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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上飞天山

羽玲霖在草堆上睡了**,次ri清晨高高兴兴就来找苏耽。

二人故友重逢,虽三年不曾见面,可感情不减反而更增。二人在院子里,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苏耽是破涕为笑,羽玲霖是羞红一张脸,都沉默着。

羽玲霖先开口问道:“你娘,她没事吧?”

苏耽本想说实话,可此时如此做,定煞风景,于是道:“我娘没事。反倒是你,变化越来越大。”

羽玲霖道:“你以为你的变化小吗?三年间,你都吃些什么,长得比以前壮实多了。”

苏耽笑道:“我三年内什么都没吃,就喝水度ri。”

羽玲霖道:“骗人,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苏耽道:“爱信不信。”

羽玲霖道:“就不信。”

苏耽惊讶道:“你的声音,我好想在哪听到过。”

羽玲霖道:“废话,你当然听过我的声音。”

苏耽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最近在哪个地方听过你说话。”

羽玲霖想起来成婚一事,道:“难道还有和我一样说话像女孩子的男子?”

苏耽道:“我想起来了,不过她是女子,你是男子,只是声音相似而已,又怎么会是一人呢。”

羽玲霖问道:“三年前那ri,你是如何摆脱小……小青龙的?”说到这里,她有些不由自主的紧张。

苏耽道:“我把他给打跑了,就像我打跑周皮一样。”羽玲霖想起他打倒周皮一事,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已经如此久远,想起来倒是有种回忆往事的快乐。

羽玲霖道:“那ri过后,我只当你死了,伤心难过好一阵子,ri后天天都想起你。”说着说着,竟流出眼泪来。

苏耽微笑道:“一个男孩子哭什么。我在山上也会想起你,不过想到你过得不错,就不觉得有何伤心。”

羽玲霖檫干眼泪,道:“我没哭,只不过是高兴,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苏耽道:“你可是我在私塾最好的朋友,也是这辈子的好朋友,怎么会把你忘了呢?”

羽玲霖道:“这才像话,不枉我想你一场。”又问道:“你再山上做什么?呆了多久?”

苏耽道:“天机不可泄露。”

羽玲霖道:“不说就算了,我才不想听。”说着话,把头娇气地转向一边。

苏耽见状,呵呵笑起来,道:“你可真像个女孩子一般,要是真的话,也定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羽玲霖听完此话,高兴不已。

苏耽接着道:“你知道吗,前几ri,我见过一个新娘子,虽说她盖头蒙着脸,不过瞧去也是一副好身段,穿着新娘服,好看极了。你见过新娘子是怎样的吗?”

羽玲霖知道他是在夸自己,内心更是抑制不住的高兴,同时带点儿狡猾的兴奋,道:“我当然见过。”她想:“此时便是告诉他我乃是女儿身的大好时机,再告诉他那个新娘子就是我,他一定会大吃一惊。”

于是开口道:“我想……”。

话刚出口,却被苏耽抢道:“我能求你件事吗?”

羽玲霖道:“我俩好朋友,不至于说‘求’。”

苏耽道:“我要离开几ri,你能在这里照顾我娘吗?”

羽玲霖道:“我正好有家不能归,反正闲着没事,就帮你这个忙吧。不过,你是要去哪里?”

苏耽道:“去找药医治我娘。”

羽玲霖从他眼中瞧出坚定的决心,没多问,道:“你去吧,大婶就由我来照顾,包在我身上。”

二人这里商议已定。

苏耽觉得事不宜迟,况且虽听过飞天山,不过却没去过,更不能耽搁,走进屋里,对潘氏道:“娘,我这就去找药医治你,需要几天时间,就由羽林来照顾你。”

潘氏道:“娘将死之人,不想死的时候你不再身边。”

苏耽道:“娘,你不会死的,我一定找药医治好你,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天吗?”

潘氏听他如此说,道:“好吧,你可要早去早回,如果找不到就不要逗留。”

苏耽重重“嗯”了一声,带着鑫月木剑,往飞天山去也。

屋里只剩下潘氏和羽玲霖二人。潘氏道:“姑娘,可要费你心照顾我这个老婆子了。”

羽玲霖听见“姑娘”二字,连耳根子都红了,满脸害羞道:“大婶,你看出来了?”

潘氏笑道:“我也是女人,怎会看不出来。我那傻孩子,愣是把一个姑娘当成小伙子。”她说完此话,二人都笑了。

潘氏道:“就快中午了,你去热些饭菜,待会儿边吃边聊,我还想知道我儿子是怎么认识你这个大姑娘的。”

羽玲霖脸上一直笑,可听到“热饭菜”三字,心里却打紧。她一个县令女儿,连厨房都没进过,哪知道如何做饭,不过想到刚夸下的海口,硬着头皮走进厨房,见碗柜里已有一碗又一碗做好的菜,只需要放锅里加热即可,这才松了口气。

潘羽二人对面而坐吃饭。羽玲霖早上一粒米未进,加之韩江雪带来的饭菜着实可口,连吃了好几碗。

潘氏笑道:“你这饭量,还真像个男孩子。”

羽玲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饿了。”

潘氏道:“饿了就要多吃,不要像我,该吃的时候一口都吃不下。”

羽玲霖道:“大婶好歹吃些,等苏耽把药带回来,你吃过就好了。”

潘氏还是没动碗筷,道:“跟我说说,你是如何跟我儿子结识,又为何要打扮成男子模样。”

羽玲霖把自己上私塾、在私塾认识苏耽、和苏耽一起打架、在牛脾山上见到怪物等等事,都详尽说了一遍,潘氏见她做事行为可爱得紧,被她逗得很欢乐。

苏耽带剑出门,内心焦急,又想动用法术,不过脚底疼痛入骨,而且也不知飞天山方向,万一跑错,浪费体力不说,还耽搁诸多时辰。

他想到此,只好无奈地步行而去,边走边问路。出了村,打听得知方向,他往鞋子里塞许多干草,稍微缓解疼痛,直奔飞天山而来。

走到太阳西落,来到一条街上,街上人不多,只有些做生意的买卖人。他见一家客栈的伙计在打扫卫生,走过前去,问道:“这位大哥,请问飞天山可是在这附近?”

伙计迎出来,道:“不错,再走一个时辰就能到。”

他听完就要走,伙计拦住道:“客官,这天可马上就要黑了,等你到时,定是伸手不见五指,你总不能在山里过夜吧,我这里有上好的房间,舒舒服服睡一晚,明天再去也不迟。”

苏耽心想:“他说天黑不无道理,可是娘亲危在旦夕,我又怎能只顾自己?况且我出来一趟,身无分文,又怎能住店?”于是道:“多谢大哥美意,不过我确有急事在身,不能耽搁片刻。谢过。”说完话就走了。

沿着飞天山方向走,越走越天黑,只在朦胧夜sè中依稀可见山的轮廓,本以为就到了,可见到却没到,又朝前方摸黑行了至少一里的路程,才觉地势上行,想是来到了山脚下,可此处模模糊糊感觉尽是石头,总不能像上牛脾山一般扒草而行,只得止步于此。

他找了块平坦的草地,先坐了会儿,又躺下,又坐起来,又躺下,看着天空稀稀疏疏的星星,满腹愁肠,心道:“师叔定在山上,我早一刻上山向他讨得仙药,便可早一刻回家,医治好母亲的病,尽人子的孝道。我却在此耽搁,万一师叔和师傅一样,只是有夜间在山上,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想到此,下定决心,摸黑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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