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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相看

田氏跟着就开始考虑起这两兄弟跟两姐妹谁配谁来。

淑娘想了想,提了个建议:“昨天官人叫他们今天来接我们回县衙, 大约智清智苦师兄弟两个都会过来, 到时候妗你找个借口把他们俩看一看,其实差别不大。”

田氏虽然养大了小草, 嘴上也说把她当自己亲闺女一样,可其实她潜意识还是希望自己女儿小杏能嫁两兄弟里更好的那一个, 听了淑娘的建议心里也愿意。

两个人口头上达成了意向,就暂时按下此事, 回到屋里。此刻田氏再看两个女孩时, 已经是把她们看作将要嫁出去的人,一时又有些不舍起来,拉着两个孩子不停地说话, 倒把淑娘丢在了一旁。

大壮媳妇见婆婆发傻,自己趁机凑到淑娘跟前来:“表嫂, 我娘家有个兄弟, 今年也十七了,家里一直没个正经营生, 不知道能不能跟表哥出去见见世面?”

淑娘微笑着婉拒:“男人的事不是女人该管的, 官人任上需要什么人我是一概不知。”

大壮媳妇只得退了回去。

没多久男人们上完坟回来,淑娘抽个空把自己给智清智苦两个牵线的事说给丈夫。田氏自然也抓紧时间把两个女孩终身有望的事通知公爹跟自家男人。

蒋老头那边自然愿意:“是正经人就好,这样看来外甥孙确实是个好的。刚才上坟时候他还跟我说, 要给家里买几亩地,正经在衙门里做个红契。大壮他娘,你说两个后生今天都会过来?”

田氏点点头:“外甥媳妇说两个人应该都会来的, 他们都是外甥的护卫。”

蒋老头便把事情敲定:“那行,等他们过来,我们爷几个也看看,能定就给定下来。”

淑娘跟施禹水在自己两个暂住的房里说话,春花也跟着,她听见淑娘的话忙插嘴道:“大娘子,大官人,昨天晚上我跟两个小娘子一起挤着睡,她们俩向我打听了不少做女使的规矩之类的。”

施禹水先看向春花:“你听着她们的意思是想做女使?”

春花想了想,点了点头:“应该是的。蒋小娘子多问的是做大娘子的贴身女使都要做什么,该怎么做。倒是后来刘小娘子突然问有没有专门伺候大官人的女使。”

淑娘心里一时警铃大作。刘小娘子就是小草,问做女使的事问到自己男人身上来了,这是想做什么?正在猜测时,施禹水对她说话了:“虽说这亲戚很远了,做女使也使得,不过还是你想的更好些。智清智苦两个都跟着我办事,他们的亲事确实也该你给看。一会儿你看舅姥爷他们商量把谁定给谁你就给定下来吧。”

淑娘想了想,虽然对刘小草有戒心,毕竟还是自己后世的思想占了上风:“郎君,这件事吧,还是要先等等。”

施禹水皱起了眉头:“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淑娘先说一句只是自己的一点想头,跟着就吩咐春花去门口守着,有人来了打个招呼。

春花忙守门去了。

施禹水见娘子连春花都支开了,就知道她有计较,遂静等解释。

淑娘果然低声说道:“郎君,先前你跟我说过,智清智苦他们两个虽然都是从小在寺里长大,没怎么接触到外面的人,不过跟着郎君这几年,性子方面的差别多少也表现出来了。”

施禹水点点头:“不错,虽然都比较老实,相对来说智清更敦厚一些,智苦上进心更强。”

淑娘笑了起来:“舅姥爷家这两个女孩儿咱们也是头一回见,虽说都是一处长大的,恐怕性格也不同,说不定谁更中意自己男人老实,或者谁更喜欢上进的。再者也该叫智清智苦两个跟两个女孩儿多见几回面,互相都看中了的话,成了亲不是更好?”

施禹水思考一阵,点了点头问道:“那娘子的意思是?”

