宝物可有名字。”

“哈哈,它是我国镇国之宝,名叫青天醒狮。”

“青天醒狮,青天醒狮……阿布里齐齐耶反复念道,突然拍掌笑道:“好名字啊!”

张剑瑜自矜所携非凡,更进一步说道:“大汗,这只是我父王送给您的小意思,如若得天下,更会俯首称臣,年年向您进贡。想我陶泽国,物华天宝,地大物博,找些奇珍异宝并不是一件什么难事。”

阿布里齐齐耶眉头一皱,沉吟道:“这个…这个…”

张剑瑜继续说道:“大汗若犹豫不决,流沙国危在旦夕矣。”

阿布里齐齐耶这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忙问道:“世子此话怎讲?”

张剑瑜却是昂首挺胸,傲睨而下道:“大汗若执迷不悟,恐宝物美女甚至国家领土尽皆拱手让人矣!”

“如何?请快快说来!”

“如今天下都知道,陶泽国已尽数被我父王掌控,位登九五是迟早的事。而现皇帝迂腐不堪,仍旧负隅顽抗,最近迎请了一个什么妖神作为特使出使贵国。若让这位妖神到得宫殿,恐怕江山易主。那迂腐皇帝在陶泽国做不成皇帝,难道就不会来这里做皇帝。现如今流沙国武林人士都探听得消息,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生啖这特使之肉。‘得民心者得天下’,我想大汗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

“这个…这个…如何是好呢?世子有何高见?”

张剑瑜说道:“还请大汗屏退旁人,山人自有妙计。”

阿布里齐齐耶于是就叫了大臣仆人等退朝,张剑瑜见已退人,忙帖嘴瑜阿布里齐齐耶耳中,道如此如此。

流沙国城外五十里,陶泽国官兵们有序地行进着。

原来吴敢当被士兵绑住后,传令官立即快马报知游龙凌,游龙凌去到也不呵斥,反而面露愧色地说:“保护不好兄弟们是我的错,我最应该绑!兄弟们的死,我无力挽救,更痛心疾首!所以现在把我绑起来吧!”

“龙特使没有罪过,我们不绑!我们绑吴敢当是因为他连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瞌睡一下都杀,而且让我们过得不舒坦,我们要求龙特使处死他!”带动骚乱的头领道。

游龙凌双膝跪下,显得很无地自容。自觉地向死了兵士的地方拜了三拜,向骚乱的兵士也拜了三拜。

“皇天后土作证,我游龙凌不该让吴敢当这么苛刻,害死了瞌睡的兄弟!理当处死!我游龙凌不体恤将士,不爱护士兵,最应该死无葬身之地!”说着说着游龙凌声泪俱下,随从的枫菲,辛柳杨及侍女们也无不动容,眼泪把眼眶都熬红了。

骚乱的将士们变安静了,纷纷丢盔弃甲,束手待缚。可游龙凌却把他们的兵器拿起来,亲自交到他们手中,然后帮他们把盔甲穿好。结果不等游龙凌道,每个士兵都穿好了铠甲,拿起了兵器。

游龙凌深情地望着这些将士,然后用响遏云霄的声音说道:“弟兄们!我们不能脱下我们的铠甲,抛下我们的武器。我们披上铠甲是为了保护自己,拿起武器是为了刺向我们的仇雠,而不是为了杀我们的兄弟,对不对?”

“对!”将士们齐声应和,地动山摇。

“我们披上铠甲为了什么?拿起兵器为了什么?”

“为了保护自己!为了报仇雪恨!”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引自《诗经·秦风·无衣》)

将士们唱着这嘹亮的歌声,再也感觉不到疲困,渐渐地就看到了流沙国的城门。

见是游龙凌和这一群将士到来,城门早就打开。呜呜的号角声响起,热情的节奏让人不禁心旷神怡,更是把疲乏之心抛到了九霄云外。城门开处,一队行伍拉着胡琴,奏着羌笛。当头一人,雍容华贵,气势逼人,被左右簇拥,高头的汗血宝马时不时引吭欢叫。游龙凌没到,这人就策马扬鞭迎了过来。

“哈哈,陶泽国特使不远万里前来敝国,真乃吾帮之幸!吾民之福!不曾远迎贵宾,还望恕罪!”

“陶泽国特使叩见大汗!大汗万寿无疆!”

“免礼!为迎接贵宾,我们特地准备了盛大的宰羊节!贵宾长途跋涉,还请入驻。小王我自背后恭迎!”

游龙凌听了也不以为意,谁知刚进入城门,城门立即被关上,国王却在外高叫道:“特使不必惊慌,这是我们接待贵宾的高规格礼仪,待会儿我会亲自进入城门,蒙着眼睛向您献上我们流沙国特别的礼物!”

游龙凌往里一走,哪里有什么羊,连羊的香味都闻不到,里面更是空无一人。游龙凌正带着士兵走进广场,突然感觉不妙,早就喊出了“动云若止”的法术。只见箭矢犹如倾盆大雨,笼罩了他们全部,幸亏早有防备。

突然城门四处打开,从四面冲进了无数的军马,把他们团团围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