淑娘便笑着说道:“我想着不如带两个女孩到任上,先跟着春花学着做一年半载的女使,顺便让她们跟智清智苦处一处,等分清了各人的性子再定亲不迟。”

施禹水皱着眉头说道:“你说的虽然有理,只怕舅姥爷他们不答应。”

淑娘又笑着说:“其实说动舅姥爷就行了。小草是三表姑的女儿,三表姑的男人一家连亲骨肉都不要,这么狠心的人肯定平时做事什么的就有表现出来。三表姑当年成亲嫁人,大概就是媒婆说亲,然后两家没斟酌就做了亲家,不然慢慢打听打听肯定能知道他们家这么不地道。舅姥爷心里肯定恼得很。不然就算定下了亲事,成亲之后过得不如意也没办法改了。”

施禹水点了点头:“确实如此,那就照你说的办吧。对了,刚才上坟的时候我随口问过,舅姥爷确实不想离了故土,我就直说了会给他们买几亩地。”

夫妻俩商量好了,就让春花假作去正屋那边喊杏儿跟小草,打探一下那边商量的怎么样。

春花出去了一下,很快就回来了:“大娘子,两位小娘子被表舅妈叫去说话了。”

施禹水站起身来:“看来他们也商量好了,咱们过去说话吧。”

两人正要到正屋去,院门又被拍响了。施禹水对淑娘笑道:“大约是王大他们几个过来接咱们了。”遂□□花开门。

春花打开院门,外面是好几个中年妇人,一见春花就上下打量,嘴里不住地说着“这般好看”、“这就是官家的娘子了吧”的话,有一个堆起笑脸来说道:“我们是来找田嫂子的。”

施禹水正跟淑娘一起出了西厢房,听见门口的吵闹声就皱起了眉头,吩咐淑娘先到正屋去,又喊春花回来。没想到院子太小,蒋老头在屋里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赶紧出来看怎么回事。见到院门口是村里一帮子长舌妇,就挥手赶她们走。

几个妇人满脸的笑,死命地抵着院门不许蒋老头关门:“蒋大伯,刚才那个就是你们家亲戚吧?听说是做官的?刘嫂子昨天来都听田嫂子说了,我们几个来见见大官,沾沾官气。”

一个说:“蒋老叔,我家的跟你一样都是姓蒋的,算起来也是本家,老叔家有了好处也别忘了本家……”

蒋老头瞪起眼来:“什么好处?有什么好处?我家有好处的时候你们不是没沾过!把我家房子地都买走的不就是你们几家的吗?又来要什么好处?还当我好蒙呢?再来占便宜,叫县太爷把你们都抓到牢里关起来!”

又一个妇人尖声道:“蒋老头,你唬谁呢?你这亲戚要是指望得住,还能几十年都没找上门照顾你?”

蒋老头气得拿起门口一支杆子就赶人:“都滚!”

几人见蒋老头硬气了起来,自己就萎了:“好嘛好嘛,蒋老叔别动气,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蒋老头关了院门,见施禹水还在正屋门口,把刚才的情形都看在眼里,忽然就羞愧上来:“叫外甥孙看笑话了。”

施禹水摇摇头,问道:“刚才听舅姥爷的话音,你们家的房子地是被人哄骗去的?”

蒋老头不免把老脸红了一红:“也不算是哄。年轻时候家底厚,我是有些爱赌,输了不少钱还不上,先是卖地,后来卖房子,慢慢地把家业败了大半。后来有了孙子那年,闹了一场灾,把还剩的几十亩地还有一头牛也给卖了才熬过来的。幸好是没了田地不用交田税了,不然在这个县令手里的日子更不好过。”

施禹水点点头,劝慰道:“既然都过去了,舅姥爷也不要在放在心上了。甥孙这里再给舅姥爷买五十亩地,打的粮食够你们一家吃用了。”

蒋老头诚心地谢他:“都是我老不中用的,还要叫外甥孙你破费。我再厚一回脸皮,两个孙女的亲事,就全靠外甥孙了。”

施禹水趁机把淑娘提出的“两个小娘子到施禹水县衙住一年半载,跟智清智苦处一阵看看各人性格再行定亲”的话说了,又问蒋老头能不能行。

蒋老头很痛快:“我老了,既是把两个孙女的婚事交给外甥孙来办,就信得过你。你说这样好就这样办。大平媳妇那里不用你操心,我去说。”他自己先提起了三女儿:“当初你三表姑,我要是事先多叫人打听打听,也不会叫小草没了娘之后连爹都没有……”

施禹水又劝他几句,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快到午时,王大王二智清智苦骑着马带着车夫赶着车过来接人了。

施禹水忙叫表舅带王大王二去村里找愿意卖地的人家,敲定买地的事,却把智清智苦留了下来:“舅姥爷家的房子顶上破了些,下雨的时候有些漏水,你们俩上去给修一下。”

两个人自然应允了。

蒋老头叫儿媳孙媳还有孙儿把两个人仔细看了几回,田氏固然是遂意:“爹,我看两个都好,杏儿跟小草不管哪个定给哪个都行。”